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早上睁开眼醒来后,我想写点东西。这就是我早上做的事情。我忘记带笔记本了,所以我要去车上拿我的背包(笔记本在包里)。我还订了全食超市的包裹(存粮),所以我回来的时候顺便去前台取回来了。当我回到公寓的时候,我接到了公寓物业的电话:“我们看过新闻报道了,有四名篮网队的球员感染了新冠肺炎病毒。你可以不来大厅么?”
如果不经过大厅,我怎么出这个楼呢?
我自两天前起就进行自我隔离了。我决定留在我纽约的公寓里面。我考虑过回密歇根,但是留在这里对我的家人来说是最好的。回去的做法不值得,有旅行和感染的风险,很有可能让我的祖母受到感染——因为老年人的免疫系统比较脆弱,是冠状病毒的易感人群。所以这是我担心的事情。
说现在像是休赛期也不是很准确。这很奇怪,之所以说现在像休赛期,是因为我们什么都不用做,但是从心态上讲,并不是这样的。现在不是休赛期,因为现在有太多关于病毒的事情发生。
我正在读一本书,书名叫《孤独兄弟:乔治-杰克逊的狱中信件》。这个乔治-杰克逊以前是个小罪犯,儿时从芝加哥搬到了加利福尼亚。他因持枪抢劫入狱,后来自我反省,一直在自学政治和了解世界,最后变成了监狱改革的积极参与者,最终在企图越狱的时候被圣昆丁监狱的守卫杀害。
我一直在想那些现在正被关押着的人。成长过程中,从我的父亲到几名不同的家庭成员和朋友都有进过监狱,我从他们那里听到过监狱的情况。就在一个月前,在新冠病毒出现之前,阿拉巴马州的一所监狱里就有囚犯因生存条件恶劣而死亡。有了这个角度,再看看即使现在的大街上都还有些人无法接受检测(我说的是不在监狱里的人)。那些囚犯能怎么做?他们被当作三六九等的人来对待,没什么权利。一想到这些人,我就感到焦虑,因为不管对或错,他们起码还是人类。
我在群聊里和朋友们聊天。我有很多不同的群(有些群之前就有了),现在都是关于新冠病毒、餐厅停业以及很可能整个州都要被封闭隔离的事情。我和朋友们一起聊天,谈论其他的事情,放松的事情,比如 Jay Electronica新的专辑。说实话,我很喜欢。和很多人一样,我是Jay-Z的超级粉丝,我也是Jay Electronica的粉丝。和其他人一样,我一直在等他的新作发布。我认为它会不同于现有的音乐,从这个角度来说,我认为它会是能够振奋人心的作品。一旦发布我就会去听的。
我第一次有了这么长的思考时间。今天早上的“不能去大厅”事件之后,我就坐下来好好思考了一番。不管你相信什么东西,不管你的宗教信仰或者精神信仰是什么,我都认为人们需要花更多的时间在类似于思考这件事情上,审视内心。
我和艺术重新建立了联系。我和埃利奥特-佩里交谈甚欢,他是前NBA球员,刚退役不久的他还是孟菲斯灰熊的小股东之一。我们打电话聊关于艺术的事。他可是一位资深的艺术品收藏家,而在过去的几年的时间里我也在深入了解了这个行业。所以,在电话里我和他仅仅是谈论他对艺术欣赏的一些想法。能有一个曾经在NBA打球,现在作为球队老板依然留在NBA的人能和我分享这样的知识,是一件令人振奋的事情。
我11岁的女儿一直在《堡垒之夜》中吊锤他的老爸。我和我的女儿还有她的小表亲一起玩这个游戏。我是名篮球运动员,所以天性里是有一点好胜心的。游戏里我中弹身亡了,我需要他们中的一个来复活我。可他们都说:“快把他的包舔了!”
在他们舔包的时候,我说,“谁能把我复活么?”
我戴着耳机和他们一起笑了。小孩子的开心都很简单。任何能让他们笑的东西,也能让我开心。
我现在很好,我的家里也很好。我希望你也一样。作为球员,当我们看到布雷克-格里芬、蔡恩或凯文-乐福这样承诺向球场工作人员捐款的人,是绝对值得钦佩的。当然也有人在社交媒体上说,“球员应该做得更多。”
而另一些人会说:“球员不应该这样做。球队老板才应该这样做,因为他们是亿万富翁。”
我只是觉得每个人都应该参与——并不是一定要有钱。有钱人可以捐,而如果手头太紧的话,起码也可以通过保持自身的卫生这种方式出一份力。每个人都可以在对抗疫情中出一份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