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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1年,張學良給開國上将呂正操傳信,希望他能到美國去見上一面

1991年5月29日,美國紐約,兩位半個多世紀沒見的老戰友終于又将他們的手緊緊握在了一起。

他們中的一人是張學良,彪炳史冊的東北“張少帥”;

另一人是呂正操,新中國開國上将,解放軍鐵道兵總司令。

張學良在已故國民黨中央銀行前行長貝祖诒遺孀貝太太家中,一見到呂正操,這名已經九十歲的老人隔着老遠就伸出了自己的手。

呂正操快步向前握住了自己曾經的老首長的手,年至耄耋的兩個人的眼眶都有些濕潤了。盡管已經過去了五十幾年,他們仍然記得當年在東北是如何一同奮鬥的。

1991年,張學良給開國上将呂正操傳信,希望他能到美國去見上一面

張學良與呂正操

呂正操出生于遼甯省海城縣的一個貧困農民家庭。盡管他出生時日寇還沒有發動“九一八”事變,但東北大地已經陷入戰火多時,各地民不聊生。

為了避免孩子在戰火之中遭遇不測,母親多次不得不将年幼的呂正操藏在柴火垛中。童年的呂正操所見皆是遍布瘡痍的大地,所聽皆是隆隆炮聲與人民痛苦的呻吟。

是以,他在自己17歲的時候毅然加入了東北軍中,将自己的名字由“正言”改成了“正操”,意思就是操練好了就去打日本鬼子。

由于曾經上過四年國小,略識得幾個字的緣故,呂正操在東北軍中很快混出了一些名堂。當時張學良有一支屬于自己的衛隊旅,重用識字的青年,呂正操便經由一名做軍醫的親戚介紹進入了衛隊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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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正操

因為一手好字,他很快被張學良注意到,并推薦到東北講武堂讀書。在這裡他不僅讀書習字,更學得了統率軍隊的本領。畢業後他順利成為了張學良身邊的少校副官,受到他的重用。

在張學良身邊工作的經曆讓呂正操培養出了更加堅定的愛國情懷,但作為少校副官,他隻需要負責講武堂畢業生的配置設定和使用,這不是呂正操的願望。

是以,他向張學良提出了去部隊帶兵。張學良是認可并且器重他的,1929年春天,呂正操加入東北軍16旅中擔任中校參謀處長。

上過講武堂,又有一顆堅定的心,呂正操很快就在軍隊中打出了名堂。1932年的熱河抗戰中,他表現出了非凡的勇氣,并取得了一定的作戰成果,被提升為647團團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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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學良

年僅28歲卻能成為一團之長,呂正操的軍旅生涯如此順利,既有他自己的努力與天賦,也要歸功于張學良的信任和重用。

是以,呂正操對張學良的感情十分深厚,他在晚年的時候曾經說過:

“張學良不僅是我的同鄉,還是我的長官和老師。”

天下無不散的宴席,張學良與呂正操的分别發生在西安事變之後不久,那是呂正操記憶非常深刻的場景。1936年10月,他被調到西安張學良公館擔任内勤工勤。兩個月後,張學良便與楊虎城共同發動了“西安事變”。

25日下午,張學良一反常态地穿上了戎裝,鄭重告訴他的老部下:自己将要送蔣介石回南京,3天後便回來。呂正操是堅決反對的,因為他料定蔣介石絕不可能放張學良回西安。

然而張學良也已經下定了決心,在此前的一次幹部會議上他就說:

“假如我們拖延不決,不盡快把蔣介石送回南京,将會出現更大的内亂,那我張學良将成為萬世不赦的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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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後呂正操仍清晰記得這番話,談起時仍然滿是懷念和敬仰。可惜事實果然按照他們所料地進行了下去:

