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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愛蓮:一世榮譽半生情,離婚兩次,拒絕複合,暮年最懷念初戀中國舞蹈之母情系她人未婚夫語不達意,心意契合愛上他人,騙光錢财形同陌路,各自安好

作者:你的心做呀

她是中國當代舞蹈藝術先驅者和創始者之一,先後師從著名舞蹈家安東·道林、魯道夫·拉班、瑪麗·魏格曼。抗日戰争爆發後,她毅然決然地放棄了國外地位光環榮譽,選擇回國,出任第一任國家舞蹈團團長、第一任全國舞蹈協會主席、第一任北京舞蹈學校校長、第一任中央芭蕾舞團團長。她是“中國舞蹈之母”,是中國舞蹈界的泰鬥——戴愛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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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 | 戴愛蓮

戴愛蓮,原名吳愛蘭,英文名愛琳。1916年,戴愛蓮在西印度群島的特立尼達出生,祖輩是華裔,僑居海外多年。1930年,戴愛蓮14歲,随母親搬到倫敦定居,她将自己名字“愛蘭”改成“愛蓮”,隻因“蓮花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 。

在英國皇家舞蹈學院的接待廳裡,陳列着世界四位傑出女性舞人的肖像藝術品,其中一件藝術品便是戴愛蓮的石雕頭像。由此可見,戴愛蓮在英國舞壇的地位之重。然而,盡管戴愛蓮頭上的光環再怎麼耀眼,她還是選擇了放棄,放棄國外一切榮華富貴,于1940年毅然決然地回了國。

每當有人回國的原因,她都會脫口而出一句話:“因為我是中國人。我在海外長大,受的是西方教育。那時,沒有機會接觸中華民族文化,可我是個中國人,我要找‘根’。”她還經常對自己的學生們說:“要愛國,要愛我們民族的文化”。

回國後,戴愛蓮先後在香港和大陸進行義演。由于當時的中國處于水深火熱的戰亂中,戴愛蓮為了表達自己對于苦難人民的同情和祖國命運的關注,多次表演了《思鄉曲》、《賣》、《拾穗女》、《遊擊隊員的故事》等舞蹈。而且,為了尋覓中華民族舞蹈之根,戴愛蓮多次不懼艱苦地步入川康等少數民族地區。在她七八十歲的時候,她還積極向少數民族群衆學習民間集體舞蹈。

可以說,戴愛蓮将自己的一生全部熱情都獻給了舞蹈,獻給了祖國和民族。她的榮譽光環幾乎貫徹了她的整個人生。可若是提起戴愛蓮的情感生活,那便是曲折不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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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0年,戴愛蓮14歲,她和母親及兩個姐姐橫渡大西洋,來到了倫敦。戴愛蓮先後進入多所著名舞蹈學校學習,并于1939年春以優異的成績考取了達廳敦藝術學校舞蹈系。

考入大學時,戴愛蓮的家庭并不富裕,父親因為賭博欠債,把家裡的财産都敗光了,家庭正處于艱難時刻,無奈之下,戴愛蓮隻好勤工儉學,邊讀書邊兼職。

戴愛蓮的第一份工作是為一位畫家當模特兒,管吃管住還有工資。可後來,這個畫家又不要戴愛蓮了,她一分錢都沒拿到就被解雇了。就在戴愛蓮為生活費煩惱時,她的初戀情人維利·索科普出現了。

維利·索科普是一位雕塑家,是戴愛蓮學校的教職工。他了解戴愛蓮被畫家雇傭當模特兒一事,便說:“我真羨慕他,他有錢,可以雇請你當模特兒。我是搞雕塑的,也想請一個模特兒,可是我沒有錢。”

戴愛蓮聽他這麼一說後,細細打量了一下這位藝術家,對方談吐文雅,氣質卓越,看起來人還不錯。于是乎,戴愛蓮便說:“那位畫家不想畫畫了,我失業了,正在找工作,隻要你能提供食宿,我可免費當你的模特兒。”維利·索科普一聽,毫不猶豫地拍闆同意。

這一年,戴愛蓮23歲,維利·索科普32歲,兩人相差9歲。說起兩人的共性,那就是對藝術的熱愛,除僅此而已;可若說起兩人的異同點,那就相當多了。首先,兩人性格完全不同,戴愛蓮性格外向,活潑熱情;而維利·索科普則比較内向,溫文爾雅的翩翩公子。正所謂是一個動如脫兔,一個靜若處子,可這并不影響兩人的相處。其次,維利·索科普一心偏重藝術,家務活什麼的都是戴愛蓮一個人攬。但也正是因為如此,兩人的相處時刻越來越多,雖然隻有和藝術相關的話題可聊,但這足以成為兩人日久生情的橋梁。

戴愛蓮自擔任維利·索科普的模特後,就居住在他的工作室裡,兩人擡頭不見低頭見。漸漸地,他們的愛戀關系就在沉默中定下了,盡管戴愛蓮知道維利·索科普是有未婚妻的男人。維利·索科普曾為她精心創作了一尊頗具東方少女氣質的石質頭像,這尊石雕頭像可以說是戴愛蓮與他的初戀信物。然而,兩人的戀情隻維持了兩個星期。

