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业随即禀告:“殿下,军中均是严格操练、严厉管理。”
孟贻邺听完简要奏报,心情较好,继续面带微笑的说:“今圣躬欠安,军中切不可生事,定要严练严管。”
赵廷隐、张业二人同时起身离开座椅,拱手说:“请殿下安心,此乃臣下应尽之职责。”孟贻邺心情大好,忙说:“请坐!两位大人替陛下分忧,替黎民分忧,待圣躬安好定当奏报陛下嘉奖二位将军!”
赵廷隐系行伍出身,心中只知孟知祥与蜀国。自与李仁罕“争领东川”后,素与李仁罕不和,又知悉他舅甥二人素与二皇子往来频繁,遂没有落座。
他侧身向孟贻邺拱手:“殿下,还有几处军营尚需巡查,臣下先行告退。”
孟贻邺深知赵廷隐乃父皇得力爱将,是国之忠臣,于是便微笑着说:“赵大人辛劳!”
赵廷隐继续拱手说道:“告辞!”然后扬长而去。
孟贻邺注视着赵廷隐的离去,滋味杂陈,心中默念:此等忠心勇武之将,若能为我所用,何愁那万里江山?!
张业见孟贻邺一时表情木然,遂开始暗自揣度孟贻邺的心思。
片刻,孟贻邺慢慢收回思绪,面带浅笑的看向张业说:“张大人,‘黑衣人’之事可有进展?”
张业轻声答道:“殿下,今日尚未有情况报来。”
孟贻邺笑容渐失,严肃的说道:“张大人,此事干系重大,定要加派得力心腹详查!若有蛛丝马迹及时报奏!”
张业心中甚是惊奇,一是二皇子已许久未来这“牢城营”公干,二是二皇子突然异常重视‘黑衣人’之事。他由此推测二皇子是真正动了逐鹿之心。想到这里,张业心中不禁一阵躁动,若是二皇子成为九五之尊,他和舅父岂不是新朝之元勋?
张业按捺住心中的窃喜,表情严肃的答道:“请殿下放心,臣下深知干系重大,定亲自去办理!”
孟贻邺方才严肃的表情逐渐趋于温和,神情轻稳的说:“张大人勿需慌张,尽心尽力就好。”
张业忙答道:“是,是。”
孟贻邺再与张业闲聊了几句,然后出得“牢城营”衙门,正欲上轿回府。
这时,张业从“牢城营”衙门内快步跑出,远远呼喊:“殿下,殿下,请留步!”
孟贻邺听见呼喊声,驻足侧首,见是张业从“牢城营”门口疾步而来,便吩咐张玉生让随行人员停了下来。
孟贻邺等心急火燎的张业略作歇息,疑惑的问道:“何事令张大人如此这般?”
张业直截了当的说道:“殿下,今日吾舅父是否呈上奏章?”
孟贻邺轻声说:“是。”
张业又问道:“陛下圣意如何?”
孟贻邺郑重的说:“尚无圣意。”
张业向前移动几许,更加靠近孟贻邺。他轻声说:“然尚无圣意,或许陛下另有考量。”
孟贻邺先是一愣,然后用期待的眼神注视着张业。
张业保持着轻声继续说:“蜀国刚刚立朝,陛下尚有宏图大志未能遂愿;二者陛下尚未立储君,或不想朝内卷入纷争;三者陛下心中尚无合适人选。”
孟贻邺表情复杂:“然圣意不明,岂能暗自揣度?”
张业加重语气:“殿下太过谨慎!”
孟贻邺一时陷入沉思之中,张业打断他的思绪:“臣下之奏章业已写就,明日便进宫面呈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