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看点

1986年《一九八四》:保罗·索鲁在中国

作者:潇碧宰治

简介:保罗·索鲁是"现代旅行文学的教父",是一位幽默尖锐的有毒作家。20世纪80年代,他穿越东西方的22条火车路线,历时一年前往中国,捕捉了中国人民的集体性格和时代变迁,既冷静剖析,又刻薄。

1986年《一九八四》:保罗·索鲁在中国

"看来他不喜欢中国。

2005年10月,从格尔木到拉萨的青藏铁路开通。2006年7月,这条"天空之路"正式通车。在过去的一年里,我在各种报纸和杂志上无数次看到同一句话:"美国现代火车旅行者保罗·塞鲁(Paul Theroux)在《中国旅游》中写道:'有了昆仑山,铁路就永远不会在拉萨了。"

如果你读过保罗·塞鲁(Paul Theroux)1988年的旅行书《骑铁鸡——乘火车穿越中国》(Riding an Iron Rooster - Crossing China by Train),就不难看出,媒体引用的句子来自《骑铁公鸡》(Riding the Iron Rooster),而《保罗·塞鲁》(Paul Theroux)就是保罗·索鲁(Paul Soru)。2006年,这位英文作家的"当代旅行文学教父"在中国鲜为人知,他的杰作如《骑铁公鸡——乘火车穿越中国》、《铁路大巴扎-乘火车穿越亚洲》、《老巴塔哥尼亚快车》《乘火车穿越美洲》没有翻译,但《保罗·塞鲁》却因为二十年前对青藏铁路的评论而被中国媒体所熟知。我记得在市场上只看到两部索罗作品被翻译成中文:《爱新鲜空气的人》(作者名叫《保罗·索洛克斯》,海南出版社2003年出版)和《维迪亚爵士的影子》(作者)叫《保罗·索鲁》,重庆出版社推出台湾版,2005年出版),前者是作者在1985年至2000年间撰写的数十篇旅行文章的散文集, 后者是一部文学回忆录,讲述了索鲁和2001年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作家奈布尔之间三十年的友谊。

2010年后,索鲁的一些重要作品被翻译成中文出版。2020年,经过多年被媒体鞭笞,《骑铁公鸡》终于在中国翻译出版,片名去掉了"铁公鸡"一词,代之以《在中国国土上——乘火车旅行》。也许是因为书中有很多"障碍",简体中文版是一本"干净的书",而马可波罗2016年在台湾出版的《骑铁公鸡——乘火车穿越中国》中文繁体版则是全译本。事實上,這本書在台灣和大陸都被忽視太久了。这本书记录了索鲁在1986年至1987年间乘火车在中国旅行的经历,中国读者迟到了二三十年才有机会阅读它。中国这些年来的变化是显而易见的,铁路不仅到拉萨,还到日喀斯,高铁已经覆盖了大片土地,索鲁那年乘坐不停喘气、滴水、冒铁(指蒸汽机车)早已被淘汰。那么,在当下读这本"过时"的中国游记有什么意义呢?这将是一个有趣的问题。

1986年《一九八四》:保罗·索鲁在中国

《在中国的土地上旅行:乘火车旅行》,作者:Paul Soru,陈伟翻译,九州出版社出版,2020年12月

索鲁斯以他的"毒舌"而闻名,他能打开的任何一章都可以看到他对周围的人、事和环境的抱怨和讽刺。在烟台开往青岛的508趟慢行列车上,他记录了乘客的行为:"即使在当天到达终点线的短途列车上,中国人也有同样的技能,用垃圾填满火车。几乎每个乘客都忙着弄脏有限的空间。当我坐着看书时,我注意到对面的人在短短几个小时内就把所有东西都堆在小桌子上,我把它记在一张白纸上:鸭骨,鱼蜇,花生壳,饼干袋,葵花籽壳,三个茶杯,两个玻璃杯,一个热水瓶,一个酒瓶,两个罐头,食物残渣, 橙皮,虾壳和两个用过的尿布。"

比乱扔垃圾更恶心就是吐痰,我得佩服他在吐痰这件事上能发现中美文化的差异:美国人总是吐得远,中国人却"不吐出来,而是往下吐","吐痰不是'啪'打的唾沫,而是滴答作响,经常落在那个恶心的容器的边缘, 然后继续向动。普通人看这张照片肯定不会看得太远,苏鲁认真地说,他在中国旅行了将近一年才终于看清楚了这个细节,就像是一个多么了不起的发现。

我有时觉得他写得太多太细,太抢眼,没有必要有自然主义的品味,但很快发现它不是那么简单,作者往往不满足于写实主义,也形成了进一步的比较和判断,他的刻薄程度进一步提升。比如,他在上海看到戴着红臂章的老人在街上批评吐痰,赞不绝口,忍不住沉思道:"不过,吐痰的习惯远不如他们吐痰前清嗓子的声音恶心,那种浑浊的喉咙声音响了几十米, 就像洪水排水时的抽水声。相比之下,吐痰本身只是一轮高潮的结束。同样的结论在《天虎轮渡到烟台》一章中重复:"我曾下定决心对吐痰视而不见,但在这艘船上,我学到了一件事:吐中文的习惯深深地困扰着我,仅仅是因为他们不擅长吐痰。"