在維利·索科普的工作室待了兩個星期後,他的未婚妻西蒙從奧地利回來了。當時,西蒙進門一見到戴愛蓮,第一反應是震驚,第二反應便是不爽。确實,哪個女人能容忍自己的夫妻和其他女人生活呢?于是乎,她硬是要把戴愛蓮送走。

戴愛蓮雖然很愛維利·索科普,可自西蒙回來後,她便明白維利·索科普内心真正愛的人,他看西蒙的眼神充滿了愛意,與西蒙說話的口吻極其溫柔,同對她完全不是一個程度。是以,戴愛蓮決定退出,在這場愛情裡,她注定是敗者,西蒙和維利·索科普是訂了婚的未婚夫妻,而她,隻不過是維利·索科普短時間的一個陪伴者。

但不得不說,這段戀情成為了她記憶中不可抹去的一段回憶,她後來曾在自己的自傳中寫道:“我一直在努力忘記,卻總也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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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 | 戴愛蓮與葉淺予

1940年,戴愛蓮回國,在一次抗日募捐活動中,她認識了自己人生中第二個夫妻——青年畫家葉淺予。此次回國,戴愛蓮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會這麼快步入第二段戀情,她本是帶着逃避感情和愛國熱情去香港的,可在認識葉淺予後,她的心裡除了抗日救國之外,就隻有葉淺予一人。

當年,國母宋慶齡想為延安國際醫院籌措一筆購置醫療器材的基金,為了讓募捐結果更可觀,她特意請戴愛蓮來參加表演會。除此之外,為了加強宣傳力度,她還派秘書廖夢醒去找葉淺予幫忙,讓他在宣傳上多加一些功夫。就這樣,葉淺予和戴愛蓮便有了進一步交流的機會,雖然葉淺予不擅長說英語,但這并不影響他和戴愛蓮的溝通,語言不能表示自己的想法,那就用行為舉止來表達。或許是彼此都看對了眼,兩人很快就交往并結為連理,宋慶齡親自當他們的主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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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 | 1946年,葉淺予在舊金山

那個時候,葉淺予的許多老朋友還質問他到底是如何把戴愛蓮騙到手的,戴愛蓮以為葉淺予的朋友們誤會葉淺予是個壞人騙她的感情,急得用英語向他們解釋說:“不,不!是我心甘情願嫁給葉淺予的,他是個大好人。”

在烽火歲月裡,葉淺予創作了許多舞蹈題材的畫作,這都是多虧了戴愛蓮,對此他曾說:“我和愛蓮在那幾年就互相當對方的跟包了,她開表演會,我就給她打雜、當翻譯、做飯,做舞台監制,而我忙碌時,這些事情又輪到她替我做。我們兩人的關系就像一對跑江湖的夫婦,女的跳舞,男的擊鼓。” 這句話,可以說是二人十年幸福婚姻生活的寫照。十年後,這對跑江湖的夫婦,走起了各自的獨木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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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 | 戴愛蓮、葉淺予、繼女葉明明一家

1950年,戴愛蓮被文化部聘請擔任中國戲劇學院舞蹈團團長,而葉淺予則受命參加民族通路團去新疆考察,兩人分隔兩地。小别半年,物是人非。戴愛蓮愛上了自己參與指導的一個大型舞劇的男主角,她比那個男人要大上幾歲,可這一點也不影響戴愛蓮對他的追求。戴愛蓮身上有着西方人的開放個性,她直率大膽,從不掩飾。故而,她對自己的移情别戀并不感覺羞恥。在葉淺予回家後,她非常直接地說:“我不愛你了,我們離婚。”

對于葉淺予來說,這絕對是一個晴天霹靂,他愛戴愛蓮,可他不想去挽留,男人的自尊心不允許他那麼懦弱。盡管葉淺予在同意離婚的時候心如刀割,但他還是表現得很潇灑,不挽留,不祈求,各自回歸自由。

然而,戴愛蓮離開葉淺予後,日子過得并不好,她所出軌的男人并非良人。在中國動亂的那幾年裡,這個男人卷走了戴愛蓮所有的錢,丢她一人獨自過生活,這段婚外情就此告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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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 | 1984年,戴愛蓮與英國雕塑家威利·蘇考普在北京合影

和戴愛蓮離婚6年後,葉淺予終于走出被出軌的痛苦,和大明星王人美結婚,雖然兩人的婚姻生活并不是很美滿,但至少,兩人一同攜手走過30年的風雨。而戴愛蓮呢,她曾表示後悔和葉淺予離婚,可她就是不敢去找葉淺予,一直一個人獨居,飽受滄桑地将自己所有的心血投入到舞蹈世界裡,隻要事業不要愛情。

其實,在沒和王人美結婚前,葉淺予心裡還是愛着戴愛蓮的,可這兩人就是不說破,硬是要像陌生人一般不再相見。本來葉淺予的女兒葉明明是最想撮合他和戴愛蓮複合的,可戴愛蓮并不想,雖然她内心很懷念葉淺予,但她更愛的還是她的初戀情人維利·索科普。她曾對葉明明說:“我不能和你父親複婚,因為我心裡始終忘不了我初戀的夫妻。”

在維利·索科普病重的那段時間,是戴愛蓮陪着他。陪着最初的夫妻走完他人生的最後一程後,戴愛蓮不能再接受任何愛情,曾經愛過的人,各自安好,如此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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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千拾

圖檔參考來自網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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