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看點

理發

【理發】

王藝馨

她坐在椅子上,取下眼鏡,眼前一下子模糊了,能看見的隻有細細碎碎的顔色和身上圍着的大塊惡心的深藍。

她沉默着,聽着劣質的剃發器發出的豆大滋滋聲和小小電視裡俗不可耐的節目中的喧鬧,心中煩躁不安。

“啊——在這種理發店裡理發,真的沒有問題嗎?”她在心裡質問着自己,臉上卻是不露痕迹。

大段大段的發絲落下來,落在她的肩膀上、腿上、地上、還可以聞到頭發上廉價洗髮乳刺鼻的味道,她有點癢,被那味道再一熏,忍不住打了個噴嚏。邊上的理發師扯着嗓子猛地吼一聲:“别動,會剪壞的。”她被那聲音吓了一跳,反應過來時,不禁腹诽:“即使不打噴嚏也會被你剪壞的吧?”

心中的不安又加重一分。

夾起劉海的發夾被放了下來,她簡直想歡呼。啊!總算放下來了,夾着痛死了。但她又有些小擔憂。

這架勢是應該要修劉海了……她不禁腦補之後劉海的慘狀,越想越驚悚。哎呀媽呀,我的形象肯定會毀得很慘。就這麼想着自己的慘狀,就差當場唱:“我想要怒放的生命……”

點點的發末落在鼻頭,時不時有一大片發絲飄起,折騰了一個多小時,總算理好了,她摸索着,找到了眼鏡,戴了上去。

“天殺的!”她依舊在心中呐喊,把自己的外套披在頭上,絲毫不理會别人那異樣的目光。“啊啊啊!”即使這樣也比我頂着這個發型好。

“你還沒給錢啊……”理發師弱弱地喊着。

張雲挺

有一天,東小風去理發店理發。走入理發店,一個顧客也沒有。他正想出去,突然一個聲音傳來,東小風被吓了一跳。回頭定睛一看,理發師站在他的後面。

“要理發嗎?”

東小風這才回過神來,應了一聲:“是的。”理發師就拿起理發機,往東小風頭上狠狠掃來,把最長的頭發剪短,把理發機往兩隻耳朵上方的那一塊頭發襲來。瞬間,黑球一般的一團團的頭發掉了下來。

東小風被這些動作吓得半天回不過神來,理發師卻毫無顧忌拿起剪刀在東小風頭上剪,剪刀從耳邊擦過,少許頭發掉落了。

東小風看了眼自己,臉上都是頭發,而自己的發型,是亂草堆一樣的頭發。理發師又用剪刀往頭上狠狠地掃,不一會兒,變成了光滑的光頭。

東小風傻眼了,理發師卻說:"怎麼樣,發型很滿意吧,以後,你再也不用洗頭了。”

為了理發師的面子,東小風隻好忍痛交錢,走出了店。東小風十分心疼:我的頭發,我的頭發,以後,隻好頂個小破帽去上學了。

東小風走出店,忽然擡頭看了看招牌,“光頭理發店,歡迎光臨”的字的時候,東小風一下子倒在了店門口……

楊雨樵

有次,我到一個叫”首藝”理發店理發。這次,我非常不情願,因為我怕那怪理發師搞痛我。

開始理發了,理發師拿着那”嗞!嗞!”作響的可怕的理發器,在我的頭發上飛快地滑過,我的頭發就如落葉般一簇簇輕輕飄蕩下來。看看鏡子裡的自己,接着所有的頭發都變短了。這時,理發師拿起頭極尖銳的剪刀,在我的眼睛上方咔嚓了十幾下又掉下一根根細發,生怕發絲如箭般紮進眼球;生怕頭發掉到鼻孔裡,讓我睜不開眼睛,也呼吸不了,進而長起的”鼻毛”。

很快又輪到剪“脖毛”了,雖然低着頭看不到,但我能感覺到理發師又拿起尖銳的剪刀開始對我脖子上的毛進行“手術”。那剪刀在我的脖子上蹭來蹭去,時而略微有點舒服,時而發癢,真是難受極了。

最後,輪到最痛苦的撣頭發了,理發師拿起撣子,先在我的頭上拍來拍去,倒給人一種很爽快的感覺。可是如我預料的“連續耳光”又進行了,撣子在我的臉上拍來拍去,左一個“耳光”,右一個“耳光”,打得我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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