1986年《一九八四》:保罗·索鲁在中国

第一版封面

索鲁的尖锐特征经常反映在这种基于观察的概括中,有时是主观的,有时是不合理的。他乘坐国际列车经西伯利亚、外蒙古进入中国后,看到当地人在港口站对着火车微笑,同一列火车上的外国人也有些兴奋,因为他沿途看到的苏联人都面朝下。然而,索鲁刻薄的能量并没有闲置一刻,他怀疑这群人是不是真的在嘲笑他们,只是被太阳眯着眼睛,还是嘲笑车里大鼻子的外国人。

在中国旅行了一段时间后,在呼和浩特,他意识到"中文大概有二十种笑声",带着紧张的笑容,恭敬的笑容,警告的笑声,绝望的笑声;他和上海一位要去美国演老佘死的电视剧《骆驼香子》聊天,对方报了一句尴尬的"哈!医 管 局!"两个声音,索鲁明白,这种笑声就是在说,'别提那个!"还有一次,在从广州到北京的16号特快列车上,遇到了一个长相严肃的推销员,一旦两只眼睛相遇,那个人就会灿烂地笑着,然后马上转过身来皱眉,这种"全中文"式的表情变化被索鲁诠释为"请不要跟我说话"。他相信自己能分辨出中国笑的潜台词,"没有一个是真正幽默的笑"。

我觉得中国人读这些"笑"恐怕不会笑,觉得被冒犯了,就连《铁与丝绸》的作者马克·萨尔兹曼(Mark Salzman)在书评中也说,"索鲁先生似乎不太喜欢中国。中国人不卫生、不守规矩的行为让索鲁写道,他也攻击中国的劣质食物——"名字华丽,其实差不多","能让胃把河变成海",反复评论中国城市的丑陋——"当你提到'中国城市'时,有一种特别的恐怖感,就像说'苏联厕所', '土耳其监狱'或'新闻道德'和其他具体词语。让他更可恶的是中国的景点——"在中国观光对旅行者来说是最无益的活动,浪费了精力,却很少享受,它带来的疲劳不亚于朝圣仪式,却没有给人们半点精神上的满足。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你不喜欢中国像受虐狂一样去中国,在12个月内乘坐近四十列火车,抱怨,不知疲倦地走过中国?

1986年《一九八四》:保罗·索鲁在中国

在第一版的封底上,Soru发表了一张"骑铁公鸡"(1988)时期的照片。

"外国人最好作弊"

索鲁还写了另一种笑点,他在桂林被骗吃了野生动物,结账付了200元,然后天价。收件人公开笑了笑,索鲁评论道:"在中国,听到如此纯粹的笑声是罕见的,这意味着欺骗外国人太容易了。"

读完整本书,我觉得索鲁总是在与"外国人最好被骗"这句话作斗争。一开始他说:"中国人总是喜欢说'外国人很擅长作弊',那我就想挑战了。"毫无疑问,他不相信中国的策略:"中国人知道如何以简单的方式与外国人打交道,他们实际上有点笨拙,就像一群孩子和另一群孩子一样。"我们不妨看看苏珊·桑塔格(Susan Sontag)1984年出版的《对旅行的反思》(Reflections on Travel):"在1970年代初,许多访问中国的西方人认为,中国房东是认真的,告诉他们中国没有盗窃、同性恋或婚前性行为。随着越来越多的人去过中国,人们发现他们的行程大致相同,甚至相同 - 杭州附近的同一个茶叶生产公社,上海的同一个自行车厂,北京地区相同的"胡同邻委会"。尽管如此,仍有大量人热情地来到中国,回来后写着同样的成绩单。"

桑塔格本人在1970年代初曾与政界人士、学者和艺人一起前往中国,比如获得奥斯卡最佳女主角奖的好莱坞明星雪莉·麦克莱恩(Shirley McLean)。傅高怡教授在《邓小平时代》的序言中透露,1979年1月,雪莉·麦克莱恩在华盛顿的一次国宴上告诉邓小平,她遇到了一位在文化大革命期间下放权力的知识分子,她从农村种植西红柿的经历中受益匪浅。邓小平立刻打断了这位女演员:"他在撒谎。"我认为索鲁讨厌"中国式观光",因为"中国式观光"通常只有公式化的,充满鸭子的行程。当然,也有人认为没什么问题,骑铁写了几组来华的游客,其中一位热衷于捡石头的英国人用讽刺和无关紧要的语气来总结这次中国之行,只不过是墓葬、筷子和嘎夫塔。雪莉·麦克雷(Shirley MacRae)显然不认为"中国式观光"有问题,她将1973年的中国之行拍成了纪录片《半边天》,并获得了奥斯卡金像奖提名,影响了许多无知的人。

