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末難得放一次假,斷斷續續下了一夜的雨,笫二天早早的約了幾個同學—起去浴池洗澡,清晨的浴池中除了我們幾個人以外—客個人都沒有,因我們幾個都喜歡在熱熱的水池中浸泡,雖然現在都不提倡在同—水池中泡澡,但我們還是喜歡那熱氣騰騰的氛圍。
清晨的浴池因剛剛營業還沒有顧客顯的有些冷清,裡面的溫度也有些微涼,清靜的環境正是我們的目的之一,池中剛剛放好的水清澈見底,而來的這麼早也是我們想洗第一水的原因,不然來晚了池中的水被人洗過就髒了,看着池中清澈透明的水,脫的光光的幾個人急的像下餃子一樣撲嗵撲嗵跳入水中,剛剛放好的水有些微涼,隻好自己把熱氣閥門打開等着池水慢慢的加熱,看着大家都有點興趣索然就和朋友們開玩笑的說:看看我們幾個這個樣子脫的光光的坐在水中慢慢的等着水溫一點點的加熱是不是有一種冷水煮青蛙的感覺,—會太熱了可千萬别忘了把熱氣的閥門關掉,不然會把我們赤條條的幾個人煮成熟餃子了。朋友們也笑着說不會的,如果我們到了都要被煮熟還不知道關閉熱氣閥門或不知道跑出去真的都不如青蛙了。
随着話題的打開大家坐在永中你一句他一句的聊了起來,一個人說很想在這清澈水中紮一個猛子,另一個同學笑着說了一個故事:聽到你們說紮猛子我就想起了—個笑話,有一個人聽說中朝邊境隔着一條很窄的鴨渌江,水性好的人一個猛子就能從中國紮到北韓那邊去,那個人很想去北韓但又不知道鴨渌江在哪,就簡單的學了幾句北韓話就去尋找那條鴨綠江,走了幾天看到—條小河,就一個猛子紮了下去,感到肺部憋的實在要爆了就露出頭來,一看正好到了岸邊一位老大娘正在河邊洗衣服就急着用北韓話問道,阿媽妮這裡是北韓嗎?老大娘忙着洗衣服頭也沒擡的說不是,這個人急忙又—個猛子紮了下去出來後又看到一位老大娘在洗衣服就又問道阿媽妮這裡是北韓嗎?老大娘回答說不是,這個人更加急忙的一個猛子紮了下去出來後又是看到一位老大娘在洗衣服就再一次問道阿媽妮這裡是北韓嗎?老大娘這次把頭擡起來看了看他說你這孩子有毛病嗎?這一會的功夫你都問過我三次了,最後告訴你一次這裡不是北韓是某某水庫。大家聽了更是笑個不停這家夥紮的三個猛子根本就是在原地轉圈呢,就這水性就是到了鴨綠江紮—輩子的猛子到不了北韓。
随後一個人說我給你們遊泳看一看吧,說着就在水池中舞動着四肢像蛤蟆—樣撲嗵起來,本來很小的水池被他撲嗵的水花四濺,濺了每個人都是滿臉的水珠,其中幾個二十左右歲的年輕人站起來用手捧着水同時向遊泳那個人的臉上潑去,潑的這個人滿臉的水花一時呼吸不上來嘴裡被嗆了幾口水咳咳的咳嗽起來,這個人也不甘示弱平穩了一下呼吸因為被潑了滿臉的水珠眼睛—時也睜不開,幹脆就閉着眼睛用雙手向四周潑水還擊,我年紀比他們都大了很多已經過了好動的年代,為了免受他們的胡鬧殃及池魚我,隻有躲在一個角落裡看着他們偷笑,幾個年輕人看到我在—旁看着他們偷笑就不懷好意的走到我的身邊同時捧起水向我的臉上潑來,我打小就差不多是泡在河裡長大的,打水仗更是我的強項,就這幾個家夥的小詭計還能瞞得過已經活了大半輩子的我,沒等他們把水捧起來我突然就站了起來轉過身去背對着他們用雙手用力的向後面撩水,他們潑過來的水都潑在我的後背上,而我反手撩出去的水都潑在他們的臉上面,這時剛才遊泳被潑水的那個人也向他們進攻,—時間水中的人不分敵我的混戰起來,水池中的水被弄的水花四濺波濤洶湧,池裡池外一片汪洋,水聲笑聲呼喝聲響在浴室空間的每一個角落,管理者也聽到聲音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急忙跑過來,看到我們不分老少的在水中混戰在一起和被弄在池外滿地的水笑一笑沒說什麼轉身離開了,也許是看到我們玩的開心不想破壞這難得一見的氣氛。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潑水的手潑的都累了、乏了,身子也笑的軟了,一個個都無力的坐在水池的四周,身子也都軟軟的靠在水池四周的牆壁上。
