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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郎說起新疆好——兼談荒唐離奇的那個夢

作者:八義集

   “2002年的第一場雪,比以往任何時候來得更晚一些......那夜我喝醉了,拉着你的手,胡亂的說話......你是我的情人,像玫瑰花兒一樣的女人......”  

   不期而遇的初雪、心靈深處的沖動、玫瑰花一樣的情人.......如此叙事如常的暗生情愫,在沙啞高亢、激越野性的歌聲中千折百回,惹人同醉。

   北國男子的氣魄,神秘西域的豪情,給人一種橫空出世的醍醐感。

   最簡單的語言,最直白的情節,最動人旋律,最悲傷的故事。

   歌聲背後的那種蒼涼、質樸、粗犷、深情、濃烈、失落、彷徨、淡淡的憂傷、無力的沮喪、荒涼的流浪感,簡直将你内心深處最脆弱的神經一擊而中,甚至有窒息的感覺。音樂的穿透力可謂淋漓盡緻。

   十年過去了,第一次聽“2002年的第一場雪”的震撼,恍若眼前。

   那是刀郎獨有的、沉靜的、滄桑的聲音,從沒有一種歌聲堪比,簡直洞徹心扉。

   從沖動的懲罰,2002年的第一場雪、情人、駝鈴、敖包相會、雨中飄蕩的回憶、新疆好、新阿瓦爾古麗、喀什噶爾胡楊、薩拉姆毛主席、吐魯番的葡萄熟了、懷念戰友、花兒為什麼這樣紅、打起手鼓唱起歌、沙棗花兒香、冰山上的雪蓮、披着羊皮的狼,到翻唱的草原之夜、祝酒歌、紅星照我去戰鬥、十送紅軍、繡紅旗、九九豔陽天、共産黨來了苦變甜、翻身農奴把歌唱、我的祖國.......

   刀郎似乎很活躍,卻又很神秘。2000萬的專輯銷量,至今是個記錄,也是個傳奇。

   刀郎原名羅林,生在四川,比我正好大六歲,高中肄業後便為了追逐音樂的夢想而颠沛流離。幼年的他,有點自卑,郁郁中不知命之将往,直到某年某月的某一天,聽到新疆的召喚。

   在昨天CCTV-12中的現場訪談中,他說自己冥冥中有一種新疆情結,于是便奮不顧身地尋夢到了新疆,在歌舞的天堂中開始新的人生。

   “初入新疆,就知道來對了。這裡氣候幹燥,人處其中,身上每個毛孔都是張開的,在天高氣爽中可以盡情呼吸,心扉自然就打開了,可以盡情地與人交往,聆聽歌聲,捕捉靈感,性格漸漸開朗起來,與廣袤天地融為一體,對天籁之聲的感覺又近了一層。你可以盡情把酒言歡,喝醉了,第二天醒來,才發覺原來躺了一夜,沒有壓力,隻有徹心徹肺的舒坦......”

   (刀郎接受采訪的原話,憑印象記憶,可能有出入。)

  

   深有同感。

   新疆是個好地方。

   空曠廣袤的戈壁灘、燦爛純粹的陽光、迎風獵獵作響的沙棗花、甜得醉人的西瓜李子、大塊大塊的羊肉、香而不膩的抓飯......,最令人忘懷的,是幹燥舒爽的氣候,在“濮”一落地就環繞了你,吞沒了你,炎熱的夏天一個禮拜不洗澡,也沒關系;随便到了樹底下,頓感涼快适意。

   在新疆的每一天,都是痛快的,熨帖的,休閑的。那裡壓力不大、節奏舒緩,适宜生活。在“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中,甚至可以做做白日夢。

   去了六次新疆了,猶記得2001年7月14日第一次站在新疆的土地上,那種通透的舒爽。感覺太美了。棋盤式花園狀的石河子、國際大巴紮壯觀的葡萄幹、靜谧幽深的小東溝、捉魚下鍋和羊肉一起吃玩了一天又繳獲若幹大河蚌的七十三漁場、額爾齊斯河裡傻傻的小魚、阿勒泰克蘭河邊千萬年前的矽化木、通往堪稱東方瑞士的喀納斯路上的九曲十八彎以及顆顆直挺峭立的綠樹......

   骨子裡别樣的西域情結,有些荒唐離奇,從未向人提起過。

   記得小時,在老家八義集的露天電影院看過一部電影:大意是西域某部落(或許是樓蘭吧)的一個王子,童年生活優渥,衣食無憂,再大一點的時候,大概七八歲,和我當時看電影一樣的年紀,被壞人騙到了外地,在高速火車上被擊暈,扔到了荒涼的戈壁灘上。騙子冒充他進了部落當了王子,而王子則沿路乞讨,受盡千辛萬苦,終于回到了部落,可沒人承認他是王子,而那個騙子卻心安理得的享受本該屬于王子的一切。于是王子再次被毒打至暈,抛棄荒野.......直至峰回路轉,多年之後,才回到了魂牽夢繞的家鄉,可惜,物是人非,戀人自殺,家園被毀,财富被洗劫一空,隻留下斷壁殘垣,和那幾十年不堪回首的往昔.......

   電影的内容不确切了,但王子在火車上被擊暈、抛下的慘痛情形,時常進入我的夢境,以至于我在夢中,竟把自己想象成那位王子,醒來後也難以解釋。這種夢,離奇在于,會反複做,在需要的時候便有“續集”。我甚至能打扮起王子的衣着服飾、模仿起王子的言談舉止、并和王子對話,告訴他家鄉的方向。如同莊周夢蝶,你究竟是蝶,還是莊周?還是隻是做夢的那個人?

   迷惑至今,也混沌至今。我的前生,或者前幾生,到底是不是那位西域王子?

   沒有人告訴我?——或許,這也是我對新疆,對西域情有獨鐘的原因。

   ——在認識老婆之前。這種慘痛、迷離、混沌的記憶,反複被強化,被渲染,漸漸地,我便認為此生注定和新疆、和西域有緣了。每逢車過西安,見到西部荒蕪的黃土高坡、一望無垠的戈壁灘,寥落如辰星的農家小院,總有一種天然的親切感。

   .......雖然老婆是新疆人,雖然一直很想定居新疆,可由于這樣那樣的原因,還是被現實綁架了。那就留着念想吧,将來一定去新疆,真真正正踏踏實實地在那個好地方,享受一段天堂時光,追尋一下,夢境中的那位王子。

   好在,還有刀郎的歌。

刀郎說起新疆好——兼談荒唐離奇的那個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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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郎說起新疆好——兼談荒唐離奇的那個夢
刀郎說起新疆好——兼談荒唐離奇的那個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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