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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统与现代:对日本传统建筑元素的提炼

作者:UniDesignLab
传统与现代:对日本传统建筑元素的提炼

前言:2010年3月SANAA获得普利兹克奖,同年9月在上海世博会期间,上海建筑师协会邀请妹岛和世赴同济大学演讲,至此国内掀起了对日本建筑师的“认知热”和“学习热”。今年3月,山本理显成为2024年的新晋普利兹克奖得主,也成为了获此殊荣的第九位日本建筑师。笔者在国内对日本现代主义的认知最早是从安藤忠雄(中国建筑工业出版社的《安藤忠雄》、《连战连败》)开始的,然后又购买了中国建筑工业出版社的《丹下健三》和《黑川纪章》,之后了解的是伊东丰雄、SANAA和隈研吾。回望学习建筑的初心,笔者的本文将借2017年东京国立新美术馆和2021年上海复星美术馆的两次《安藤忠雄展-挑战》的观展的契机“重读”安藤忠雄(图39、40)。众所周知,万人迷的建筑大师安藤忠雄并没有接受过建筑学的科班教育,其实他只有高中学历,而且他还当过货车司机和职业拳击手。安藤的传奇经历是偶然还是必然?本文的笔者将从一个理性的角度,剖析安藤忠雄在日本现代建筑发展脉络当中的地位和作用,并将藤森照信、谷口吉郎和谷口吉生、高松伸、岸和郎等(图1)有后现代主义倾向的建筑师在“传统元素符号的现代表达”方面与他进行比较。

传统与现代:对日本传统建筑元素的提炼

图1:日本“传统元素符号的现代表达”的主要成员群像-绘制:海上的香格里拉

1、安藤忠雄-日本传统建筑和现代主义共同创造的建筑家:

1-1、安藤忠雄在现代主义建筑中的地位:

安藤忠雄于1995年获得普利兹克建筑学奖,成为了第三位获得此殊荣的日本建筑师。但是,与他之前的两位获奖者丹下健三和桢文彦的“东大派”相比较,安藤忠雄不但不是师出名门,甚至都没上过大学,他只有高中学历,还当过拳击手。1996年,时任东京大学建筑历史教授的铃木博之力排众议,破格聘请了安藤忠雄担任东京大学建筑设计主课程的教授。铃木博之曾经以“两个现在”评价安藤忠雄1:“第一个[现在]是-他的建筑在表现现代建筑的最前端的同时,也持续创造出了容易实现视觉把握的建筑物。第二个[现在]是-他的建筑到达了社会全体的很多方面,他这样的现代建筑,实现了容易把握的建筑个性,并且创造了多样和可持续的志向。

1-2、安藤忠雄的生平和成长过程:

安藤忠雄1941年出生于日本大阪,今年83岁(2024年)。安藤于1957年左右开始学习职业拳击,1959-1969年的10年期间,他决定开始自学建筑并且开始了日本本土、美国、欧洲和非洲的建筑游学。安藤于1969年在大阪创办“安藤忠雄建筑研究所2”(图2-图书封面),并于1976年完成了他在大阪的成名作“住吉的长屋”。1979年,“住吉的长屋”获得日本建筑学会年度大奖,之后的1980年代安藤主要在日本关西一带设计了许多商业设施、寺庙和教会等。1995年获得世界建筑界的最高荣誉“普利兹克奖”。1996年,铃木博之破格聘请安藤忠雄担任东京大学工学部教授。2005年,已经从东京大学退休的安藤忠雄获得东京大学的终身特别荣誉教授3。安藤忠雄没有接受过建筑学正规和科班的教育,却开创了一套独特而崭新的建筑风格,也成为了日本现代主义建筑那个发展阶段里程碑。

传统与现代:对日本传统建筑元素的提炼

图2:日本TOTO出版社,《安藤忠雄的建筑》-摄影:海上的香格里拉

1-3、安藤忠雄的主要作品及从中体现的设计思想:

1-3-1、安藤忠雄前期在日本关西的建筑作品

a、住吉的长屋-日本建筑学会奖

安藤忠雄曾经说过4:“日本城市的高度城市化造成建筑密度过高这一现象正在不可逆转地破坏自然环境,房屋无法向外开放与自然世界直接接触”。住吉的长屋建于1976年,1979年获得日本建筑学会奖,因此这栋住宅通常也被建筑界称为安藤忠雄的“成名作”。这座小房子位于大阪市中心两栋传统排屋之间的一个狭长地块,建筑整体采用一个两层的清水混凝土的朴素方盒子构成,建筑的进深平面采用经典的“三段式”划分,前后的房间围绕中间两层通高的中庭展开,一层的前后房间分别是起居室和食堂,二层的前后房间分别是寝室和准备室。中庭不仅保证了整栋建筑的采光和通风,也通过单跑的楼梯和连廊实现了水平和垂直交通的组织(图3、4、5)。虽然之后业主也曾经抱怨过使用上的诸多不便,比如雨天在前后的房间之间穿梭需要打伞,没有空调夏天需要扇扇子,冬天需要准备更厚的被褥等。即便如此,住吉的长屋还是以中庭空间为契机,建立了人与自然的身体和情感纽带,让业主切身体会到了大自然的四季和日常的细微变化。

b、光之教堂-神圣、清澈、纯净、震撼

安藤忠雄曾经说过5:“我想做的是,赋予混凝土一种更精致的表现,而不是像柯布西耶的作品中那种材料粗犷的表达,这源于自我的感受。尽管这种精致性在今天正逐渐消失,但它在日本对待生活的态度中幸存下来,这是与具有日本特色的美学联系在一起的”。建于1988年的光之教堂位于大阪府城郊茨木市北春日丘住宅区的一角,清水混凝土的盒子将教堂内部空间围合了起来,形成了一个“暗盒”,这是一个与世隔绝的空间,而在这样“黑暗的空间”当中,阳光通过教堂正面墙体交错的十字形缝隙照射了进来,形成了著名的“光的十字”。混凝土方形盒子是礼拜堂的主体空间,而与之成15度横贯的墙体和与之平行的外墙形成的L形隔断墙形成了光之教堂的入口空间并引导人们进入礼拜堂,并且通过另一侧的L形隔断墙围实现了对外部环境的遮挡和对自然光线的漫反射,隔离了教堂空间外部的喧嚣环境,让教堂内部的空间得到了净化,形成了更纯粹的室内空间(图6、7、8)。

c、真言宗本福寺水御堂-洗涤与重生

安藤忠雄曾经说过6:莲花池静谧圣洁,体现佛教[步步生莲]本意,在莲花池的包围中慢慢拾阶而下进入庙宇,有洗涤心灵、重回佛教原点之意。人世间所有的人,通过这样一个从地表走向地下的黑暗通道,就像是我们回到一个封闭的内在空间,思考人性,然后回归内心的过程,人总是要落到最低落、最黑暗的时候,才会有超脱生死的顿悟。本福寺水御堂位于日本兵库县的淡路岛,1989年,真言宗的本福寺为了扩大寺院的规模,希望在旧寺院的西侧扩建一座可以观赏大阪海湾美景的寺庙建筑,于是他们委托安藤忠雄为他们设计一座具有独特精神象征意义的佛教建筑。在这个设计当中,安藤忠雄依然使用了欲扬先抑的设计手法。场地设计通过充满仪式感和神秘感的开放性空间序列,在一大片铺满碎石的区域,立着引导性的片墙,让行走于路径中的人们怀着好奇心与对大自然的敬畏而前行。通常的寺庙都在地上,行进的方向大多是向上走,以表达对宗教的尊重。安藤在本案反其道而行之,提出了一个大胆的方案:让扩建部分的主体隐匿于地下,他想建造一个佛堂,让佛陀和所有的生物都能在莲花的包裹下安睡(图9、10、11、12、13)。

