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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誠》第三季“戰鷹折翼”-10

《忠誠》第三季“戰鷹折翼”-10

作者:老犇

第三季 戰鷹折翼

第十八章 古林事件3

當地公安知道情況緊急,趕緊派了最近的警察局出動了二十多名警察來救。可這二十多名警察剛到上古林村就被打散了,一波人被打得前進不得,隻能退回去求救。另一波人勉強沖進了中古林村,結果和他們最先來的人彙合後,一齊被圍在了這裡。

“我早就跟你們說過,這邊山區裡情況複雜,工作不好開展,得慢慢來,慢慢來!明白不?你看看現在這情況,咋辦?”那名本地中年警察在四川警察說完後,便是夾槍帶棒的一通報怨。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不要互相埋怨了。”袁團長一看這種情況,也不得不站出來當和事佬。“現在怎麼個情況,被拐婦女還在不在手裡?能不能和村民們談一談,還有和解的可能嗎?”

“和解不了!”本地警察無奈地說道:“解放軍同志你不知道,這邊山區裡的老百姓可不好惹!當年跟日本人打得家家戴孝,可就是沒讓日本人進了村。打到最後連日本人都怵了,派漢奸打的和,隻要給象征性的交點糧食就完。可這邊老百姓那真是甯死不屈,就是一粒糧食都不交。最後日本鬼子動用一個聯隊,帶着炮進的山,生生把古林三村給打得沒一棟完整的房子。可那又怎麼樣?古林村的老百姓躲到了山裡,楞是跟日本人打了八年!”

“我知道,我知道,我在這附近執行任務,已經多少了解了些這附近老百姓的民風了。”袁團長在此地駐紮了一段時日,沒少從當地人那裡了解這邊的民情和曆史,自然對古林村這段英雄曆史不陌生。

《忠誠》第三季“戰鷹折翼”-10

這片山區的老百姓性格淳樸是不假,但如果你傷害到了他們的利益,那淳樸的民風就立刻變成了剽悍的民風。往往就是一家有事,全村響應。遇到更大的事情,一鄉一縣群起而動也不是沒有可能。

當年這邊搞過大暴動,那一動就是十萬人的規模,弄得日本在當地的駐軍都節節敗退,最後不得不調動大規模的正規軍才強行鎮壓了下來。

可結果又怎麼樣呢?這一帶的老百姓甯肯跑到山裡打遊擊,也不願意服軟。硬是憑着山區僅有的土地和出産堅持了八年!這一段曆史除了用可歌可泣來形容之外,真的沒有其他字眼可以描述了。也正是因為知道這段曆史,是以袁團長才會提出能不能和解的問題。

“可眼下這個局面……”袁團長指着外面包圍得越來越緊的村民們說道:“現在不談怎麼辦?直接沖出去嗎?不是我的人受傷,就是老百姓受傷。恐怕就算最後沖出去了,傷個幾十個都是保守的說了。到了那個時候,這個責任誰負?是你還是我?”團長袁以剛對這兩名警察說道。兩名警察想了想,覺得确實也是這個理,既然強突不是最好的解決方式,那談一談也不是不可以。

商量已定,袁團長站到一輛被砸得坑坑窪窪的汽車頂上,對着外面包圍特警團官兵的村民喊起了話:“老鄉們,情緒不要激動。我剛才了解了一下事情經過,人家外地警察是來解救被拐婦女的。你們這個樣子是不對的,你們誰家沒個……”

論起做思想說服工作,袁團長和政委王坤比簡直差了八條街。不說他的那套說辭,單看他往那一站那架勢,簡直像在對特警團的戰士們訓話一個樣。同樣的話從他的嘴裡和從政委王坤嘴裡說出來,那産生的效果完全就是兩個樣。隻可惜這次任務政委身體不好,在唐家村留守坐鎮,沒有來古林村,隻能由袁團長自己趕鴨子上架了。

這不,袁團長的話剛說了一半兒,人群裡半塊磚頭已經飛了過來。扔磚頭的人還說了句:“少廢話,給我滾下來。”

好個袁團長,話說到一半兒看到磚頭朝自己飛過來,他眼疾手快地一伸手,竟然穩穩地把磚手接在了手裡。

“哪個扔的?有種的站出來!躲在人群裡扔黑磚,算什麼本事!”袁團長怒了,說了一半兒的說辭也忘得一幹二淨。話音剛落,又是幾塊磚頭和石塊被扔了進來。扔得低的被前排持盾牌的戰士們擋了下來,扔得高的幾聲則奔着袁團長而去,把袁團長逼得不得不從汽車上跳了下來。

