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看點

他勾勾手指頭,我就跟他走了‬‬‬‬

有生之年,狹路相逢,終不能幸免……

故人相逢,究竟是幸或是不幸呢?

因為,昨晚沒睡好的緣故,我今天一天都恍恍惚惚的心不在焉。

同僚笑着揶揄道「老實交代,晚上是不是做壞事了?」

我無力的翻了個白眼給她,指着自己脖子上的Ok繃說「你家男朋友吸的,你信不信?」

她愕然睜大眼睛,豎起大拇指,佩服的五體投道地「你厲害!」

至此,兩個單身狗的日常鬥嘴告一段落。

圖書館的工作,年複一年日複一日,單調乏味!

我們兩個『青春無敵美少女』,隻能無事生非、互相取笑,以此來解悶!

哎,真是大齡剩女的不幸和無奈呀!

我正感歎之時,一隻男人的手闖入了我的眼簾,接着我擡頭,順着他手中拿的書籍,手腕處精緻的袖扣,細條紋襯衫的袖子,一路看向了手的主人。

那張日思夜想,害我昨晚做了一晚上夢的男人的臉,就這樣毫無預兆的出現在了我的眼前。

不都說歲月是一把殺豬刀嗎?

顯然,到了他這裡,就變成了一把美工刀,他不僅帥,還多了一絲成熟男人的穩重氣質!

「看夠了嗎?」

瞧瞧,這一張口說話就立馬把人從夢境帶到了現實世界。

我很想說沒看夠,你要不再站一會兒讓我欣賞個夠!

奈何,有賊心沒賊膽!

于是,我裝作不認識他的樣子,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不好意思先生,剛才看了一條通緝犯的新聞,體貌特征跟您都有點像!」

他将手裡的那幾本書往櫃台上一放,往衣服内側的口袋裡一掏,拿出一個證件之類的東西往桌上一拍,皮笑肉不笑的說「哦?那你跟我回局裡詳細說一說!」

……喵喵了個咪咪,忘了他的本職工作了!

同僚被這陣仗吓了一跳,趕忙過來解圍「不好意思,警察叔叔,我這位同僚今天有點發騷,腦子糊塗了!」

我閉了閉眼睛,想揉揉太陽穴。

她說我發騷……

我想,她大概是想說我發燒,腦子燒糊塗了。

但鑒于我們平時說話,總是沒個正形,她大概一緊張就嘴瓢了!

我可以了解,但不能容忍,是以十分頭疼的瞪向她!

她可能也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尬在原地不說話了。

這個時間點,店裡就我們三個人,一時之間都不說話還挺尴尬的!

沒辦法,我實在沒有某人的定力,是以隻好開口「對不起先生,就這幾本嗎?」

他不說話,隻是用那雙黑沉沉的眼睛望着我!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對我有意思呢?

同僚清了清嗓子,似是要開口說話,我立馬拿起那幾本書一一掃描,示意她拿個袋子給我,我倆默默裝好了書,我恭敬的将袋子遞給他,眼神示意他: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他利索付了款,風一樣的走了,櫃台上卻遺落了他的證件。

我和同僚面面相觑,誰也不願意去做這個拾金不昧的好人。

我内心煎熬了兩三秒鐘,拿起那個證件,腳步輕快的走了出去!

同僚在背後感歎「女人呀女人,口是心非!」

有些人呀,隻要眼神一對視,旁人就能看出你們之間是不是有故事!

成年男女之間的故事牽扯,大多來自于年少無知的懵懂,青春年華的沖動!

我來到店門口時,果然一眼就看到了他。

街邊的樹蔭下他身體微側,筆挺的站着,他的視線看向路上來往的車輛。

街邊的樹蔭下沈川南身體微側,筆挺的站着,他的視線看向路上來往的車輛。

他身上的白襯衣嚴絲合縫,黑西褲一絲不苟的包裹着他筆直修長的腿,黑色的皮鞋也擦的锃亮。

他一隻手放在褲袋裡,一隻手垂在身側,修長的手指間夾着半截煙,指尖輕彈正抖落着煙灰。

他鮮少有這樣精英範的打扮,我一時看呆了眼!

他仿佛還是從前那個耀眼的他,又似乎不是。

我在稀疏的光影下,看着他的背影,眼前是他從前和現在不停交彙的畫面。

那個從綠樹環繞,曲折蜿蜒的回廊中走出來的翩翩少年。

他仿佛渾身都帶着光,照亮了我青春歲月裡所有晦暗的角落。

他曾帶着我,遊走在大街小巷吃遍各色美食,他曾逢人就說「這是我家的小姑娘!」

那時,我覺得他眼睛裡的光彩和我是一樣的,我覺得我們是心意相通的!

我覺得,隻要捅破那層紙,我就能在他身邊有個光明正大的身份。

可他卻親手撕碎了我的夢,他讓我知道了『癞蛤蟆想吃天鵝肉』是一件多麼癡心妄想的事情!