d、京都TIME’S-河原町的商业设施

TIME’S建于1984年,位于高濑川与京都三条的交叉路口,距离阪急京都线[河原町站]大概只有10分钟的脚程。安藤忠雄认为7:随着京都的现代化发展,沿岸兴建的现代建筑物大都背对着河川,没有地方可供人们在日常生活中接近河川。于是他将重点放在如何设置面对河川的开放空间。设想如何让河水有如流入建筑般,自然地导入到建筑中,创造出独具当地特色的水岸滨水空间。在这个总体设计思想的导向下,安藤试图通过TIME’S这个项目创造出融入城市氛围的商业公共空间。安藤借助楼梯、走道的垂直和水平交通空间将这个三层楼的小型商业建筑的商业空间组织起来,并尽量将这些交通和公共空间放置于建筑物滨水的一侧,并以清水混凝土的长廊和亲水平台等现代建筑手法隐喻了京都传统建筑的街巷和滨水阳台空间。安藤的设计尽可能让在商业公共空间当中行走的人们能够跟高濑川产生对话的可能,并且让穿梭于其中的人们获得了丰富的空间体验(图14、15、16)。

e、京都府立陶板名画庭-日本回游式传统庭院设计的精髓

安藤先生习惯性会在建筑外围设置大面积的封闭墙面。对他而言8,“一片封闭的墙体并不是仅仅是防御性的,它是入侵性的,表现着占有者在城市中居住的强烈意愿。同时,它提供了一个私密生活在内部得以展开的场所。”这座“敞篷”的建筑从外表入口确实不太能看出乾坤,但是,在狭长的平面布局里,安藤忠雄撷取了日本回游式传统庭院设计的精髓,用回廊的方式让参观路线变得百转千回。顶部看似没意义的横梁和中间的立柱,其实将庭院的立体空间进行了立体分割。走到不同的位置观察它们,发现其像是门洞,又仿佛是画框,随着太阳的高低变换,空间里会因它们生出了更多天然的“光影画框”。看向直道远方,就能看到重重叠叠不同的立体“画框”出现在眼前。这恐怕就是安藤先生说的:给予单纯的几何形式以迷宫般的表现,创造一种同时具有抽象性和具象性的建筑(图17、18、19、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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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3:住吉的长屋的一、二层平面图-绘制:海上的香格里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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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4:住吉的长屋,东京国立近代美术馆,《2017日本现代住宅展》-摄影:海上的香格里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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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5:住吉的长屋,上海复星艺术中心,《2021安藤忠雄展-挑战》-摄影:海上的香格里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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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6:光之教堂,东京国立美术馆1:1模型,《2017安藤忠雄展》-摄影:海上的香格里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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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7:光之教堂,东京国立美术馆模型室内,《2017安藤忠雄展》-摄影:海上的香格里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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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8:光之教堂,上海复星艺术中心,《2021安藤忠雄展-挑战》-摄影:海上的香格里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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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9:本福寺水御堂总体,上海复星艺术中心,《2021安藤忠雄展》-摄影:海上的香格里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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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0:本福寺水御堂,上海复星艺术中心,《2021安藤忠雄展》-摄影:海上的香格里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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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1:本福寺水御堂碎石区域的引导性片墙-摄影:海上的香格里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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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2:本福寺水御堂的莲花池和入口-摄影:海上的香格里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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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3:本福寺水御堂的地下空间摄影:海上的香格里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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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4:TIME’S模型,上海复星艺术中心,《2021安藤忠雄展》-摄影:海上的香格里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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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5:京都TIME’S的临街入口和滨水长廊-摄影:海上的香格里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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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6:京都TIME’S的入口台阶和滨水平台-摄影:海上的香格里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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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7:京都府立陶板名画庭的入口和售票处-摄影:海上的香格里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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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8:京都府立陶板名画庭的“敞篷式”空间形式-摄影:海上的香格里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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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9:京都府立陶板名画庭立体空间划分的横梁和立柱-摄影:海上的香格里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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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20:京都府立陶板名画庭天然的“光影画框”-摄影:海上的香格里拉

1-3-2、安藤忠雄后期在日本关东的建筑作品

a、东急东横线涉谷站-涉谷的[地宙船]

安藤忠雄、铃木博之说过9:涉谷站是东京这个大都市的交通枢纽,在此交汇的各条地铁线路每日运送的旅客达到300万人,这就意味着,涉谷这个地方可以说是最能被说成是大都市公共空间的地方。因此,这个车站不能只是一个容纳使用功能的箱子。涉谷的[地宙船]这个设计概念,我期待这个概念能够让过往的行人们铭记这个都市空间的印象。[地宙船]原本是在地下空间浮游的宇宙飞船的意思,具体的结构以“壳体”为主体,我也把它叫做[城市之卵]。“壳体”设计的概念主要有两个意图:其一,对于方向感难以把握的地下空间,“壳体”的设计不但有利于人们便于把握方向,同时“壳体”也成为了地下空间的标志。其二,“壳体”的结构,不但可以减轻混凝土的重量,也为自然通风和辐射型空调提供了便利(图21、22、23、24)。

b、东京大学信息学科福武大厅-历史重叠之地的公共空间

安藤忠雄、铃木博之说过10:这是东京大学130校庆的纪念性建筑。东京大学信息学科福武大厅位于东大赤门一带,除了要与校园内的哥特式古典建筑形成历史与空间的对话,本案的设计也要考虑到与超过100年树龄的古树形成协调的关系。本案的设计用一堵长长的外墙将新建筑的空间进行了限定,并采用了地上和地下各2层的空间格局,利用开放的垂直交通形成了一个“内省”的内部空间,并在长长的外墙面水平挖了一条带型洞口,让建筑内部与外部的空间实现了交流(图25、26、27、28)。

c、同润会青山公寓的改建计划-将人们聚集起来的生气保持住的设计

安藤忠雄、铃木博之说过11:人们怀揣梦想在“大都市”里面生活,持有多样不同价值观的人们在这里相遇,重叠和冲突的能量是都市的生命力。考虑到以上的因素,创造人们在都市当中集聚的生气勃勃的环境,集合住宅的话题,是关乎未来都市的一个重要课题。同润会青山公寓的改建计划就是一个城市集合住宅的先驱性设计。本案的设计,我们首先要考虑的是保证将要被现代商业空间所吞并的居住空间。对于现代的都市再开发事业,商住一体化建筑的形成是必然的趋势。本案是一个改造的方案,首先我们要将代表日本现代公寓的同润会青山公寓的印象和记忆保存下来,在此基础上,我们再考虑古树跟现在商住建筑的一体化风景再生。为此,我们设立了两个目标:第一个目标是新的商住楼要根据古树的高度来限高。第二个目标是将表参道的斜坡引入商住楼的公共空间。建筑完成之后,我觉得我想要在这条街道上行走的人们回归“心灵的森林”的这个设计意图得到了实现(图29、30)。

d、21.21设计美术馆-一个小型建筑的创造原点

安藤忠雄说过12:本案的基地位于东京六本木的黄金地段,周围有SOM和日建设计的高层地标建筑,三住宅一生的策划,拟在城市中心的一个绿地当中放置一个美术馆。因此安藤忠雄就根据基地周边的环境,强化了这大都市当中来之不易的城市绿地,将美术馆和咖啡屋的主要功能放置于地下,地面上只露出两个棱形的屋顶。关于这个美术馆的命名,安藤忠雄旨在打造一个能够代表21世纪视觉冲击力的新世纪美术馆,并以一个小型建筑的体量融入周边环境,也成为了漫步公园当中人们想象的原点(图31、32、33、34、35)。

