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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文學丨宋六梅:緻青春與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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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文學丨宋六梅:緻青春與文學

緻青春與文學

宋六梅

真感謝網絡,讓散落天南地北的我們又聚在了一起,在一個群裡嬉笑、談論、回憶。那些曾經的歲月,又被我們揀起來,串成一個個充滿歡笑、充滿激情,甜甜的又有點苦澀的青春故事。群友分享了幾張當年我們文學社活動的照片。“哇!”我們驚喜異常,如獲至寶。其中一張是我們文學社組織去釣魚城的合影。我們站在城牆邊的古炮台前凝思神想,斷想那鐵馬金戈的交戰聲。我們讀名人豪士潑墨古戰場,感受釣魚城那豐富的曆史文化内涵。

在照片中我看到了自己青春燦爛的樣子,照片更喚起了我快樂的記憶,那些青蔥歲月和文學的初戀,便一一浮現在腦海。

我和所有的高中學子一樣,徜徉在青春歲月裡,掙紮在書山學海裡,痛并快樂着。從小喜歡看小說的我,依然在忙碌的學習中,見縫插針、海綿擠水似地偷看與學習無關的書籍,各類武俠小說和言情小說都是我的最愛。

瓊瑤小說,在我們高中時代風靡一時。那些純真動人的愛情故事打動着少女的心,也是寝室姐妹們永遠談不完的話題,為男女主人公歡喜、悲傷、憂愁。我喜歡瓊瑤小說故事的純真,更喜歡小說裡面的古詩詞。我專門買了一個筆記本,把小說裡的那些優美、帶着古典味的詩詞摘抄下來,樂此不疲抄了厚厚一本。

人年輕,記憶特别好。我看過的小說,電視連續劇都能給寝室姐妹分享,而且講得繪聲繪色,甚至忘乎是以。記得有一次我看了金庸的小說《俠客行》。小說主人公幼年生活在荒山野嶺裡,沒有父親,僅與媽媽梅芳姑和小狗阿黃僻居荒山,大字不識,不谙世事,媽媽對他十分冷漠,一直稱呼他“狗雜種”,以至于他認為自己的名字就是“狗雜種”。其實,梅芳姑不是他親媽,而是他父母的仇人……小說寫得太精彩了,下晚自習回寝室後,我應姐妹們強烈要求,繼續給她們分享。我越講越興奮,講得忘了時間,姐妹們聽得忘了時間。我左一句“狗雜種”,右一句“狗雜種”,大家聽得嘻哈大笑,時不時還讨論幾句。也不知什麼時候,我發覺大家笑聲越來越少,冒出幾聲咳嗽聲。我正納悶,朝門口一看,我的天!完了完了,不知何時,高大威武的校長和宿管阿姨站在寝室門口。

我趕快閉嘴,一下蒙了,黑暗掩蓋了我的懊悔和害怕,早就聽聞校長是個厲害的角兒,居然被抓個正着。“講得不錯,繼續講,幾點鐘了還不休息,明天還上課不?”校長渾厚而威嚴的男中音傳來,随後又補了一句:“是哪個在講?明天早上下了早自習到我辦公室來。”

第二天,幾個姊妹夥陪我到校長辦公室。校長并沒有想象中的兇,簡單地問了我的情況,然後批評幾句,無非就是要遵守寝室紀律,把精力放在學習上之類。讓我意外的是,最後校長問我小說的名字,難道校長也喜歡看金庸的武俠小說?這個疑問在我腦海裡思索了好幾天。

高中時,我最喜歡國文學科,原因是學習輕松又能得高分。國文何老師,其貌不揚,卻文采飛揚。他上課總是激情滿懷,妙語連珠,肢體語言特别豐富,課堂裡充滿了笑聲。我們從心底裡佩服他,也喜歡上他的國文課,從來就是在不知不覺中下課了。

高二時,何老師組建了我們學校第一個文學社——搏浪文學社。我是個懶人,喜歡讀書看小說,卻不喜歡寫,也沒打算參加文學社。後來國文老師找我談話,要求我參加。文學社成立那天,是個周五的下午,天十分冷。我的腳都快凍僵了,心裡一直惦記着回家,惦記着家裡的溫暖與美味。國文老師講了文學社成立的初衷以及後面的安排,社長是我們的班長,帥帥的,做了表态發言,很緊張,臉漲得通紅。最後校長講了話,熱情洋溢地鼓勵我們。終于熬到會議結束,我剛剛走出會議室,校長出來叫住了我,我連躲開都來不及,他笑着說:“你還要多寫點哈,光讀,光會講不行喲。”

在學校和老師的幫助下,我們的文學社辦了雜志,月刊,油墨印刷。雜志封面圖案很漂亮,大海、浪花,很有激情澎湃的味道,故名搏浪文學社。我也發了幾篇稿子,有詩、有散文,内容早已忘記。文學社經常組織活動,每組織一次活動,我們都必須交作文,然後還要在一起讨論定稿。看着自己塗鴉的文字變成油墨印刷字,心裡還是蠻欣喜的,浸着墨香的雜志絢爛了我們的青春歲月。

遺憾的是,文學從我身邊擦肩而過。後來,随着我們國文老師調離,高三後期學習壓力和任務的加重,文學社名存實亡。我大學讀英語系,文學也離我越來越遠。直到十年前,偶然的機會,又與文字相戀。當年我們文學社的成員,如今的職業或教師或律師或商人或公務員或自由職業者,都沒有走上專門從事與文學有關的工作。

成長,是一份經曆,是一份快樂,更是一份絢麗的色彩。于我而言,如果青春有色彩,那一定是文學的色彩;如果青春有夢,那一定是文學的夢。

(作者機關:萬盛經開區文旅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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