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看點

好了,你可以親我一口(我當備胎的那些年)

十四年前,卑微的我站在陌生城市的火車站,面對着自己的女朋友,試探着問道:“馬上要開車了,我可以親你一下嗎?”

她不斷的看着手裡的諾基亞,不清楚是在等短信,還是在看時間,聽到我的話,愣了好長時間,然後問道“你為什麼這麼問?”

好了,你可以親我一口(我當備胎的那些年)

“沒什麼,隻是要走了,好長時間會不見,腦子一抽就冒出這個念頭。沒事,我走了”說罷我轉身就要走,她扯了一下我的背包,想了很久,才說道:好了,好了,你可以親我一下了。然後閉上了眼睛。

我沒有過分的去親她的嘴,隻是抱了抱她的背,在她臉上親了一口,然後轉身再也沒有回頭,從那天開始,我再也沒去過襄樊(現在我襄陽),連路過,心理都會疼,想起來,心理也有種莫名其妙的感覺,就像心裡有點東西失去了。

好了,你可以親我一口(我當備胎的那些年)

我大學是工科大學,女生少的可憐。加上我本身來自農村,想要通過學習來改變自己的命運。上天也沒有辜負我,我的努力也算有了回報,考上一所不錯的大學。

現實跟夢想不太一樣,大學裡的課程安排的不是那麼緊,上完課不知道幹點啥。去自習室,都是小情侶們在一起學習,要麼嘀嘀咕咕,嘻嘻哈哈,要麼你給我喂水,我給你擦嘴的。吃了一把狗糧。

去圖書館,除了那些着急寫畢業論文查資料的學長學姐們,其餘的都是一些小情侶或者閨蜜們在看雜書,而生澀的專業書籍不是我一個大一新生能啃動的。

好了,你可以親我一口(我當備胎的那些年)

回到宿舍,不是在打遊戲(聯機反恐精英),要麼就是看電影的,或者睡覺的。

寫作業,不存在的。作業很少,一般晚自習一兩個小時就搞定了,除了手工制圖。

沒有事情幹的我,就去書店租了金庸、古龍、黃易的武俠小說去學校外邊的河邊去看。

後來書看完了,沒事幹了,就蹿騰宿舍老大搞宿舍聯誼,看能不能找個女朋友。

結果老大女朋友在外地念大學,沒那心思。老二、老三已經找到女朋友了,天天不到熄燈時間不見人。老四老五家庭困難,需要在食堂打工賺零花錢,是以我就是一個閑人了。

後來來我們宿舍的一個同學,給我介紹了一個女朋友。是附近一個技校的,我隻比她大兩歲。見面後,倆人覺得都還行,就試着相處,反正那時間無聊。

好了,你可以親我一口(我當備胎的那些年)

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偶爾見面出來轉轉,倆人其實都沒有當真,全當是一個心理安慰吧!

大二那年,我開始忙碌起來,主要是要進行金工實習,也在校外跟老表弄了一個教育訓練機構,他帶高中班,我帶國中班,基本上沒有時間去約會,加上她那時間也快畢業了,我就把她帶到教育訓練機構,下課一起吃飯啥的。那時間她看着太小,我也沒有那個心思。

後來她很羨慕老師這個行業,但是因為他隻是技校學曆,家長肯定不會把孩子交給她的,不然就是砸了學校的牌子。是以我勸她走對口高招的路子。

好了,你可以親我一口(我當備胎的那些年)

接下來,我更忙了。有課的時候上課,沒課的時候給她上課,晚上帶了兩個國中班上倆小時課。而她需要回宿舍,是以我們一直保持着純潔男女關系。

大三那年,她終于考上了襄樊的一所大專,我根本沒聽過的大學。但是我還是很支援她繼續念書的。

因為在校外有了收入,是以支援起來就不遺餘力,基本上她的生活費我負責了一大半。

環境改變了一個人,襄樊應該是離江蘇很近,上了大學的她明顯的長大了,也懂得打扮了。而我那個時間因為晚上忙賺錢,白天忙上課,還要去國企參觀學習,是以聯系的少了一些。

當時她們同學就開玩笑勸她,在襄樊再找個男朋友,兩不誤。(後來她跟我說的)。

因為做教育訓練,是以節假日比較忙,都是我拿路費她來看我。中間我們有過争吵,但還在控制範圍内。

好了,你可以親我一口(我當備胎的那些年)

大四的時候,我老表已經畢業了,而教育訓練機構在當地很有名氣了。老表帶的高中班,成績都不錯,加上又收了幾個師範的同學當老師,在大學城附近已經算是數一數二的教育訓練機構了。

我大四,因為要搞畢業設計,去一些國企參觀學習,還要找工作,是以在教育訓練機構的時間就少了,基本不怎麼代課了。加上教育訓練機構擴張,雖然我是股東,但是那一年的賺的錢基本都砸進去了,是以收入很少。