“沖,沖啊,把人搶出來!”外圍的村民一聲呼喝,最前面的幾百青壯年一起發力,朝着嚴陣以待的特警團戰士們就沖了上來。

拳頭,木棍,雨點一般地落在最前方手持盾牌的戰士們打去,頓時盾牌被重擊的砰砰聲響個不絕。最外圍防線上除了最前排的戰士手裡有盾牌,後面兩排的戰士們根本沒有其他防護措施。一旦前排戰士手裡的盾牌被砸偏,村民的攻擊便會乘隙攻進來,落到他們的身上。

盡管第一排的戰士們努力地控制着手裡的盾牌,可時間不長還是漸漸露出了一些破綻。很快,一些躲避不及的戰士便被棍棒或拳腳擊傷,最倒黴的幾個戰士已經挂了彩,不得被被後面的戰士替了下來。

《忠誠》第三季“戰鷹折翼”-10

看到情勢急轉直下,袁團長的眼眶都要瞪裂了。這個時候他多麼希望他的老戰友,老搭檔能夠站在他的身邊,給他出個主意,想個辦法,可現在一切隻能靠他自己。

袁以剛知道自己的脾氣有些暴躁,這對自己這個指揮官的身份來說是個緻命的弱點。是以在王政委多年來的勸慰和指點下,袁團工也刻意學着遇事三思而後行,遇事不再着急做出決定。可現在看着戰士們一個個面上帶傷,腳步踉跄着退下來。他忍耐再三,還是終于沒忍住。

“抓!抓幾個進來!”袁團長怒吼着發出了指令。

他的指令一下,頂在第一排的戰士們自然不敢怠慢。幾個格鬥技術出色的班排長和骨幹老兵一點頭,馬上就做出了行動。

像頂在最前面的紮克和國勇超,兩人迎面頂着幾名年輕力壯的村民正在較勁,忽然兩人略一點頭,跟着兩人向身後的幾個兵喊了一聲,“閃!”

頓時兩人之間讓出一條縫隙來,幾個正在往前大力推打的村民猝不及防,一下子撲進了特警團的軍陣裡面。更要命的是紮克和國勇超兩個人都伸出了一條腿,把幾個個踉跄前沖的村民一下子絆倒在地。

還不等這幾個村民站起身來,兩側擁上來的特警團便把他們死死地按在了地上。接着有人遞過來背包帶,轉眼之間這幾個青壯就被捆了個結結實實。

這些村民青壯倒是有些血勇之氣的,即便被抓住捆上了,還依舊踢蹋怒罵不止。可沒奈何他們的體能力量和特警團的戰士們相差太多,無論如何掙紮都是徒勞無功,反倒是讓自己的身體吃上更多的虧,受更多的罪。

特警團的戰士們配合默契,轉眼功夫就抓了二十多個村民青壯進來。袁團長的意思是用這種雷霆手段吓阻一下村民們的情緒,讓他們盡量冷靜下來,然後一切好好談就可以。

可是他想錯了,當初日本人用鐵血手段都吓不倒的村民們,又怎麼會被特警團不疼不癢的抓幾個就退縮?不但抓捕手段沒收到效果,這種被村民們視做挑釁的舉動反倒更激起了村民們對抗的決心。

本來還不算很激烈的沖擊越發變得兇猛了起來,外圍的一些村民也都加入了沖擊特警團陣列的行動。很多沖在前面的村民現在已經不是自己想不想沖的問題了,他們被後方幾百上千的村民們推搡着、裹脅着,幾乎像海浪一樣卷過來,似乎要把特警團薄薄的隊列淹沒。

對面的村民們人擠人,人挨人,一個摞一個地往前頂,特警團的隊列也隻能後排推前排,前排推擠着持盾牌的戰士,依樣畫葫蘆地給村民頂回去。

這個時候,想抓幾個村民立威都已經不可能了。但凡有一個地方敢開一個口子把人放進來,轉眼村民就能沖破特警團的全部防線,随後的結果就是特警團被人家分割包圍。到時候别說那個被營救出來的被拐婦女和孩子保不住,就連特警團的這些戰士恐怕都沒法全身而退。

這個時候,平時學的拳腳功夫、捕俘、格鬥、擒敵都沒用了,在密集的人叢當中你連的手臂都很難擡起來。現在唯一能用上的,就隻剩下平時練就的體能了。當然還有一樣用得上,那就是張嘴開罵。

不過很快的,頂在最靠前的雙方兩排人連罵都張不開嘴了。很多人被雙方面的巨力作用在身上,時間久了連呼吸都困難,張開嘴也往往是呻吟般的咒罵聲。

“哎喲喲,擠死老子了!M的再擠老子就拉褲子啦!”

