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明朗的晴天,天空蔚蓝地让人不可思议。这是刚刚进入高中的第一天,围在栏杆上一众新奇的脑袋显得格外起眼,挎着包嚷嚷着挤进去,一张张行列纵横的表格令人眼花缭乱,忒不容易明了了班级之后又是一通满校园的疯狂寻找,好不容易迈入门槛、抬眼观望,又是不知所措的找那一个适合的位置,那时的我还是那么的胆小和寡言,之后就看见许多新鲜的面孔。逐渐缓步移到了后俩桌,一声:“兄弟,来!这里坐。”满赋高昂的声音让无处安放的身体霎时有了容身之所。他个子绝对是很高且俩臂肌肉味十足,赤着膀子靠在瓷砖墙上。一眼似觉有一种高傲,一撮小胡子道出年龄比我大,一吐口便知道是及其标准的陕北大后生。这里也就称他小名大个子吧。
眼看人已坐毕,期间又入门的是一个微胖的中年妇女,马尾辫,戴着眼镜,左手拿捏着一张名单,胳膊夹着一本书。声音瞬时戛然而止,她抽书放在讲台上,便用了浑厚的声调,向我们介绍自己道:我就是大家未来高中三年的班主任也就是你们的语文老师,名字叫作程*,以后你们直接叫我程老师就好……
程的课讲的确实饶有兴味,即便经常是第一节也不感疲倦。讲课时总感觉携着一股劲,如若要说个什么也道不上来,但确实是这股劲让我对她独生了一种好感。之后的入学考试我竟出乎意料的答得好,以进班的三十二名考了班上第二名的好成绩,六门功课竟有五门入围榜首,只因语文考了很低的二十三分同第一擦肩而过。去过没有考试的那个垫底的便是我,但是这次考试的确使一时出众的我让程开始重视。记忆中一个书香袅袅的早上,早读正嗨时,程便径直走来喊我出去,我便以约两步的距离慢慢跟在她的身后。到了楼道中便停下转身问到我语文之前的情况和有无积累的习惯。我一向有尽可能不做笔记的恶习,至于语文,从小到大一直是最厌倦的课,但成绩却并非一直差的离谱,记得在初中二年级有过改善。当时没有想太多便按实说了,她说:“以后你要好好同我学,这是干系到你的前程的。至于笔记什么的我本身没有什么要求,安排好我布置好的功课就行,其他的你可以自行安排。我不知道你们都是如何看待我的,我是严厉还是咋样?主要得快点和你们磨合才行。高中的语文并不同之前,在理解方面还是有些加强的,你理科不错,人也比较沉稳按理说语文是应该没有什么问题才是,应该是没有兴趣才会这样吧。”我点头倒是。她又同我谈了一些家常,估计也是大致了解了我家的情况。
她好像喜欢了解学生的家常事。几个星期后的新生篮球比赛,我们班自然是参加的,不过过程不敬人意。和其他班级一样高个子的男生在球场征战而其他人在场下加油,而我篮球技术差的感人只能旁观,而程就站在我的身旁。且看球场对手进球频繁,我班篮板毫无缘分,只听呐喊激烈时两人突的一下抱在一起正要扭打,但所幸众人及时拉开,先动手的正是大个儿,再看时程早已上前拉出了他,他俩在一瞬间成为台上台下众人的焦点,听见大个儿愤恨到:“他把球拍我脸上了,放开我今天必定给这小子点颜色看看。”程并没有理会,只是叫他稳稳的回去坐下,并转身告诉那个满脸狼狈的同学:“你也下来坐回去吧。”那天这事真就这么闭了。事过后大个子对我们谝到:“她其实之后找我聊过,起初以为必定是来问罪的,谁知她就问了些家里的事,至于打人之事一字未提。”让我感到有些好奇的只是那之后他多了很多收敛和认真。
我时常怀疑她是应该教历史的,和她谈历史就像在看斯塔夫的《全球通史》,虽不详尽但必定会有些许启发,不似海上之灯塔也如夜行之荧光。和其他语文老师不同她是极少用粉笔的,她上课常常与我们讨论到古今人物,一说起来就犹如长江黄河水一般滔滔不绝,从三皇五帝到清末大家王锡元未有不涉。她好似在说评书,台下时有人叫好;又像楼台戏子那般有模有样的抬手舞足,有模有样、生龙活虎;却又如上海大剧院的镜柜式舞台走出的歌剧手,千姿百态、蕙心纨质。有时讲一篇文章的作者竟要讲上一堂课之久,是因为她很容易把一个人说得太细腻了,生怕我们有些许的误会和厌倦。这倒也是培养了我在课业之外酷爱历史的行为,还让我的语文功底不断提高逐渐正常并且超越。
在她的课上每个人都得参与进来,她经常要求我们做一些东西的讲述和见解,我也因此一改之前的内向,变得更加开朗。她要我们讲得不单单是人或者事,可以是自己的宠物,也可以简单到今天的午饭吃什么,当然你得说出为什么这么吃,比如说是为了省时间。这是一种思维和胆识的训练。她也有酷爱的歌手,不过不同那个年代的人,她喜欢李健。经常在上课前给我们放上一首李健的歌,她教我们听歌不只是种享受,要听歌中的内容,好的歌曲会直抵人心深处。如涓涓细流,似皎皎明月,不经意中拨动听者心弦,是绝对的治愈至宝。这不只是一种酷爱这已经是一个个心灵世界的缩影,她对我们的教育就深深的藏在这出神入化的课堂之中。
我的心理教育永远离不开程老师的教诲,声声指导犹如在耳,桃李无言,下自成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