張學良送蔣介石回了南京,自己也被扣在了南京,再也沒能回到西安。

兩人一别便是足足54年。期間兩人曾經通過各種管道保持着聯系,但因為蔣介石對張學良的嚴密控制,他們信中有很多都不能署名。

直到1984年6月,張學良的侄女張闾蘅從香港來到北京時特意來看望了呂正操,給他介紹了張學良在台灣生活的情況,談到了張學良說過的一句話:

“在大陸我有兩個部屬十分想念,一個是呂正操,一個是萬毅。”

通過張闾蘅,兩人又保持了一段時間的聯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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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毅

1991年,張學良通過張闾蘅,給呂正操傳來了重要的消息:張學良偕夫人趙一荻前往美國探親,希望呂正操可以到美國見面。

4月30日,張闾蘅再次催促道:

“您再不去,他不是被各種應酬拖垮,就是被夫人拖回台北。”

呂正操心中無比想要前往一會,但他耐心等待了中央的安排,在5月25日才啟程飛往美國舊金山。

因為消息不通的原因,他并不知道張學良已經前往紐約,隻有趙一荻因身體不适留在了舊金山。因為這個緣故,兩人再見的時間又延後了4天。

近半個世紀沒見,兩人有好多好多的話要說:他們談這半個世紀的經曆,談幾十年來世界風雲的變幻。張學良還提到了自己的信仰

:“我可迷信了,信上帝。”

呂正操随口接過:

“我也迷信,信人民。”

說罷兩人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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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句話的不同,也道明了兩人分開的原因。曾經是張學良部下的呂正操,正是因為信仰人民才走上了共産主義道路,

成為我國唯一一個沒有紅軍經曆、功勳卻足以擔得起“上将”這個軍銜的将軍。

早在東北軍中任職時,呂正操就曾經接觸過共産主義。1934年春,時任647團團長呂正操駐紮在北平,與北平中共地下黨員劉瀾波、孫志遠等人接觸密切,對他們的愛國精神和共産主義精神都産生了敬佩的情緒。

1937年10月14日,呂正操同部隊中的黨員同志們一起,将自己率領的這支國民黨軍隊改編為“人民自衛軍”,宣告脫離國民黨軍,開始了自己在冀中的抗日之旅。

就在這一年的5月4日,他已經宣誓加入中國共産黨。

呂正操做出這樣的決定,也有無奈之處。1937年4月,趁着蔣介石縮編東北軍的機會,第五十三軍軍長萬福麟将647團拆分到了一一六師和一三零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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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福麟

原屬東北軍647團的将士們無不憤慨,其中有很多人表示要把隊伍拉出去,西渡黃河去找紅軍。

呂正操派人向中共北方局請示,北方局給出的意見是:

“服從改編,擴大黨的力量和影響。”

這一年9月15日,呂正操率領的六九一團主力在前方與日軍交上了火。此處三面受敵,對六九一團很是不利,急需援軍的到來。

然而該團二營的戰士們卻被安排看守彈藥庫一直沒能歸隊,大大削弱了六九一團的戰鬥力。

而這,就是萬福麟企圖借助日軍削弱六九一團的陰謀。

大敵目前,國将不國,還有人搞這種小心思,不能不讓人感到遺憾和悲涼。

短短一個月的時間裡,六九一團嘗夠了掩護“嫡系部隊”、自己殿後,擔負最重道德戰鬥任務的危險和痛苦。

1991年,張學良給開國上将呂正操傳信,希望他能到美國去見上一面

10月10日六九一團一營剛在梅花鎮消滅了日軍一個騎兵連,次日面對增援的日軍,萬福麟卻要求呂正操放棄一營追趕大部隊。呂正操堅決不同意,率領部隊血戰,在黃昏時分接應一連突圍成功。

這件事徹底冷了将士們的鮮血。突圍當晚呂正操便召開營、連長會議,大家一緻認同

:“南下追趕國民黨軍主力隻有死路一條,應當立刻回師北上。”

