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漂亮的紅舞鞋闖入我的視眼,是那麼的熟悉。我目不轉睛地看着它,而它的小主人早已逃離了我的視眼。
是她嗎?
我在心裡問道,繼而擡起頭來,四處尋找,哦,在那兒,那個披散着一頭漂亮的黑色頭發的女孩兒,正是她。我正想叫住她,内心突然湧出一股别樣的情緒,到嘴邊的話也就收了回去。
她為什麼不理我?
我再次問道,在心裡問道。
我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好多人都變了,他們會用一種怪怪的眼神看着我,而且不再和我說話了。
為什麼呢?
我問上帝,上帝無所不知,無所不曉,他會知道的。
但是,我也知道,上帝是不會回答我的,他不會回答我這種幼稚的問題。
我低着頭,在人群中穿梭着,誰也沒有注意到我,他們旁邊都有伴兒,正笑着談着話呢!而我這個特例,也沒有引起什麼關注,我知道,我始終都是這樣默默無聞。
“嘿,小汐!”
一隻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哦,是亮亮。
我有些無力地笑了笑,算是打個招呼。
亮亮好奇地看着我,問道:“你怎麼了?怎麼都不說話啊?”
“沒什麼。”
我飛快地答道,想隐藏自己心中苦澀。
亮亮狐疑地看了我一樣,過了會兒,用一種恍然大悟的語氣對我說:“你,你該不會是做了什麼虧心事了吧?!”
聲音高達八十分貝,都快刺破我的耳膜了,我不滿地說道:“瞎說什麼呀!我哪有做什麼虧心事,别瞎想!”
“那你幹嘛還是這副表情啊?”
亮亮歪着腦袋,再次問道。
我語塞,許久才說道:“你不懂的。”
你不會知道這種苦澀的,你每天嘻嘻哈哈,哪懂得這種小情緒啊?再說了,你朋友這麼多,是不會知道被朋友抛棄的感覺的。
我在心裡對亮亮說着,心裡百感交集。
除了無奈,還有的是不甘。
憑什麼我的朋友會跟别人談笑風生,而我呢,我就被棄于一旁,我是什麼呀?!
我還是他們的朋友嗎?
我隻不過是他們玩厭了的木偶罷了。
我隻是一個被人操縱的木偶,主人什麼時候不要我,就什麼時候丢掉我。
他們始終都不知道我心裡在想什麼,因為我始終都不會開口,告訴他們,他們隻會用一種輕蔑的神情看着我,那個表情,隐藏了千言萬語,它們的共同點就是都是對我的不屑。
我是不會跟他們說的,說了,就是再一次讓他們貶低我自己,我是有價值的,我不希望在他們眼裡是那樣的廉價!
這隻是一個小木偶的心聲而已,那些主人們,哪會知道呢?
就算他們知道了,他們也不會回來将我拾起,也不會将我擦擦灰,擦擦早已風幹的淚水。
他們隻會嘲笑,讓我繼續再一個角落裡,讓灰塵再次遍布于我滿身,淚水會再一次風幹。
但是這些,誰會知道呢?
那些主人們?不會的,他們連我在哪兒都不知道。
隻有那些灰塵罷了,隻有它們會知道,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一個小小的木偶正呆在那兒等待着。
可是灰塵有什麼用呢?它們隻會憐憫我,再寄住于我的身上!
我付出了一切,換來的又是什麼?!
“朋友”這個詞,在我眼裡是那樣的虛幻,在我眼裡,它非常難得,那些說一兩句話變得來的朋友隻是虛幻而已!
他們才不會是朋友,他們是什麼呀,他們就是想從我身上得到利益的騙子!
我真心地對待他們,他們卻把我玩弄于手中!
這是什麼生物啊?連禽獸都不如!
心碎是怎樣的一種痛?
之前,我真的不會知道的,但是現在,我知道了,那是一種虛幻的痛,它有時候會痛的讓你生不如死,但是有時候,又會輕輕飄飄,就像給你撓癢癢那般,就像用綠葉給小螞蟻蓋上的那種。
很奇怪的比喻,但是又确實如此。
我有點兒讨厭他們,雖說隻是有點兒,原因就在于,他們曾在我生命中留下一道身影,盡管很淡很淡,淡到我幾乎忘了還有這樣的朋友。
我再次擡起頭來,時間隻停留了短短幾秒鐘,人依舊多得很。
我被一個小小女孩被擠到一旁,差點兒就與地闆來個親密接觸了。一隻手就在這個時候抓住了我,我充滿感激地看了他一眼,他隻是一個過路人而已,卻這樣肯拉住我。我不敢想與他當朋友,我怕,他會背叛我。
我迷失在路上,迷失在心中的街道上,被一堵很高很高的牆給困住了,我在裡邊徘徊着,不肯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