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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罗宾斯告诉你:父亲去世后,他从来不在乎我是否关注体育

杰-罗宾斯告诉你:父亲去世后,他从来不在乎我是否关注体育

我的父亲,杰-罗宾斯,于两周前去世。

我写这篇文章并不是想要发泄负面情绪,事实上我甚至连提到这些个人隐私话题时都会感觉非常难受。当记者将聚光灯对准了他们自己而不是他们想要报道的人时,我认为这是在违背自己的原则。

但有一件事我需要向你们坦白,尤其是对于那些过去3年在the athletic网站的奥兰多魔术板块和再往前9年的《奥兰多哨兵报》阅读我文章的朋友们。

在下周一,我将赴任一个全新的岗位:成为the athletic华盛顿奇才队的专栏记者,对此我感到万分荣幸。

但与此同时我认为我还需要向我们魔术队的读者们解释一下原因,这不是在推特上三两句话能说明白的。

我是华盛顿首都的人,这次调动算是回家了——我出生在华盛顿中心医院,在马里兰州的蒙哥马利县长大。然而,正如我在过去两周所发现的那样:这不仅仅是一次返乡之旅,而是关于实现一个我爸爸一直支持的、令他和我母亲最终圆梦的旅程。

我父亲和我关系很好,而今年早些时候,在他87岁生日后不久,他就开始被病魔折磨,我开始思考他和我妈妈对我的影响。他们自己身上所拥有的的正直、富有同情心和职业道德为我树立了榜样。

父母对于我的管教可谓是放任自流,让我可以成为我想成为的人:一个执迷于体育运动的小孩,那时我会一直如饥似渴地用我胖乎乎的小手获取任何有可能了解的关于华盛顿当地体育球队的消息。格伦-布伦纳和乔治-迈克尔6点钟的体育节目是我的保留必看。每天清晨我都会拿起厨房的桌子上摆着的《华盛顿邮报》,阅读其中的体育版块,我会读大卫-阿尔德里奇、理查德-贾斯蒂斯和迈克尔-威尔本的文章,同时当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我会剪下阿特-蒙克(译者注:美国演员,代表作《甜心先生》)、达雷尔-格林(译者注:nfl历史上最伟大的角卫之一)和约翰-克鲁伊夫的照片,用图钉钉在我房间的墙上。

爸爸在长岛长大,是他那个名不见经传的高中橄榄球队的首发四分卫。在非投掷肩膀脱臼后,他整个高中赛季都是左臂带着护具打的比赛。即使是在成年之后,他也无法在肩膀不动的情况下将手臂举过头顶。

但他从来不在乎我是否关注体育。在我开始为《哨兵报》写关于少年棒球联盟(little league)和高中体育的文章之前,我都认为他从未读过关于任何体育的文章。

父亲在1989年心脏病发作之前一直是a型性格(译者注:简单来说就是工作狂+完美主义者)。他是一位为联邦政府工作的科学家,他的工作是试图探索出疾病发病的原因,以便有一天可以帮助其他科学家治愈疾病。这是他为之奋斗的事业,虽然出发点是好的,但这可能意味着他在实验室里呆了太久,从而没有足够的时间和我的哥哥们在一起。后来我逐渐了解到,在我身上他纠正了对我的哥哥们在童年时犯下的错误,对我的教育也做得更好。

在那些年里我爸爸和我交流甚少,但他和我可以通过体育联系起来,我想这也是他开始了解我的原因。1983年,一场夏季雷雨摧毁了我们社区的电力供应。那天晚上,在漆黑一片的家里,我无所事事,于是我跟我爸爸讲了几个月前在nfl选秀中发生的事情,告诉他丹佛野马队最终交易了约翰-埃尔韦,以及圣迭戈闪电队如何期望中后卫比利·雷·史密斯成为一名全明星常客,我跟他侃侃而谈,父亲听了大约一个小时。

那时候每个赛季爸爸会让我挑选一场子弹或首都队的比赛,只要那天我不在学校他就会领着我去现场看球。他会带我去首都中心球场,尽管华盛顿环城公路上一辆接一辆的行车让他感到非常抓狂。在1983-84赛季,我选择了子弹队对阵洛杉矶湖人队的比赛,因为我想亲眼看到卡里姆-阿卜杜勒-贾巴尔和魔术师约翰逊。我不知道那场比赛安排在了父亲50岁生日那天,我想有些父亲会让他们的孩子选择一个不同的夜晚。但他从来没有透露过当天是他的生日。几年前,好奇促使我用谷歌搜索了那天晚上湖人队和子弹队的比赛回顾,我才发现了这一点。

我直到六年级才开始打棒球。当我让爸爸给我击地滚球,这样我就能像其他孩子接得一样好时,他和我每天早上6:45两人上班和上学前都会出去练习,他会给我击打地滚球。在接下来的三周里,我们继续练习,直到我的教练告诉我像我这样的左撇子永远不会成为二垒手或游击手。所以我爸爸开始给我打高飞球,这样我就可以成为外野手了。

爸爸经常跟我说他为我感到骄傲,但直到2001年我才完全相信他。我当时刚成为《哨兵报》佛罗里达州立大学特约撰稿人,当时常驻于塔拉哈西(译者注:佛罗里达州首府),而我爸爸从华盛顿飞过来和我一起呆了几天。一天下午,我带他穿过多克-坎贝尔体育场(译者注:佛罗里达州立大学校队的球场),乘电梯来到空荡荡的记者席,给他看《哨兵报》的记者专属座位。他环顾了一下那个巨大的记者席,哭了起来。我以前只见过他哭过一次,那是在我哥哥杰夫死于一场摩托车事故的数日之后。

我并不是说我申请报道奇才队是因为我父亲去世了,也不是说为了让他感到骄傲。但我想说的是:如果不是他和我妈妈,我永远不会成为今天的自己。这个梦想的存在是因为他们和我已故的兄弟。他们给了我自由和鼓励,让我成为自己想成为的人。

离开魔术队和奥兰多对我而言苦乐参半。过去12年的经历对我而言是无可替代的。因为有了这些读者,2009年的开始对当时的我而言仅仅是一个新岗位的任务,而现在对我来说则变成了一种激情。离开这里让我很痛苦,但这样感觉也不错,我需要迈出这一步。

当我进入这个行业时就已经不再会给自己贴上“粉丝”的标签了,这一点到现在仍然不会改变。但对我来说,这里已经成为我个人的记忆了。我知道这对人们意味着什么。我知道,因为我曾经来过。

我是华盛顿人,我是我父亲的儿子。

你们会拥有我最好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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