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代踏着哒哒的馬蹄聲,在浩瀚的長河卷起喧嚣的風塵,有多少人肯拂衣而避,褪塵而去?當城市彌漫着繁弦急管、燈紅酒綠的氣息,在繁華的風光處有多少人還執念于本心?當安于守樂的絕大多數人還是一成不變地奉行舊律,我們是否還是會選擇怯懦地生息,抑或是挺身而出,打破保守的圓鏡?
魯迅說,無盡的遠方,無數的人們都與我有關。這是多少次摸索遇阻,卻不懈于探索後才發出的箴言。那個封建迷信的社會中,還有多少人是像魯迅先生一樣拿着犀利的文筆,卻如同執着銳利的長劍敢于劃開新時代的第一縷曙光。魯迅先生從未選擇像周作人一樣安逸于一隅,而是穿着一襲長衣鬥争于文壇的第一線。“沉默呵,沉默呵,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正是魯迅先生敢于伫立于寂寞的頂峰發出獨孤求破的聲響,才會有如今文壇不懈創新的号召。
赫胥黎說:“越偉大,越有獨創精神的人,越喜歡孤獨。”這何嘗不是勃拉姆斯輝煌人生的注角?當十九世紀縱橫着無數的音樂天才,還有多少後繼者敢于發出屬于自己的最強音?餘華說,這是一個差不多屬于了瓦格納的時代;一個李斯特這樣魔鬼附身者的時代,它注定不凡。而勃拉姆斯卻閃耀在大衆的視野中。在維也納人還聽着貝多芬的交響曲而翩翩起舞、倫敦市民還因海頓的弦樂四重奏而欣喜若狂時,勃拉姆斯卻唱出了不同的旋律。無數人還在多年以後緬懷他,敬佩着這一反現代派的音樂大師。在多年以後的回憶中勃拉姆斯還一如既往地說,是甯靜給了我無窮的動力。不在雲間起舞,就在心中歌唱。或許是勃拉姆斯多年的田園小居賦予了他無盡的靈感。試問:若沒有甯靜的創作環境、敢于創新的心,又怎能在時代的灼光中毅然決然地選擇背道而行、辟就新路?那份無畏恐懼去撥開迷霧的心,别人給不了。
當2016年的那個夏天,楊降先生選擇悄悄于這個世界隐身,還有多少人會銘記她那些默默堅守創作的歲月?一部《堂·吉诃德》的譯本早已讓她名聲在外,而她卻揮手一笑視之。是她多年不斷的積累、是她長期不懈地查閱、是她一日一日的挑燈夜戰才造就了翻譯史上最高贊譽的作品。回首處,是她打破翻譯正常的頑疾,獨立于靜谧處,淡然笑看人生風雨。
無數偉人早已用自我的曆程闡述了真理的确切。他們每一個都曾經以一己之力推動着曆史潮流的發展,奠定一個時代風尚的标杆。創新恰恰是他們所傳遞的精神火炬。
當二十一世紀這個嶄新的時代已然朝着我們徐徐走來,為何不張開懷抱去擁抱這一刻、去追逐那獨孤求“破”的快感、去為這個時代留下屬于自己的痕迹?敢于甘心于寂寞、孤獨,那麼在這個時代創新的主題下默默施予、持以奮鬥的你何嘗不會締就屬于自己的輝煌?
身在霞光中,願為一名逆行者,既然選擇了孤獨地求破,便從此無畏風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