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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康之家·粵園開園五周年記——高品質養老社群到底長什麼樣?

2021年的全國第七次人口普查結果顯示,中國60歲及以上人口占總人口的比重為18.7%,相比10年前的第六次人口普查,上升5.44個百分點。老齡化加劇成為不争的事實。

誰都會老。而如何養老,一直是中國社會發展程序中面臨的痛點之一。在美國,CCRC已經被證明是一種行之有效的模式。它打造的是能為老年人提供自理、協助、護理等綜合服務的社群,目的是讓老人在健康狀況出現變化時,依然可以在熟悉的環境中居住。根據美國最新的資料統計,住在CCRC社群的老人人均壽命比居家的要多7年。

在國内,首先引入這一模式的是泰康保險集團。經過近10年的摸索和發展,泰康保險集團以CCRC模式為借鑒,以中國國情為依托,形成了一套打造高品質養老社群的革新理念。截至目前,泰康保險集團旗下共有9家高品質養老社群投入營運,他們的共同名字是“泰康之家”。

幾天後,位于廣州的泰康之家·粵園即将迎來開園五周年的紀念日,八點健聞受邀前往進行了三天兩夜的體驗。

泰康之家·粵園開園五周年記——高品質養老社群到底長什麼樣?

在此期間,我們采訪了大量的粵園居民、來訪子女和一線的服務者,試圖還原一個高品質養老社群的真實面貌,并以此評估這種模式在破解中國養老困局中的分量。

以下内容均以受訪者自述的形式呈現:

姜友蘭:77歲,泰康之家·粵園居民,樂泰學院模特基礎、國标舞普及班和手舞班開辦人兼授課老師

我祖籍安徽,從小在上海讀書長大。

18歲那年,我從上海輕工業學校“食品工藝專業”畢業,被配置設定到廣東工作。當時,我們有4個同專業的被分派到了廣東省肇慶市,我被留在了市裡,另外3個男生還要再往下面的山區走。有個男生被分到了雲浮縣,他哭得很傷心,不願意去。我覺得挺不忍心的,就與他交換,去了雲浮山區。

到了雲浮以後,我去的是當地一家國營企業“西江糖廠”。我在那兒幹了10年,從工廠中的房間跟班到化驗室,再到辦公室的财務、出納會計,很多調崗都是臨時救急。比如當時我們的會計調走了,廠裡安排我去縣财政局學了10天會計速成班,回來就上崗。後來,全縣不少人都知道,西江糖廠有個能幹的上海姑娘。

我是24歲結的婚,夫妻是1953年廣州市的勞動模範。1973年,機緣巧合之下,我得以調入廣州市織帶廠,從污染最重的漂染工廠中的房間一路做到計劃排程室主任,後來廠子拆分,我做了廣州第一織帶廠的副廠長,分管生産經營。現在公安系統臂章上的長城圖案,就是我們打版首産的産品。

我隻生了一個女兒。很早的時候我和我夫妻就規劃好了,退休以後要過自己想要的生活。我是53歲特困企業轉型那年辦的提前退休。退休以後,我們就去健身房運動、遊泳、跳操、也常去外面走走,旅遊散心。

2002年,我夫妻68歲,他在冬泳時出了意外,因為溺水導緻大腦缺氧,得了外傷性癡呆症,智力退化到像個十幾歲的小孩,我也從一名妻子變成了要照顧家庭的老媽子。後來他的病日漸嚴重,2016年開始卧床不起,2018年2月1日離世,當時他已經瘦成皮包骨頭了。去世前3天,他有點回光返照,抓着我的手說,“友蘭,你把房子拿在手上,再年老些,就把房子賣了,去最好的養老院養老吧!”

