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古龙的小说,质量上乘的有,颇具水准的有,烂尾的有,半部经典的有。《多情剑客无情剑》就是上乘的代表,《英雄无泪》水准之作,《剑·花·烟雨江南》烂尾,半部经典《圆月弯刀》、《名剑风流》、《白玉老虎》。上期我们解读了《圆月弯刀》,本期聊聊《白玉老虎》。
《白玉老虎》书名来源于书中的一只白玉做的老虎,是司空晓风让赵无忌交给上官刃的物件。因为这只白玉老虎,赵无忌举向上官刃的屠刀,忽然半空停止。原来上官刃杀赵无忌父亲赵简,是司空晓风和上官刃以及赵简三人商量后的结果。为了解除唐门和霹雳堂对大风堂的威胁,赵简甘愿做樊於期,让上官刃做荆轲,想要一举消灭唐门、霹雳堂。这是三人之间的秘密,连赵无忌都被蒙在鼓里,直到白玉老虎破碎,秘密被揭开。

自从赵无忌大婚之日,父亲赵简被人杀害在密室中。赵无忌便开始了为父报仇之路,无故消失的上官刃自然成了怀疑的对象。为了查明真相,为父报仇。赵无忌独自一人在江湖中闯荡,历经坎坷和挫折,九生一死,终于在唐门见到了上官刃。本以为大仇可以得报,结果却发现父亲是甘愿死在上官刃手中,面对杀父仇人,面对唐门,赵无忌陷入了两难之地。就在这两难境地之下,故事戛然而止。
小说看似写完了,有头有尾,实际上却只写了一半,只能算半部经典。赵无忌到底杀不杀上官刃?唐玉到底死没死?唐缺是不是早就发现“李玉堂”是赵无忌?上官怜怜到底活过来吗?卫凤娘、曲平、赵千千、柳三更、地藏、小雷、萧东楼、唐傲、唐娟娟等人的结局如何?这么多的人物去向和动态,古龙并没有交代,不能算是写完了。但古龙又觉得自己写完了,他在《白玉老虎》的后记中说到,“这故事中主要写的是赵无忌这个人。现在赵无忌内心的冲突已经被打成了一个结,死结。所以这故事也应该告一段落。”
其实他也觉得没有写完,因为他用了“告一段落”这个词,而不是“结束”。可见,古龙自己还是觉得自己可能会有朝一日写下去。毕竟没有解决的问题很多,完整的故事也没有讲完。大风堂和霹雳堂、唐门的恩怨,赵无忌与唐缺、上官刃之间的火并,还有一系列的人物走向,总要有个完整的交代才行啊。只可惜古龙到死都没有写下部,丁情的代笔根本不能看。
其实这部小说古龙写得很经典,也很宏大,篇幅不小。里面的不但难得一见的具体描绘了四川唐门如何厉害,而且语言幽默,文字凝练,人物个性。剧情反转,故事惊心动魄。读者在观看的过程中,数次为赵无忌的生死揪心。里面的人物,夺命更夫柳三更,金弓银弹黑婆婆母子,毒菩萨、地藏、唐缺、唐傲、唐玉、司空晓风、上官刃等人物,写得都很有特色。
唐玉吃蛋炒饭的桥段大家耳熟能详,唐玉每次杀完人,总要亲自动手做一锅蛋炒饭吃。唐缺则是个吃货,饿死鬼投胎,每次嚷嚷着减肥,结果每顿饭都是几只鸭子,几只肥鸡。唐缺吃鸡很有特色,从中可以看出唐缺这个人的性格。“唐缺又开始在吃第三只鸡。他吃鸡的方法很特别,先吃胸脯上的死肉再吃头和腿,最后才吃翅膀和脖子。因为鸡的翅膀和脖子活动的时候最多,所以肉也最好吃。最好吃的部分,当然要留到最后吃。”
总之这部小说中经典的桥段很多,能称为经典确实有它经典之处。只可惜,只写了半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