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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迷戀權利的這個奇女子做了六朝太後,先後輔助了六任皇帝

褚蒜子是一個不著名的曆史人物,但是她卻足足輔助擁立過六個皇帝,是一位經曆過六朝風雲變幻的皇太後級人物,那麼,哪些皇帝是在她的助力下登上皇位的呢?她為什麼有這麼大的能量呢?她又是一個怎樣的女性呢?

東晉開國皇帝司馬睿駕崩的第二年,即公元324年,褚蒜子出生在江南一個世代官宦的家庭。她的父親是當時的名士褚裒,素有簡傲高貴之風,為時人所仰慕;母親則出身于大名鼎鼎的謝氏家族,乃名士兼名相謝安的堂姐。褚蒜子天生麗質,秀外慧中,又深受詩書之家的文化熏陶,十多歲時已經出落成了一個亭亭玉立、落落大方的名門閨秀。正巧這時晉成帝要給弟弟琅琊王司馬嶽從高門望族家的女孩中選個王紀,于是芳名遠播的褚蒜子成功入選,開始了她長達半個世紀的後宮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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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342年,晉成帝英年早逝,兩個兒子司馬丕和司馬奕,一個猶自嗷嗷待哺,一個剛剛呱呱墜地,都不适合繼位為君,在這種情況下,琅琊王司馬嶽被推上了皇帝寶座,曆史上稱為晉康帝,褚蒜子順理成章地從王妃升格為皇後。晉康帝是幸運的,卻又是不幸的,因為他二十歲登基,二十二歲就匆匆離世了,留下了無限悲傷的褚蒜子和隻有一歲的兒子司馬聃。

褚蒜子當時年僅二十歲,卻不得不鼓足勇氣去面對丈夫身後的紛繁國事,她在文武群臣的擁戴下,抱着襁褓之中的兒子一步一步登上了金銮殿的最高處,從那一刻起,她成了臨朝攝政、天下至尊的皇太後。

褚太後聽政期間,趁着北方後趙衰亡、中原大亂,先後兩次北伐,意圖恢複故上,可惜都因為缺乏良将沒有成功。在北伐的過程中,一代名将桓溫嶄露頭角,漸顯峥嵘。永和十年,即354年,也就是王羲之寫出《蘭亭集序》的第二年,已經出任太尉的桓溫西征割據四川的成漢,統一了秦嶺以南的中國,接着又北伐關中,大敗前奏,收複了舊都洛陽,大大擴充了東晉王朝的版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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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和十三年,晉穆帝司馬聃行了象征成年的加冠禮,可以自己處理國家大事了。褚太後下诏勉勵群臣“努力一心,輔助幼主,匡救住日不足”,然後歸政身退,安心在崇德宮休養生息,“以終晚年”。

然而,天不遂人願,四年後,還沒過十七周歲生日的晉穆帝不幸病逝,褚蒜子失去了她唯一的孩子。在早年喪夫之後,又遭遇了白發入送黑發人,褚蒜子傷有多深,心有多痛,可想而知。她雖然貴為皇太後,但這個特殊地位卻隻能加深她的痛苦,因為高處不勝寒……

既然晉康帝晉穆帝這一脈斷了,皇位便又回到了晉成帝這一支身上,成帝的長子琅琊王司丕五繼位稱帝。司馬丕的生母是個妃子,而非皇後,是以褚蒜子仍然被尊為皇太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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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丕是長生不老藥的超級粉絲,他按照道士的安排長期服用他們煉制的丹藥,可結果事與願違,他不但沒有得以長生,還年紀輕輕就送了性命,原因是服藥過量引起了中毒。早在司馬丕身體出現異常時,褚太後已經再次出山臨朝輔政了,皇帝離世後,褚太後肩上又多了一副扶立新君的重擔。司馬丕一奶同胞的弟弟司馬奕是皇位的最佳人選,在褚太後和權臣桓溫的支援下,司馬奕成了東晉王朝的第七位皇帝。盡管司馬奕當時已經二十三歲了,但他剛剛即位,對處理政務還不熟悉,是以褚太後仍然要為國事操勞。

