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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苏联名著《静静的顿河》(10):司捷潘是个虐待狂吗?

作者:说三道四讲古论今

#以书之名#

司捷潘是不是有虐待倾向

在野营时,从战友托米林那儿听到阿克西妮娅出轨的消息后,司捷潘的心就被耻辱填满了。

从此,他开始沉默寡言,很少与人交往。

与别人交流少了,自己思考的时间就多了。

夜里,他盖着军大衣,躺在大车上,两只胳膊交叉着放在脑袋底下,想着回到家里,妻子怎么接待他,就感觉到胸膛里装的好像不是心,而是一只有毛毛的毒蜘蛛在蠢动……

他躺在那儿,脑子里想出成千种惩罚妻子的办法,而且觉得牙齿缝里仿佛有一粒大沙子。

司捷潘心里憋着气,心里像堵着一团棉花,或者说如鲠在喉之类的,反正就是生气。

于是,想好了各种恶毒的办法收拾阿克西妮娅!

你等着我的,回家以后,有你的好看!

回家路上,借口马腿折了,司捷潘还和葛利高里的哥哥,他曾经的好友彼得罗打了一架。

但是,回到家后,当他看到了阿克西妮娅时,他似乎没那么多的愤怒了。

最后,他只是打了她一拳。

尽管这一拳够力道,够重。

但是,在司捷潘看来,只是轻轻地收拾了她一下而已。

为什么会这样的结果呢?

因为,司捷潘其实想明白了。

尽管和阿克西妮娅的生活并不如意,尽管她使他蒙受耻辱,包括婚前的失贞和婚后不忠。

但是,司捷潘还是爱着她的,或许,打她也是一种爱?

不过,这种爱是复杂的,其中夹杂着痛苦,仇恨和其他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

读苏联名著《静静的顿河》(10):司捷潘是个虐待狂吗?

本书一开始,斯捷潘就是以一个不光彩的形象出现的。

他经常家暴,殴打自己的妻子。

比如,新婚的第二天,就是在仓房里的那次,还有从野营回家后,他冲着妻子脑袋重重打了一拳。

如果站在当时的时代背景下来看,他的行为很容易被解释,因为妻子失去童贞,还有就是偷汉子。

作为一名哥萨克男人,为了男性的荣誉,他必须要用拳头“教导”自己不忠的妻子。

他的行为没毛病,完全符合当时的传统和人们的观念。

甚至还可以认为,斯捷潘做得已经够文明了,他应该直接用军刀砍下妻子的头颅,用鲜血捍卫哥萨克的荣誉。

哥萨克男人都是出生入死的军人,都是火爆性子,斯捷潘也上过战场,见过血。

如果他这么做,一点也不奇怪。

因为在本书开头,哥萨克普罗珂菲,也就是葛利高里的爷爷,为了保护自己的土耳其妻子,一刀劈死了倒霉的炮兵“牛车杠子”。

哥萨克男人动刀杀人,不稀奇!

作为读者,或者说,作为一名男性读者,对于斯捷潘的家暴行为,我还是能理解的。

女性朋友们勿怪!

要不然呢?

站在斯捷潘的角度,在当时的时代背景下,他还能做什么?

不闻不问,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吗?

他打了妻子,惩罚了她,还继续和她一起过日子,说明他要带着这种仇恨的爱和妻子一起生活下去。

他喝酒买醉,他折磨妻子的同时,也在折磨着自己。

读苏联名著《静静的顿河》(10):司捷潘是个虐待狂吗?

如果说,上面所提到的斯捷潘的两次殴打,我还能理解一二。

那么,要想解释他后续的行为,就要好好想想了。

而且,极有可能,读者们不一定会认可我的解释。

从斯捷潘回家的那天起,家里就住进来一个看不见的幽灵。

这个幽灵指的是谁呢?

阿克西妮娅,葛利高里,斯捷潘,或者都不是?

阿克西妮娅总是踮着脚尖走路,说话也是低声下气,但是眼睛里偶尔会闪过几点微弱的火星,那是曾经被葛利高里点燃起来的烈火燃烧后残留下来的,这团烈火被掩埋在恐惧的灰烬之中。

斯捷潘痛苦地发现,阿克西妮娅和葛利高里不是逢场作戏,她一直深爱着葛利高里。

而对他,她名义上的丈夫,除了恐惧,什么也没有。

司捷潘仔细打量着她,与其说是看到了这种神情,倒不如说是感觉到的。

他非常痛苦。

每到夜晚,当厨房里横梁上的蝇群已经睡熟,阿克西妮娅嘴唇哆嗦着铺床的时候,司捷潘就用毛烘烘的黑手捂住她的嘴,打她一顿。

注意:原文指明的不是夜晚,而是每天的夜晚,阿克西妮娅开始铺床的时候,司捷潘都要打她一顿。

这似乎已经成了惯例,因此阿克西妮娅嘴唇要哆嗦着,她很害怕。

打一顿就完了吗?没有!