就這樣,六九一團北上與中共中央地方組織取得了聯系,并改名稱為“人民自衛軍”,開始在當地的抗日遊擊戰鬥。

張學良戲稱呂正操為“地老鼠”就是指他在冀中抗日時采用“道地戰”等形式抗擊日寇。冀中抗日的經曆,是呂正操一生中最難忘的一段經曆之一,他在這裡建立了冀中抗日根據地,成為一代功勳卓著的抗日名将。

1991年,張學良給開國上将呂正操傳信,希望他能到美國去見上一面

自1937年10月改編過後,由于在當地實行減租減息等利民政策,當地黨員和青年知識分子紛紛積極加入自衛軍之中,原本一個團的兵力迅速發展到五千餘人,下設三個步兵團和一個特種兵團。

在中共黨組織的幫助下,他們建立了政治工作組織系統,成立了軍政幹部學校,并在晉察冀軍區見習受訓,接受了建立冀中根據地的任務。

他們先對當地地主武裝、土匪漢奸等下了手,解決了當地多個壓迫百姓、阻撓抗日的漢奸武裝。

對地主武裝則采取“分化上層、争取下層”的政策,收到了很好的效果,改造了大部分的武裝,将兩萬餘人編入了人民自衛軍中。

收編各地雜色武裝的同時,人民自衛軍對日軍所侵占的城鎮和鐵路沿線發動了攻勢,并粉碎了日軍對冀中地區的第一次“掃蕩”,收複高陽縣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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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奸

以此為中心,冀中行政公署正式成立,呂正操擔任了主任一職。随着同年5月整編工作的繼續、9月大清河北軍分區的成立,冀中根據地已經初步形成。

聶榮臻曾經說,這是我軍第一個平原根據地,将為其他地區平原根據地的建設提供經驗。

成功建立的冀中根據地不僅僅擁有這個“第一”的榮耀,還如同一把尖刀插進了日本本以為已經牢牢控制的華北地區,讓想要坐擁“糧倉”的美夢破碎。

為此,華北日軍從各地先後調集了2.6萬人,從1938年11月到1939年4月,僅僅半年的時間中,便對剛有規模的冀中根據地發動了五次大規模圍攻,企圖全面控制冀中平原地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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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榮臻

而呂正操上司着改編後的八路軍第三縱隊兼冀中軍區,以内線襲擾、外線作戰的方針對日軍發起了反圍攻作戰。

五次反圍攻作戰,五戰五捷,擊斃、俘虜日軍數千人,另擊毀日軍坦克數輛。最重要的是,徹底粉碎了日軍将冀中根據地扼殺于“襁褓”之中的計劃

在一次次反圍攻作戰中,冀中根據地越來越強大, 越來越完善,軍隊素質和戰鬥力都有了明顯提高。

多次圍攻不利後,日軍展開了自己最“擅長”的“掃蕩”,第三縱隊在五次反圍攻後,迎來了三次反“掃蕩”的考驗。1939年10月上旬至12月底,日軍調集近兩萬人兵力進行了三次大“掃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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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正操與夫人

呂正操一邊指揮主力部隊跳到日軍掃蕩圈外,一邊命部隊突擊日軍運輸線,或鐵路線上敵人的據點。

冀中根據地在反“掃蕩”上取得的成就受到了黨中央的表揚, 毛主席親口稱贊他是

“堅持平原遊擊戰争的模範”。

1940年,晉察冀軍區迎來了規模前所未有的正面戰鬥——百團大戰。1940年1月是格外不太平的一個月份。呂正操正率領着警備旅參與南下支隊,準備到冀南地區讨伐國民黨頑軍朱懷冰、龐炳勳、石友三等部。

恰在此時,日軍又調集七千餘兵力對冀中地區進行了兩次“掃蕩”。留守冀中的第二、第三軍分區部隊在轄區内分散活動,與敵人進行艱苦作戰。

至5月底共作戰216次,以傷亡1500人的代價擊斃日僞軍3400人,再次取得反“掃蕩”的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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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團大戰

多次在冀中失利後,日軍于下半年開始推行“囚籠政策”:

