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聽聞人們對喧嚣社會的抱怨與不滿,喧鬧使人心态浮躁,生活節奏的加快令人“壓力山大”,喧嚣真是社會的過錯?恐怕是浮躁的心态引起無休止的,最終浮躁了社會,喧鬧了人心。日複一日,“鬧”已成為社會常态,人心常态。
有清高者表達對喧嚣社會的厭惡,殊不知他已成為“噪音發生器”的一員。人們在壓力中渴望甯靜,時而有之,但對熱鬧的追求從未停止。對于真心探索心靈之靜者,唯有鬧中取靜,達到甯靜緻遠的境界。
心靜者,使能遠離社會喧嚣,享受心之所向。古人有“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野”一說。陶淵明解甲歸田自不必說,因無法忍受官場喧嚣而辭官歸隐者數一勝數,而如他放出“不為五鬥米折腰”的豪邁之詞者至今令人敬佩。喧鬧的官場并沒有玷污他高潔的心靈,不放棄對甯靜心境的追求使他毅然離去,即便過上貧苦的生活,也是心之所向,并能樂在其中的。但更有甚者,真正達到“大隐隐于市”境界者,才是抛離了浮躁心态,保持甯靜緻遠的心。誰能如孔孟般,在紛繁複雜的亂世之中,唯心而論,終救國救民?誰能如秋瑾般,曆經滄桑苦難,仍不忘志向,追求一弱女子所不能企及的呢?誰又能如王陽明、格物知志,使心學影響後世?在廣褒的天地間,他們的心沒有染上半點塵埃,風起雲湧中,他們在鬧中取靜,尋得心之所向,達到了至高的境界。
心靜者,遺忘心中的喧嚣,進而享受社會的喧鬧。莫言的老宅四合院中,如今擠滿了慕名前來參觀的遊客。他的文筆如同這老宅一般古樸,蘊含着濃厚的鄉土氣息。在獲得諾貝爾文學獎前,他潛心創作,筆耕不倦,不顧外面喧嚣的生活,随心寫出樸實有力的字句。得獎後的他曾被媒體推上了高峰,演講邀請不斷。聚光燈下的他仍是那麼謙虛,立下了繼續靜心創作的目标。在社會喧鬧中,他不受其影響,不忘初心,社會的喧嚣對他而言未免不是一種樂趣。正如他所說:“喧嚣不完全是負在的。”正确對待心中的浮躁,在物我兩忘中傾聽心靈的呼喚,這才真謂之靜。
古語雲:非甯靜無經緻遠。我們不能要求社會去除喧嚣,但我們能在鬧中取靜。古來有所成就者,難道不都懷有沉靜的心,身處社會之中,遠離心中的浮躁,尋得久違的甯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