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裡是印度尼西亞的一片叢林深處,前方的空地與湖泊接壤,裡面的泥土顯得特别潮濕。大批的房屋被“架空”在土地之上,房屋的地基是數根粗壯的木材。這樣做最主要的原因之一就是防止房屋返潮。
從遠處望去,村莊中的人群頭戴色彩鮮豔的發飾,他們健碩的胸膛裸露在外面,臉上用天然的色料塗成特定的臉譜,他們的下半身用修剪過的棕榈葉子進行遮擋。這批獨特的人群就是印尼食人族的後裔。
幾位外國現代人沿着狹窄的流域在叢林中行駛了兩個多小時才來到此地,他們小心翼翼地穿過一座“橋梁”,它由兩個修長的木闆組成。
當攝影機對準食人族後裔時,他們顯得十分好奇,部落中的孩子們紛紛跑出來圍觀,部落中的女人們躲在房屋中警惕地看着他們。
一位小衆語言學家嘗試着和部落中的長老進行交流,當長老了解到這些人的來意後頓時露出了笑容。部落中的人顯得很友好,他們特意邀請現代人跟随他們一起前往叢林中尋找食物。
印尼食人族在之前和其他部落進行鬥争,他們會選擇吃掉敵人的屍骸來向外界示威,即使在當時,人類也不是他們最主要的食物來源。現在的印尼食人族後裔已經摒棄了原來的惡習,他們主要以狩獵為生。
攝影組跟随着部落的成年男性進入叢林深處,他們很快便來到一處狹窄的河流旁,上面漂浮着數個木樁,隻不過這些樹樁的中間已經被鑿空了,這些空隙剛好可以讓一個成年人站立在上面。
攝影組和印尼食人族後裔們分批次地站到木樁上面,一個木樁平均可以站立五個人。部落中的男性用強健的臂膀劃着水,木樁在狹窄細長的流域中快速穿梭。
衆人停泊在一處樹木茂密的地方,印尼食人族後裔們猶如猿猴般沖入叢林,攝影組緊随其後。他們在一棵茂密的棕榈樹面前停了下來,用自制的鐵刀開始砍樹幹,臉上洋溢着喜悅的笑容。
攝影組并不知道他們想要幹什麼,但可以肯定的是,眼前的棕榈樹将是他們的美食。
棕榈樹很快就被砍倒,男人們開始用刀具剝開樹皮,接着再挖取樹裡面的韌皮部和形成層,這些東西看着就如同棕黃色的廢棄木料。
另外一位男人找來兩個大竹筒,将其中的一根傾斜着固定起來,另外一根橫放在竹筒的底端。他們将挖取出來的東西放在竹筒中,然後從竹筒略高的那一端注入水,竹筒的底端就會流出來許多乳白色的液體,它們被提前放置好的竹筒接住。
等到竹筒裝滿的時候,一位男子拿出了長條的紗布蓋在上面,随後将其放置在陽光下暴曬。與此同時,其他人也沒有閑着,他們找來許多的芭蕉葉子蓋在砍倒的樹木上面,然後将一些石頭壘起來,剛好圍繞樹幹一圈。
他們這樣做的目的就是防止其他動物對樹幹造成破壞,幾日以後,他們還會來到此地重新采取食材。男子揭開紗布,剛才乳白色的液體已經變成了膠質的塊狀物體,隻見他用刀像切豆腐一樣将其切開,然後分給衆人。
乳白色的塊狀物體就是澱粉塊,他們用最天然的方法從棕榈樹中提取澱粉,這一直都是印尼食人族後裔眼中的美食。男人們用新鮮的樹葉裹着澱粉塊,唱着晦澀難懂的歌曲原路傳回,他們的臉上洋溢着最質樸的微笑。
部落的女人熱情地歡迎着自家的男人們,她們接過澱粉塊,開始準備制作美餐。孩子們點柴生火,女人們将澱粉塊放在竹編上面蒸,蒸熟以後的澱粉塊顯得更加富有彈性,接下來就是一家人的用餐時間。
在部落中,澱粉塊還有另外一種烹饪方法。女人們将澱粉塊捏成許多小塊,然後在一片鐵皮中攤平,随後放入火中進行炙烤。從棕榈樹中提取出來的澱粉塊含有豐富的纖維,是以制作出來的烤澱粉餅十分酥脆。
部落中的澱粉塊吃完之後,男人們會重返之前的地方再次提取澱粉塊,如果他們想要更換口味,男人們将前往叢林深處進行狩獵。通常情況下,他們會觀察大型動物的活動蹤迹,随後在四周布滿陷阱,有時候會有諸如野豬、兔子等動物落網。
每隔半年,印尼食人族後裔的男人們會前往叢林的最深處捕食蟒蛇,這是他們特有的傳統。他們一旦搜尋到蟒蛇蹤迹,就會利用長矛對它發動攻擊,幾十個男人精神專注地注視着蟒蛇的一舉一動,他們從各個方位輪番發動進攻,以此來消耗蟒蛇的精力。
他們擊敗蟒蛇以後就會用尖刃将它分成巨大的塊狀,每個人的肩上都扛着将近一百斤的大肉塊,随後有序地原路傳回。
印尼食人族後裔們雖然摒棄了吃人的陋習,但他們依舊過着最原始的生活。世界無論怎樣發展,似乎對他們構不成太大的影響,唯一改變的無非是部落中時常會有現代人扛着攝影機進行采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