以鐵路為柱,公路為鍊,碉堡為鎖,企圖将冀中抗日根據地分散成許多孤立的小塊,将根據地的八路軍第三縱隊圍困至死。

為破日軍的“囚籠”,呂正操和程子華一同率部參加了舉世聞名的百團大戰。

百團大戰總共分三個階段。8月20日至9月20日第一階段戰役中,呂正操率領冀中軍分區毀公路、鐵路五百多公裡,炸毀二十多座橋,收了一萬三千多公斤的電線,擊斃日僞軍1300餘名。我軍為此付出了400人傷亡的代價。

在第二、第三階段的戰役中,冀中各地民兵和百姓冒着被飛機低空掃射的風險大規模破壞鐵路、公路及附屬建築物。為支援抗日鬥争,他們的目标是:

“不留一條鐵軌,不留一根枕木,不留一座橋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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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子華

在三個多月的百團大戰中,呂正操沉着而果敢的指揮使得他成為冀中百姓心目中“守護神”。

有的時候他一天要參加四五次戰鬥,卻仍舊一馬當先、身先士卒。

日本人也多懼怕呂正操的大名,直到他調任晉綏軍區司令員的時候,還有日軍報紙稱抓住了

“冀中軍區的呂正操”

,試圖以此來提振士氣。可見呂正操在冀中打出了怎樣的赫赫威名!

多年後有人問他對這段經曆的看法。将軍笑了笑,說:

“其實,日本人沒有什麼了不起。”

當被問及是否打過敗仗時,将軍說:

“敵人來了,打不過就跑嘛,這就是敵進我退。”

充足的信心、正确的戰術,這些都是呂正操在冀中取得優異成績的法寶。

或許正是因為在冀中根據地的經曆,讓呂正操從此開始“信仰人民”。他深深記得當時冀中的百姓們有多苦

:“日寇在冀中實行法西斯侵略暴行”,但是這些“不但沒有使我們的人民屈服,反而更加激怒男女老友對侵略者不共戴天的仇恨。”

呂正操沿用馬克思主義的說法道:

“環境越是艱苦複雜,人民對敵鬥争的辦法越多、越巧妙、越靈活,這就是曆史的辯證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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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正操在抗日前線

1985年6月,呂正操曾經專程同夫人一起回到冀中,探訪自己的“第二故鄉”,探望久别的鄉親們。他特意在自己曾經戰鬥過的地方同老房東們促膝長談。

8天的時間裡,他走過了十二個縣,十一個村鎮。在自己的回憶錄中,他說:

“一直系念着冀中這塊曾在此浴血奮戰的熱土,始終不忘那些曾和我生死與共的冀中人民。”

談起呂正操的這段經曆,張學良的羨慕之情更濃。當日中午兩人吃飯的時候,呂正操談起了自己在敵後抗日打遊擊的過程,并說

:“你走後東北軍就亂了,我趕回部隊接受共産黨的訓示,留在敵後打日本。”

張學良倒也不覺得這是“背叛”國民黨,而是歎道:

“你帶的部隊堅持打日本,對我也是個慰藉。”

對于一名少帥來說,沒能親自上陣殺敵,也是一種莫大的遺憾。

在紐約期間呂正操同張學良會晤三次,兩人談了許多事情,談得最多的就是抗日戰争。呂正操向曾經的東北張少帥介紹了東北軍抗日的優良戰績,他歎道:

“蔣介石見哪裡危險,就派東北軍去哪裡。上海作戰時蔣介石讓東北軍的吳克仁當後衛,他們渡江時淹死了好多,很慘。”

呂正操和張學良(右)

事實上這支很慘的部隊,最後連撫恤都沒有得到,反而是被取消了番号,剩餘的戰士全部被遣散了。

這段經曆對誰來說都稱不上愉快,張學良更是深知自己與蔣介石之間的問題所在:一開始他就主張抗日,蔣介石偏不讓;後來他又發動了“西安事變”強迫蔣介石抗日,蔣介石這種心胸不寬的人,又怎麼會善待東北軍呢?