e、东急大井町线上野毛车站-覆盖城市交通网的城市大屋顶

安藤忠雄说过13:本案覆盖在城市交通网之上的一个城市大屋顶,创造了极具个性的站前风景。

本章小结:本章通过安藤忠雄在日本关西和关东的一共10个建筑设计作品论证了铃木博之评价安藤忠雄的“两个现在”,即具有城市视觉冲击力的“第一个现在”和有城市可持续志向“第二个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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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21:东急东横线涉谷站“地下空间浮游的宇宙飞船”的概念-摄影:海上的香格里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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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22:东急东横线涉谷站的“壳体”结构空间主体-摄影:海上的香格里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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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23:东急东横线涉谷站地下空间的导向性-摄影:海上的香格里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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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24:东急东横线涉谷站地下空间的标志性-摄影:海上的香格里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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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25:东京大学信息学科福武大厅地下空间开放的垂直交通方式-摄影:海上的香格里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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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26:东京大学信息学科福武大厅长长的外墙-摄影:海上的香格里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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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27:东京大学信息学科福武大厅内外空间的交流-摄影:海上的香格里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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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28:东京大学信息学科福武大厅与校园历史建筑的对话关系-摄影:海上的香格里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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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29:同润会青山公寓改建计划项目与街道的关系-摄影:海上的香格里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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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30:同润会青山公寓改建计划项目的公共空间-摄影:海上的香格里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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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31:21.21模型,上海复星艺术中心,《2021安藤忠雄展》-摄影:海上的香格里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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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32:位于东京六本木公园内的21.21设计美术馆周边环境-摄影:海上的香格里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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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33:位于东京六本木公园内的21.21设计美术馆地上部分-摄影:海上的香格里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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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34:位于东京六本木公园内的21.21设计美术馆地下空间-摄影:海上的香格里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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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35:位于东京六本木公园内的21.21设计美术馆带形地窗-摄影:海上的香格里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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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36:东京地铁东急大井町线上野毛车站的城市大屋顶-摄影:海上的香格里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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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37:东京地铁东急大井町线上野毛车站的等候空间-摄影:海上的香格里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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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38:东京地铁东急大井町线上野毛车站的设计草图-摄影:海上的香格里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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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39:2017年东京国立新美术馆《安藤忠雄展-挑战》地铁广告-摄影:海上的香格里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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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40:2017年东京国立新美术馆《安藤忠雄展-挑战》纪念发售-摄影:海上的香格里拉

2、藤森照信-日本建筑历史学家、建筑师:

2-1、藤森照信在现代主义建筑中的地位(图41、42、43):

安藤忠雄曾经这样评价藤森照信14:对于我自己的建筑作品通常被评价为有建筑史的[内]的内涵,对于藤森先生的建筑设计里面有模仿现代建筑史的意图,也就是建筑史的[外]的内涵,这点我不是特别认同。换言之,藤森照信的建筑设计不仅仅停留在对日本历史建筑的表皮的模仿。而伊东丰雄曾经这样评价藤森照信14::藤森先生的建筑设计触动了日本现代主义建筑最根源的问题。他的建筑旨在对寻求现代建筑的艺术论和社会发展与革新的一致性所产生的矛盾而进行的批评。现代建筑的艺术论追求的是抽象的美学,而社会发展与革新追求的是工业主义的经济和合理性。这两者的矛盾就造成了现代建筑与自然关系的断裂,现代建筑的均质和人工化,与人们栖息自然的理想越来越遥远。而藤森先生的建筑就建立在对以上诸多矛盾批判的基础之上。

2-2、藤森照信的生平和成长过程(图44、45、46):

藤森照信1946年出生于日本长野县15,今年78岁(2024年)。是日本知名的建筑史学家和建筑师。在日本东京大学获得工学博士学位,原是日本东北大学的兼职讲师。后历任工学院大学教授和名誉教授,东京大学和东京艺术大学客座教授。著有《日本近代建筑史》一书,曾担任日本建筑学会建筑委员会的历史和理论顾问,其建筑设计的风格以“风土建筑”为主,并有“路上观察”的设计理论。

2-3、藤森照信的主要作品及从中体现的设计思想:

2-3-1、神长官守矢史料馆16 -自然的素材

位于日本长野县的茅野市的神长官守矢家族,在农耕时代之前的远古的狩猎和采集时代就有祭祀的传统。取访县是藤森照信的家乡,这座史料馆旨在收藏和展示守矢家的历史资料。如何用当地的自然材料建造一座现代化的建筑物,这成为了本案设计所要解决的核心问题:对自然材料的取用如何跟工业技术和工业制品联系起来。因此,藤森照信首先将铁艺和混凝土等有强烈现代技术感的元素包裹起来,用作结构构造和龙骨等看不见的地方。其次,就是让当地的自然素材大放异彩。具体实施起来,屋顶覆盖上当地产的铁平石茸,并用现代的涂料加以涂装。自然的素材,跟建筑物周围的土、木、石、草、水等自然要素要形成呼应。另一方面,自然的素材,在经受风雨之后会劣化,虽然看起来比也许比工业制品要脏一些,但是这也正好是风化的味道(图47、48、49)。

2-3-2、烧杉住宅17-洞窟的住居

洞窟是居住的起源。洞窟住居的画面通常被描绘为入口很小的袋状洞窟,也就是穴藏。古代通常的洞窟住居有一半是较为封闭的自闭空间,而另一半是较为开敞的开放空间。如果以美妙的语言来描绘,那么可以说洞窟住居是同时能够拥有青空和大地的空间。置身于洞穴当中的人们能够在隐藏自己的同时也能够感知野外的环境。因此藤森照信设计的位于日本枥木县的烧杉住宅,建筑的一层面对外面的自然美景开了一个洞窟形的大窗,住宅的起居空间成为了人们从室内感知室外青空与大地的美妙洞窟空间,建筑物的主入口则放在了建筑物的侧面由院子进入。而“烧杉”,正是在材料的颜色和质感上对洞窟空间的隐喻(图50、51)。

2-3-3、高过庵、低过庵与砂泥飞舟18-自然覆盖科技

高过庵、低过庵与砂泥飞舟位于神长官守矢史料馆的南侧。高过庵是一处可以远眺乡村远山的树居高空茶室。低过庵是一个以穴居为概念的半地下茶室,屋顶可移动,并以照烧板为墙壁。砂泥飞舟是以悬索支撑的另一种模仿宇宙飞船的宙居高空茶室实验建筑。作为一个建筑史学研究者,藤森照信将自己的建筑定义为“野蛮的前卫建筑”,他的建筑深谙建筑历史的过去,又面向建筑发展的未来。因此他的建筑通常带着一种矛盾,看起来既原始又现代,既东方又西方,既传统又科技。他使用自然状态的材料构筑现代建筑,在现代建筑中使用传统的工艺建造方式,主张用自然覆盖科技(图52、53、54)。

2-3-4、La Collina19-与自然连接的桥梁

“La Collina”的意大利语意为“山丘”,这一座庄园位于日本滋贺县近江八幡市一块群山环抱的土地上,藤森照信意在打造一个人与自然共生的场所,强调自然和有机耕作的理念。庄园的布局主要由草根屋、铜根屋、栗百本和和草回廊四部分组成,其主要的建筑功能是点心的贩卖店、工厂和办公室。草根屋,是用真草覆盖了整个屋顶,它既像是山丘,又像是建筑物,两者兼顾。茅草屋顶就像一层皮肤,它有自己的生命,同时又对周围的事物、环境和人产生着重大影响。如何让建筑不露声色地容纳现代技术也是藤森照信的建筑原则之一。因此草根屋在材料选择上多以木头、石头、泥土和草等天然材料,并且以非工业化的方式使用他们。这些材料是自然界的一个独特实体。例如,柱子是用山上的栗子树,木材上有裂纹、也有自然的弯曲感,但是藤森照信还是坚持尽可能地保留它们并且以最原始的方式使用他们。铜根屋、栗百本和和草回廊也延续了草根屋的设计手法(图55、56、57、58、59、60)。

2-3-5、 多治见市马赛克瓷砖博物馆20-瓷砖原料的粘土山

藤森照信为日本第一大马赛克瓷砖产地多治见设计的博物馆位于日本岐阜市。在场地微微下陷的地面中间凸起了一个鼓鼓的小山包,老远便让人联想起来采集瓷砖原料的粘土山。走到近处,藏在外表土壁里的瓷砖和茶碗的碎片再度透露出了有关藏品的讯号。这座博物馆里展示着史上最全纹样的马赛克瓷砖,微缩了来自日本各地的审美风格,也有样品可供买回家。

