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几个半贵族、半乡绅、半务农,家境富裕,身体强壮的男子打完猎,田庄的主人请他们吃饭。
吃完饭后,半醉的几个人眼光随着田庄主人的女佣人流转。这时,贵族卫仑多得意洋洋地讲了一个他亲身经历的故事。
卫仑多说这样卑贱的女人就像平日里养的狗一样。你养够了它,把它买了,一旦有人放开它,它还会跑回来,假如买主用链子栓住它,它会因为想你而悲伤死去。
生活中的确有这样的狗,对它的主人特别忠诚,可它不懂主人的绝情,只知道自己对主人的生死难离。世上也有这样专一的女子。
卫仑多25岁时,还没有成家,年轻有钱,自己住在别墅里。无聊空虚的时候,卫仑多发疯地看上了戈乡兑布多先生的女佣人蔷薇的美色。蔷薇是一个小家子的女儿。
于是卫仑多被欲望的驱使,和兑布多提出交易:兑布多把女佣人蔷薇让给他,他把自己的那匹黑马卖给兑布多。
这样一来,女佣人是卫仑多用畜生换来的。可见那时小家人的女子的卑微与廉价。只要有钱,你就有权把她们买来卖去,似乎她们只是一个会呼吸的物件。
可蔷薇就偏偏爱上了卫仑多,而且不久她告诉卫仑多她怀孕了,而且自己沉浸在幸福中。
这让卫仑多坐不住了,因为卫仑多根本就没想娶她,她是一个佣人,卫仑多只是把她弄来玩儿的。
卫仑多怕有失身份,挖空心思找到一个见钱眼开的老婆子,把蔷薇嫁给遗传老婆子坏基因的儿子,并用一处小产业和一套家具作为陪嫁。
卫仑多为了自己的名誉和利益要倒贴撵走蔷薇,表面上却像个善人一样风风光光地把佣人嫁出去。可老婆子的儿子也不是呆子。
老婆子儿子知道这贵族卫仑多没有那么心善,心里明白卫仑多是在甩包袱,而且是小包袱套大包袱。他不是接包袱的,而是看中了那些陪嫁。
于是老婆子儿子狡猾地问卫仑多:“倘若人死了,这产业又归谁呢?”卫仑多确定“自然归您”后,俩人握手成交。
这简直是在花钱买凶。老婆子儿子的话卫仑多是能听出来里面的深意的,他就那么狠心地把蔷薇“嫁”给了老婆子儿子。蔷薇的肚子里可是怀着他的孩子。虎毒还不食子呢!
一个急于甩包袱而大出血倒贴,另一个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可怜的蔷薇怀着孩子就这样被人不如一只狗地换了主人。
可见那时一个失贞怀孕的女子在男人心中有多么掉价,可一个弱女子在当时她的清白是自己能做得了主的吗?
当卫仑多把蔷薇嫁出去的事当面告诉她时,蔷薇还傻傻地爱着他,无奈的她还请求卫仑多允许她经常来看他,那种没有自尊,卑微到尘埃里去的爱情有多么可悲,可怜,甚至可恨。
蔷薇被嫁出去后,卫仑多就躲到他哥哥家住了半年,可回家不一会儿,蔷薇便抱着孩子找来,卫仑多看见孩子还有些许难受,再看蔷薇就像一所破房子,又老又瘦。
蔷薇心里还是没有放下卫仑多,而且听说她丈夫打她,婆婆虐待她。她宁死不愿回去,让卫仑多又想起他卖了的那只狗,那只狗假如会说话,也和她说得一样。
蔷薇的可怜并没有软化卫仑多的心,他好说歹说把她劝走。卫仑多又躲了半年,回来后,母子俩已经死了。
卫仑多并没有为蔷薇母子悲伤,反而心里有些不平衡:蔷薇那个丈夫继承了遗产,而且因此做了村里的自治委员,并认为蔷薇丈夫的幸运归功与他卫仑多。
卫仑多讲完这个故事,只有当地一个兽医严肃地说了一句:“无论你们要怎样,这样的女人是惹不得的。”
这个故事来自于莫泊桑的《真的故事》。
旧社会的女人是没有文化的,她们只懂只要爱上一个男人,那么这辈子“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这就是那时女人悲惨命运的主要原因。她们的感情是至死不渝的,也是愚蠢至极的。
那些半贵族、半乡绅、半务农的有钱人,相当于现在的土豪,他们大多只为自己的利益考虑,感情在他们心里一钱不值,寂寞时心里装的是欲望,在他们眼里钱可以摆平一切,所以他们有所行为而无所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