“拉就拉,你以為你能吓住老子,老子已經擠出屎來啦!”

……

可惜在這個時候,整個場面都亂轟轟的,面對面說什麼往往都聽不清,誰又能知道其他人都是怎麼樣?都會怎麼幹?

長時間的大力推擠,讓幾乎所有人開始大腦缺氧。而大腦缺氧的直接後果就是讓很多人的大腦都有些不清醒。

第十九章 古林事件4

他們已經完全被情緒左右,他們不知道這樣幹的後果是什麼?他們也不知道要這樣推搡多久,他們甚至都想不起來為什麼要這樣?他們隻知道别人在推擠,自己為了舒服一點呼吸也必須推擠。至于後果,誰也顧不上想了。

這種極端的局面繼續下去,那就是一場群死群傷的悲劇,很多人員密集的場合由于缺乏統一的指揮和排程,經常會發生類似的悲劇,這種情況在生活中已經是屢見不鮮。更何況今天這件事的起因是極端和對立的情緒引起的,雙方參加的人也都是身強力壯的年輕人,一旦出現傷亡,那後果絕對是難以想象的嚴重。

就在這關鍵的時刻,種緯手中的有機玻璃盾牌“嘎”的一聲脆響,居然被從中間擠斷了。斷裂的上半截就那落在種緯和對面一個年輕人的中間,都沒法落到地面上去。下半截的下端支在種緯的大腿上,上半截的斷開的截面則抵在對面青年的胸腹之間。

沒了盾牌的保護,種緯和對方那名青年就那麼直接對視着,彼此的手臂隻能大力推拒着對方的身體,努力為自己營造一點可以自由呼吸的空間,雙方眼中已經沒有了激動和仇恨,取而代之的是迷茫和無奈。

漸漸的,對面那名被斷了半截的盾牌擠住胸腹的青年支援不住了。開始先是呼吸困難,眼看着他的臉色開始漸漸發白,呼吸的頻率變得越來越淺,越來越急,到最後眼神也開始喚散了。

種緯發覺事情不妙,努力喊了幾聲提醒着周圍的人們。可除了離得最近的幾個人注意到了種緯和那名年輕人的情況,其他人還在一如繼往的拼命推擠着,種緯的提醒沒有收到私毫的效果。

眼看着那名青年頭都要耷拉下去,再擠下去就會必死無疑的時候。種緯腦海中突然靈光一閃,他努力調整呼吸,咬牙吼了起來:“咱——當兵的人,有啥不一樣,因為我們都穿着,樸實的軍裝;咱當兵的人,有啥不一樣,自從離開了家鄉,就難見到爹娘……”

開始的時候,是種緯一個人在唱。很快,種緯周邊的戰士們福至心靈,也跟着種緯唱了起來。接着,整個特警團的陣列的戰士們都開始唱了起來。盡管大家都是呼吸困難,唱的歌聲毫無樂感和美感,但大家還在努力扯着脖子,暴着額頭的青筋使勁地唱着。

随着歌聲響起,奇迹出現了。方才還瘋狂推搡的村民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推擠的力量明顯下降了。稍遠一些的村民更是停了下來,遠遠的觀望着,希望知道前面到底發生了什麼?還要不要繼續較勁和搶人。

可是這一松馳下來,很多人這才發現自己的體力已經透支。一些人的手臂都已經擡不起來了,另外一些人的腿腳因為發力時間太長,都在微微的顫抖着,還有一些人則多多少少受了些傷。人群推擠的力量一小,這些人則慢慢退了下去,躲到一邊休息觀望去了。

經過了近十分鐘的瘋狂對抗之後,頭腦發熱的人們竟然被一首軍歌把情緒給舒緩了下來。

看到效果明顯,一首歌剛剛唱完,袁團長又帶着戰士們唱起了《我是一個兵》——“我是一個兵,平自老百姓,打倒了日本侵略者,消滅了蔣匪軍……”