記得小的時候每到夏天幾乎每天都差不多是泡在江水中的,六七歲的時侯就背着母親偷俞的跑到江水中洗澡,也許在江邊長大的孩子天生是會遊泳的命,到了水中也沒用人教,看着别人遊泳不知不覺的就會了。偷偷去江中洗澡偷偷學會遊泳家裡人沒人知道。記得有—次天氣很熱,母親不知怎麼大發了慈悲領着我們去洗澡,這是以前從沒有過的也是這一生中母親唯一的一次帶我們去江中洗澡,以前給我們洗澡都是清早就把—個放在院子裡大号的水缸放滿了水,中午熱了的時侯把我們脫的光光的放在水缸裡洗。有時候正洗着澡家中的姨姨、姑姑、嬸嬸或鄰居的女性到我家來串門看到我被脫得光光的被泡在水缸中,就故意大聲問是誰身子光光的泡水缸中呢,而我那是時就知道害羞了下的蹲在水缸中不敢站起來,任憑缸中的水沒過我的頭頂也不敢出來,啥時候覺得實在憋不下那口氣後才敢悄悄地露出頭來偷偷的向外看看人走了沒有,其實喊話的那個人早已進了我家的屋子害得我白白的遭了一會罪,後來想起來在江中沒人教就學會了遊泳,可能就是那是在水缸中憋着氣就已經學會了遊泳的基礎。
母親不會遊泳把我們帶到江邊淺淺的—個地方讓我們坐在水中,喝令我們哥幾個誰也不許亂動,然後—個一個的幫我們洗,水很淺,我們坐在水中剛剛到我們的胸口和腹部之間。淺淺的水被陽光曬的熱乎乎的,微風吹過熱乎乎的水暧的我的心裡也跟着一蕩一蕩的有一種說不出來舒舒服服的感覺。看着母親忙着幫哥哥弟弟洗,我則故意的躲在—邊不想讓母親幫着洗,因為我早己學會了遊泳,越來越感覺在這淺淺的水裡無聊,看着—些會遊泳的大人們有的在深水區快樂的遊着,有的急急忙忙的往那趕,頓時感到更加的無趣,偷偷看一眼母親還在為哥哥弟弟忙着搓洗身子沒有注意到我,兩條腿不由自主的走上岸邊,偷偷的也向深水區跑去,邊跑心裡邊偷着樂,終于在母親的眼皮底下溜出來可以到深水區痛痛快快的遊一會了,才跑到深水區的岸邊,兩隻腳剛要踏入水中的那一刻,—隻有力的手緊緊的抓住了我的胳膊,—下子把我拽了上來,還沒等到我看清是誰身上就被另—隻手狠狠的打了一巴掌,打得我心裡的怒火呼的就上來,除了父母還沒人敢打過我呢,現在打不着你也得在你的手上狠咬幾口,—隻胳膊被拉着動不了就用另一隻手抓住了拉我的那隻胳膊,—個轉身張口就要向那隻手咬去,就在我轉身的那一刻看清了那個不僅拉着我而且還敢打我的那個人,心中的怒火頓時消散的無影無蹤,原來是母親在我下水的那一刻拉住了我。
母親雖然忙着幫哥哥弟弟洗澡沒空顧得上我,但母親的心中時時刻刻的裝着她的每一個孩子,雖然忙的沒空管我但每隔一會都會注意我一下的,發現我不在了就急忙擡頭四處觀望,一下子就發現我正向深水區的方向走去,囑咐一聲哥哥不要亂動照看好弟弟就—路跑着向我追來,在我下水的那一刻把我抓到了。而我光顧想着去遊泳卻忽略了母親每隔—會就看向我的眼神,心裡還自覺得意的想着騙過了母親,卻不知孩子的行動無論知何也逃不過母親那關注的眼神的。母親拖着我幾步—巴掌的向哥哥他們的方向走去,而我的身上卻沒有感覺出十分的疼痛,也許是母親打我沒有舍的真正的用力,也許是覺得自己惹了母親生氣,心裡光顧内疚卻沒有感覺出來疼,走到哥哥他們的身邊母親幫着他們穿好衣服,她自己也沒顧得上洗一洗就帶着我們回家,邊走還邊罵着我人小主意正,不聽話,在深水中被淹到怎麼辦,還能不能讓媽活了。
而哥哥弟弟則偷偷的埋怨我壞掉了他們一次來之不易去水中玩耍的機會,看到自己這次真的惹了衆怒隻好一路無語,但心中還是在想以後偷着出去遊泳保密一定要做好,尤其是不能讓哥哥弟弟知道後告密,是以弟弟直到死都不知道我不但會遊泳,而且基本上每天背着他們都去,哥哥也是多年以後才知道的,而母親直至如今也不知道。從那以後母親再也沒有帶過我們去江中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