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之際，别忘了二月的那場雪
文/程維
病毒還在遊蕩，如同幽靈
沒有疫苗的世界，徒手迎戰它們
以人為機關，以戶為機關，以街區
以城市，以國，以全人類為一體
這是如何艱韌的搏鬥，病毒
是超國界的，所有人都在射程以内
從總統、上将、外交官、富豪、
公務員、土地開發商、平民、乞丐、
到酒店老闆、廚師、明星、保安、
街道辦主任、物業經理、醫生、
口罩供應商，沒有誰是安全的
包括你們和我，原諒我犯下的過錯，
我寬恕我的敵人，還有什麼
可以讓人彼此死咬住不放
被病毒追剿的人類，已到了存亡邊緣
大炮是沒有用的，它打不死病毒
坦克、轟炸機、航母、核彈
制造再多，也等于零，它隻能對付
人類自己，我大而無當的詩句
早已在病毒面前淪陷，多少空城
都出現過了，如果輕易忽略
病毒曾經遊蕩的街道，也會扼住
行人的脖頸，通往别處的路牌
不能為靈魂作證，夏日之際
可别忘了二月的那場雪
2020.5.1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