「先生,你的東西。」我将手裡的東西遞給他。

既然,前塵往事不堪回首,那就繼續做一隻獨自舔傷的單身狗吧!

他看着我手裡的東西,沉默着不說話,也不接。

說真的,我很煩躁,幾年沒見,他這是将沉默修煉到家了。

愛要不要,不要拉倒。

我準備收回手的時候,他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

我滴個天呐,吓了我一跳!

我一時不知該怎麼辦?是故作矜持保持沉默呢?還是……甩開他的手大罵他「流氓不要臉!」

說真的,我特别想實施第二種方案。

就在,我沖突糾結時,他放開了我,聲音低沉道「幾點下班?」

幹嘛?

我瞪大眼睛防備的看向他,他伸手拍到我腦門上,扯着嘴角道「收起你這表情!幾點下班,我等你。」

我抗拒不了他的任何要求,更何況他要等我下班。

我感覺,我的心已經飛了,正在盤算要不要翹班?

他可能看出了我的想法,往我的腦門兒上彈了一下,發話「趕緊收拾東西,給你三分鐘時間。」說完,還看了一下手腕上的表。

我愣了一秒,風一樣的跑回去收拾了東西,請好假,拿着背包就沖了出來!

同僚在背後罵我「重色輕友的狗東西!」我嘶了一聲,決定以後再跟她算賬。

他帶我來到了一家招待所的門前,我拿着背包的手有點抖。

其實,我是又緊張又期待的!

接待的前台瞟了我倆一眼,大約是察覺到了我的忐忑不安,加之我副純良無害的小模樣兒。

她開口說道「同志,女的證件?」

他眼神示意我拿出證件,我慌慌張張的去包裡翻了一通,拿出身份證遞給她。

她嚴格核查過後,看着我語氣認真嚴肅的問「同志,你是他什麼人?」

我是他什麼人?

這個問題,難住了我!

一個癡心妄想暗戀他多年,被他無情拒絕的女人。

一個多年不見對他日思夜想,被他一句話就輕易帶走的女人。

呵,我是他什麼人?

「女人。」

聽到他這句話,我眼皮不禁跳了跳。

熟悉的畫面再次湧入腦海。

她是你什麼人?

他說「我家小姑娘。」

他說「女人。」

他這種似是而非,含糊不清的回答讓我曾經甜蜜不已,後來傷心欲絕,而今心酸難耐,又能怎麼樣?

他就是我的克星,我的——阿度那。

「是,我是他的女人。」

二十歲那年,我就是他的女人了。

那一夜,我偷嘗禁果,最終,自食惡果。

招待所的環境不比大酒店,卻也幹淨整潔。

他進門就拉上了窗簾,昏暗的房間中,我不自覺的吞了吞口水。

感覺他,他正一步一步地向我走來。

他走的很慢,從窗邊到門闆的距離不過十來步。

他每一聲緩慢低沉的步調,都像踩在我柔軟跳動的心上。

他終于靠近我,在我面前站定。

我始終低着頭,捏着手裡的背包袋子。

他擡起了我的下巴,我被迫和他對視。

隻一眼,我便慫拉下了眼皮。

他使勁兒的捏着我的下巴,我忍不住痛呼出聲,他卻絲毫不手軟。

我覺得我的下巴會被他捏碎,他突然放了手,一把将我拉到懷裡,推倒在床上。

我還沒來的及做任何反應時,一個冰涼涼的東西就套住了我的手腕。

我特麼,有一瞬間害怕和膽怯。

他卻抽身離開,轉身進了衛生間。

我聽着裡面傳來的嘩啦嘩啦的放水聲,忍不住默默腹诽「你特麼上個廁所,綁着我幹嘛?」

這種事情,我發現會傳染,我突然也有點想上廁所的感覺。

他出來之後,在櫃子裡一通摸索,又拿着衣物進了衛生間。

我感覺,我此時像個死人。

就在,我感覺自己快憋不住的時候,他終于出來了。

我微閉着眼睛偷看,他頭發濕淋淋的,渾身——穿戴整齊。

他還拉開抽屜拿了個東西出來,然後我聽見手機充電的提示音響起。

接着,他又打開了飲水機。

我奇怪,他怎麼一直不開燈。

床頭燈就亮了,他坐在床邊眼睛看着我。

說不清他什麼神色,反正我有點『毛骨悚然』的感覺。

我舔了舔嘴唇,想對着他笑一下,奈何表情不受控制。

用他的話來說就是「比哭還難看的鬼樣子!」

呵呵,那我繼續保持沉默好了!

不過,我特别想上廁所!

猶豫再三,我鼓起勇氣開口「那個,我能先上個廁所嗎?」

他沒說話,手指伸到我脖子處,一把揭開了我那裡貼的Ok繃。

我一隻手捂住脖子,疼的在心裡暗罵他,真是手下不留情啊,一點不知道憐香惜玉!