我一開始還沒想去養老院。有一天晚上,我在家洗澡的時候摔了一跤,當時沒有多想,晚上躺在床上才開始後怕。我想如果摔斷了盆骨,手機夠不到,叫不到人,不是死在家裡也沒人知道?那次以後,獨居沒了安全感,我吃睡不安。醫生說我是焦慮症,再往下發展就是抑郁症,建議我換個環境居住,我才開始留意養老院。

我北京有同學住在燕園,上海有朋友住在申園,他們向我推薦了廣州的粵園。我第一次來粵園就喜歡上了,印象最深的是有個恒溫泳池,旁邊還有一個熱水按摩池。我覺得如果我的夫妻能在這樣的環境下遊泳,就一定不會有那場意外。是以2020年6月,我賣了房改房,搬進了粵園。很神奇,住進來的第二天,我吃睡不安的問題就好了很多。

泰康之家·粵園開園五周年記——高品質養老社群到底長什麼樣?

粵園的康樂活動很多,居民自己辦了合唱團,話劇社,模特隊等一些文化養老平台。我根據個人愛好和特長,決定當義工,開班教授舞蹈。我先辦了一個國标舞普及班,從基礎教起,耐心教,反複教,每個學期也能教出一支舞曲,有機會還能上台彙報演出。

後來有一次,我教舞的時候,有兩個坐輪椅的大姐進來觀看。她們覺得很有意思,說姜老師你這麼會教舞,能不能教教我們,我們很喜歡跳舞的,就是不能走。我說可以啊。第二天我就和粵園上司提,說我想再辦一個手舞班,讓她們坐在椅子上,我來教她們跳舞。上司聽了很支援,當場拍闆同意。

我感覺是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我的手舞班辦得比國标舞班還要好,現在有14位學員,坐輪椅的有3位,其它都是拄着拐杖或腿腳不便的。渴望展現自己是人的本能,和身體狀況無關。這次粵園五周年,我們的新疆手舞節目要做開場表演,大家都很振奮,學員每天都自覺加練。

我對養老的了解,與大部分老人不一樣。傳統觀念裡,老人還是會選擇把房子、積蓄留給子女,自己省吃儉用地度過晚年。在這一點上,我很感謝我的女兒,是她支援我賣房,讓我把錢留給自己養老。我也很贊同泰康董事長陳東升先生所言,人的一生都應該流光溢彩。晚年是人生最後一個階段,我們應該善待自己,以最好的狀态來安享。

王麗娜(化名):泰康保險集團高淨值客戶。2017年,她的母親入住泰康之家·粵園,度過了生命中最後的3年。現在,她的公公婆婆也是粵園的居民,住的就是她母親生前住過的房間。

我應該算是泰康之家·粵園的第一批客戶。粵園還沒有開園的時候,我就很關注高品質養老這一塊,主要是為了我的母親。

我是做外貿生意的,在深圳有自己的工廠。我父親走得早,母親一個人在河南老家生活,我給她買了房子,請了最好的保姆,隔三差五打電話回去請安。即便這樣,我還是不放心,尤其那幾年新聞裡經常看到保姆虐待老人,總想給她找一個合适的去處。

2015年,北京燕園開園,我專程從深圳飛過去考察,看了以後很震驚。說真的,燕園給我的印象完全不是一個養老院。硬體不用說,每個人都是單間,飲食條件很好。關鍵是那兒的從業人員,每一個都很年輕,臉上帶着笑,感覺是發自内心地為老人服務,沒把他們當累贅。這一點是我最看重的。

看了燕園以後,我心裡比較有底,就回去動員母親,我說媽,廣州有個挺好的養老院要開業了,我把你接過去行不,那兒條件好,離我近,還能隔三差五來看看你。我媽那次的反應還挺大的,不是生氣,而是失望,她以為我不要她了。我後來才知道,她有個同僚,被子女送去河南當地的養老院,一個多星期不吃東西,絕食而亡。

我知道光說沒用,得讓她親眼看到。2016年11月,我先把我媽接到了深圳,和我住在一起。粵園是2017年年初開園的,開園以後,我帶她去看了幾次,她第一次去,态度轉變就很大,後來我給她辦了一個體檢活動,四天三夜。體驗完了我去接她,第一句話我就問她,這個地方咱住不住。她回答得很幹脆,住。