本章小结:本章通过藤森照信在日本的若干建筑设计作品论证了安藤忠雄和伊东丰雄对的藤森照信的评价,即藤森照信的建筑设计不仅仅停留在对日本历史建筑的表皮的模仿,他的建筑旨在对寻求现代建筑的艺术论和社会发展与革新的一致性所产生的矛盾而进行的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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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41:2017年东京八重洲的讲座《藤森照信住居的原点》-摄影:海上的香格里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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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42:日本TOTO出版,《藤森照信的原现代住宅再见》-摄影:海上的香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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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43:日本TOTO出版,《藤森照信-野蛮建筑》-摄影:海上的香格里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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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44:日本X-Knowledge Home杂志,《藤森照信专辑》-摄影:海上的香格里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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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45:2017年日经杂志《藤森照信异端的逆转》-摄影:海上的香格里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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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46:2017年水户艺术馆《藤森照信展-自然的建筑和路上观察》-摄影:海上的香格里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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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47:神长官守矢史料馆的外观和周边环境-摄影:海上的香格里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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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48:神长官守矢史料馆的室内借景-摄影:海上的香格里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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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49:神长官守矢史料馆的室内空间-摄影:海上的香格里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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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50:烧杉住宅的洞窟形大型开窗-摄影:海上的香格里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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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51:烧杉住宅的侧面入口-摄影:海上的香格里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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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52:高过庵,一处可以远眺乡村远山的树居高空茶室-摄影:海上的香格里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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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53:低过庵,一个以穴居为概念的半地下茶室-摄影:海上的香格里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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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54:砂泥飞舟,以悬索支撑的宙居高空茶室实验建筑-摄影:海上的香格里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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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55:La Collina草根屋的茅草屋顶-摄影:海上的香格里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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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56:La Collina草根屋的栗柱外廊-摄影:海上的香格里拉

传统与现代:对日本传统建筑元素的提炼

图57:La Collina草根屋的内墙装饰-摄影:海上的香格里拉

传统与现代:对日本传统建筑元素的提炼

图58:La Collina的铜根屋-摄影:海上的香格里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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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59:La Collina的栗百本-摄影:海上的香格里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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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60:La Collina的草回廊-摄影:海上的香格里拉

3、谷口吉郎、古口吉生-日本建筑界的超酷父子兵23:

3-1、谷口吉郎、古口吉生父子在现代主义建筑中的地位:

作为日本现代主义先驱的代表之一21,谷口吉郎在建筑技术方面有大量研究工作。他主持的建筑风压研究获得了日本建筑学会学术奖,秩父水泥第二工厂延续了他研究生期间的工业建筑研究,是日本近代工业建筑的代表作。而他设计的东京工业大学水利实验室更是日本最早的现代主义建筑之一。

而谷口吉郎的儿子谷口吉生曾短暂地为德国建筑师Walter Gropius工作22,Walter Gropius后来对他产生了重要影响。在1964~1972年期间,他曾在现代主义建筑师丹下健三工作室工作过。1975年他成立了自己的建筑事务所,之后也曾与知名的野口勇、Peter Walker和Genichiro Inokuma合作过。谷口吉生的建筑作品带有很强烈的正方型切割风格,常用大片玻璃或是薄形的结构,造型相当简洁27。谷口吉生在默默耕耘,潜心创造一种宁静,和谐的美,执着地追求属于自己的一片恬静的天地,仿佛丝毫未感受到尘世的喧嚣。他的建筑作品也呈现出一种极简主义的准确性与纯粹性,在简单中却不失优雅与丰富,许多人都认为他的作品展现了极简主义大师密斯“少即是多”的真谛。

3-2、谷口吉郎、古口吉生父子的生平和成长过程:

日本建筑师谷口吉郎(1904-1979)出生于日本石川县金沢市21,毕业于东京帝国大学工学部建筑学科。毕业研究由伊东忠太教授指导,毕业设计是“制铁所”。研究生阶段师从佐野利器教授,研究工业建筑。毕业后不久,谷口吉郎任教于东京工业大学,并从事建筑风压研究。1938年,为了日本大使馆的建设,受外务省委托远渡德国,1939年回国,之后长期在东京工业大学进行研究和设计活动。

日本当代建筑师谷口吉生,出生于1937年,他的父亲是谷口吉郎22。谷口吉生在大学期间并未受父亲影响主修建筑,反而是在庆应义塾大学主修机械工程专业。1960年毕业后,经常参与父亲与建筑师朋友的聚会讨论,渐渐对建筑产生兴趣,于是出国到哈佛大学念设计研究所。

1979年2月2日,谷口吉郎因胃癌去世27。谷口吉生从此继承了父亲的工作室—谷口建筑设计研究所。在为数不多的采访中谷口吉生反复提起父亲,他坚守从父亲身上学会的责任感,始终经营着5、6人的小型研究所,绝不同时做2个以上的项目。在设计建筑项目之余,谷口吉生还曾担任过许多大学的客座教授,据说他曾被学生赠与的自己设计的建筑模样的生日蛋糕感动。年过八旬,谷口仍坚持以手绘和做模型的方法,慢慢地推敲着作品。

3-3、谷口吉郎、古口吉生父子的主要作品及从中体现的设计思想:

3-3-1、东京工业大学70年纪念馆-谷口吉郎

70年纪念馆位于东京工业大学大冈山校区的食堂后面,前面是一个草坪的大斜坡,是东京工业大学的标志性建筑之一。建筑立面混凝土和砖的组合方式反映了谷口吉郎在构造方式上对于“传统和现代”的探索(图61、62、63)。

3-3-2、东京国立博物馆东洋馆-谷口吉郎

东京国立博物馆东洋馆位于国立博物馆本馆的南侧,其建筑风格表现了谷口吉郎在“混凝土仿木构”上对于“传统和现代”的探索(图64、65)。

3-3-3、谷口吉郎、谷口吉生纪念金泽建筑馆-谷口吉生

这座建筑和城市设计博物馆坐落在谷口吉生的父亲谷口吉郎的故居原址上26。谷口吉郎是一位著名的建筑师,也是金泽市的第一位名誉市民。在它的展品中,有一件是谷口吉郎著名作品的复制品,这是日本国宾馆赤坂宫的日式附属建筑。在这里,游客可以看到两位建筑师的建筑作品,也可以更多的了解金泽多层次的建筑文化(图66、67、68、69)。

3-3-4、金泽市铃木大拙纪念馆-谷口吉生

谷口吉生曾经说过24:铃木大拙1870年出生于日本石川县金泽市,旅美之后,通过英文的演讲和著作,他将禅文化在世界范围中传播,成为了世界知名的佛教哲学家。他知名的著作有《无心论》、《禅和日本文化》等100册。金泽市为了表彰这位在国际上著名的哲学家,因此在他的出生地附近拟建造一座铃木大拙的纪念馆。基地的周边有加贺藩的本多家的下屋敷迹、中村纪念美术馆、松风阁庭园等很多的历史文化设施以及丰富多变的自然起伏的地形,呈现了金泽固有的景观面貌。业主要求最大限度地活用基地的特征,充分理解[静谧]、[自然]、[自由]等关键词,契合铃木大拙的[思索]、[表达]等语汇所描述的合适的环境,提供给来馆者一个跟铃木大拙对话的[场]。因此我的建筑设计概念以向世人展开铃木大拙的世界为主要指导方针,让基地前面的斜面和绿地形成借景,并且借助石垣和水景创造出象征金泽的景观。再者,本案的设计结合基地周边历史文化设施的漫游,以形成整个地域的回游性作为意图。纪念馆建筑用[回廊]将[玄关栋]、[展示栋]和[思索空间栋]串联起来的同时,也给各栋分别配置了[玄关的庭]、[露地的庭]和[水镜的庭]。[玄关栋]是建筑的入口,也有若干事务和管理用房,建筑的外观采用简洁的构成。建筑最大规模的[展示栋]的内部,除了展示铃木大拙的著作、照片和书简,也设置了可以举办小型演讲会的学习空间。[思索空间栋]是一个提供给来馆者的冥想空间,其外观是一个面向四方开口的白色方盒子。通过[玄关的庭]、[露地的庭]和[水镜的庭],建筑的周边春绿夏朱,庭中的水面和植物在夏日的阳光下煦煦生辉,在冬日的映照雪花飞舞。建筑与环境这样的四季更替,就是我我要创造的[无的意匠](图70、71、72、73、74、75、76)。

