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地,感覺一道犀利的目光落在我的背上,我和老爸心中湧起一股寒意。互相對視一眼,心有靈犀地知道:“跑”!然而……
“跑什麼?我數三秒,再不停下,有你們好看的。”充滿殺氣的聲音在我們耳邊炸響。
我和老爸瞬間停止腳步,如霜打的茄子一般,僵僵地轉過身。遠遠地我媽從樓梯口上來。我媽不高,對于身高178cm的老爸來說,154cm的老媽就是童話裡的侏儒怪。媽媽皮膚黝黑,臉頰扁平,黑灰色的頭發中夾雜了幾絲銀發,那是歲月侵蝕的痕迹。媽媽的眼睛,此刻閃着犀利的目光,射倒了一片吃瓜群衆,幹裂的嘴唇緊緊地抿成一條直線展現此刻的不悅。
“媽”我谄媚地笑了笑,看着媽媽黑得能下雨的臉色,我不得不暫時“故作輕松”。“老婆……”爸爸也無賴地笑了起來。但我們都清晰的知道“完……蛋……了”。
老媽沒理我們,徑直走向屋内,我和老爸老老實實地跟在後面。十分鐘之後
“說吧,又出去幹什麼了。”老媽手裡拿着紙杯,裡面盛了半杯水,此刻可憐的紙杯已經被老媽揉得“不成形”。爸爸見我額頭冒汗,趕緊替我解圍:“書店。”然而,老爸還是低估了老媽的智商。看着老媽“精彩無比”的臉色,暴雨轉雨夾雪,手中的紙杯被撕出了一個口子,水溢了出來,“啪”的一聲。老媽把紙杯擱在茶幾上,熟練地操起了茶幾上的抓癢手,繞着我和我爸來回走。“書店?Baby?你嘴上的新奧爾良雞翅還在你的嘴上呢。”老媽機械地轉過頭:“老戴,哪家書店看書還送炸雞?我也想吃。”說完抓癢手就在我們身上不痛不癢地拂了一下,但讓我們感到森冷的寒意。
“再說一次,去哪了?”
“肯德基。”
“昨天才去了,又慫恿你爸去,不知道吃多了會上火嗎!”
“呵呵……”我幹笑了一聲,“媽咪呀,又來了。”我們在老媽“殺氣”的覆寫下聽老媽唠叨了一下午。
就這樣一個“殺氣滿滿”的人,卻是我最愛的人。周六我去思考樂補習,她總是認為外賣沒有營養,從東城到莞城千裡迢迢為我送飯。還擔心我吃冷飯會生病,特地買了一個保溫飯盒,讓我即使在外面也感受到家庭的溫暖。
小時候去湖南玩時得了腸胃炎,媽媽陪了我一個晚上,見我睡不着就給我講故事,聲音輕輕柔柔的,像春風一樣拂過我的心房。在我生病的這幾天,媽媽幾乎滿足了我所有無理的要求。
媽媽再怎麼殺氣滿滿也是為了我,在這滿滿的殺氣中蘊含了那麼多媽媽的愛。媽媽“以愛之名,釋放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