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九八三年的十月,往年早已是冰天雪地,白雪皑皑。
今年大雪则迟迟未到,只是零零星星的漂了几场小雪。
白天的阳光照射,地面上的各种物体的颜色都是吸光的。
仅有的零零星星的薄薄的,盖不上地皮的一层小雪,早已被阳光折腾的,断断续续的,支离破碎,时隐时现的残留那么点点滴滴。
夜晚又飘了一场小雪,叫一场雪,其实似雪又似霜。
早早吃了早饭,背上猎枪出去打猎了。
跟上一只狐狸的脚印,因为走的早,脚印还能跟的出去。
跟踪越来越费力,十一点多钟,雪在阳光照射下,薄薄的象霜一祥的那层白的,化为乌有。
跟踪越来越困难,勉强的跟过了圈河,进入一个小岛,这个小岛很静,很少有人上岛,是狐狸白天休息睡觉的理想之地。
即然跟不了脚印,我索性就不跟踪了。就那么小个岛,我挨着趟也能走遍。
我沿着一条小岗,顺着风往前走,走着走着,忽然前面跑起一只狐狸。
我一看,距离有点远不能打。我立刻蹲下,不去看狐狸。
等了二十分钟,我慢慢抬起头来观看,那儿也没有狐狸的踪影。
我站起来,去找到狐狸趴的地方,在岗的南坡有一个小窝里蜷,非常辟风。狐狸就趴在这里睡觉。
狐狸听到我的脚步声,起来就跑,我看见后,立马蹲下。
狐狸跑了百米,驻足回头观望,看看无人,心想,明明听见有人的脚步声,怎么回事,不见人呢?
狐狸很讷闷,站那观望了许久。
啊,狐狸想,是我耳朵听错了,根本就没有人。是自己吓呼自已。
狐狸就闲庭信步的放心的走了,继续找它的睡窝。
我俏俏的,慢慢的跟着踪。从狐狸的驻足观望,后又闲庭信步。我断定,狐狸已确信,没人跟踪。
所以狐狸很近就会找地方趴下睡觉。
慢慢的过了两个岗,看见狐狸趴下了,蜷缩着身子,正在睡觉。
我知道,狐狸生性多疑。我趴在那儿一动不动看着狐狸,突然狐狸抬起了头,慢慢的又站起了身观望。
一二分钟后,狐狸又趴下了。
又过几分钟,狐狸再次站起来观望,又趴下。
我趴着,看着狐狸。狐狸又慢慢的抬起了头,然后把头低下,鼻子埋在尾巴里,慢慢的,放心的睡着了。
这次狐狸是真的睡着了。
二十分钟后,我开始行动了。我猫着腰走了几十步,卧倒,开始匍匐爬行。
眼晴盯着狐狸,手握着枪,慢慢的爬着,一步一步爬到距离狐狸四十米,进入有效射程。
蹲起,瞄准,击发。狐狸却全然不知将会发生什么。
之前的驻足观望,闲庭信步,睡前的生性多疑,三次观望,随着一声枪响都化为了泡影,结束了生命。
作者陈培富,山东青州人,工作在黑龙江,现定居青岛。
二O二一年十月三十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