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谋略纵横,往往不由闺阁女子所知
烟花三月雨潺潺,江南好一年华景。闺阁里,三枝牡丹次第开放,一枝绽放一种不同的人生际遇。花芷、花灵、花琴,三姐妹自幼醉心诗书,颜值出众,从不曾想人生际遇将如此迥异。
花芷一心一意爱着武人晏惜,品性高洁,只想嫁一人终老;花灵则一往情深,痴心等待教书先生郑知的归来;惟独花琴不同,她清醒现实,只想寻一门好亲事以求富贵安稳。当机会来临,花琴竟不顾别人的非议,选择嫁给已有八房姨娘的孙襄为正房夫人,究竟她是糊涂了,还是有她自己的深谋远虑?
花芷看不惯花琴的选择
原文中写道,当花琴决定嫁给孙襄后,花芷对她的决定很是不解。花芷觉得花琴这样做实在自甘堕落,只要再等等,必定会有更好的人家娶她为正房夫人。
然而,我觉得花芷的想法有些天真了。她作为大家闺秀,生活无忧无虑,自然无法体会花琴作为庶女所面临的种种困境和压力。
花芷出身富贵人家,虽说不分嫡庶,但她始终是嫡出的女儿,受人待遇自然与庶出的有天壤之别。就拿花琴来说,在家中的地位微不足道,受人轻视是常有的事。再加上她母亲秦二桂身份低微却与人通奸的流言在外,这无疑给花琴抛头露面增添了诸多阻力。
所以,纵观花琴的处境,要想嫁一门极好的亲事其实并不容易。花家如今虽小有起色,但到底只是商户家族。而她作为庶女又身负恶名,对方家里自然会有所顾虑。这就注定了她将来的择偶范围相当有限。
花琴清醒现实,并非糊涂
有人觉得花琴能主动选择嫁给已有八房姨娘的孙襄,实在是自甘堕落、糊里糊涂。但我觉得,花琴并非糊涂,反而是一个极其清醒现实的人。
从她过往两次的"择偶"尝试就可看出,她是绝对不会寄望嫁一个出身好、德才兼备的郎君。她想要的很简单,只是求一个家财万贯、身份地位有保障的人家,至于其他的她并不在乎。
对她来说,秦二桂就是一个前车之鉴。秦二桂虽是姨娘,但在家中也不过是比丫环地位高那么一点点,受人欺侮也是常事。所以花琴才下定决心,要为自己寻一个安稳富足的归宿,不再走秦二桂那条受人摆布的老路。
既然如此,那嫁给孙襄这样家财万贯的富商人家就无可厚非了。虽然孙襄已经有了八房姨娘,但姨娘膝下无子,将来家产自然归花琴所有,不会再有人窥觎她的权位。更关键的是,孙家少爷已被她亲自拢了心神,日后即便不生育,在孙家的地位和家境也绝不会动摇分毫。
所以从种种迹象来看,花琴选择嫁给孙襄不但不是出于"糊涂",反而是出于一番冷静的权衡和打算。她清楚自己想要什么,也知道应该如何去获得。虽然外人看来有些不堪,但在当时的环境下,这确实是她能寻觅到的最好归宿了。
花琴虽不是完人,但手段通情达理
当然,我并不是说花琴就是一个完全正面的好人物。从她对沈琪和孙襄两次的"下手"手段来看,她也确实有些不厚道和投机的地方在。对于古代闺阁女子来说,婚姻绝对是她们一生中最重要的一件大事。一门好亲事能决定她们今后的身家性命,而一门糟亲事则可能会毁掉她们的整个前程。所以在择偶这件事上,女子们无不殚精竭虑、谨小慎微。
就拿花家三姐妹来说,她们对待婚姻大事的态度就有着天壤之别。花芷痴心妄想,梦想着能嫁一个如意郎君永结同心;花灵则一往情深,宁肯做一世的孤女也不愿改了初衷;惟独花琴最为现实,她只想攀一门好亲事,过上衣食无忧的安稳生活。
花琴的确是三姐妹中最现实和精明的一个。她深知自己的出身和身份,哪怕在家中也只是个被人看扁的庶女。而她母亲秦二桂的那些龌龊往事,更是给她抛头露面增添了诸多阻力。
在这种环境下,花琴自然渺小于能嫁一门极好的亲事。她所追求的不过是一个不受人欺凌、家境富足的门第而已,至于是否名门闺秀、官宦人家,她是一点都不在意的。
有人说她嫁给孙襄是自甘堕落,是糊涂愚钝。但事实上,她并非糊涂,而是一个极为精明和现实的人。她清楚自己想要什么,也知道该如何去获得。能看穿社会的体制和潜规则,并按照利益最大化的路径去寻找自己的出路,这恰恰说明了她的睿智和精明。
当然,花琴为了实现自己的婚姻目标也确实使了一些小伎俩。比如说她对沈琪和孙襄曾有一些不太光彩的"下手"手段。但这其实也是无奈之举,毕竟她只是一个庶女出身,如果不使点手段,又怎么会引起这些富贵人家的注意呢?
不过需要指出的是,花琴使的那些小手段并非伤天害理之事,不过是无伤大雅的"花样"罢了。她并未像秦二桂那样肆无忌惮、目中无人,否则也绝难获得孙襄的青睐。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说,她的做法虽有可议之处,但也在情理之中。
婚后权力之路艰辛曲折
婚后,花琴在孙家的处境依旧岌岌可危。作为正房夫人,她理应敕令六宫,但面对那些姨娘们的威胁,她依然需要有万全的准备。所以在婚前,她就先斩后路,将姨娘们的卖身契全数收归自己名下,防止她们日后生出什么祸心。
这种手段看似有些狠辣,实则是权力游戏中不得不为之。花琴深知,在封建社会这个大家长制度的环境里,妇人们往往是最容易沦为权力游戏的牺牲品。为了确保自己不被姨娘们蚕食利益和地位,先发制人、防患于未然是最为稳妥的做法。
除了姨娘们,连孙家的少爷也是花琴需要重点拿捏的一个对象。按理说,少爷生母是孙襄的正室,其地位自应最高。但花琴却深知,如果自己不生育将来家产难以传承,地位也将岌岌可危。所以她在婚前就先拢获了少爷的心,让少爷对自己言听计从,这才为将来在家中站稳了脚跟。
可见婚后的权力之路对花琴来说依旧是艰辛曲折的。她需要时时处理好与姨娘们和少爷的关系,避免被她们孤立和排斥。同时也要竭力扩大自己在家中的势力,巩固自己在孙家的主母地位。
这一路走来,花琴可谓是处处小心翼翼,步步为营。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她具备了这方面的能力和智慧。在孙家之前,她就已经为自己的前程规划好了一切,堪称是毫无疏漏。而且她出身商贾之家,对于家族生意和治家理产方面自然也有一些心得,这为她日后在孙家掌控大权创造了先决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