權臣桓溫第三次北伐遭遇敗績後,已經步人晚年的他不得不放棄流芳百世的夢想,轉而開始追求遺臭萬年的“偉業”,因為他認為大丈夫不流芳百世,就要遺臭萬年。桓溫想通過廢立皇帝之舉來試試政治風頭,為将來篡奪帝位做一下準備,但是面對循規蹈矩、做事謹慎的司馬奕,桓溫卻犯了難,因為他實在找不出廢掉對方的借口,特别是找不到讓受人敬重的褚太後無話可說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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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在司馬奕坐上皇位的第七個年頭,桓溫獲得了一個至寶般的情報——皇帝司馬奕和相龍、計好、朱靈寶等宮廷内侍關系特别親密。于是,桓溫抓住這個小辮子不放,在朝野内外大肆傳播這樣的宮廷穢聞——當朝皇帝有斷袖之癖、龍陽之好,并且陽痿不能生育子嗣,後宮所生三子可能并非皇帝親生。随後,桓溫趕到都城建康向褚太後上表要求廢掉行為不檢、穢亂宮廷的司馬奕,另立新君。褚太後當時正在官内燒香拜佛,看了奏章的前幾行後自言自語道:“我旱就想到要發生這樣的事兒了。”讀到一半時,她不想再看下去了,讓人拿過一支筆,用顫動的雙手批複如下:“我道此百憂,感念生者與死者,心如刀割。”心虛的桓溫在等待結果時擔心褚太後會提出異議,緊張得汗流俠背,看到褚太後沒有表示反對,這才轉憂為喜。

在褚大後無奈的默許下,桓溫度掉了司馬奕,把五十二歲的司馬呈安昱随了皇帝寶座上。司馬昱在曆史上被稱為簡文帝,他是晉元帝司馬睿最小的兒子,按輩分褚蒜子應該叫他老叔,但德高望重的褚蒜子仍然被尊稱為太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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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昱雖然在即位前曾經和桓溫親密合作,實際上他對桓溫專權也非常不滿,成為皇帝後這種感覺變得更加強烈了。他一方面費盡心思跟桓溫周旋,一方面暗中引導謝安和王坦之抗衡桓溫。就在他的政策初見成效時,自己卻因為憂憤國事病倒了,而且一病不起,不幸辭世。

十歲的太子司馬曜被擁立為新皇帝,褚太後在文武群臣的請求下第三次臨朝聽政。第二年,權臣桓溫病死,東晉朝堂上終于恢複了君臣和諧的大好局面。又過了三年,行了加冠禮的孝武帝司馬昭開始親政,并不戀權的褚太後再一次退居二線,放心地回到後官禮佛。這一年,曆經六朝風雲變幻的褚蒜子已經五十二歲,她現在真的可以好好地“以終晚年”了。

在謝安和王坦之等的忠心輔佐下,東晉的國力逐漸提升,百姓生活日益改善,而且憑借幸運和實力在觀水之戰中擊敗了大舉進犯的前秦皇帝符堅,使得北方的遊牧民族再也不敢觊觎江南的廣大領土。捷報傳來,謝安興奮得在入室寫奏章時把木屐底上的屐齒都碰斷了,身曆六朝的褚太後心情如何激動我們應該能夠體會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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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和諧了,百姓安樂了,國勢穩定了,褚太後心上那根關心國事的弦自然不再那麼緊繃着了,對身體可能也就沒有過去那麼注意了,沒想到可惡的疾病竟在此時乘虛而入,纏上了年近花甲的褚太後。

公元384年,先後輔助了晉康帝、晉穆帝、晉哀帝、晉廢帝、簡文帝、孝武帝六位皇帝的六十歲的老太後褚蒜子于都城建康的顯陽殿不幸病逝,六朝太後的曆史傳奇在石頭城的月色下、泰淮河的濤聲中莊嚴而隆重地合上了最後一頁,留給後人無限的追思和無盡的邏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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