這次,頭腦發熱的村民們也大多恢複了清明。看到列隊的特警團戰士除了唱歌并沒有什麼異動,這些本性淳樸的百姓也漸漸回複了自己敦厚質樸的本性。他們開始主動救護累得倒在地上的村民們,或者攙扶着受傷的百姓退到一邊去救治。

特警團也有不少戰士都受傷了,但他們并沒有很快展開治療。而是在戰友的扶持和幫助下,努力扯着嗓子一起唱着嘹亮的軍歌,向在場的人們宣示着他們的勝利和堅持。

兩首歌唱完,場面終于完全回歸了理性。雙方雖然都沒有什麼動作,但對立的情緒卻已經一去不複返了。

“老鄉們,喊你們的村幹部去,讓他們來領人!我們是來解決問題的,不是來找麻煩打架的。這裡是老區,我們是人民子弟兵,事情鬧成這個樣子,你們不臉紅嗎?讓村裡來人解決問題!”看到局面基本得到了控制,袁團長沖着對面的村民們喊話道。

《忠誠》第三季“戰鷹折翼”-10

袁團長的水準并不低,隻是有時遇事會比較急躁,采取的應對方式也往往比較直接和暴力。現在情況有所好轉,他便立刻尋找到了最佳的解決方式,開始尋機主動控制局面。

那剛剛抓住捆起的二十多個青壯根本沒有繼續保留的必要,那隻會讓雙方的對立情緒保持下去。既然如此,還不如自己表現出某種善意,把他們放回去。然後再尋機與當地村幹部或者村民代表溝通,也許就能夠找到更有效的解決辦法。

沒用多長時間,中古林村村委會的頭頭腦腦們就出現了。看着這些臉上帶着苦笑的家夥湊上前來,依着袁團長火爆的脾氣真想把他們捆起來揍上一頓。

袁團長知道,這些家夥在剛才事情鬧大的時候肯定就呆在離現場不遠的地方。不然事情剛有轉機,他們絕對不會出現得那麼快。

即使他們沒有推波助瀾,也對剛才發生的事情有着放任自流的意思。如果他們早點站出來及時的溝通解決,事情也絕不會鬧到這個地步,也不會弄得現在這麼多人受傷的惡果。

“你們可以把這些人領回去,前提是保證不再給我們找麻煩。”袁團長身姿挺拔地站在這些村幹部面前,說話軟中帶硬:“這裡曾是老區,我甯願相信你們也不願意看到這件事情發生,但希望你們給我一點相信你們的信心。要知道,我們剛才過來的時候特意放下了武器,赤手空拳隻帶了幾面盾牌過來的。而且我敢肯定,隻要我們想的話,僅憑我這兩百多個戰士,即便是赤手空拳也照樣可以把面前這不到兩千人的烏和之衆打垮。但是我們不會那麼做,也不能那麼做,因為我們始終記著我們是人民子弟兵,我也希望你們記得自己是什麼人,不要丢了先輩的臉面!”

袁團長這番話說有可是有理有據有節,既保全了這些人在村民面前的臉面,又表明了特警團處理這件事的态度,同時也毫不客氣地警告了對方。實際上在說這番話時,袁團長還狠狠地“威脅”了一下這幾位村幹部。

——别看我們沒帶槍,如果需要的話特警團照樣可以把事情搞大,搞到最後沒法收拾的時候,倒黴的絕對不會是沒有攜帶武器面對村民們的特警團戰士們,而是對村民們的行為放任不管的這些人。

一番話說完,弄得在場的幾位村幹部都沒了脾氣。他們隻好低眉順眼的跟着幾名文書,一一把被控制住的村民放開,然後問完了名字,按了手印之後,再由這些村幹部為這次放人的見證人簽字确認,這才把這些人接了回去。

問名字,按手印,這些記錄在保留下來以後,就成了這次事件的直接證據。将來不管到了哪裡,特警團都有第一手的最直接證據。我們當時做了什麼,你們當時沒做什麼,或者你們當時應該做什麼,卻又為什麼沒去做。不管什麼時候,這一系列的問題問過去,這幾個村幹部根本沒法回答,主動權永遠掌握在特警團的手中。

看着自己這邊的人被一一釋放回來,在剛才一輪面對面的沖突中沒有讨到便宜,反而吃了些大虧的村民們也覺得索然無味。他們在村幹部的協調下緩緩後退,然後茫然地看着特警團的兩個衛生員忙着給剛才受傷的村民和戰士包紮治療。