她住進粵園以後,我每周都會去看她。有時候她忙得都不想接待我,說自己參加了一個什麼手工組,是組長,要忙作品。我媽手比較巧,針織繡花樣樣在行,手工正好是她的興趣。大概住了一年多,她就拿粵園當家了。2019年她80歲生日,我本來打算把她接回深圳過,她說那是你家,我要在自己家裡辦。後來,我們全家,包括我大哥二哥,都是趕到粵園給她過的生日,她還邀請了幾個玩得比較好的老夥計一起,開心得不得了。

泰康之家·粵園開園五周年記——高品質養老社群到底長什麼樣?

2020年8月份的時候,家裡小朋友在海南辦婚禮,她也去了。在海南的時候她就有些咳嗽,婚禮結束後我們先一起回的深圳,我說給她在深圳找家醫院看看,她不同意,要回粵園。我想着咳嗽不是什麼大病,粵園也有自己的醫院,就答應了。大概回去了10多天,粵園醫院的湯彥主任打電話過來,說情況不太理想,建議我們帶老人去外面的三甲醫院做個檢查。

最後查出來的結果是肺癌,晚期。後來在外面的三甲醫院治了很長一段時間,沒什麼效果,癌細胞已經擴散了。最後那幾天,我一直陪在她床邊,我問她是不是想回家。她點點頭。我說,回哪兒。她那時候已經說不出話了,就用手指指自己的鼻子,意思是回自己家,我們就知道她想回的是粵園。

我們趕緊聯系了粵園的上司,他們很重視,醫護人員做了萬全的準備。我們叫了救護車,我一直把我媽抱在懷裡,大概離粵園還有五六百米的時候,她閉上了眼睛。到了粵園,這邊的醫療團隊馬上給她做了搶救,打腎上腺素、電擊,沒有救回來。但她最後的生命體征,是在粵園消失的,我相信老太太沒有遺憾。後來,我母親的葬禮是粵園的上司幫着操辦的,真的像家人一樣。

母親走了以後,我一直保留着她在粵園的房間,想她的時候就過去住一晚。躺在她睡過的床上,很多回憶都會蘇醒,然後大哭一場。

後來我的婆婆也得了肺癌,早期,動完手術需要恢複。那時候正好鬧疫情,住外面的醫院沒法陪護,我就提了個建議,讓我婆婆住到粵園的醫院裡去,我公公平時可以陪護,晚上就住我母親的房間。他們一開始也不願意去養老院,但疫情所限,硬着頭皮去了。

我婆婆在粵園醫院恢複了近兩個月,出院以後也住進了我母親生前的房間,他們兩個人參加了一個太極拳的組織,惬意得很。去年春節的時候,我計劃着把他們接回深圳過年,他們說什麼也不回,說生活節奏不一樣,就要在粵園過。後來沒辦法,大年初一,我們一家又跑到粵園去給他們拜年。

泰康之家改變了我們一家人對養老的看法。前幾天我還跟我老公說,等到深圳的鵬園建好了,我們也去訂一套房子,住不住的暫且不說,至少去提前體驗一下老年生活。

張亞慧:90後,泰康之家·粵園護理主管,曾在日本老年綜合醫院工作4年多,參與過粵園記憶照護區和專業護理區的籌開工作,主要負責教育訓練和品質管理工作。

我是2020年6月加入的泰康之家·粵園,我的上一份工作是在日本大阪的一家老年醫院做護士。坦白地說,養老并不是我最初的選擇。我上大學時報考的是臨床醫學專業,後來被調劑去了護理學專業。我是報道的第一天才知道護理專業以後出來就是幹護士,心裡有些抗拒和失落。

我們學校在大連,和日本東京的大學和醫療福祉基金會有合作,每年可以有去日本做交換留學生和升學的名額。我當時想,既然專業已經不如意了,那我一定要出國,将來若是回國也能找一份稱心如意的工作,是以我一開始就選擇了涉外護理日語方向。