但索鲁显然是拒绝被"中国式旅游"洗脑的人之一。他于1980年11月首次来到中国,带着一批美国游客从重庆出发,乘"东方红39"河游船到三峡,然后在宜昌转乘"昆仑"豪华客船顺流而下到南京。索罗在一本薄薄的小册子《中国航海》(Sailing China)中写下了这段旅程,之后又写了另外两篇关于广东和香港的文章《新鲜空气恶魔》(Fresh Air Fiend)。当该书以简体中文译本出版时,删除了《乘船穿越中国》等三篇与中国有关的文章,台湾马可波罗公司出版的繁体中文版为全译本,书名改为《旅游瘾君子》。

1986年《一九八四》:保罗·索鲁在中国

台湾版的《旅瘾君子》,由余友兰翻译,收录了《划船中国》。

从今天的角度来看,索鲁的长江之旅是一次真正的"私订"超豪华旅行,旅游共有33人,102名船员和船员,除了索鲁都是百万富翁,旅行费用高达每人1万美元。他们的"昆仑"最初是一艘中国游轮,旨在接待阿尔巴尼亚等外国领导人,由江庆轩直接建造,并以Soru所描述的"中国华尔道夫"装饰 - 纽约华尔道夫酒店明式传统家具和装饰艺术设计风格的结合。在国外,"昆仑"号被称为"毛泽东的游艇",据说浴缸是蓝色的,沙发足够宽,可以并排坐七个人,酒吧到三角钢琴放进去的面积只有总面积的一小部分。十天的长江航行并没有给索鲁留下好印象,《乘船中国》读起来郁闷,很可能是作者已经看穿了这种游路的无聊,所以当他1986年再次来到中国时,他下定决心要自己行程,"默默记,少说, 继续走下去,让火车把自己带到中国的各个角落,到全国最高、最低、最热、最冷、最干燥、最潮湿、最空旷、最拥挤的地方。"我认为这绝对是支撑他像受虐狂一样走遍中国各地的誓言。让他足以挑战"外国人最好欺骗"那句"中国民族谚语",大概也是。

在北京期间,索鲁受邀参加了由美国驻华大使洛德夫人(小说《春月》的作者)主持的家庭聚餐,其中一位中国知识分子没有提到哪个锅说中国人从来没有认真对待过外国人,现在最流行的一句话是"外国人在愚弄"。索鲁立即反驳道:"这么说很危险,事实并非如此。几天后,在从上海到广州的火车上,他与一个中国人打架,因为"外国人很容易上当"。索鲁认为,"外国人欺骗"完全是中国人的自我放纵、自我欺骗,他认为他的前任、美国作家梭罗在《瓦尔登湖》的结尾曾警告过世界"中国式的敏锐和人类的停滞自满"——这可以说是对中国人的一个相当严厉的评论。

在《骑铁公鸡》的结尾,作者总结道:"我不同意'中国莫名其妙的深度'的说法。我认为它们和地球上的许多其他人一样,是可读的,甚至比大多数人更容易理解。"三十多年后,这句话和'外国人好傻瓜'唱的对立面的字终于回到了中国,我很想看看它会如何进入中国读者。

除此之外,索鲁的能量还是很有意思的,他的辛勤也可以说是很励志。我一直有一个疑问,索鲁在书中写了那么多的对话,就连铁、瓷鹤、玻璃老鼠玻璃猫等城市井的俚语都记得很清楚,到底是怎么记的?答案后来在《你对世界的感觉:著名旅行作家访谈录》中找到。索鲁告诉记者,他旅途中一直精力充沛,每次与陌生人交流都是等到对方消失在他面前,赶到他的店里写一本书,大量细节写下刚才的谈话内容。在第11章中,他感叹中国的庞大规模,为了了解中国,他不错过任何探索秘密的机会:看到他身边的女人打开钱包,他会尝试用眼角的余晖向里面看,看看别人家里的袋子里有什么, 不惜一切代价偷偷打开抽屉,橱柜,看看里面有什么;走在街上别忘了注意各种标语、海报,要求人们翻译文字,尤其是枪支告示,他想找出上面列出的囚犯的具体罪行——旅行作家这时,这与间谍没有什么不同。

1986年《一九八四》:保罗·索鲁在中国

他的名字是"铁路"

乘坐火车是索鲁了解中国的方法和立足点:"在中国乘火车旅行的好处之一是,这个国家充满了令人震惊和困惑的事情,火车可以帮助旅行者建立视觉联系。任何其他旅行方式都会让这个国家看起来莫名其妙。当然,即使乘坐火车看国家有时也很难理解,但乘坐火车可以对你有所帮助。"

