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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女子堕落史:一部不看后悔的电影——《大红灯笼高高挂》

作者:江畔余音

#影视杂谈#

美人无罪,恃美其罪。

——题记

穿过历史的浪潮,那是个陈旧中闪着新进光辉的时代。在洪流中,每个人都显得那么渺小,犹如沧海一粟。而女子,在旧社会的地位也是微小,不足一提的,尤其是大院中的女人,或许成为大院中的女人也是一种更好的归宿。

大院中的女人,是可怜人却又总是自以为抓住了自由,而“自由”不过是大院主人对她们的戏弄。

下午,落霞染红淡紫的天空,大红灯笼中,颂莲孤身一人来到大院中。没有坐马车,而是步行,一步一步迈入这座深宅大院,成为笼中鸟雀。她不再是女学生颂莲,而是陈家四太太颂莲。

颂莲提着箱子来到大院中,屋子里被挂满了红灯笼。天色暗淡,她坐在厅中,丫鬟婆子提她洗脚,只不过她面无表情。

傍晚,锤脚的铜锤叮叮当当的响起来,清脆的锤脚声悦耳动听,颂莲不自在的合拢了脚。

这锤脚声在幽静的院中格外刺耳,不知何人又在这院中低声叹气或是咬牙切齿,但颂莲依旧是面无表情,这夜,她将彻底成为笼中金雀,再无自由可言。

这红灯笼的灯光,在昏暗的屋中弥散开来,暧昧的红光照亮了这座屋子。陈老爷坐在椅子上,自顾自地说道:“锤脚舒服吧?脚舒服了,什么都顺溜了,自然也更能伺候男人了。”

颂莲似听非听,好似神游天外,她已经不在意了,自此往后,颂莲仍在,只是不再有少女颂莲。

俗话说四个女人一台戏,置于老爷是场消遣的戏,置于大院女子却是一生为戏,喜乐哀苦皆由不得她们。

该吃饭了,可是颂莲不想吃肉。可吃不吃肉,吃什么菜,什么时候吃也由不得她们。

在大院中,只有点灯的太太才可以点菜,颂莲点了菠菜豆腐,这是她唯一的安慰。

又是晚上,太太们被招呼着站在自己门口。她们像是商品似的站在一旁,朝着老爷探头,眼神中充满希翼,盼望着那红色的灯笼在自己面前点亮。

又盼望着,那清脆的锤脚声在自己院中悠扬着飘向远方。

这次是三院点灯。

颂莲回院,曹婶手持铜锤,一下又一下的敲打着,力道恰到好处,颂莲沉醉其中双脚纠缠着听着急切清脆的锤脚声一脸痴迷。

她沉醉了,醉在那一丝丝的权利,沉在了欲望了长流中。尽管那只是大院主人对她们一丝丝的宽待,也足够让她们为了那一份厚待争来夺去。

在一丝丝的权利中,一个新女性就此沉沦,这不仅仅是时代对她们的考验,更是内心的争夺。

有的人坚持着,而有的人不知不觉中就成为了他们的附属品。

怕是对那大院主人来说,女人啊,不过是件衣服罢了。

三太太请颂莲到院里打麻将,虽然不愿但还是去了。

春去秋来,一年又一年,少女的年华在此蹉跎,谁曾想她本可以是共和国的雌鹰,一个满腹经纶的惊艳女子,但终是埋没于此。

无尽漫长无聊的岁月中,颂莲唯一的念想是一根笛子,那时她父亲的遗物。

她总是拿着看,痴痴的凝视,神思不只飘往何方,而院外却总是传来阵阵笛声。

如哀如怨,痴痴缠缠,她听得入迷,但脸上总是有几分忧愁。

终归是不可能了,伊人轻叹。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在痴望过去的岁月里,颂莲的笛子不见了。她的念想,没了!

她生气的搜到贴身丫环雁儿屋里,自到院中始,雁儿就与颂莲不对付。她虽是丫环却与老爷勾在一起,妄想成为“四太太”,可美梦却被颂莲打破了。可就算没有颂莲,“四太太”也不会是她。

可搜到雁儿屋里却发现一屋红灯,红光诡异的闪烁着,弥散着的既是哀怨又是愤怒。置于她们,红灯笼如火的灯光在心中灼烧着,是欲望的火苗,自由燃烧着。

“你可知府上的规矩,这是你能点的?”颂莲翻来找去,始终不见竹笛身影,倒是翻出一个娃娃。

那娃娃身上扎满了银针,而身上写着大大的两个字“颂莲”。这是最恶毒的诅咒,颂莲一时间喘不过气来,可一想来就知道不是雁儿干的,因为她根本就不识字也不会写字。

这娃娃的幕后黑手是二太太,置于那竹笛是老爷拿的。他云淡风轻的说着,我还以为是哪个男学生送给你的,我就给烧了。是啊,烧了,进了这大院连这唯一的念想之物都不再属于她了,化作尘土烟消云散,一如她曾经美好的时光一般。

此事过后,颂莲怀孕了,院里点起了长明灯,铜锤声在院中不再停止,她终于如愿以偿了。

可雁儿在浣洗时发现了那白裤上的一抹血迹,她计上心头。后来,那白色裤子上的一抹血色,成了她假怀孕的破绽。老爷得知,大怒,撤掉了颂莲院里的长明灯,那闪烁着红光的灯笼罩上了黑纱。

日日夜夜的煎熬,假怀孕的事暴露了,灯灭了,她也彻底的成为院中人。

她彻底死了心,像一直沉默的大太太一样了。她站在楼上,比肩三太太,她赞叹道:“三姐唱戏真好听”可眼神却不知瞭望何方。

大家都在算计,你算计我,我算计你,算来算去算什么意思?

大院里的人,不人不鬼,人人鬼鬼,也没个归宿,她们可以是人也可以是狗还可以是畜牧。

颂莲二十岁生日那天,她让老仆人去买酒,可买回酒的老仆人却欲言又止。她知道了,雁儿死了,死之前一直在念叨着颂莲的名字。

醉酒中,颂莲发泄式的怒吼着将三太太和高医生纠缠不清的事情便说了出来。

老爷大怒,将三太太抬进了死人屋,一只金丝雀怎能出墙来?

不管你是谁,你终会成为同一个样儿。

三太太死了,颂莲被逼疯了。

大红灯笼高高挂,春去秋来又个冬,五太太被抬了进来,这院中的鬼气终散不去,封建礼教不去,还依旧有千万个她们。

不过是可怜人罢了,一生浮华,却落得个一声叹息,没人记得她们,她们有个共同的名字——“旧女性”。

即可怜又可恨,可恨的是旧时代,是封建礼法的条条框框,是社会对她们的压迫,也是她们“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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