同时,还很不要脸地审问她,让她说出和葛利高里发生关系时的细节。

阿克西妮娅被打得在散发着羊臊味的硬板床上滚来滚去,气都喘不上来。

直到把她那柔软的、像揉透了的面团似的身体折磨够了,司捷潘就用手摸她的脸,寻找眼泪。

但是阿克西妮娅的脸颊却干得像火烤过一样,只有她的两颚在他的手指下面一张一合地蠕动着。

如果新婚之夜的殴打只是为了出气,那么每天夜里的毒打完全就是虐待了。

打完了,还要看看女人哭不哭。

如果哭,他是不是就很兴奋,如果不哭,是不是还会接着打她?

尤其是,司捷潘还很有兴致地拷问阿克西妮娅和葛利高里之间的隐私细节。

但是,阿克西妮娅不说,打死也不说。

这真是一个坚强倔强的女人。

你打死我吧!打死我吧!看在基督的面上,别让我再受罪了……我活不下去了……

司捷潘紧咬着牙,将妻子胸脯上被汗水浸透得冰凉的细肉皮使劲拧着。

“疼吗?” 司捷潘高兴地问道。

“疼!”

“那我呢?你想一想,我不难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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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克西妮娅的心里有一团火,那是她和葛利高里的爱情之火。

这个女人很可怜,她被自己的醉酒的父亲强奸,又亲眼看到父亲被自己的哥哥和母亲打死。

新婚的第二天,丈夫就狠狠地毒打了她。

从此,在丈夫的眼里,她被永远烙上了“放荡”和“不忠”的印记。

本来,她想和司捷潘厮守终生,心甘情愿地和他过一辈子。

可惜,丈夫不给她这个机会。对待她,除了打,就是骂。

也许,葛利高里是第一个真正走进她心里的人,是他第一次给了她热情的拥抱,第一次让她品尝到爱情的滋味,重新燃起了她生活的勇气,让她像是变了一个人。

我感觉,阿克西妮娅对丈夫的感情也在变化。

如果说,以前对丈夫满怀愧疚,极力想巴结他,讨好他,那么,现在阿克西妮娅开始恨上了司捷潘,因为他让她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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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该如何评论司捷潘呢?

从阿克西妮娅的角度看,他是一个虐待狂,一个变态的恶魔,一个心理阴暗的,阻碍自己追求幸福的绊脚石。

从司捷潘自己的角度看,他是一个失败者。

父母都死了,妻子也抛弃了他,也没孩子,只有他一个人孤孤单单。

更可悲的是,他还深爱着这个对他不忠,而且并不爱他的阿克西妮娅。

这种矛盾的心情每天折磨着他,他没有亲人,也没有朋友,无处诉说。

作为一名哥萨克,一名合格的军人,他勇敢坚定,不畏死。

但是,他却根本不懂得爱,至少现在不懂。

因为,我刚读到这里,后续情节不知道,或许司捷潘会变。

人都是会被改变的!

当然,司捷潘也不懂得如何去表达自己的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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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中的时候,我哥有一个同学,男的。

他很喜欢同桌的那个女生。

确实很喜欢,他私下里说过很多次,连我都知道。

但是,他表现出来的行为和他内心所想大相径庭,完全不一致。

当时,男生和女生共用一个桌子。

不是现在学校里的那种小方桌,而是连在一起的长条桌。

那时候的初中生还很幼稚,但是已经有了很严格的男女界限。

于是,很多同学都会在桌子上用粉笔画一道线,有的还狠,是用削铅笔刀刻的印子。

一家一半,称为“三八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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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了,不能越界。

如果是他越界了,女生会用胳膊肘轻轻碰他一下,用下巴指一指“三八线”。

要是女生不小心越界了,这厮就逮住理了,抡起拳头,狠狠砸向女生越过界的胳膊肘。

初中男生的力气已经不小了。

每次,这厮都用了全力,打得女生直哭。

看着女生抱着胳膊痛苦哭泣的样子,他很得意,心里像吃了蜜一样甜。

后来,大家都长大了,都参加了工作。

这厮很喜欢这个女孩,就多次央求我哥去给他说说。

我哥就找到了女孩,和她说了这个意思。

女孩很生气,甩下一句话:我恨死他了,就是天底下男人都死绝了,我也不能找他!

悲催的是,这厮始终闹不明白,为什么女孩那么恨他。

同学聚会的时候,一句话都不肯同他讲。基本上就是看到他就扭头,把他直接当空气,无视掉了。

顺便提一句,当时我哥很看不惯他这一点,就偷偷想了很多办法整治他。

比如,在他的桌子下面用粉笔涂上一层,他坐下后腿上就蹭上一层大白。

往他的书包里放砖头等等,初中生嘛!

后来,随着年龄增大,这厮似乎变得越来越狭隘,凡事都考虑自己,根本不顾及其他人的感受。

什么话,张嘴就说,也不管听者何人,是不是会带给别人伤害。

总之,就是特别自私,还很抠门。

渐渐地,和中学的同学们也断了来往。

后来,据说工作上也不顺心,好像还离了婚。

我不知道,用这个例子来类比司捷潘是不是合适?

读苏联名著《静静的顿河》(10):司捷潘是个虐待狂吗?

以后,司捷潘会改变吗?

是什么让他发生了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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