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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隊夜間緊急集合,士兵們一個個光溜溜地跑了出來,馬鴻逵好無奈

在馬鴻逵個人的詞典裡,曾經有過一個很響亮的名詞——賀蘭軍。這個軍的名稱來自于嶽飛《滿江紅》“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軍長是馬全良。下設四個師,大多由地方保安組成,都是沒有戰鬥力的雜牌部隊。馬鴻逵寄予賀蘭軍厚望,希望它能威武雄壯,甚至準備失敗後,由這支部隊越過賀蘭山,去阿拉善一帶去打遊擊。

部隊夜間緊急集合,士兵們一個個光溜溜地跑了出來,馬鴻逵好無奈

馬鴻逵有個響亮的外号——滑馬。這種滑頭的性格養成從他很小時就形成了。1902年,他的父親馬福祥因護駕慈禧太後和光緒皇帝有功,被任命為甘肅靖遠協副将,10歲的他開始随父親在靖遠生活。那時候,馬家還沒什麼權勢,馬鴻逵也許不像後來那樣肥胖,上學回來,總會被一位同學揍得鼻青臉腫。他去找父親,父親說:“沒出息,你不會也去揍他!”他很失落,對方人高馬大,怎麼能揍過呢?

思來想去,馬鴻逵想出了一個好辦法——“借勢”。他找到了班裡的另一位同學,好吃好喝供給這位同學,待時機成熟時,說出了自己的想法,讓這位同學給自己去當打手、報仇。同學一口答應了下來,将先前揍過馬鴻逵的那位叫到了一座破廟裡,三下五除二幾個字給打倒在地,聲稱若再揍馬鴻逵,就讓他永遠吃這種拳頭。馬鴻逵哈哈大笑,從此嘗到了“借勢”的甜頭,可以風風光光地上學了。這也促使他在以後的日子裡變得八面玲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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狡猾的人總有很多鬼點子,馬鴻逵也一樣。抗戰勝利後,馬鴻逵趁機擴大自己的勢力,抓了不少壯丁來為自己賣命,但這些人到了晚上總會一個個地逃跑,管理的軍官沒招了。馬鴻逵苦思冥想,想到了一個好辦法——把這些抓來的人的衣服到了晚上收起來,由軍官統一管理,沒衣服了他們怎麼跑呢?如此,就有了甯馬軍營裡的一道風景——每天晚上士兵們的衣服都會堆成小山,而每天早晨再由專門負責的人将小山的衣服一件件地分發下去。

這招很管用,逃跑的人少了,馬鴻逵很得意,也便很想看看被自己“留”下來的部隊的戰鬥力,決定在夜裡拉一次緊急集合。哨子響了,熟睡的士兵們被驚醒,一個個往外跑,但跑到空地上時才發現自己光着身上,又折了回去。馬鴻逵見了非常生氣,但士兵們夜裡沒衣服這件事卻是他一手造成的,怪不得别人,又不得不垂頭喪氣地取消這項“規定”。那些能跑掉的人很快便跑掉了,馬鴻逵很無奈,隻能生悶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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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會“借勢”、鬼點子多,馬鴻逵的狡猾還有另一個方面的展現——嘴硬。在解放甯夏前夕,我方人員不是沒有争取過馬鴻逵的投降,但馬鴻逵堅持要負隅頑抗。他說:“軍人守土有責,我隻是盡軍人本分,非打不可!有一槍打一槍,有一彈打一彈!”我方人員問:“打不了呢?”他說:“那說走呀!”我方人員又問:“要是走不了呢?”他說:“那就死呀!”但在嘴硬的同時,他卻讓自己的四姨太劉慕俠台灣和香港置辦了房産,準備随時舉家出逃。

1949年,馬鴻逵和馬步芳商定互相推舉,馬步芳任西北軍政長官,馬鴻逵任甘肅省主席。老子走了,兒子繼位,這年5月,馬鴻逵的兒子馬敦靜升任甯夏兵團(轄第11軍、第128軍、賀蘭軍)中将司令官。這時的馬鴻逵雖然還是甯夏的“主席”,但具體很多事已經不太管了,把兒子馬敦靜推到了“前沿”,大有讓馬敦靜放開手腳大幹一場的意思。

馬敦靜上任後,很快想到了阿拉善的達理劄雅,讓達理劄雅前來銀川,要達理劄雅備戰馬、備駱駝以及糧食等物資,一方面準備負隅頑抗;另一方面想要修築賀蘭山防禦設施,準備在萬不得已時将搜刮來的金銀财寶運往阿拉善的南寺與北寺,以便“甯夏兵團”失敗後進入阿拉善打遊擊。但達理劄雅卻告知馬敦靜,賀蘭山沒有水源,其北阿拉善是一望無際的大戈壁、大沙漠,不适合大批量的部隊展開遊擊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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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民國政府要員徐永昌飛抵銀川,提出隻要“甯夏兵團”堅持在賀蘭山一帶堅守三年,國軍便能反攻回來,至于他們在賀蘭山以北展開遊擊戰争所需的彈藥武器,則由國軍空運補給。達理劄雅反對,馬敦靜認為達理劄雅的說法是事實,也贊同達理劄雅的說法。徐永昌覺得兩人說得有道理,沒有堅持,但一再要求“甯夏兵團”做好甯夏地區軍事部署,絲毫不能動搖,要把“戡亂”大業進行到底。宣稱:隻要堅持就會勝利。

8月下旬,蘭州解放,青馬被打了個落花流水,“甯夏兵團”無心再戰。馬鴻逵見勢不妙,決定先行離開,并于9月初飛往重慶,這一切都是在“保密”中進行的。臨行前的那個上午,馬鴻逵的一個侄子回家吃飯,見家裡亂糟糟的,早餐也沒幾樣,就說:“還沒敗就成了這樣,就是敗了也得讓人吃飽吃好!”于是,很好面子地去外面賣吃的,但當他回來的時候,馬鴻逵已經坐飛機離開了,而他也被留在了銀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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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重慶,馬鴻逵稱病不出,但有天中午還是被閻院長、蔣總裁等人找上門來了——他住的連家花園一時間布滿便衣,之後,總裁等人便出現了。面對總裁,他淚流成河,聲稱自己對不起總裁、對不起黨國。總裁要他搭乘政府安排的飛機去台灣,當着總裁的面他一口答應了下來,但總裁走後,但總裁走後,他卻說這是總裁不信任自己了,自己已被控制監視。還說,敗軍之将,雞犬不如。

9月21日,“甯夏兵團”的三道防線被我軍全部摧毀。馬敦靜乘飛機逃到重慶,與馬鴻逵會合。此時,被馬鴻逵寄予厚望的賀蘭軍和第11、第128軍,已無長車破賀蘭山缺,更談不上去阿拉善打遊擊了。沒有了指揮官,他們相繼潰散。賀蘭軍軍長馬全良向解放軍投誠,26日甯夏宣布和平解放。馬鴻逵馬敦靜父子相擁而泣:“甯夏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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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指望了,再狡猾也沒指望了。10月13日,馬鴻逵等人包機飛赴台灣。臨行前,他仍不忘再“滑”一回——命人将國軍先前發給“甯夏兵團”軍饷的1700餘兩黃金全都截留了下來,痛痛快快地“喝”了最後一次兵血。詩人們說,手持煙火以謀生,心懷詩意以謀愛。但一定要明白,這世界不是想幹啥就能幹啥。“滑”到最後,滑落的往往隻能是自己。因為,很多事,并不給有些人以機會。是以,敗了,也隻能一敗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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