張學良心中的愧疚也并不難懂。因為不費一兵一卒,甚至一場仗都沒有打就在“九一八”之後讓出了東北,曾經意氣風發的張少帥,成為了全國嘲笑的“不抵抗将軍”。

在呂正操看來,這純粹是給蔣介石背黑鍋。他寬慰道:

“打日本人東北軍替您打了嘛。”

東北軍中的許多将士的确在抗日期間過得很慘。例如原東北軍53軍副軍長黃顯聲,在重慶的時候被戴笠的特務抓住,後來與楊虎城将軍一同被害。

1991年,張學良給開國上将呂正操傳信,希望他能到美國去見上一面

張學良與楊虎城(右)

原本他在獄中有很多次機會可以跑出來,但是黃顯聲堅持自己光明正大,

“他們怎麼抓我的,就怎麼放我。”

可惜一語成谶:抓他的時候是莫須有的罪名,最後害死他的時候依然給不出任何理由。

黃顯聲早年在錦州時就同共産黨員有聯系,說起來比呂正操還要早一些。與黃顯聲相比,呂正操要幸運得多。

他不僅早早改編,不再接受國民黨的指令,還在冀中打出了自己的風采。抗日戰争結束後,依然在為中國的建設發光發熱。

1946年初,呂正操回到東北,擔任東北民主聯軍副司令,7月開始擔任東北鐵路總局局長,專管鐵路工作。

1991年,張學良給開國上将呂正操傳信,希望他能到美國去見上一面

黃顯聲

為了提高當地運輸能力,呂正操專門開展了“當機複活”和“死車複活”活動,在遼沈戰役之前修複鐵路5700多公裡,通車線路達近萬公裡,占據了東北線路的98%,為支援東北解放戰争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因在解放戰争中的出色表現,呂正操在抗美援朝時再次兼任軍事運輸司令員,組織鐵路部門成立志願援朝大隊,多次到現場指揮搶修鐵路和物資運輸工作。

為了應對美軍的狂轟濫炸,搶修部隊自創了一套特殊的搶修方法和應急措施,被炸毀的鐵路随時就能修好,炸毀一段鐵路另一端就可以用以“替補”,保證了前方的物資供應。

呂正操不僅實際操作出色,還善于學習。在解放戰争期間,他便對蘇聯的“包乘制”和日本的“輪乘制”進行了對比試驗,并寫了一篇《論乘務負責制》發表在《東北日報》上。

這篇文章得到了毛主席的稱贊

:“我們就是要學會搞建設。”

1991年,張學良給開國上将呂正操傳信,希望他能到美國去見上一面

呂正操(右二)陪同毛主席視察

1958年,呂正操接手鐵道部長一職。在任期間他主持修建了成昆線等西南三線鐵道工程。成昆線有“世界地質博物館”之稱,修建難度極大,但戰略意義同樣極其重要,毛主席甚至說過成昆線修不好他睡不着覺。

為此,呂正操帶領鐵道兵三十萬人參加“大會戰”,使得成昆線在1970年1月1日正式建成通車。西方媒體将此形容為“中國在經濟戰線上的兩萬五千裡長征”,可見其難度與意義!

除了工作之外,呂正操最喜歡的就是打網球。他從十幾歲的時候就喜歡上了網球,即便是戰火紛飛的年代也能找到打網球的場地,在打谷場上拉開一張網子,他就能打得很開心。

晚年的時候,他笑稱自己一生就三件事:

“打日本,管鐵路,打網球。”

2009年10月13日下午14時45分,這名百歲老将軍合上了自己的雙眼。

他是新中國開國上将中最後一個告别我們的人,也宣告了那個時代的徹底結束。

當我們回顧老将軍的人生曆程時,或許會為他的果斷和勇敢而感動,或許會被他抗日的經曆刺激得熱血沸騰,或許會為他和張學良跨世紀的友情而感慨。所謂“傳奇”,不外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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