我数了一下他在《骑铁公鸡》中走过的中国铁路:二线、京宝线、京沪线、沪杭线、浙浙线、京广线、宝兰线、兰心线、渤海线、宝城线、成昆线、昆河线、贵线昆线、 桂桂线、香桂线、庐山线、京哈线、哈家线、申达线、蓝烟线、胶鸡线、鹰厦门线、岚清线、青藏线,这是一张相当可观的成绩单,除了铁路网密集的东三省走得不够细外,中国铁路第一次大提速增速的重要干线几乎让他跑遍了一切, 只有焦之线、桐浦线、城裕线、燕线、杭州线等"二线"铁路没有涉及。

如果有机会,我很乐意回到1986-1987年,推荐一列他错过的前往索鲁的火车 - 我那一年经常乘坐的315共通快车。火车于下午15:18从合肥出发.m,沿淮南线到达长江北岸的芜湖北站,被分成几个部分并排推上渡轮,黄昏时分穿越长江,然后在南岸的芜湖站重新组装成一个完整的纵队, 经渥线、浙浙线、鹰厦门线抵达厦门。在20世纪80年代中期,它是长江上唯一的客运列车渡轮,有点特别。如果索罗知道它的存在,他可能不想错过它,对吗?几年之内,这条火车轮渡线路被暂停,绕南京长江大桥315次(从合肥经淮南线到魏,通过京沪线到南京,再通过宁铜线到芜湖继续这条线),立刻变得普通起来。

1986年《一九八四》:保罗·索鲁在中国

火车是观察时代的窗口,铁路本身已经成为一个鼻涕。我乘坐的长江火车轮渡和我在索鲁乘坐的云南稻轮渡都已不复存在,只能在特定时代的窗口期看到。当我刚开始旅行写作时,我写了1987年1月的一个雪天穿越长江的感觉,当时索鲁从寒冷而苦涩的哈尔滨坐火车到大连,然后乘船穿过渤海湾到烟台,我他写了铁路旅行的混乱和秩序, 以及那年冬天在中国发生的事情——当然,未来的生活也可以通过阅读历史书籍来了解1986年至1987年的中国,比如石景谦的《追求现代中国》。但我想说,《骑铁公鸡》比《追寻现代中国》对这一特殊历史时期的描写要直接、生动得多,后者是旅行文学的一大优势。

1988年,马克·萨尔兹曼(Mark Salzman)在《纽约时报》上写了一篇文章,批评《骑铁公鸡》(Riding an Iron Rooster)诋毁中国,一年后,索鲁在《纽约时报》(New York Times)上发表了《旅行写作:什么是重点》(Travel Writing: What's The Point)(后来在《爱新鲜空气的人》(The Man Who Love The Fresh Air)一文中)承认,他"直到最近才将旅行写作视为一种不可归类的创作, 就像一段与现实脱节的旅程",但时代的变化迫使他重新审视这种类型。相反,认为所有的旅行写作都应该具有某种历史前瞻性,否则就是失败的写作。"我认为所有真相都有预兆,只要你准确地描述你所看到的,并用想象力为文本注入生命,那么你写的东西就有持久的价值。它与文本中产生的情感无关。"

索鲁指出,在中国时,美国主流媒体热衷于报道北京的第一家肯德基、时装秀、广州保龄球馆等,他对这种"新趋势"不感兴趣,不想看到旅游景点,而是更喜欢在火车上与普通旅客交谈。他在中国遇到的大学生与1960年代的美国年轻人非常相似,这让他感受到了时代的兴奋,看到了许多矛盾。他所能做的就是记录下来:"旅行作家的工作就是尽可能地走得更远,尽可能多地走路,写很多笔记,说实话。这是一项艰苦的工作,但它所写的书有自己的生命。索鲁自信地认为,《骑铁公鸡》虽然不是刻意预言,但根据它所记录的事实,构成了一个预言。读者可以自由判断这一点。《中国书》出版一年后就卖出了五十多万册,它回击了萨尔茨曼等人的差评。

1986年《一九八四》:保罗·索鲁在中国

他忍不住想知道,他是否能听到作家桑宇(《北京人:100个普通人的自我报告》的合著者)说,北京有一段铁路是"十年动乱"的发生地,在此期间,水平铁路案件很高。"它看起来很普通,它只不过是一条轨道,但所有的恐怖都隐藏在平淡中。

他在地图上看到云南有一条窄轨铁路,火车时刻表显示火车已经经过宝秀(该站已从12306铁路网中消失了多年),并立即产生了兴趣。在越南自卫反击爆发后,铁路于1979年中期被切断,但在1986年,昆明仍然有三分之一的时间可以使用,直到妩良。索鲁被特别许可登机 - "理想的旅行是在这样一个昏昏欲睡的铁路支线上穿越乡村。对伊利昂来说,脚刚碰到地面,看到宜良这个地方就来不及吃了一顿饭,和当地人说了一句话,他催促他立即坐回火车回昆明。