3-3-5、东京法隆寺宝物馆-谷口吉生

法隆寺宝物馆处在一大片绿树的环抱之中,进入博物馆正门,向左绕过西洋风的表庆馆,经过一个传统日本院门的侧面,面前出现一片方形的浅水池,池水清澈静谧,法隆寺宝物馆宛如一个巨型藏宝盒,端庄地隔水相迎27。其前厅更像是一个大的玻璃盒子,是一个室内外的过渡空间,吉口用细柱与格栅打造独特的光影效果,给参观者带来一种奇妙的脱离感。向外看,幕墙上的格栅如同精致的帘子,帘外就是自然天地。向上看,大蓬与立方块之间的交接处被分离,形成天窗,一方面为大堂改善采光,并增加了光影效果,另一方面适当的分离反而强调了大蓬与立方体的交错效果。虽然没有路线指引牌,人会自动地向左边走去,那边是参观路线的起点。原因在于,正对口的大实墙左边集中了大的洞口和楼梯,右边只有不太暴露的小洞口,从而暗示了主要流线方向。法隆寺宝物馆建成后,无论是公众还是建筑界,都对该建筑的造型和空间给予了很高的评价,或认为其本身就是都市风景或艺术品,更有部分建筑界人士冠之以“日本最美建筑”的美誉((ishii and masahiro 2011))。该建筑 2001 年获得日本建筑学会奖,而谷口吉生本人于 2005 年获得了日本的高松宫殿下纪念世界文化奖(该奖可谓日本创立的艺术诺贝尔奖,至今,日本本国建筑师获得其建筑奖的只有 4 个人,前两个分别为丹下,安藤,2010 年为伊东丰雄),从而完全确定了其在国际建筑界的顶级大师的地位。(图77、78)。

3-3-6、东京葛西临海公园水族园和展望台-谷口吉生

谷口吉生曾经说过29:葛西临海公园水族园是东京都为了纪念上野动物园落成100周年,拟在东京湾建设的水族园。在下笔之前我曾经多次到基地进行考察,基地可以说是在东京剩下的最后的海滨场所,在这里可以触摸到水、光和风等自然要素,我觉得这是一个充满对大海向往的诗意场所。加上看到对岸的东京迪士尼乐园,我决定设计一座跟东京湾的景观一体化的建筑。因此建成之后的水族园建筑呈100米直径的盘状屋顶,并且3/4的部分沉于水下形成喷水池,屋顶水上的1/4部分作为入口广场。而整个建筑的焦点要属于位于盘状屋顶中心的八角形玻璃穹顶,对应于建筑周围广阔海域的尺度,它成为了东京湾的新地标(图79)。

谷口吉生曾经说过29:葛西临海公园展望台是为水族园的访客提供的休息和展望设施,因此它的建筑风格必须与水族园保持一致。建筑物的上部是铁的直方体加上玻璃幕墙,下部是钢筋混凝土的基座。上部的玻璃箱子是展望室,因此尽可能处理成高透明度的空间。为了达到这个透明度,建筑的屋顶由笼状的构造体来支撑,发生地震时产生的横力,由水平的横梁向建筑的芯部分进行传导,因此这种新的构造方式实现了无柱的空间。在下层坚固的建筑里面,我配置了咖啡、中餐、休息和管理设施。鉴于通常的展望设施都是塔状的先例,我在这里设计了一个水平延展的建筑,一方面是为了同时获得周边树木和远方的大海的景观视野。而另一方面是为了规避垂直的电梯,换而采用了楼梯和缓坡,让访客们能够体验到水平移动的连续性(图80、81、82)。

3-3-7、丰田市美术馆-谷口吉生

谷口吉生曾经说过28:现在众所周知的丰田市其实以前叫做拳母市,是有着悠久历史的古城,之后因为丰田汽车产业的兴起而更名。因此这个建筑要同时考虑到这座城市的历史和未来,反映在建筑平面上就是要同时考虑到建筑西侧的丰田产业新都市和东侧的历史景观。建筑内部的构成,充分利用了基地的高差,将建筑的功能进行了立体的分配。首先根据高差将建筑分成三个台地,最低的台地用作事务管理和搬运的入口,中间的台地用作来馆者的访客正面入口,最高的台地用作庭园。建筑的外观主要由各有特点的常设展览室、企划展览室和高桥节郎馆这三个展示空间和将它们串联起来的回廊构成,并且三个展示空间在地下共有收藏库、机械室和事务管理室,极大地提高了功能性和经济性。中间被半透明的玻璃所覆盖的白色构造体就是常设展览室,其内部空间采用了适合现代美术展览的均质化空间(图83、84、85、86)。

3-3-8、香川县猪熊弦一郎现代美术馆-谷口吉生

谷口吉生曾经说过28:猪熊弦一郎是日本现代美术的先驱者,获赠他全部作品的丸龟市拟在丸龟站对面的基地建造一座站前的美术馆,业主的期许是建造一座建筑、美术和都市环境一体化的美术馆。然而因为猪熊弦一郎本人的意见也要参考,因此他“创造丰富的空间”的建议也要被考虑其中。建筑主体根据基地的形状采用简洁的长方体,面向站前广场的一侧是一个开放的公共空间,这个空间正面是一张壁画,在表达这个美术馆特征的同时,也期待这个美术馆的入口成为站前广场的一个边界。企划展览室放在建筑的最上层,讲堂、美术图书室、造型工作室、餐厅等辅助用房可以通过大台阶进入站前广场。“美术馆是丰富人们身心的场所:这里有餐厅和商店,广场上面有弹吉他的年轻人,有学习针线活的孩子们,这是一个跟街道融为一体的美术馆”,我觉得我实现了业主和猪熊弦一郎本人的想法(图87、88、89、90)。

3-3-9、京都国立博物馆平成知新馆-谷口吉生

谷口吉生曾经说过25:建筑基地的南侧是三十三间堂,东侧是妙法院和智积院,北侧是方广寺、丰国社等名刹,西侧是鸭川。基地内有明治时期保留下来的文艺复兴样式的国立博物馆本馆,周围是绿茵馥郁的场所。平成知新馆的设计任务,实际上是处理现存的文化遗产和自然环境与新的设施如何衔接的关系,并且对外部的结构和庭园的景观加以整理的活动。平成知新馆的平面配置依循了京都的东西和南北轴线,跟古都的格子状结构有着呼应的关系。平成知新馆的外观设计以庇和轩的高度强调了跟明治古都馆的历史呼应的关系,并且通过新馆水平方向的延伸以及柱子和梁的非对称轴组合表达了对日本平成时代的日本非对称的空间构成的要素进行了强调(图91、92)。

3-3-10、神奈川县庆应义塾大学藤泽湘南台附中-谷口吉生

谷口吉生曾经说过29:这个建筑是庆应义塾大学在神奈川县的藤泽湘南台校区内的一所初高中的六年制附属中学。本着“统一当中的多样性”这个原则,本案的设计力争在桢文彦总体规划和设计的庆应义塾大学藤泽湘南台校区的建筑群当中彰显一些个性。建筑的布局首先将低层的普通教室和事务室在外围绕上一圈。接着,将体育馆和各种特别教室放置在里面的一栋多层建筑,这样学生们从特别教室向普通教室移动的距离也缩短了。最后,将老师的办公室和图书室放置在位于基地中心位置的高层塔楼之内,学生们在阅读书籍的同时也可以增加跟老师交流的机会。在这个校园里面,为了丰富学生们6年的中学生活,我设置了丰富而有趣的空间:比如有着室外座椅和雕刻的喷泉广场、可以眺望富士山的小公园和立体化的校园走廊,这些街道的景象让学生们浮想联翩,对未来的生活满怀憧憬(图93、94)。

本章小结:本章通过谷口吉郎在日本的2个和谷口吉生在日本的8个谷口父子的一共10个建筑设计作品分别论证了谷口父子在现代主义建筑中的地位和作用,并从侧面描写了谷口吉生一开始的想逃避“子承父业”的责任,从主修机械工程专业到后来的出国留学师从格罗皮乌斯、到后来的师从丹下健三,并逐步超越自己的父亲在“传统与现代”的日本现代主义探索上形成了自己的独特风格。

