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說隻要是男人會喘氣,就不會停止好色,我覺得此話不假,挺透徹的看到人的本性,不僅是男人如此,女人也差不多,甚至比男人更瘋狂,男人與女人的相遇,必然是兩個同樣孤單寂寞的幽靈,在某個時光機交彙的路口,一刹那間的碰撞,糾纏一番後再急匆匆的奔向另一個路口。
對于一個距離有些遙遠的大姐的盛情邀約,内心本是排斥拒絕的,但架不住大姐一口一個親親,再加上報帳來回路費,想想真有點舍身炸碉堡的英勇之舉,大姐是下面縣城的,人有40出頭,自己當時就是個毛頭小夥子,剛懵懂靈智未完全開啟的樣子,當時唯一的資本也就是年輕,有把子力氣,大姐能相中的也就這點了。
大姐的苦口婆心一個勁的開導起了作用,一邊哭鼻子抹淚訴說自己多年的孤獨,一邊又大談特談人生就是一場偶遇跟緣分之類的雞湯話,當時的自己是照單全收,全都灌了下去,樂不可支的奔汽車站買了張去縣城的車票,一路上風馳電掣,奔向自己想象裡溫柔可親的大姐的懷抱,好一番憧憬,激勵着自己義無反顧的舍己救人。
兩個小時不到的車程,在一個比較破舊的小車站下車,當時天色已經黑下來,六月的天夜色有點小冷,我裹了下穿的皺巴巴的西裝,鎮定了下心神,大踏步的往大姐告知的家的方向走去,縣城的街道很短,也挺古樸在大姐一個個短信的引導下,到了大姐家的樓下,大姐讓我等她一會,她下班後先回趟家,把自己的老父親的飯做好了再過來,我一聽有點無奈但是也隻能如此,當時隐隐有點不好的感覺,别被放鴿子耍了吧,反正各種情緒在心裡翻騰,但是人生地不熟,天又黑了,沒地方落腳,隻能如此,傻傻的呆坐在台階上,心情無比的忐忑煩躁。
還好,半個小時左右,大姐身影閃現,幽靈般的飄到我跟前,問了聲你就是某某吧,我點頭應了,看得出大姐眼裡的滿意,我就跟一樣被挑揀的商品,幸好饑腸辘辘的自己在這個有點冷的夜晚,有個息身之地,對大姐的感激勝過了激情,就如同救世主降臨一般,撫平了焦躁不安的靈魂。
不得不說,推開門進她家的瞬間,我有點石化,門廳的正當中,挂着一副巨幅的ys畫像,如聖靈降臨人間解救衆生一樣,大姐忙不疊的招呼我坐下,然後自己去廚房炒了幾個菜,不大會的功夫,幾道有葷有素的菜擺滿了茶幾,看得出大姐也是持家好手,甚至從櫥櫃裡拿出一瓶開封的葡萄酒,不管不顧的給我倒了一杯,自己也倒了小半杯,我推辭說不好喝酒,大姐嬌嗔了一聲說男人哪有不喝酒的,這邏輯我無言以對,隻能硬着頭皮跟大姐對飲了兩杯。
不得不說我真不是喝酒的料,喝酒上臉,還特麼上頭,暈乎乎的不說,還臉像被删了幾巴掌一樣紅彤彤的發燒,大姐隻是樂呵呵的盯着我看,全然不顧我的窘态,一口酒下去後,大姐往我身邊可勁的靠了靠,筷子順帶着夾了塊火腿塞到我嘴裡,然後一個趔趄裝了個嬌軀滿懷,一塊火腿腸在兩個熾熱的嘴裡被搶來奪去,最後争執不下,被更富有鬥争經驗的大姐一個輕輕點水直接給我推到食道,與此同時,我的舌頭就不屬于我自己了,被吸得一個勁的滋溜聲不斷。
接下來就不用提了,好好的一頓飯沒吃幾口,就在ys神明的注視下,兩個人厮打在一起。
說實話,大姐那都好,身材闊以,個頭可以,臉蛋闊以,最不好的是一口四環素牙,發黑發黃,我不知道為什麼大姐要這麼幹,非要用自己最難看的地方來開路,征服的欲望嘛?我用眼睛的餘光撇了一眼神明,隻是一臉的淡然,仿佛看透一切人間罪過一樣,漸漸的也就迷離恍惚起來,酒勁上來了。
不知道是怎麼從沙發打到床上的,大姐一改自己溫良賢淑的形象,露出了嗜血狂徒一樣的本性,我就如同風雨中一葉扁舟,搖晃不止,風雨加交的一夜,精疲力竭,第一次感覺什麼叫被掏空的絕望,内心升起一股子惡心和趕快逃離的念頭,并且不斷的堆積洶湧。
風平浪靜,一身傷痕累累,大姐四仰八躺的鼾聲入睡,我卷縮在被子的一角,内心凄苦無比,黯然神傷之際,窗外透過的月光皎潔的打在ys神明的臉上,顯得格外的詭異,吓得趕緊低頭埋進被子,揉了下發軟發酸的身體,輕歎一聲,睡将過去。
大姐是炒股的,會頭昏腦的我第二天起來後已經是十點後,早早爬起來嬌豔無比的大姐興緻十足的看着我,醒了,趕緊起來吃口飯,我在盯股票,又唾沫星子亂飛的給我大講特講了一大通,我不懂裝懂的應付着,心裡盤算着怎麼脫身。
午飯後大姐說自己平時有午睡習慣,然後二話不說的拉着我就歪倒床上,又是一番舍命陪君子,咬牙切齒的硬撐着自己不讓露怯,最後一絲絲活力被榨幹的一瞬間,大姐也靈魂出竅,翻着白眼死了過去,我哆哆嗦嗦的捋直了發僵的身體,逃也似的穿好衣服奪門而出,一路狂奔一路落淚,怎麼會這樣?我是什麼?坐上回城汽車的那一瞬間,透過窗玻璃看了下自己憔悴不堪的自己,油然而生劫後餘生的感歎,活着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