他听说有人把开往乌鲁木齐的火车称为"铁公鸡",因为有人坚持铁路的管理,拒绝修好,这被认为是侥幸。索鲁一听到就想坐下。他被警告说,西行铁路极其沉闷,但他亲眼看到,以为是最空旷的地方,可以看到最美丽的。还有人说青藏铁路很可怕,但在他听到的"可怕"地方,却像童话音乐一样美妙:蒸汽机车,穿过沙漠,非常缓慢。他认为"低铁"比高铁好,开得太快,无法捕捉到瞬息万变的风景,每小时只有50公里就更好了。最好的享受是穿着睡衣在火车上走来走去,手里拿着"每杯15美分"的廉价啤酒。

像一些精通艺术收藏品,葡萄酒或食物的人一样,Soru是一位火车鉴赏家 - "乘火车旅行既是冒险又是放松;我对它的舒适,孤独和自由着迷。他认为"糟糕的火车会带你到神奇的地方",并补充说"如果火车足够宽敞舒适,你甚至不需要目的地",因为"火车不仅仅是一种交通工具,它们是土地的一部分"。他觉得在中国赶火车总是像消防演习一样紧张,但旅途中本身却充满了不合群的乐趣,就像"中年睡衣派对"一样。这是中国众多矛盾之一,让他感受到"中国人的生活没有选择,过着单调的生活,所以火车旅行成了他们难得的快乐时光。从蒙古进入中国后不久,他穿着睡衣加入了从大同到北京的90列直达特快列车。

索鲁说,每当他在中国听到有人说"铁路"这个词时,他都会感到惊讶,因为他的姓氏Theroux在法语中发音就像一个中文单词"铁路",并认为有人在对他大喊大叫或谈论他。

我读的关于火车旅行的最喜欢的书之一是1975年出版的《伟大的铁路集市》(The Great Railway Bazaar)。书的开头,他说,每次听到远处火车经过的声音,他自己都忍不住坐在火车上。这就是"铁路疯子"的心态,我产生了共鸣。《铁路集市》写道,他从伦敦出发,一列又一列的火车由各种东方而来,真的没有火车可以坐飞机,一路开往印度、缅甸、新加坡和日本,最后沿着西伯利亚大铁路回家。没有理由坐在火车上看世界。即使越南仍在战争中,铁路线被炸成一个支离破碎的部分,他也必须找到剩余的部分,从A到B,然后从C到D。相信旅行作家心中有一些怀旧的"呼唤";对于索鲁来说,他的召唤是少年时代埋下的火车想象力。

1986年《一九八四》:保罗·索鲁在中国

《火车巴士:穿越欧洲和亚洲的火车之旅》,保罗·索鲁著,苏茜译本,花生图书馆,黄山图书俱乐部,2012年8月

重新进入独奏的踪迹和书籍踪迹

索鲁多次声称他已经在中国呆了一年,我发现事实并非如此。他于1986年4月离开伦敦,并于1987年3月结束了在拉萨的旅程,这一年并不总是不间断的。仔细观察他的旅程背景可以分为四个阶段。

第1章"开往蒙古的列车"到第5章"开往广州的特快列车"是第一单元。索鲁从伦敦出发,穿越分裂的东西德、社会主义的波兰和容易发生切尔诺贝利的苏联,沿着西伯利亚大铁路和蒙古横贯蒙古铁路向东进入中国,到达大同、北京、上海、广州,最后到达。在这次旅行中,他居然报了一个国际旅行团,我猜终点是香港。在第5章的结尾,他写道,在他离开广州的前一天晚上,他做了一个"中国的噩梦",更不用说他离开广州后去了哪里,很可能是香港。在1980年代和1990年代,在港的外国人能够轻松获得中国签证,他可以在这个舒适的英国殖民岛屿上休息和休养,续签签证,为再次"潜入"大陆做准备。在第二条莲浩特-大同-京沪路线上,索鲁设法退出了车队,直到他乘坐49特快列车从上海到广州。既然他讨厌观光,那么他为什么要加入这个团体,必须有现实的考虑。在第1章中,各種旅行團成員都成為他觀察、調情的對象(從此也可以看出作者的「毒舌」是無國界的無差別攻擊,不僅針對中國人),也給他帶來了麻煩,讓他寫下那個非常電影化、噩夢的比喻:認為團體可以救心, 混杂在人群中,换了八趟火车,睡了十几个就睡到了中国,仿佛刚出门一脚就没踩到下一步。就像超现实主义画家设计的那种永无止境的楼梯,它一个接一个地掉下来,一路跌跌撞撞,直到世界的另一边站起来。