看到村民們遠遠的退開,剛才的緊張和敵意漸漸地消彌于無形,一直緊繃着神經的戰士們也得到了原地休息待命的指令。大家都習地而坐,按摩着剛才沖突中疲憊不堪的手臂和腿腳,有傷的趕緊和衛生員打招,沒傷的抓緊喝點水恢複體力。

看着忙忙碌碌的人們,種緯閑下來大腦就開始高速運轉了起來。這次事件雖然沒造成大的傷亡,但占用了特警團的兵力和時間是肯定的,關鍵是在唐家村周邊布防的部隊被抽調一空……

“調虎離山!”種緯激靈靈地打了個冷戰,難道我們都低估了對手?那幾個家夥所表現出的低能都是精心僞裝出來的,那就是說那幾個家夥是在扮豬吃老虎?

這個可能不是沒有哇!關鍵的是,如果這些人真的趁機把偷來的戰機部件,趁着特警團大隊人馬出任務的時候運出山去,那這盤棋可就滿盤皆輸了。

“排長!連長!”想到這裡,種緯再也坐不住了,馬上找到國勇超和高俊嶺兩人,把自己的意見一說。

聽到種緯這樣分析,高俊嶺和國勇超兩人都有些發蒙了。壞事了!如果特警團真被對手抄了後路,讓他們把戰機部件偷運出山去,特警團這臉還往哪擱?

高連長顧不上種緯似乎還有話要說,也顧不上袁團長正在和那幾個村幹部在談事,直接闖了過去,把種緯的分析一說。聽到高俊嶺的彙報,袁團長也從忙亂中清醒了過來,直被氣得好懸沒罵娘!

自己這一路上匆匆忙忙的趕過來,又和村民們窩窩囊囊地幹了一仗義,沒想到有可能是中了對方的調虎離山的奸計!自己參軍快二十年了,好不容易才幹到上校團長的位子上,居然會被一群國小文化的刁民給算計了。

袁團長正望着幾個不知所措的村幹部生悶氣,這邊國勇超帶着種緯趕了過來。看到袁團長一副馬上就要沖冠大怒的模樣,兩人頓時停住了腳步,不知道該過來還是該等等。

“過來!”袁團長自然不會亂發脾氣,他可是分得清輕重的。他一邊招呼國勇超和種緯過來,一邊對不遠處的通信兵喊道:“趕快給我聯系指揮部,聯系王政委,緊急。”

一邊等着那邊的聯系結果,這邊袁團長又問國勇超和種緯道:“剛才提醒的不錯!說吧,現在什麼事!”

本來種緯剛才提醒了國勇超和高連長之後,見高連長急急地趕過來向袁團長彙報,甚至都沒來得及聽完自己的話。沒奈何便把自己的想法向國勇超一說,國勇超見事關緊急,便直接把種緯帶了過來。

“我剛才的話沒說完,一個是建議您聯系指揮部,補救一下,剛才聽見您已經安排了;二是……”說着話,種緯把目光看向了那幾個村幹部。

“說吧,沒事!”袁團長了解了種緯的意思,出言安慰道。

“如果我估計得不錯,這次事情絕對是有人安排的,咱們應該好好查一查這件事和唐家村那幾個人的關系。那幾個人是這次事情的關鍵,就算咱們不能把他們抓起來,但心裡有個底至少是應該的。”種緯望着袁團長試探着說道。

看了看古林村的那幾個村幹部,再看看種緯,袁團長難得的咧開嘴笑了笑,隻是那笑容比哭好看不了多少:“不枉你們政委高看你一眼,小子,有你的。”

“團長,接通指揮部了。”正說着話,通信兵向袁團長彙報道。

“拿過來!”袁團長招呼一聲,從通信兵手裡接過了步話機,然後躲到一邊和指揮部通話去了。

大約五分鐘後,袁團長結束了和指揮部的通話。等他再次出現在衆人面前時,人們發現袁團長的表情變得非常的古怪。方才的緊張和惱怒已然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有些古怪的苦笑。

“團長,怎麼樣?”看到袁團長久久不語,連長高俊嶺忍不住發問道。

“哦?嗯!”袁團長結束了神遊天外的狀态,回過頭來望着眼前幾個自己親手帶出來的愛将道:“沒事兒,挺好!”

說着話,團長的眼光落到了種緯的身上,他若有所思地沉吟了好一會兒才把種緯叫到跟前說道:“小子,老子因為你被政委表揚了,你們政委誇我思想開闊了,有大局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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