2014年畢業,我通過福祉基金會去了日本,考出了國際日語一級和日本的國家護士資格證。因為有了語言證書和職業證書,很順利地就找到了工作,在大阪藍野大學的附屬醫院做了護士。這家醫院收治了很多有認知症、帕金森、腦萎縮等神經、精神疾病的患者,本質上是一家中老年綜合醫院、以精神專科為特色。

上班第一天,我就被這家醫院震撼到了。那天正好趕上醫院舉辦一個叫“記憶咖啡館茶話會”的活動,他們把一間功能室裝飾成咖啡館的樣子,門口挂上門簾,鋪上桌布,桌椅餐具都布置好,放上音樂,再找幾個護士、介護福祉士換上咖啡館服務員的衣服、帽子,系上圍裙。

從業人員把老人帶進咖啡館,“咖啡廳從業人員”會說:“歡迎光臨(伊拉夏邑馬塞),很高興為您服務”,點單,然後把咖啡、茶飲呈上來,喝完離開的時候,患者會說:“咖啡真美味,謝謝(高企掃撒嗎黛西他,阿裡嘎套)”,服務人員會鞠躬說“感謝您的光臨,期待您的下次光臨”。

我覺得很奇怪,看起來和治病沒有任何關系。後來才知道,這叫回憶療法、裡面也用到了認可療法和多感官刺激室療法。因為日本人很喜歡喝咖啡,幾乎每個老人都有關于咖啡館的回憶。很多老人去了以後,會突然說起自己曾經在咖啡館舉辦過什麼活動,見過什麼人。平時他可能很錯亂,東一句西一句的。但說起這些的時候,他就是一個正常人,在和你講自己的故事。

我在那家醫院待了4年多。2019年的時候,因為我母親生病,要動手術,我才辭掉了日本的工作回到國内。原本回來以後的第一選擇是去三甲醫院,但陪母親看病的經曆,讓我去醫院工作的想法有了動搖。在大醫院裡,效率是第一位的,醫生和病人之間,沒有太多的人文交流,更沒有情感的表達。

後來也是很機緣巧合地在看到了泰康之家·粵園的招聘廣告,我就線上上投了履歷,面了試。那時候,泰康之家已經在探索認知照護這一塊了,和我的專業和理念都很契合,2020年6月,我正式進入粵園,成了一名養老工作者。

泰康之家·粵園開園五周年記——高品質養老社群到底長什麼樣?

粵園總共有600多位居民,住在護理較高價的電梯大廈的有近200位,從護理一級到五級都有,其中專護居民最多,有些能自己自由行動,但有輕度的認知障礙。對待這樣的老人,正确的提示語引導和友好關愛是第一位的。比如見面一定要打招呼,适時的認可和誇獎非常重要,比如誇他氣色好,新衣服漂亮等。吃飯的時候多問一句,菜合不合胃口,最想吃什麼菜,還需不需要加點餐。就是這些很細節的東西,會讓他們覺得自己是被關注的。

如果比較熟了,就可以多增加一些肢體接觸,比如見面的時候靜靜地握住她的手,不開心的時候輕輕地抱抱他,說話的時候面帶笑容,多一些眼神交流等。這些友好的語言和動作對認知症老人的世界是最好的良藥。但是有一點,一定不要突然的從背後去觸碰他們,有認知症的老人,他們的世界是缺乏安全感的,如果你從背後碰他,他會受到驚吓,可能會條件發射地打到你,是以我們做環境的友好、人文的友好非常重要。

今年,我們又專門籌開了一層記憶照護區,緊跟總部的步伐,借鑒發達國家比較成功的經驗,像日本記憶咖啡館就是一種回憶療法和多感官刺激療法結合的活動,還有園藝療法、音樂療法、寵物療法等等,就像董事長說的,泰康是一個成長型的企業,我們每一個人都要做好成長的準備,真的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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