第6章"324班车开往呼和浩特、兰州"(原文如此,从北京到呼和浩特、兰州的西行列车应该很奇怪,不能是324)到第12章"开往长沙和庐山的慢车——'红太阳升起的地方'"是第二单元。索鲁从他在北京与铁路官员的会面中,有明显的差距,第5章和第6章之间有明显的差距,没有告诉他是如何从广州来到北京的,只是说他需要寻求官方支持才能乘火车前往中国,所以有一个姓方的随行人员,一路跟着索鲁: 北京-呼和浩特-兰州-吐鲁番-乌鲁木齐-兰州-西安-成都-乐山-峨眉山-昆明-广州。除了乌鲁木齐到兰州的是一架飞机(讨厌飞行的索鲁形容苏民航空飞机像香烟一样抽着剩下的锡箔纸包装,同样的比喻他也用在了"铁路大巴扎"上,形容西贡飞机"皱巴巴,像锡箔纸一样活在旧烟盒里"),剩下的路就是坐火车。方先生在火车上睡不着觉,痛苦不堪,几乎崩溃了,索鲁为无法摆脱那个又可怜又讨厌的保姆而苦恼。其实完全是他自己的麻烦,让他主动寻求官方帮助,让自己不自由。这支部队在广州再次结束,显然比前一时期更难,我猜索鲁又一次逃回了香港舒适的资本主义世界休息了一会儿,甚至去了更远的地方,他都避免说话。在广州,他意识到"心情不好的时候继续旅行是不合适的,你会错误地把你的坏情绪归咎于这个国家,从而得出错误的结论。"广州的保龄球也无法抚慰疲惫的身心,于是他又从广州世界蒸发了,一次失踪是几个月(我算上,从6月中下旬到12月初),休了很长的假,直到他在广州第13章再次出现,才是冬天。

1986年《一九八四》:保罗·索鲁在中国

第13章"北京快车:16班"到第20章"开往厦门的夜行列车:375特快"是第三单元。这一次,索鲁学会了去大陆,就像一个隐身间谍去南北。五个多月的长假让他重获新生,另一个因素来自外界,正如第13章开头所说,"一系列震撼中国社会的公开事件",重新点燃了他的兴奋之情,给了他继续在中国的旅程的新动力。这个阶段比前一个阶段更难,索鲁写了《东部三省寒冷》,我觉得是书中比较文学化的部分,毫不奇怪,索鲁在《我的读者生涯》(收入集《风景中的男人》)中说,他一生中最喜欢的旅行书之一就是阿普斯利·切里-杰拉德写的极地探险书《世界上最糟糕的旅行》。索鲁的许多作品都可以从他对恶劣天气的描述中看出,比如《乘船穿越中国》写的上海的空气污染,《骑铁公鸡》可以看作是中国旅行的"寻找荒野"主题。该单位的重点是北部:广州 - 北京 - 哈尔滨 - 朗翔 - 哈尔滨 - 沈阳 - 大连 - 烟台 - 青岛 - 上海 - 厦门。在厦门,随着春节的临近,买不到火车票,行程又被打断了,估计他去了香港。

最后两章《开往青海西宁的慢车:275列火车》和《开往西藏的列车》是第四章。为了坐火车去西宁,笔者先去了西安,但没有说去哪里,也没有说怎么走,我猜是从香港直飞过来的。那是1987年3月初,索鲁乘坐"慢车"(原文如此,西安到西宁的275列火车并不慢,其实是"直快")到西宁后,真正的慢速列车沿1984年开通的青藏铁路(一期)到格尔木,然后包车到拉萨,书的结尾在拉萨。

推开旅行时间线,我意识到Solo的"铁鸡之旅"已经跨越了前后近一年,而实际的旅行时间只有大约六个月。这个发现回答了他第一次读这本书时的一个难题:他带着那么多书在路上读,那一年没有电子书,只有纸质书,行李有多重啊?无论如何,他的旅行读物包括辛克莱·刘易斯(Sinclair Lewis)的《海洋之魂》(Soul of the Sea)和《道路》(The Road),巴尔扎克(Balzac)的《高大的老人》(The Tall Old Man)和兰林(Lanling)的《金瓶梅花》(Golden Bottle Plum)(两千页厚!)。)、盖群英的《戈壁荒漠》、鲁迅的《AQ》、罗伯特·路易斯·史蒂文森的《绑架》、莱蒙托夫的《当代英雄》、亚瑟·莫里森的《墙洞》、孔子的《论语》、张新欣的《北京人:百万老百姓的自我报告》等等。現在我知道這些書不必全部攜帶,索魯每年跑回香港三次,除了休息和恢復之外,他可以更新他的靈性食物存量。

