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娛樂圈最妖娆男性,身處争議20年:我想做人民藝術家

作者:一條

因為《導演請指教》,

梁龍上了好幾次熱搜。

在最新一期節目中,他止步第二輪,

他的短片《烙花散》依舊沒有得到觀衆的認可,

李誠儒直接讓他不要再做導演了,

“該唱歌就唱歌去。”

在此之前,

他的第一部短片《瘋狂的外星人》被中途停播,

現場口碑兩極分化,爆發了激烈的争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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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龍參加綜藝《導演請指教》 短片《瘋狂的外星人》在展示階段被中途停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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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龍的第二部短片《烙花散》,主演齊溪

梁龍上一次這麼出圈是在2019年,

42歲的他以“中老年美妝部落客”的身份,

拍攝口紅試色視訊,轉發上萬。

有人說他“嘩衆取寵”,

他嗤之以鼻:“20多年前就是這些詞,聽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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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龍在舞台上的造型多變

他确實聽膩了。

作為二手玫瑰的主唱,

他常常男扮女裝演出,

大紅唇、高跟鞋、漁網襪都不在話下,

争議從來沒少過。

在搖滾樂中大量使用國樂,

他們是第一個。

這個在如今看起來很進階的方式,

當年則被很多人認為有點“低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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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龍接受一條采訪

參加《導演請指教》,

是梁龍想當導演多年來,邁出的一大步。

11月底,我們找到了梁龍,

聊了聊他的創作和生活。

“音樂也好,電影也好,

隻是我的一個表達手段,

我想的是另一個次元的事兒。”

自述 梁龍

撰文 魯雨涵 責編 倪楚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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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中的梁龍

見到梁龍是在新劇《黏人俱樂部》的片場,他是五位主演之一。這裡位于河北省香河縣,距離北京市區60公裡,從10月中旬開始,他幾乎全天都在組裡,一睜眼就是拍戲。

臨近殺青,組裡到了最忙碌的日子。梁龍已經連續熬了幾個大夜,前一天拍到淩晨6點,睡不到5個小時就起床接着拍。因為周末要回北京,期間他還抽空去做了個核酸檢測。

終于在下午4點,梁龍趁着換場間歇,風塵仆仆地趕來了采訪間,手裡拎着吃了一半的餡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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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龍執導短片《瘋狂的外星人》 潘斌龍飾演外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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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衆直言看不懂梁龍想表達什麼

進組之前,他在《導演請指教》第二輪中被淘汰。

他在節目裡拍攝了兩部短片,其中《瘋狂的外星人》成為第一期最大的争議點。因為得票過低,短片在展示環節被中途停播,觀衆直言“看不懂”,制片人方勵甚至說它稱不上是一部“電影”。

制片人郝蕾說這部短片就和梁龍本人一樣,有一種“怪怪的趣味”。喜歡這種趣味的人會欲罷不能,讨厭的人則永遠也不能了解。

梁龍并不在意這些聲音。作為二手玫瑰樂隊的主唱,他早已對這些争議免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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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手玫瑰20周年演唱會海報 封面為梁龍2000年進京“上海舞女”經典造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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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龍出生在70年代的齊齊哈爾一個普通勞工家庭,經曆過“揭不開鍋要向鄰居借一鬥米”的日子。

他從小唱歌不錯,國中時開始接觸唐朝和崔健的音樂。從北京回來的朋友告訴他,北京有學校專門培養搖滾樂手,于是,去北京成了他最大的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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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龍在飯店工作期間組建的樂隊

他曾三次進京,頭兩次都沒混下去,悻悻地回到東北老家,最後被逼無奈下到了農村,在一個朋友家混吃喝。

2000年,23歲的梁龍第三次去北京,便是帶着剛成立一年的二手玫瑰去演出。結果一炮而紅,被評價為“摸進京城滾圈的一隻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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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手玫瑰早期成員,右下是梁龍

二手玫瑰成立于哈爾濱郊區的農村,初創團員都在村裡混。在此之前,他們算半個響器班,一邊接紅白喜事伴奏的活兒,一邊創作和排練作品。

在那個以嘶吼和叛逆為主流的年代,他們率先嘗試把國樂用在搖滾裡,抄起唢呐和葫蘆絲,用二人轉似的唱腔,唱着一些接地氣的歌詞:

“有一位姑娘像朵花呀,有一個爺們兒說你不必害怕,一不小心他們成了家了,生了個崽子一起掙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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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年,二手玫瑰《采花》MV拍攝現場