传统与现代:对日本传统建筑元素的提炼

图61:东京工业大学70年纪念馆小丘上的入口-摄影:海上的香格里拉

传统与现代:对日本传统建筑元素的提炼

图62:东京工业大学70年纪念馆立面设计砖的意匠-摄影:海上的香格里拉

传统与现代:对日本传统建筑元素的提炼

图63:东京工业大学70年纪念馆的周边环境-摄影:海上的香格里拉

传统与现代:对日本传统建筑元素的提炼

图64:东京国立博物馆东洋馆立面构成-摄影:海上的香格里拉

传统与现代:对日本传统建筑元素的提炼

图65:东京国立博物馆东洋馆和法隆寺宝物馆的平面关系-摄影:海上的香格里拉

传统与现代:对日本传统建筑元素的提炼

图66:谷口吉郎、谷口吉生纪念金泽建筑馆的临街立面-摄影:海上的香格里拉

传统与现代:对日本传统建筑元素的提炼

图67:谷口吉郎、谷口吉生纪念金泽建筑馆的入口招牌-摄影:海上的香格里拉

传统与现代:对日本传统建筑元素的提炼

图68:谷口吉郎、谷口吉生纪念金泽建筑馆的展示信息-摄影:海上的香格里拉

传统与现代:对日本传统建筑元素的提炼

图69:谷口吉郎、谷口吉生纪念金泽建筑馆的展示空间-摄影:海上的香格里拉

传统与现代:对日本传统建筑元素的提炼

图70:金泽市铃木大拙纪念馆的平面构成-摄影:海上的香格里拉

传统与现代:对日本传统建筑元素的提炼

图71:金泽市铃木大拙纪念馆的玄关栋-摄影:海上的香格里拉

传统与现代:对日本传统建筑元素的提炼

图72:金泽市铃木大拙纪念馆的纪念品-摄影:海上的香格里拉

传统与现代:对日本传统建筑元素的提炼

图73:金泽市铃木大拙纪念馆水镜的庭的东面-摄影:海上的香格里拉

传统与现代:对日本传统建筑元素的提炼

图74:金泽市铃木大拙纪念馆水镜的庭的西面-摄影:海上的香格里拉

传统与现代:对日本传统建筑元素的提炼

图75:金泽市铃木大拙纪念馆的思索空间栋-摄影:海上的香格里拉

传统与现代:对日本传统建筑元素的提炼

图76:金泽市铃木大拙纪念馆的出口-摄影:海上的香格里拉

传统与现代:对日本传统建筑元素的提炼

图77:东京法隆寺宝物馆的正立面-摄影:海上的香格里拉

传统与现代:对日本传统建筑元素的提炼

图78:东京法隆寺宝物馆的前廊-摄影:海上的香格里拉

传统与现代:对日本传统建筑元素的提炼

图79:东京葛西临海公园水族园的八角形玻璃穹顶-摄影:海上的香格里拉

传统与现代:对日本传统建筑元素的提炼

图80:东京葛西临海公园展望台的整体立面-摄影:海上的香格里拉

传统与现代:对日本传统建筑元素的提炼

图81:东京葛西临海公园展望台的室内设计-摄影:海上的香格里拉

传统与现代:对日本传统建筑元素的提炼

图82:东京葛西临海公园展望台的立面设计-摄影:海上的香格里拉

传统与现代:对日本传统建筑元素的提炼

图83:丰田市美术馆的正立面-摄影:海上的香格里拉

传统与现代:对日本传统建筑元素的提炼

图84:丰田市美术馆的室外展场-摄影:海上的香格里拉

传统与现代:对日本传统建筑元素的提炼

图85:丰田市美术馆的人工庭园-摄影:海上的香格里拉

传统与现代:对日本传统建筑元素的提炼

图86:丰田市美术馆的整体模型-摄影:海上的香格里拉

传统与现代:对日本传统建筑元素的提炼

图87:猪熊弦一郎现代美术馆面向站前广场的正面入口-摄影:海上的香格里拉

传统与现代:对日本传统建筑元素的提炼

图88:猪熊弦一郎现代美术馆顶层的企划展览室-摄影:海上的香格里拉

传统与现代:对日本传统建筑元素的提炼

图89:猪熊弦一郎现代美术馆的模型-摄影:海上的香格里拉

传统与现代:对日本传统建筑元素的提炼

图90:猪熊弦一郎现代美术馆内部走廊的开窗-摄影:海上的香格里拉

传统与现代:对日本传统建筑元素的提炼

图91:京都国立博物馆平成知新馆与明治古都馆的对比-摄影:海上的香格里拉

传统与现代:对日本传统建筑元素的提炼

图92:日本新建筑杂志封面的京都平成知新馆与金泽铃木大拙馆-摄影:海上的香格里拉

传统与现代:对日本传统建筑元素的提炼

图93:庆应义塾大学藤泽湘南台附中的低层栋和入口-摄影:海上的香格里拉

传统与现代:对日本传统建筑元素的提炼

图94:庆应义塾大学藤泽湘南台附中的高层栋和校内广场-摄影:海上的香格里拉

传统与现代:对日本传统建筑元素的提炼

图95:《The Japan Architect YOSHIO TANIGUCHI》封面-摄影:海上的香格里拉

传统与现代:对日本传统建筑元素的提炼

图96:《YOSHIO TANIGUCHI Architect -谷口吉生的建筑》封面-摄影:海上的香格里拉

4、高松伸-使用工业化的形式语言回应反乌托邦式的建筑理念31:

4-1、高松伸在现代主义建筑中的地位:

如同泡沫般华丽而脆弱的经济狂潮是1980年代日本社会的主旋律,井喷式的土地交易催生了激进派建筑的兴盛31。作为此时期未来主义及实验性建筑的代表人物,日本建筑师高松伸擅长于使用工业化的形式语言回应反乌托邦式的建筑理念,并以其不被定义的风格和革新思想将处于支配地位的国际现代主义推向了后现代主义发展的另一座顶峰。正如岸和郎在其专著的序言中写到:高松伸所建造的是一种“不存在”的建筑,源自工业时代的视觉语言以一种激进的方式打破了传统且保守的社会规则。虽然部分评论家认为他的建筑过于强调不切实际的装饰性表达,但不可否认的是,这种充满想象力的高敏感度建筑为僵化的思维模式创造了一种全新的思路,拓展了建筑领域的可能性。

4-2、高松伸的生平和成长过程:

1948年,高松伸出生在出云市的一个渔民家庭中32,渔船修理厂和铁路沿线维修厂的成长环境为他的建筑生涯提供了另一种认知的积累,诸如机器和车床等工业产物的特殊造型具有与日本传统建筑相悖的科技感和未来感,这种充满力量的特殊魅力深深吸引着年幼的他,而操作机器和手作潜水装置的经验也为其日后的创作奠定了深厚的基础。进入京都大学攻读建筑系后,高松伸成为了“哲学建筑家”白井晟一(Seiichi Shirai)的学生,他的唯心主义思想和反现代主义的建筑风格极大地影响了高松伸的建筑观。在老师意外去世后,高松伸对于生死和事物的发展规律有了更加深刻的认知,并尝试将这种痛苦和冲动的意识融入建筑之中,在内心身处的博弈中成就了洗练的空间形态。现任高松伸建筑设计事务所主持建筑师、京都大学荣誉教授30。是美国建筑家协会(AIA)荣誉会员,德国建筑家协会(BDA)荣誉会员,英国皇家建筑家协会(RIBA)会员。

4-3、高松伸的主要作品及从中体现的设计思想:

4-3-1、东京涉谷EARTHTECTURE33

在东京这样的大都市的城市总体文脉下,在周围都是住宅的条件下凸显建筑的地域标志性和存在感,也为地块未来的商业活性化做准备。主体建筑位于地下,地面的部分主要设计了三个蝴蝶形状的光塔,凸显建筑的城市标志性。也是一种对未来的商业开发的成功的一种非常自负的表达。笔者认为本案的特点是它同时兼有高松伸作品当中的古典机械的美学和内敛的日式禅风这两个时期的特点。地面的极富象征性的飞行器的光塔及其细节很有机械的美感。同时建筑的主体位于地下,通过中庭采光,低调但又不失建筑基本的使用功能。现在这个建筑用作国际俱乐部(图97、98)。

