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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督向雍正帝奏请疏浚河道,皇帝为何骂他是混蛋,让他自掏腰包?

作者:文史砖家

文/格瓦拉同志

雍正帝生性猜忌、刻薄寡恩,经常因为一些琐碎小事斥责群臣,其言辞之恶劣,常常令人不堪入耳。比如,儒学大家、云南总督杨名时因为奏请疏浚洱海,结果被雍正帝骂成是混蛋,并要自掏腰包办成此事,令时人无比惊诧。那么,杨名时因何得罪雍正帝?他最终的结局如何?

杨名时自幼聪明好学、师承名家,于康熙三十年(1691年)考取进士,并深得主考官李光地的赏识。此后,杨名时出任翰林院检讨,3年后又入值南书房,获得跟皇帝直接接触的机会。然而杨名时虽为天子近臣,但仕途升迁却很慢,直到康熙四十一年(1702年)的时候,才晋升为顺天学政,不久又升为翰林院侍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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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名时是海内大儒,深受李光地的指导

之后十九年间,杨名时历任陕西正考官、直隶巡道、贵州布政使等职务,直到康熙六十年(1721年)才被拔擢为云南巡抚,此时的他已经61岁。杨名时虽然仕途坎坷,但品行高洁、喜好著述,尤其是在李光地的指导下,经学造诣愈发深厚,由此逐渐成长为一个海内闻名的大儒。

雍正帝起初注意笼络士人,所以很是赏识杨名时,刚一登基便在朱批谕旨中夸奖他,称其“尔向来居官任声名甚好,自兹莫移初志,益当勉之”(见《清世宗实录》)。雍正二年(1724年),皇帝又亲书“清操夙著”的匾额送给杨名时,以表彰他几十年清正廉洁、躬身勤政的卓著功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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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帝即位之初,一度很赏识杨名时

正是在这种背景下,雍正三年(1725年),杨名时被擢升为兵部尚书、云南总督兼巡抚,1年后又改任吏部尚书,仍兼任云南总督、巡抚。然而,就在杨名时达到人生巅峰之时,危机却悄然来临。而这场危机,源自雍正帝对科甲官员互为声援、阻碍改革进程现象的深恶痛绝,而作为科甲官员首领的杨名时,自然成为头号打击目标。

雍正五年(1727年),杨名时因洱海河道出现淤塞现象,便奏请朝廷准予疏浚,这本是一件利国利民的好事,皇帝应当同意他的请求。然而雍正帝此时出于对杨名时的深深敌意,竟然就此借题发挥,对他开展猛烈抨击。

在明发的谕旨中,雍正帝指责杨名时用公开的题本奏事,并且在即将离任时才提出这项建议,摆明是想沽名钓誉,如此为人不齿的行为,简直就是个混蛋,“尚得觍颜自命为读书人乎”?紧接着,雍正帝又下了一道近乎无赖的诏旨,要求杨名时及其子孙承办疏浚洱海的工程,不得动用国库一两银钱,这样做的目的,是让“沽名邀誉之徒不但己身获罪,而且遗累子孙也。”(两处引文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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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帝怒骂杨名时,并让他自己疏浚洱海

正所谓“墙倒众人推”,杨名时既然被皇帝厌弃,宵小之徒秉承雍正帝的心意,便对他展开密集的攻击,其中力度最大者,当属时任浙江巡抚的李卫。在浙江任职之前,李卫曾任云南盐驿道、布政使等要职,居官期间肆意凌辱同僚,甚至对上司也颇为不敬,由此跟杨名时结下不少的梁子。

杨名时因为厌恶李卫,便利用上司的地位压制他,由此让后者怀恨在心。等到杨名时失宠后,李卫遂连番上书诬告他“贪污受贿、亏空国库”(“初,李卫为云南盐驿道,迁布政使,以兴利为功,恃恩使气,陵诸大官出其上,公遇事则裁抑之,遂用是阴间公。”见《二林居集·卷十七》),必须将其置于死地而后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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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卫不断地诬陷杨名时,导致他被罢官

雍正帝虽然知道李卫所言皆虚,但却就此借题发挥,将杨名时革职查办,并将他圈禁在昆明,严禁北上或回返故乡。在此后的7年时间里,杨名时困居于行馆之中,不仅人身自由被严格限制,而且还要遭受无端的攻击、斥责,其所受遭遇极为不公。在这种情况下,杨名时只有通过钻研理学、潜心著述,才得以摆脱压抑、苦闷的情绪。

让人没想到的是,本无“出头之日”的杨名时,竟然在雍正帝死后迎来命运的大转折。乾隆元年(1736年),乾隆帝认为杨名时为人诚朴、品德端方,下诏将他从云南召回,并进拜他为礼部尚书兼国子监祭酒,再次入值南书房,并教导皇子们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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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帝即位后,重新重用杨名时

然而,或许是境遇的巨变让杨名时过于激动,所以在入京任职后没多久,他便病倒在床,并于次年亡故,终年77岁。杨名时死后,乾隆帝追赠他为太子太傅,上谥号为“文定”,并让他入贤良祠祭祀,使其备享死后哀荣。

史料来源:《清世宗实录》、《二林居集》、《清史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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