有人偏偏從他們的歌裡聽出了一種“悲涼的底色”。

曾經的經紀人黃燎原說他們是“輕裝上陣,同時繼承了崔健這一代人的理想與人文關懷”;梁龍覺得二手的歌就和李誕的脫口秀一樣,“用自嘲的方式跟生活中的沖突握手言和”。

粉絲則有另一套戲谑的說法:“沒點毛病,誰聽二手玫瑰。”

二手玫瑰的粉絲也跟其他人的不一樣,他們管自己叫“村民”,代表色是紅配綠,标志性物品是跳二人轉的扇子。還有人會穿着紅綠肚兜來看二手的演出,和這支樂隊一樣“又俗又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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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多年來,二手玫瑰誇張的表演,大膽的舞台造型,戲谑的唱詞,以及對國樂的奇幻運用,構成了這支樂隊獨特的風格。

化妝的起因則是剛成立時,二手參加音樂節,被主辦方差別對待。年輕氣盛的梁龍在上台前抹花了臉,表達自己的憤怒,沒想到獲得了不錯的反響,後來就保留成了樂隊的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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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年,二手玫瑰釋出第一張同名專輯《二手玫瑰》

在第一張專輯《二手玫瑰》釋出時,他們幹脆把“中國搖滾樂中最妖娆的一支樂隊”寫在了專輯封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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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樂隊有點名氣開始,“嘩衆取寵”、“搞噱頭”、“裝逼”之類的詞語就和梁龍如影随形。

他甚至有點不屑,“20年前這幾個字颠來倒去地罵我,完了20年之後還是這幾個詞,也不發明點新的。”

尤其是說他化妝的事兒,“這都什麼年代了對男生化妝還那麼抵觸,好奇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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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龍嘗試死亡芭比粉色的口紅

2019年,梁龍身邊的年輕人建議他把化妝過程拍下來,發到網上,沒想到上線幾小時就引來近萬條轉發。

梁龍從此有了“滾圈第一美妝部落客”的名号,甚至和美妝品牌出了聯名口紅。

他也趁此機會開了個人微網誌。在第一條微網誌裡,他寫道:“二手玫瑰樂隊是我的主業,中老年美妝部落客是我的傍尖兒,人民藝術家是我的發展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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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二手玫瑰釋出專輯《一枝獨秀》

他還真玩過幾年當代藝術。

媳婦兒曾經是做藝術博覽會的,經紀人黃燎原開了畫廊,他也像模像樣地辦過個展,當過策展人,在藝術圈混了些人脈,二手玫瑰《一枝獨秀》的專輯封面就是張曉剛給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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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龍在《我在他鄉挺好的》中客串澡堂老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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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龍主演電影《沒問題》

如今的梁龍混熟了音樂圈、美妝圈和藝術圈,開始在影視圈撲騰。

他的表演經曆不多,多是給朋友的作品客串。今年主演了電影《沒問題》,入了FIRST電影節。現在在拍的《黏人俱樂部》,最開始也是他的創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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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龍上《吐槽大會》自嘲“搖滾教母”的稱号

台下的梁龍從不打扮。接受我們采訪時,他穿着一條黑色牛仔褲,破洞裡露出了底下的灰色秋褲。

離開家鄉20年,梁龍身上依然有濃濃的東北印記。他喜歡開玩笑,飙東北黑話,回答問題時真誠又坦率,甚至可以說口無遮攔。

采訪結束,拎過來的餡餅一口沒吃,他又馬不停蹄地去片場接着趕工,“辛苦你們,等了這麼長時間就聽我這胡說八道的,你們看着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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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梁龍的自述:

因為我想嘗試導演的事已經有幾年了,一直在想如何跟這個行業有一些交集。正好是前段時間《導演請指教》節目組就來聯系我,覺得是一次曆練的機會。

雖然我不是什麼大明星,也多少見過一點這些欄目的風格,後續可能會有不太舒服的狀态,也都想到了,唯獨沒想到會被停播。15分鐘的耐力大家還沒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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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個片子沒有那麼高深。就像我最後的那句ending(結束)詞一樣,人本孤獨,草木無雙。每個人生來,以及一生都是孤獨的,就是永遠不會跟你有重樣的人。

不像很多人解讀說,最後外星人融入了一群人,集體跳起舞來,好像就化解了。人生沒有化解,人生也不需要化解。如果你總是帶着這種不太可能,或者根本荒誕的希望的話,這個孤獨變得毫無意義。

