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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盛戎临终前,为何把行头留给了方荣翔?

作者:听戏APP
裘盛戎临终前,为何把行头留给了方荣翔?

裘盛戎

我爱上京剧,应该说样板戏是“红娘”,和《沙家浜》《红灯记》《奇袭白虎团》都有不小的关系。

“风声紧”,“听罢奶奶说红灯”,这些段子听得入迷,不厌其烦地听。

除了旋律美,《沙家浜》的唱词也耐咂摸,能嚼出香来。

“趁夜晚”是我听得最早的铜锤花,尽管袁世海和吴钰章先生唱得很棒,但没有打动我,一下就能拿住我,是方荣翔先生这脍炙人口的小段。

喜欢青衣、花旦,方荣翔先生是我喜欢的第一个花脸,那时我还真不知道这行当叫“净”,更不知道“净”还能再细分铜锤花和架子花。

裘盛戎临终前,为何把行头留给了方荣翔?

方荣翔

痴迷戏又和方先生同居一城,却从无交集,说遗憾莫大不为过。

几年前一个偶然机会,认识了方荣翔先生之子、市文联作家方立民先生,算是在方家门口走了一遭。

而后纪念方先生逝世三十周年的活动,朋友打招呼让我参与,我几乎不假思索就答应了。

冰心老人说过:缘分要等,不能找!这话实在是正确不过。

参与这次活动,无疑就是进方家门里一坐。

方先生做人无话说,德配其位。

他弟子及再传弟子泱泱,说当下“十净九裘”,当然跟裘腔太迷人,及裘派传人大力扶植新人有关。

方先生尊师,那是经典的梨园佳话。

动荡年代,裘盛戎先生日子风雨飘摇,面对落难师傅,方先生始终敬师如初。

当年裘先生工资大幅度跳水,从三百多,降到不足百元。

一大家十几口人,日子可见其艰辛,一度开始变卖家当度日。

方荣翔先生闻知,便在并不宽裕的薪金中挤出些钱,送给裘先生,这些“及时雨”对于裘先生一家无疑似甘霖。

也正是因为这样的接济,让裘先生一家渡过了一个又一个生计难关。

裘先生病了,是大病,查出就已经到了胃癌晚期。

方先生正在长春拍《奇袭白虎团》,几经波折,终于获准去北京见裘先生一面。

千里路途车又慢,他恨不得插双翅地赶到师傅身旁。

此时裘先生已骨瘦如柴,气若游丝。

裘先生临终说的还是戏,除了把自己的行头送了方先生,还把一块手表郑重戴在方先生腕上。

然后,撒手离开了这个世界,一代大师走完了五十八年的短暂人生。

方先生长跪不起,涕泗横流。

北京的深秋,树叶开始飘零,已有初冬味道,方先生犹如塌了天一般。

自那后,方先生尽量拿出钱奉养师母一家,只要是有关裘的名目所获,毫厘不差地奉上裘家。

他费了大半心血编辑出版的《裘盛戎唱腔选集》,所有稿费悉数转给师母。

他对裘先生的义举,可谓戏曲史上第一人。

(文章作者赵峰,图片源于网络,如有侵权联系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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