4-3-2、东京上野盆栽俱乐部33

作为从江户时代开始在日本流行的[盆栽],现在再国际上的爱好者也急速增加。这个建筑是盆栽爱好者团体的运营总部,也是盆栽的展示中心。盆栽是一门精神上的艺术,早起源于佛教求道的思考,但是现在仍然是一门超凡脱俗的艺术。因为建筑高度10米的限制,必须是箱型的建筑这两个条件,所以在这样的条件下,采用格子状的建筑立面将超时空的艺术封印在内部的风景世界当中的设计概念。笔者在参观这个建筑的时候更多关注的是其立面的比例构成。首先立面体块的虚实穿插跟平面的功能呼应,然后立面内同一元素的重复运用很有韵律感。特别值得关注的是转角的处理很有机械的美学感(图99、100)。

4-3-3、东京港区今西元赤坂大楼33

前面的道路非常狭窄,建筑高度有严格的限制,旁边的建筑有些零乱,同时这个建筑又要满足商业建筑的要求。多种建筑设计手法的合成运用,呈现一种空间的像:即是通过[尺度的变化]、[缩减和膨胀]、[部分和全体的非分节和分节]、[细部的咬合]、[中心的移位]、[漂浮性]和[光反射的韵律]等多种设计手法的综合运用,试图创造一种城市的“海市蜃楼”。高松伸老师说过,城市和虚像、仪式、神话和镜像等都是他一直在研究的课题。这几个东京的建筑是他对东京这座城市的理解,笔者感觉他对京都这座城市的理解更为深入(图101、102、103)。

4-3-4、京都伏见区ARK牙科医院31

位于京都的牙科诊所大楼Ark是高松伸于1983年设计的建筑,这座具有复古和未来主义色彩的建筑唤起了人们对于蒸汽朋克文学的记忆。与此同时,高松伸利用混凝土和金属将富有机械质感的细节呈现在建筑外立面的结构之中,表达不同于后现代主义的雕塑感与装饰性(图104)。

4-3-5、京都左京区SYNTAX31

Syntax矗立在一条蓬勃发展的新建设的街道内,高松伸并不苛求形式的冲击力,而是通过向外延伸的两翼突出各个建筑体块与整体之间的对抗关系,同时利用相对统一的细节来维持视觉形象的平衡,构成高度独立且充满力量感的空间体系(图105、106)。

本章小结:本章通过高松伸在日本东京和京都的5个建筑设计作品论证了高松伸在日本现代主义建筑中的地位和作用:作为1980年代未来主义及实验性建筑的代表人物,用源自工业时代的视觉语言以一种激进的方式打破了传统且保守的社会规则,以其不被定义的风格和革新思想将处于支配地位的国际现代主义推向了后现代主义发展的另一座顶峰。

传统与现代:对日本传统建筑元素的提炼

图97:东京涉谷EARTHTECTURE的正立面-摄影:海上的香格里拉

传统与现代:对日本传统建筑元素的提炼

图98:东京涉谷EARTHTECTURE的建筑细部-摄影:海上的香格里拉

传统与现代:对日本传统建筑元素的提炼

图99:东京上野盆栽俱乐部的侧立面-摄影:海上的香格里拉

传统与现代:对日本传统建筑元素的提炼

图100:东京上野盆栽俱乐部的正立面-摄影:海上的香格里拉

传统与现代:对日本传统建筑元素的提炼

图101:东京港区今西元赤坂大楼的正立面-摄影:海上的香格里拉

传统与现代:对日本传统建筑元素的提炼

图102:东京港区今西元赤坂大楼的立面细部-摄影:海上的香格里拉

传统与现代:对日本传统建筑元素的提炼

图103:东京港区今西元赤坂大楼的入口细部-摄影:海上的香格里拉

传统与现代:对日本传统建筑元素的提炼

图104:京都伏见区ARK牙科医院的正立面-摄影:海上的香格里拉

传统与现代:对日本传统建筑元素的提炼

图105:京都左京区SYNTAX的建筑总体鸟瞰-摄影:海上的香格里拉

传统与现代:对日本传统建筑元素的提炼

图106:京都左京区SYNTAX的背面细部-摄影:海上的香格里拉

5、岸和郎-致力于对传统场所和文化的解读和现代主义空间设计的建筑师34:

5-1、岸和郎在现代主义建筑中的地位:

岸和郎曾获Kenneth F. Brown亚太区设计奖、优异奖,日本建筑学会奖,GOOD DESIGN奖,亚太室内设计奖,香港设计师协会全球设计金奖,The Architecture Master Prize 建筑设计/小型建筑部门鼓励奖等全球各类奖项。曾担任多个设计奖项评委。著有《重奏建筑》、《建筑之旅》、《WARO KISHI 岸和郎的建筑》(作品集)等二十余本著书及作品集35。

5-2、岸和郎的生平和成长过程:

1950年出生于横滨,1975年毕业于京都大学建筑系,1978年完成建筑学硕士课程,1981年设立岸和郎建筑设计事务所,1993年事务所更名为K.ASSOCIATES/Architects36。

5-3、岸和郎的主要作品及从中体现的设计思想:

5-3-1、2016年TOTO的新书发布展览:岸和郎-京都的回归(home away from home)

岸和郎在这次展览的序言当中曾经说过:[京都的回归],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这个想法的?还记得那是1994年,我得到了[紫野和久传]的项目委托。当时还有中村外二工务店的协助,此外还有大德寺真珠庵和高台寺和久传这些顾问。当时我认为自己是一个日本的现代主义建筑师,因为现代建筑师是要设计出当代的建筑,这也是我本来就要追求的目标。建筑的基地位于大德寺横,我们要追求的是[日本的空间]。到底以什么样的过程设计出怎样的当代建筑,当时大家都拭目以待。在设计这个项目的过程当中,我首次想到了[京都的回归]。但是我所谓回归的[京都]在哪里?关于这个问题的探索我是从1990年代开始的。从那以后,我的项目从京都发展到了东京乃至国外,也许是因为离开了京都,有了对比,才可以把这个问题看得更加深刻了。我在京都的建筑师生涯主要从1980年代开始,与此同时也兼任京都若干高校的教学工作,其中的大学有京都造型艺术大学、京都工艺织维大学和京都大学。因此本次展览的内容是我这些年在京都的设计和教学并行的工作经验,我理解中的[京都的回归-home away from home]并不是物理上的回归京都,而是要展示这20年来我在探求这个问题上所做的努力(图109、110、117、118、119)。

5-3-2、2012年TOTO的出版:岸和郎-重奏建筑的第四章,对东京和京都场所和文化的解读

岸和郎说过34:如果拿东京跟京都的城市意象作比较,那么以东京的新桥为例,东京JR新桥站的附近有很多居酒屋,它们通常在傍晚开业,通常营业到次日的凌晨零点半,也就是末班地铁,日本叫做“终电”。这个时间段其实是为东京的上班族预备的,他们平日里过着朝九晚八的单调生活,只有在这个时间段才可以暂时忘却工作上的烦恼,在居酒屋喝点小酒,也弄点下酒菜。这恐怕就是东京的“终电文化”。而这样的东京上班族的“终电文化”在京都人开来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因为京都是一座古都,亦是世界闻名的旅游城市,因此给人的感觉京都的居酒屋都是为游客设置的,京都的很多设施都是为了方便游客更加便利地到达旅游景点而设计的(图107、108、120)。