我隻是希望大家在孤獨的時候,這種孤獨感是更有力量的,有價值的。

就這麼點事,讓他們說個亂七八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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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龍在《瘋狂的外星人》拍攝片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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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人與人作對,為何人與人相随。

哎呀我說命運呐——”

——二手玫瑰《命運》

我覺得我這個片子是一個很“獻媚”的片子,很容易讀懂。第一幕、第二幕、第三幕,我已經把它肢解成這種德性了,甚至于我為了讨好觀衆,第四幕我還讓他把詩歌朗誦出來,又加了一些音樂。

我覺得我是很“妥協”的,可能我真的高估市場了。

在現場可能有人在說很難聽的話,我沒有直接回答。以我的方式和經驗,我可以負責地說,我可以跟任何人去挑釁,去反駁,去鬥争。但我覺得在那個平台上,不是非得拿出自己的态度跟誰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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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龍在《導演請指教》上接受現場評委的評價

你細看我去參加這種欄目,我特别笨拙,手都不知道往哪放。他們抓拍到我睡着,那個是真事,我實在聽不下去。

有一個可能有點抱歉的,就是問我問題的那個小孩。其實我跟他也不熟,他還很禮貌地說,梁老師我想聽聽您解釋您的作品,被我拒絕了。

可能在播出來的橋段上看,好像我是有點帶着氣兒。其實這句話就是我的内心獨白,沒有播完的作品,我為什麼要跟大家去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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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被認同,是所有創作者的内心需求,不管這個藝術家多能裝犢子。但是為了被人接受,把自己做成一個不想要的樣子,那也是不舒服的。

再說句難聽話,我有别的謀生手段,我是做音樂的,我對導演這個身份相反我更松弛,我不會把它變成生活的全部。

起碼這兩個短片拍攝,我長了很多經驗,也給我的長片做好了準備,我覺得我能做一個導演,這就夠了。不要再往下走了,再往下走就露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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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龍拍攝短片期間,好友耿軍導演一直在劇組給他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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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必須學會新的賣弄呀,這樣你才能繼續的喜歡,

看那藝術像個天生的啞巴,

它必須想出别的辦法說話,說話。”

——二手玫瑰《伎倆》

表演,一開始是我特别不能接受的一個行業,擱那演得跟自己那樣,我覺得是挺逗的一件事。

也是誤打誤撞,參與過一些朋友邀請的短片拍着玩,慢慢發現,好像這個行業我認識得太膚淺了。

但是對于我個人來講,我可能還是更願意去導一個戲。電影跟音樂相比,更像一個有流程的一個孩子。我每次看電影寫個“賈樟柯作品”,我覺得這幾個字特别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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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時的梁龍

正好前幾年突然發現,我開始忘事了。有時候跟一些東北的老朋友聊天,我說我當年膽很小,偷魚的時候我一定是看門的,不會是去裡面摸魚的,結果他們說我是摸魚的,我就很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我發現我得開始記錄了,要不然有些東西就消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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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龍導演的第一部短片《老鐵》,以自己為原型,講述飯店保安梁子想和好兄弟去北京組建樂隊,作為處女作《大命》的人物小傳

因為“想過去,看今朝,此起彼伏”,光看現在可能沒有那麼的鮮活,光想過去又有點老氣橫秋,隻有這種對照,才能影射出所謂看得見摸不着的一些未來。

是以對我來講,可能很長一段時間,影像記錄将是我一個比較重要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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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7年,梁龍在哈爾濱當保安的舊照

我馬上就要拍第一個長片,叫《大命》,誘因來自于我在東北上班時的一段真實經曆。我進這個組之前寫完了第10稿,原計劃是11月底定稿,12月份我也會正式對市場和朋友放一個信号,就是告訴他們,我開始幹長片了,有錢出錢,沒錢出力。

一提到偏文藝的片,大家這個錢包好像都不太願意動。但是我也想好自己的方式了,應該是一個氣質不太一樣的片子,先誇誇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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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龍第一部長篇導演處女作《大命》的海報

我寫《大命》的導演闡述,有一句話就是,我無法把自己的電影類型化。

我必須要承認,我基本沒有專門去找什麼片子去看。哪怕是看電影,可能就是坐飛機消耗時間的,看的也都是武打片什麼的,那種不用過大腦的片子,因為很累。

我是不看書、不看報、不看電影、不聽音樂,就屬于“三無人員”,沒什麼閱讀量。我覺得人在創作上,有些時候是有點認命。什麼必須得有,基礎知識得有,但是非得大量地閱讀點東西,給自己武裝武裝,我覺得沒有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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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龍在短片拍攝現場