他拿開我的手,低頭看着我脖子處的紅色痕迹,冷笑道「你還知道疼?」

我怎麼不知道疼了,你傷我的時候,我都快疼死了!

哎,想到傷心處,我眼裡不知不覺就染了淚水,含在眼眶裡模糊了他的容顔。

我一眨眼,那淚就落了下來。

他歎了口氣,給我擦眼淚,卻越擦越多,掉不完似的。

他突然丢了紙巾,整個人俯身下來,吻住了我。

這一吻,沒有天雷勾地火。

我隻是一個勁兒的推着他,嘴裡唔咽不清。

他茫然擡頭,我喘了口氣說「我~我要上廁所,我快憋死了!」

我還沒來得及站起身,就被拉了回來,手腕劇痛。

「嘶」特麼的,真疼!

他剛一打開手K,我就急匆匆的奔向了廁所。

舒舒服服的解決完問題,就發現了一個大問題。

這廁所怎麼沒有紙啊!

我正無語的要默默提上褲子,門縫處伸進來一隻手,遞過來一個盒紙巾。

你讓我怎麼說的?這男人總是能适時的解決我的尴尬!

我接受了他的好心幫助,磨磨蹭蹭的看了半天鏡子裡的人,才洗手出來。

吓我一跳,他就靠在衛生間門口的牆邊,我感覺他像是在看管犯人。

我心裡還在想要不要跟他繼續剛才的事情?

他要是再親我,我是反抗呢?還是不反抗呢?還是欲拒還迎、半推半就呢?

我腦子裡的兩個小人兒劇烈的打架鬥毆,還沒分出個你死我活,他就開口了。

「把工作辭了,跟我回家。」

他廢話不多說,一句話直接進入主題,是他一貫的行事風格。

我不,我怎麼有臉回去!

是以,我沉默拒絕。

他看着我,也不說話,氣氛越來越冷,過了一會兒,他點點頭「那就把你綁回去。」

那等我死了,你再綁吧!

我繼續沉默,他似乎是被我這種态度氣笑了,胳膊一伸将我拽坐到他腿上。

面對面的對峙,我可不是他的對手。

他兩隻手掐着我的腰,不斷使勁兒。

我實在繃不住在他懷裡反抗了起來,這一下鬧騰起來,原本劍拔弩張的氣氛就變了味兒。

我開始坐立不安,不敢亂動了。

他伏在我耳邊,嗓音低沉又沙啞「以後再亂說話,就治你。」說完,懲罰性的在我耳垂上了咬了一口。

「嘶~」又發什麼瘋,我可一句話也沒說好嘛!

他見我露出不服氣的表情,又一口咬住我脖子處,這下我不幹了。

「你屬狗的啊!一直咬人!」

他挑了挑眉毛,指尖點在我脖子那處,問道「這怎麼弄的?」

「就你聽到的那樣。」我翻了個白眼,感情我跟同僚說的話都被他聽去了!

此話說完,我又挨了一記『狗啃』!

我不嘴硬的還想再說兩句,對上他滿含警告的眼神,立馬變成洩了氣的皮球「上火,嗓子痛,自己揪的。」

滿意了吧!

分開多年仍對你念念不忘,為你守身如玉,你滿意了吧!

我内心氣苦,又忍不住開始落淚!

他倒是不再辣手摧花,輕輕的捧着我的臉,一點一滴的吻着我的臉頰。

我垂眼,跟他極近距離的對視。

他歎口氣,無奈的将我摟緊,指尖輕點我眉心,歎息道「傻子,我說什麼你都信?」

我擡眼看他。

那可不,他說的話我從來都深信不疑!

「那我對你好呢?你感覺不到?」

我還是不說話,心裡卻在回應:感覺到了,是以,我覺得你反複無常的在耍我。

「那個時候,你不應該那麼做,我那時是為你好,被你氣瘋了!」

我不太聰明的腦子,有點轉不過彎兒來。

他可能比我還了解我自己,自嘲的笑說「跟你說,你也不會懂,總之必須跟我回家。」

我還是很猶豫的,不過耐不住他的霸道攻勢,他這個人溫柔起來簡直要人命!

算了,尚存一絲力氣的我,最終妥協,溫柔鄉裡死,做鬼也風流!

從青天白日到夜色深處,我們輾轉反側在這張單人C上,他似是用行動在極力彌補着這些年的遺憾!

我着實有點吃不消,最後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被窗外陽光叫醒的那一刻,我以為這又是一個讓人欲罷不能的夢境。

哪知,他笑容燦爛的看着我,早已買好了早餐等着我起床。

那一刻,那一室明亮陽光也比不過他唇邊那一抹燦爛的笑容。

陽光灑了一地,我幸福的滿心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