5-3-3、岸和郎的若干作品

a、紫野和久传

岸和郎说过34:[紫野和久传]这个项目是在京都的大德寺的东侧一块狭小的基地内拟建的一座日本料理的餐饮店。考虑到周边都是需要保护的日本传统文化建筑,我认为本案的设计主题是要塑造一座“现代空间的日本建筑”,而不仅仅做一个表皮的“后现代建筑”。建成的建筑除了满足日本料理和便当贩卖的功能,我们还将大德寺的文化和风景通过借景的方式引入建筑的室内空间,并且在建筑内设计了与大德寺的较大日本庭园相呼应的极小日本庭园(图111)。

b、博多的家35

项目是位于福冈市中心部住宅区的住宅。由于是狭窄纵深的用地,在邻地边界三个方向上都建有近距离的建筑物。由于南侧正面道路对面建有低层公共建筑,南侧成为唯一风景开阔的区域。对于占地西北隅拥有3层通风中庭的L字型平面建筑来说,只有隔着道路的公共建筑的绿色借景和西北隅的中庭是这个建筑所允许的自然。面向正面道路布置的2层客厅通过开口外部设置的木质百叶窗,向对面的自然延伸。连接地面层到3层的中庭在一层是为和室而设的坪庭,而在2层,透过饭厅设置的玻璃墙,成为风景的主角。地面层是和风庭院,2层则是具有现代性的“竹”,同时也是强调3层中庭垂直性的要素。住宅建在高密度地区,3层之下都是封闭的、内向的空间。但是最顶层的情况完全不同,在功能上是儿童房和书房,对外部没有任何防备,是开放式的,与3层以下的封闭空间形成鲜明对比,是开放式的阁楼,即屋顶庭院。“中庭”和“屋顶庭院”。这两个外部空间是建立城市房屋的一种手段,本项目是同时具有两者的城市房屋(图112)。

c、喜音寺36

项目是宝冢市郊区一处禅宗寺庙。尽管计划是重建神殿、大殿、招待所和仓库等所有主要功能区域,但现场没有空间能将这些功能区分开。因此需要将主要功能布置在一栋建筑物中的同时,还要创造每个功能所需的气氛,同时需要考虑到现有墓地的动线。在一栋建筑物中具有多种功能是设计的主题。该设计不是传统建筑的简单复制,而是提出一个新的寺庙空间,即使它是现代建筑,也不失去传统日本寺庙的氛围(图113)。

d、京都大学北部广场活动室楼36

项目是为运动部学生设计的活动室,用地是京都大学主校区的北部。设计需要遵守两个严格的规定,一是对地下埋藏着文化资产的保护,因此很难设计具有深厚基础的建筑物,其次是受京都市景观法规约束,它必须是倾斜的屋顶,并且屋顶和墙壁的形式,颜色和材料也受到限制。考虑到第一个条件,以免对文化财产造成损害,尽管新建筑基础形状与以前相同,但是新建筑所需面积大于旧建筑物。为了解决这个问题,考虑了一种特殊的结构形式,通过将外支柱和内支柱配对以支撑屋顶和地板的结构,将大型结构放置在小的基础上。屋顶采用最基本的屋顶形状,颜色是从日本传统颜色中提取的深灰色。暴露于外部的整个结构都被涂成相同的颜色,以产生整体感。在建筑中心设有楼梯,连接上方平台,可以作为学生聚集的场所(图114)。

e、京都理工学院学生会大楼36

该建筑是一所学生会堂,建于拥有60多年历史的京都技术大学校园的中心,由于建筑位于校园的中心,因此在设计时以校园景观为背景,并添加新元素和功能作为现有设计的扩展。重塑前工厂也是主要概念之一。通过使用与教学楼相同的山墙连续屋顶形状,提出了一个适合建造工科大学的校园。大楼的南侧包括一个木制甲板广场,作为新的学生的聚会场所,为校园带入活力。大厅周围是一群棕色砖瓦建筑,代表了整个校园的标准风格。对于这个建筑,设计师希望采用真正的砖块而不是砖瓦作为外部材料,回归到最初的主张。为了表达现代建筑的明亮感,仅在二楼使用砖墙,而在一楼使用玻璃等材料制造开放空间。此外,根据位置的不同,将以格子图案提取第二层的砖墙,并且将穿过透明的砖墙引入向外的视线,寻求扩大空间的可能性。一楼设有自助餐厅,二楼设有书店和便利店(图115、116)。

本章小结:本章通过岸和郎的展览、著作和若干作品论证了岸和郎在日本现代主义建筑中的地位和作用:致力于对传统场所和文化的解读和现代主义空间设计的建筑师。

传统与现代:对日本传统建筑元素的提炼

图107:东京JR山手线新桥站附近的居酒屋-摄影:海上的香格里拉

传统与现代:对日本传统建筑元素的提炼

图108:京都祇园古街巷内的居酒屋-摄影:海上的香格里拉

传统与现代:对日本传统建筑元素的提炼

图109:岸和郎2016年在TOTO的展览:“京都的回归”海报-摄影:海上的香格里拉

传统与现代:对日本传统建筑元素的提炼

图110:岸和郎2016年在TOTO的展览:“京都的回归”展场-摄影:海上的香格里拉

传统与现代:对日本传统建筑元素的提炼

图111:岸和郎的作品“紫野和久传”TOTO展览模型-摄影:海上的香格里拉

传统与现代:对日本传统建筑元素的提炼

图112:岸和郎的作品“博多的家”TOTO展览模型-摄影:海上的香格里拉

传统与现代:对日本传统建筑元素的提炼

图113:岸和郎的作品“喜音寺”TOTO展览模型-摄影:海上的香格里拉

传统与现代:对日本传统建筑元素的提炼

图114:岸和郎的作品“京都大学北部广场活动室楼”TOTO模型-摄影:海上的香格里拉

传统与现代:对日本传统建筑元素的提炼

图115:岸和郎的作品“京都理工学院学生会大楼”TOTO建筑模型-摄影:海上的香格里拉

传统与现代:对日本传统建筑元素的提炼

图116:岸和郎的作品“京都理工学院学生会大楼”TOTO结构模型-摄影:海上的香格里拉

传统与现代:对日本传统建筑元素的提炼

图117:岸和郎其他作品的结构模型-摄影:海上的香格里拉

传统与现代:对日本传统建筑元素的提炼

图118:岸和郎其他作品的结构模型-摄影:海上的香格里拉

传统与现代:对日本传统建筑元素的提炼

图119:岸和郎2016年TOTO的出版:岸和郎的作品集-摄影:海上的香格里拉

传统与现代:对日本传统建筑元素的提炼

图120:岸和郎2012年TOTO的出版:重奏的建筑-摄影:海上的香格里拉

全文总结:本文通过建筑师的地位和作用、理论和著作以及相关作品的维度介绍了日本建筑师安藤忠雄、藤森照信、谷口吉郎和谷口吉生、高松伸、岸和郎。承接笔者的上文《日本现代建筑家的脉络》,《日本现代建筑承上启下的建筑和规划师-新陈代谢派:桢文彦、黑川纪章、菊竹清训》和《聚落的教示:日本建筑师原广司及其弟子-山本理显、小岛一浩、隈研吾、中村拓志》。本文笔者首先介绍了有着传奇经历的安藤忠雄及其作品,接着将藤森照信、谷口吉郎和谷口吉生、高松伸、岸和郎等有后现代主义倾向的建筑师在“传统元素符号的现代表达”方面与他进行比较。通过笔者日本留学期间阅读和游学的经历与国内的读者们分享了个人对于他们的理解,期待跟大家的交流。

众所周知,瑞士现代主义建筑大师勒-柯布西耶在日本有三大弟子:前川国男、坂仓准三和吉坂隆正,他们是那个时代柯布西耶的忠实追随者,并通过理论和实践推动了现代主义建筑在日本的发展。而与之相比较,村野藤吾和筱原一男却以各自的方式“对抗”柯布西耶,以继承日本传统建筑形式和空间的方式开辟了日本的现代主义建筑道路。笔者将从一个理性的角度,剖析前川国男、坂仓准三、吉坂隆正、在日本现代建筑发展脉络当中的地位和作用,并将村野藤吾、筱原一男对于日本传统形式和空间的理解与他们进行比较。因此笔者也敬请读者朋友们期待下篇:《现代建筑的奠基者:前川国男、坂仓准三、吉坂隆正、村野藤吾、筱原一男》。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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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日本谈交社,《YOSHIO TANIGUCHI Architect -谷口吉生的建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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