是以我接受現場對我的一部分批評,比如說你不懂電影,你就擱這“吱哇啦”就幹了。對,我接受。因為不想被人誤解成好像電影就不需要專業,是以我願意不去吱聲。

有些人不閱讀他活不了,有些人閱讀完了就跟死了一樣。我選擇不閱讀,我可能會生長得更舒服一點。要吹牛了,就這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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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手玫瑰在錄音室 現成員從左到右:鼓手孫權、貝斯李自強、主唱梁龍、國樂吳澤琨、吉他姚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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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争一口氣,佛争一炷香,

咱靠手藝吃飯,咋就低人一等了。”

——二手玫瑰 《耍猴兒》

雖然我現在有新的愛好,但是我可以負責任地說,樂隊也一點都沒耽誤。我們的新專輯已經錄制完了,今年年底會發行我們第5張專輯。

做二手玫瑰其實特簡單,我覺得就是沖撞一種不可能。你們都去幹那種所謂風格化的搖滾樂,對我來講無趣,我就想幹一個不一樣的。

一開始沒有什麼說把東北二人轉發揚光大。我都沒聽過二人轉,發揚什麼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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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手玫瑰《搖滾冇用》工體演唱會 2013年

當時很多樂隊,整體呈現的是國外某個搖滾樂的情緒和狀态。形式你可以借鑒,但你不能把思維都借鑒,你在東方唱個北歐的事有什麼意義嗎?是以我對這特别反感,我就覺得應該去唱點跟自己有關的聲音,是這麼做的樂隊。

那時候我們用國樂,讓那些人給損得一塌糊塗,結果現在大家大量地用國樂,感覺又好進階、好牛,就是這個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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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手玫瑰《成人之美》沈陽跨年演唱會 2017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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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手玫瑰《一兩大夢》哈爾濱演唱會 2021年

我覺得二手就是個藝術樂隊,雖然大家看起來嘻嘻哈哈的,它就是個藝術樂隊。

中國樂隊對舞美、美學在前些年不太重視,這幾年因為像《樂夏》這樣的欄目火了,大家發現舞台可以那麼美,可以用LED,用多媒體,用互動裝置。

其實這對我來講我太不陌生了,我十幾年前就琢磨這玩意了。

二手玫瑰比較重要的演出,如果細看的話,總導演都是我的名,有點特别不要臉是吧?确實多數都是我的創意,我對這塊是不能放棄的,也是我的樂隊存在的很重要的價值之一。

反正20年也就這麼混過來了,從稀裡糊塗到現在還被部分人認可,我覺得很幸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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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落人中然自在,本是天上逍遙的仙兒。

不為俗塵灑一物,隻為美酒動心弦。”

——二手玫瑰 《仙兒》

我們現在屬于舞台性動物,一上台基本那些事兒全都忘記,音樂節上屬于自己的45分鐘還是很舒服的。

我媳婦說過一句話,說你怎麼每次化完妝就變樣了,上台之前,你的勁兒和氣場就變了一個人。生活咋整,生生的活,每一分每一秒就這麼耗着,就這麼折騰。但舞台不是,舞台是瞬間的,是積累一段時間的展現,可以忘卻很多東西。

像這幾個月沒怎麼演出,就覺得渾身難受,感覺汗就沒發出去。這個可能是電影給不了我的這種快感,天天給人拍戲,我覺得特别煩,你沒有辦法把裡面的東西給它崩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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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手玫瑰演出現場

一部分原因也是因為粉絲。粉絲的智慧真的是不可阻擋的,我都蒙圈了,一個搖滾樂隊會有人拿着跳廣場舞的扇子來,穿着紅花綠襖,還覺得很時尚。

包括“沒點毛病,誰聽二手玫瑰”,他們把這個毛病說得如此的可愛,如此的可貴,讓我如此的有幸福感和喜悅,一點情緒都沒有,相反很超脫。好像人人都有毛病,但這種毛病你一旦認同了,找到了,你就解決了,就愉悅了,這多牛的一件事。

是以“沒點毛病,誰聽二手玫瑰”,我覺得這句話應該是“沒點快樂,誰聽二手玫瑰”。

對于我來講,在舞台上,人生的那些點滴的愉悅的瞬間,我摸得着過,這是讓我最不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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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龍日常拍攝的Vlog