有了時間,我就去襄樊看她。也發現了一些東西,當時沒在意。她不讓我出現在她同學面前,我也沒多想。我在學校附近訂的酒店,也被她退了,換了一家比較遠的酒店。

好了,你可以親我一口(我當備胎的那些年)

當然,情侶能做的,我們都做了。再後來,我打算把工作地定在十堰或襄樊,那邊有一汽和很多配套廠家,很容易面試成功。

但是我們那一屆比較搶手,不是簽了奇瑞(那時間屬于上汽集團),就是簽了其他汽車公司。

而我算是最後簽的,也簽了其他汽車公司,想着她馬上大三實習了,直接來我這邊教育訓練機構就行,工作都省的找了,實習地方也有了。

結果在我簽完合同後,跟她說了,她顯得不太高興。哄了很久,算是好了。後來她被同學排擠,硬生生請假讓我陪她旅遊,我才知道,她跟她們學校一個富二代談了幾個月,被人針對了。全宿舍都不怎麼待見她。(我都搞笑了,她們宿舍勸她談兩個男朋友的,因為男朋友是一個富二代就被針對,真是個神奇的學校)。

好了,你可以親我一口(我當備胎的那些年)

因為當時她認錯了,也确實沒發生什麼,加上好幾年了,也确實有感情,我也不甚在意。(最多是聊聊天,生病去校醫那,偶爾在食堂碰面吃個飯。别問我是怎麼知道的,作為一個大學就能幹七八個老師的教育訓練機構的副校長,我的智商不需要懷疑)。

後來我畢業了,教育訓練機構也發展的很大,老表跟我商量開分校的事情。05年,我先去工作機關報道,然後開始給分校選址,談租賃,買桌椅,印廣告。接待職員,安排宿舍等等。

因為太忙,那晚接了個電話,我知道出事了。

好了,你可以親我一口(我當備胎的那些年)

我連夜坐火車去了襄樊,天亮到達。她若無其事的幫我洗完衣服(走的急,就穿了一件T恤,還是布置完教室後直接去的車站。)

我醒來後,跟她吃了一頓飯(在飯店吃的)。我什麼也沒說,隻是說出差,在這停留一天,跟她吃個飯就走。我也不知道怎麼了,那時出奇的平靜,沒有歇斯底裡,沒有吵,沒有鬧,更沒有動手。

說完之後,我穿着半幹的衣服,走出了飯店,什麼都沒說,也沒聽她的解釋。

打車來到火車站,買了票,在廣場上,眼淚簌簌的往下掉。我不知道為什麼要哭,明明我很平靜的。因為當天知道她前一晚跟那個富二代開房,我當時很憤怒,但是經過一夜在火車上的折騰,我已經平靜了。但是眼淚就是止不住。

好了,你可以親我一口(我當備胎的那些年)

在離開車還有一個小時,她在廣場找到了我,也沒說什麼,隻是看着我在那流淚。

廣播讓進站的時候,我站起來對他說,我要走了。這次來就是看看你,沒别的事情。并問她,可以親她一下嗎?(在公共場合,她從不準我親她)

看着她錯愕的表情和不斷看手機的舉動,我釋然了,在走的時候,她同意了,對我笑着像哄孩子一樣說:好了,你親吧!

好了,你可以親我一口(我當備胎的那些年)

當我轉頭立刻那一刻,不争氣的眼淚又下來了。過檢票口的時候,檢票員還問我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

我轉頭身走後,再也沒回頭,口袋裡的紅金龍也被我捏碎扔了,買了一包帝豪,還是家鄉的煙抽着舒服。從那之後,再也沒抽過紅金龍。

當晚到了機關,我跟老師們開了一個慶功宴,喝得爛醉的時候,眼淚又來了,好幾個老師還笑話我因為這頓飯而心疼。但是沒人發現,我口袋裡的手機一直在震動。

好了,你可以親我一口(我當備胎的那些年)

我第二天換了手機号,再也沒有跟她聯系過,QQ号也沒再用過。

後來大概一個多月,老表給我用挂号信轉來一封信,撕開外邊的信封,裡面是她寫給我的信,郵寄到老表的教育訓練機構了。我沒拆開,一直壓在不用的那個包的暗格裡。

幾年前,老婆準備把舊衣服捐出去,我家剛回走的閨女在包裡翻出了這封信,拿在手裡玩,被老婆搶來揍了一頓,跟我說她要拆開看。

我心裡疼了一下,但沒阻止。後來老婆看的眼淚汪汪的,要告訴我,我沒同意。

老婆問我真的不好奇?我說,好奇什麼?都是過去的事情了,而且觸犯了我的底線,互不打擾是最好的結果。

好了,你可以親我一口(我當備胎的那些年)

而老婆說我心太硬。說男人心狠起來,女人平時的狠話都是渣渣。

我并不覺得,但也沒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