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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誤殺2》:父親和父親的較量,隻能是螢火蟲與燈光嗎?

在雨夜的後來,有螢火蟲的光芒,閃耀在林日朗的手心裡。

任誰看了,都會流淚。

那淚,和無盡的狠狠地拍在所有人臉上的雨一樣,仿佛不會停,仿佛再也不會放晴。

但來日,一種寂然的希望,還是在花朵與花朵間悄然綻放。

可是啊,這花,不過是一種祭奠和哀思上長出來的,可以稱之為——焦坡上的花朵?

《誤殺2》:父親和父親的較量,隻能是螢火蟲與燈光嗎?

最開始的時候,不是世界上所有的父親,都注定是螢火蟲的。

有些人是太陽,有些人是燈光,光彩奪目,讓人移不開眼睛。

不但讓人移不開眼睛,還讓人看不到其他父親的存在。

是在黑暗中,在虛弱處,在太陽終于落下山,其實仍然光芒萬丈,隻是有所蟄伏,有所收斂時,螢火蟲,才以幾乎看不到,但又無法忽視的光源模樣,落入人們的眼眸。

林日朗對搶走他兒子心髒的那個父親說,為什麼赢的總是你們?

是啊,總是他們。

連當父親,他們也要赢。

《誤殺2》:父親和父親的較量,隻能是螢火蟲與燈光嗎?

林日朗無意去争任何一絲半縷這父親的光芒,他隻想在屬于他的小家庭的角落裡蜷縮着,盡量縮小身軀,盡量不要發出聲響,盡量不去呼吸地蜷縮着,和妻兒一起,清貧而平凡地快樂着,有微小的快樂就夠了。

隻要健康活着,其他一切,又要什麼緊要。

但是,兒子生病了。

《誤殺2》:父親和父親的較量,隻能是螢火蟲與燈光嗎?

他和妻子一天打好幾份工,到處湊錢,窘迫而拘謹地試圖去求救于昔日風光的同僚——一名事業心很強,能力出衆的記者,但被幹脆利落拒絕。當然,當然也試圖求助各個機構部門,總之,都是平凡而善良的人能想到的所有解決問題的途徑,所有能解決問題的辦法,焦慮,擔憂,急切,從天而降一個巨大的摧毀小家庭的災難,他沒有怨天尤人,甚至沒有時間去難過,就隻是拼盡每一分每一秒去想辦法。

也真的在醫生給的時間期限内湊足了巨額資金,怎麼還,如何還,那都是以後的事了。林日朗背着一包的錢以為抓住了救命稻草。

但沒那麼簡單啊,他兒子的心髒,被别人搶走了。

近在眼前,迫在眉睫,千鈞一發,咫尺天涯。

心的驚濤駭浪無法也不可能平息下來。

林日朗在無人的陰暗而潮濕的巷子裡最後深深吸了口煙,然後把煙扔在地上,走進了醫院。

《誤殺2》:父親和父親的較量,隻能是螢火蟲與燈光嗎?

他無意傷害任何人,所有急診室裡被迫留下來當人質的各式各樣的人當然都在指責他,他不作聲,不辯解。但後來他在非常危險的關頭——無數狙擊手的槍瞄準他全身上下每一處的時候,依然選擇了讓孕晚期将臨盆的孕婦和丈夫先行出來。

後來在那個強勢記者采訪下,人們聽到了他的故事,聯想到自身,人們不禁給予同情和了解,他也,談不上需要這些了解。有時候,對于普通人來說,不能共情反而是一種幸運,誰都知道,能共情的背後,是深深的恐懼和害怕,不知所措,無力,絕望,幾乎意味着陷入了同樣的絕境,不是嗎?蚍蜉如何撼動大樹啊?

善良的人們,初心總是希望大家都好的,不是嗎?

《誤殺2》:父親和父親的較量,隻能是螢火蟲與燈光嗎?

原先父親和父親的較量,懸殊,差異,可能是存在的,但普通人有自己生活的智慧,沒怎麼去對比,也無意去挖掘,就隻是自顧自地過自己的日子罷了。但事到臨頭,被旋風一樣的巨力拉扯進入漩渦中血淋淋的白熾燈炙熱地烤着比較,于是,漸漸有些明晰了。

父親這個身份,讓平凡人也無法不去孤勇起來,尤其走投無路時。

但他們不但在明面上将人踩在腳底,還在明面之上,又在明晃晃地将搖搖晃晃努力站起來的父親再次踩在比腳底更低的地方。

《誤殺2》:父親和父親的較量,隻能是螢火蟲與燈光嗎?

平凡的父親林日朗,素來唾面自幹,如果不是因為他還是父親的話,踩了之後,人群遠去,他将顫顫巍巍站起來,慢慢走回去,可是不行啊,這次他們将他踩在地上後,搶走了兒子救命的心髒。甚至在搶走之後,還要将他想要設法救兒子的希望,一并殺死。他們眼睛都不眨一下,即便是衆目睽睽之下,依然傲慢到不願意作任何掩飾。于是他奮力站起來,對着呼嘯遠去的人群,奮力在心裡想着最後的轍。

可是啊,親自下場搶的人太多了,太厲害了,層層疊疊,環環相扣。

即便用盡所有智慧和勇氣,等到林日朗走到那扇門外,還是沒有辦法,還是來不及。

《誤殺2》:父親和父親的較量,隻能是螢火蟲與燈光嗎?

螢火蟲就隻是那麼微弱一點光不是嗎?

燈光下,一閃而光,也就沒了。

而且,天很快就亮了啊。

還好,隻有親情他們搶不走。

不管是螢火蟲,白熾燈,還是烈日懸空,父親的身份無法被搶走,父親對孩子的愛所迸發的極緻勇氣——不惜犧牲一切的勇氣,是沒辦法摧毀的,也是無法被比較的。

林日朗赢了。

以普通人最悲壯的方式赢了。

即使他的赢,讓所有人都哭了。

《誤殺2》:父親和父親的較量,隻能是螢火蟲與燈光嗎?

#電影誤殺2#

文字原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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