但是舞台下就是老百姓,你裝啥對吧?都是老百姓吃喝拉撒這點事,你剛才做核酸你不跟人一樣捅嗓子咋的。

生活當中我就是一個買菜的大爺,我特别愛逛菜市場,覺得那就是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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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的理想看來挺可怕的,愛情能當飯吃會更偉大嗎,

為了能有個新鮮的明天,你再也聽不懂你說的是啥。”

——二手玫瑰《采花》

我以前特别宅的一個人,老閑了。躺平能躺到什麼程度,我一星期都不下樓。那時候還沒有外賣,我就看各種賊無腦的電視劇,一部一部擱電視上看,連不連上都無所謂。

後來就瞎忙叨了。三十郎當歲,快40的時候,突然發現不知道該怎麼活了,有點“中年危機”了。其實那時候我還沒到中年,危機來得可能早一些。

我自己寫了特别假麼惺惺的一句話,叫“個人理想時代結束,公共理想時代開始”。

你想做搖滾,你要的是什麼?一個相對有點名氣的樂隊,一張屬于自己的專輯,一個能靠愛好謀生的生存方式,我都做到了。我突然發現我想做一點公共的事,對某一個行業、某一個群體或者某一個項目産生了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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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梁龍牽頭舉辦了“搖滾運動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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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梁龍個展“小紅小綠曆險記”

我看到過中國搖滾剛生長的時候,那些茂盛的故事,那些鮮活的人物,但現在沒有人去記錄,甚至于沒有人記得,這個對我來講挺殘忍的一件事。是以我就搞了個團隊,想用一種更好的方式記錄這些好音樂。

像我做了搖滾運動會,兩岸三地華人搖滾展,藝術唱片。雖然後來賠光了錢,但我一點也不後悔,因為真是帶着理想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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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我們還在聊“東北文藝複興”。作為一個東北人,面對現在東北一些比較尴尬的現狀,需不需要一些人站出來做點有意義的事兒?甭管咱們有多大力量,哪怕你家裡有一袋米,你能不能拿出一半來?我能。

我的第一部長片就要在哈爾濱拍,沒有城市可以取代。很多人說你換個地兒,友善一點,我說不可能。

它的生長對你是有力量的,因為你從這裡走出來,關注它的生長,等于就是關注自己的變化,很多東西它是相輔相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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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孤獨,我要幸福,

我要馬不停蹄的綻放,你愛服不服。”

——二手玫瑰 《我要開花》

可能我身邊的朋友基本沒人會相信,說梁龍你在這一年能把專輯做完,偷偷摸摸地拍了兩個短片,接了一堆音樂節,又在這個組裡待了将近50天。包括我公司的人都和我說,哥你啥時候拍的倆短片,他都不知道。

因為事太多了,壓力太大,我都是在夾縫中去幹這些事情。是以這一兩年我第一次感覺到什麼叫疲憊,有點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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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媒體爆發時代,我這人就是啥都幹,可能啥也幹不成,但我不拒絕這個東西。我年輕前啥都不幹,閑了半輩子,就到40了,開始這樣嬸兒的(開始這樣)。

包括美妝視訊也是,以前可能一個月得拍兩三條,這幾個月實在是沒有時間去折騰那個東西。但是應該還會繼續拍,而且不排除再把這個形式再玩一玩。

你們喜歡看,我就幹就好了,我願意做一個讓人開心,又不麻煩自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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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松就拉倒了,基本上能把手裡能幹的活,幹得盡量好一點。音樂、電影,這是兩個大的重點,然後去一些欄目也是為了謀生,這個沒辦法。

也不是沒辦法,我也沒那麼消極,其實還是要給到市場一個資訊量。咱也不是出身名門,或者是有多大的藝術造詣,可能坐窩裡就有人找上我,不是。我覺得這個事我不努力的話,就變得遙遙無期,是以自己就得拼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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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問我多麼熱愛電影,對不起,我今天必須重申一點,我談不上多麼熱愛電影,我不敢那麼去裝自己。最後人家聊10部電影,9部半沒聽過。

我熱愛音樂嗎?我不熱愛,我喜歡,但我不熱愛。熱愛這倆字,太辜負了,不能,我不敢說。

音樂也好,電影也好,它隻是我的一個表達手段,我更想的是另一個次元的東西。

在将來如果不太缺吃飯的情況下,我還是希望在作品上變得更任性,不管是樂隊還是電影。

部分素材來源:騰訊視訊《導演請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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