索鲁是一种读1万册书的习惯,他很难放开书卷而不掉袋,看他读了什么书,怎么读是一件愉快的事情。毛泽东的《矛盾论》他读过,李约瑟夫的伟大著作《中国科学技术史》至少读过一部分,梁启超的《欧洲心录》很多中国人可能没有读过,他读过。在从昆明到上海的80列特快列车上,他思考了中国人眼中对外国人的刻板印象,让人想起关于靖国神社、女儿、毛泽东、胸部的老小说,表明他知道镜刃。在去新疆的路上,他在兰州逗留期间读了王蒙的小说《高地之风》。他在从哈尔滨到沈阳的绿色火车上读《论语》,车内没有暖气,车内壁结冰,他把手伸进袖子里,用鼻子翻书。

1986年《一九八四》:保罗·索鲁在中国

我们中国人看到"雪夜闭门阅读生活的乐趣",我觉得索鲁一定觉得穿着睡衣歪歪扭扭地躺在火车上铺看禁书。董乐山教授跟他聊起了《肉被褥》、《金瓶梅》两本"危险"的禁书,然后他拿出《金瓶梅》上了21路京沪特快列车去学习,这本书不是巧合。索鲁的《金瓶梅》是克莱门特·埃格顿在老舍的帮助下翻译成英文的未经审查的版本,据说译者为了提高阅读门槛,缩小了读者的脸,也是一种"软禁",索鲁在《骑铁公鸡》中对《金瓶美》的很大一部分情色描写, 可能是勤奋的索鲁自己从拉丁语翻译。

另一个反复出现的标题是奥威尔的1984年。中文版的译者董乐山告诉索鲁,这部恰好在1984年被翻译过来的"黑暗"小说,只有少数人读过,比如《金瓶梅》,"里面"的读物也是如此。不久之后,索鲁在上海人民公园的"英语角落"遇到了一个24岁的年轻人,他读过1984年和《动物农场》的英文版。几个月后,索鲁在厦门工人文化宫图书馆偶然看到了董乐山的《1984》译本,管理员告诉他,任何人都可以公开借阅这本书。"好看吗?"她问索鲁。"这很棒,你会爱上它,"索鲁说。所以她说,"那我今晚就把它带回家!"《1984》无疑是索鲁的一部非常重要的作品,《骑铁公鸡》第13章在《真相部》中致敬时,《船中国》也提到了它,美国富豪旅游团抵达南京时,中国导游让他们看到了公开审判的《四人帮》电视直播,索鲁想到了奥威尔的《恨周》。

"中国治愈中国病"

许多人不知道,彼得·赫斯勒(Peter Hessler)的1980年代实际上是外国人在中国写作的高峰期,几乎每个著名的旅行作家都去过那里并写作过。除了Solo的"Riding the Iron Rooster",Colin Thubron的"Behind the Wall: A Journey Through China, 1988"和"The Silk Road Outside the Sky"(The Beyond The Celestial Kingdom,1989),William Dalrymple Dalrymple的《In Xanadu: A Quest》,1989年出版的Vikram Seth的《From The Pool: Travel Across 新疆西藏》,以及Tiziano Terzani的La La Porta proibita, 1985年出版,马克·萨尔茨曼(Mark Salzman)1986年出版的《铁与丝绸》(Iron and Silk)都是有影响力的旅行文学,但其中大部分尚未被翻译成中文出版。

还有几部短篇小说:扬·莫里斯(Jan Morris)1983年在上海和北京出版的《奇怪的感觉:中国之旅》(Strange Feelings: A Trip to China)一书,以及皮科·艾耶尔(Pico Iyer)在《滚石》杂志上发表的著名《加德满都之夜》(Night of The Kathmandu Video)中的《加德满都之夜》(Night of The Kathmandu Video)。1988年出版)有两章讲述了他在广州、北京和拉萨的旅行,布鲁斯·查特温(Bruce Chatwin)在1986年《纽约时报》上写了一本云南旅行书《在中国寻找摇滚王国》。。丽江的《雪山神医》和石秀因查特文的报道成为国际名人,广州火车站因皮科·艾尔的文章而永垂不朽,正如北京的《八宝路》是何伟用甲骨文写的一样。

英国作家L·P·哈特利(L. P. Hartley)的小说《秘密信使》(The Secret Messenger)中有一句名言:"过去就像一个外星人,它的人民的行为与他们的当地人不同。"(过去是外国;回顾20世纪80年代,看到一群充满异国情调,永远存在的旅行作家在他们的作品中记录"国家",感觉既熟悉又奇怪。如果我没有读过《骑铁公鸡》,我永远不会知道拉萨和云南曾经是嬉皮士乐园(第22章),北京前门的兴化花园浴场是同性恋者相遇的地方(第3章),1986年上海有性工作者 -有男人和女人(第4章)。这些都不是闻所未闻的,但其他细节可以准确地激起我的记忆,比如第13章开头提到的出国留学"担保费",我清楚地记得,轮到我付钱的时候,金额已经翻了一番,不再是书中提到的五千元。

我发现2005年至2006年主要媒体引用的一句话:"美国现代火车旅行者保罗·塞鲁(Paul Theroux)在《中国旅游》中写道:'随着昆仑山的进入,铁路永远不会来到拉萨。它实际上是从英国卫报关于青藏铁路的报道中提取的。有趣的是,参考文献不完整。我尝试将原文翻译如下:

正如伟大的火车旅行家保罗·索鲁(Paul Soru)在他的《骑铁鸡——乘火车穿越中国的书》中所写的那样,"有了昆仑山,铁路将永远无法到达拉萨。这可能是一件好事。我以为我喜欢铁路,但当我看到西藏时,我意识到我更喜欢荒野。"值得注意的是,这句话的后半部分被省略了:"这可能是一件好事。我以为我喜欢铁路,但当我看到西藏时,我意识到我更喜欢荒野。"

《骑铁公鸡》的最后一章《开往西藏的火车》是书中最不寻常的一章。整本书都是关于火车旅行的,但这一章的作者是出铁路,包车去拉萨(虽然第8章"直达西安"李乌鲁木齐-兰州航班和第17章"去烟台的'天湖'渡轮"大连-烟台航行也是一个例外,但作者去兰州和烟台仍然是火车的目的)。这是因为在1980年代中期,1956公里长的青藏铁路只完成了西宁-格木工程段(814公里长)的第一阶段,而从格尔木到拉萨的1142公里仍然保留在图纸上,从格尔木到拉萨只有1954年完成的青藏公路。结果,"伟大的火车旅行者"不得不居高临下地坐了一辆车,途中发生了车祸,但幸运的是没有受重伤。

1986年《一九八四》:保罗·索鲁在中国

第一版《铁路集市》封面

如果你看看作者的前一本书《巴尔扎铁路》(The Railway Barza),你就会发现他有多讨厌自己在铁路外旅行的方式。由于俾路支省的不稳定,在伊朗和巴基斯坦之间的边界上,索鲁不得不借用阿富汗,但阿富汗是一个没有铁路的国家,别无选择,只有两辆出租车,两辆公共汽车和一架飞机穿越全国。其他旅行者可能会发现阿富汗是一个令人兴奋的地方,但索鲁只想快速通过。他说,"坐火车有一种成就感",阿富汗,一个没有铁路的国家,花了一页多一页才摆脱,"阿富汗是一个问题"这句话似乎总结了整个国家。相比之下,他写了25页关于从格尔木到拉萨的青藏公路。我想,正是因为索鲁是一个"伟大的火车旅行者",这句话才更加耐人寻味:"这可能是一件好事(顺便说一句:西藏没有火车)。我以为我喜欢铁路,但当我看到西藏时,我意识到我更喜欢荒野。"我相信,有时旁观者比身处其中的人看得更清楚。《骑铁公鸡》结尾的那句话,让我更无法苟同:"只有亲眼看到西藏,你才真正了解中国。"根据我自己的经验,直到我去西藏之后,我才真正开始了解我的国家。

"中国之行治癒了我的中國疾病,"索魯說。你是怎么理解的?1973年,索鲁从英国出发,乘坐各种向东的火车,试图到达东亚最偏远的地区。那次旅行的结果是"铁路大巴扎 - 乘火车穿越亚洲"。然而,书中没有中国,索罗也不像苏珊·桑塔格、雪莉·麦克莱恩或安东尼奥尼那样幸运,后者在1970年代初曾有机会访问红色中国。中国的诱惑就像一种"饥饿营销",催生了《乘铁公鸡——乘火车穿越中国》。他直奔中国,一次用了近四十趟铁路,彻底治愈了多年积累的饥饿感,所以有一种"治中华病"的说法。

旅程的最后,索鲁自白道:"这次中国之行太长了,让我心疲力竭,所以最后,不再是一次旅行,而是成为我人生的另一个阶段。在这次旅行的最后,我觉得我即将踏上的不是回家的路,而是一条分离的道路,充满心灵。"中国是那种旅行者感到谦卑的地方,你走得越多,你就越开放,整个中国没有一个地方能像西藏那样把人与天地的比例推向极限。《骑铁公鸡》的结尾很有意思,让我看到了几个悖论:一个是关于火车的,另一个是关于旅行的,第三个是关于中国的。首先,这是一本专门介绍坐火车的书,但最终发现铁路并不是作者的最爱,他喜欢铁路无法到达荒野;

旅行者是行走中的矛盾,而国家也是变化中的矛盾。一个国家的铁路梦背后,隐藏着现代民族国家的主观意志,"在昆仑山,铁路永远也到不到拉萨",迫使索鲁陷入了"中国人修建通往西藏的铁路的能力"的民族主义辩论中,而这反过来又因为西藏的特殊性而涉及另一层微妙的民族主义叙事。那一年报纸的规模已经提取出那段精彩的桥段,看似精彩,但不一定那么合理。"有了昆仑山,铁路就永远也到不到拉萨了,"他说,站在1980年代的认知层面,借L.P.哈特利的话:过去,已经变成了异国他乡哦!

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