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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楚古今】下陕南,战郧西!

作者:秦楚刊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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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放上津,进军郧西

1947年8月下旬,中国人民解放军(当时称八路军)陈谢兵团(第四纵队)第十二旅打过黄河以后,势如破竹,连克数城,并有火速南下豫西、陕南,进逼鄂西北之势。

【秦楚古今】下陕南,战郧西!

不久,国民党郧西县政府从上级密电中获悉这一军事情报,大小官员惶恐不安。他们一面要求派兵增援,一面调集全县地方团队,立即在上津、天篷山、五谷梁连设三道防线,搭哨篷,挖掩体,分兵把守,并组织民工千余人,加紧赶修东、西黄山、春山三个碉堡和护城河。西、津两座古城的南北四门城楼及全县所有重要关卡、要隘、路口、均加强以哨,日夜值班。凡过往行人必严加盘查,连讨米要饭的也不放过。

9月10日,十二旅打开河南卢氏县城后,采取“兵分三路,分别打开局面”的方针,全力向陕南和鄂西北挺进。

11月12日,中路三十五团一个营由秦金铎带领,南下漫川关,当日解放上津镇。守敌津祥(即上津)乡长兼中队长周俗化带领兵丁亲信及其小喽罗 70余人,在十八盘抵抗一阵后,由孟川向县城方向逃跑。

左路以三十四团为主力,从卢氏出发向西南扩展,在解放龙驹寨(今丹凤)、商南县后,11月12日到达漫川关。在研究了攻打郧西县城的作战方案后,确定邵康(即邵建民)担任郧西县长。14日,三十四团由漫川关出发东进。15日上午前锋打开黄云铺。当地乡公所义警班和由上津逃来的周俗化部计100余人,边打边撤。半下午时,八路军追敌至香口过风楼(大胜关)开敌一部。

【秦楚古今】下陕南,战郧西!

由于我占据有利地形,敌人只顾埋头逃跑,生怕被我活捉。从黄云到过风楼,沿路通过几次小路包抄,俘敌20余人,打死数人,得枪10余支。我军在黄云铺王家沟口牺牲战士一人。黄昏前夕,我军从过风楼沿东侧园岭山直下,以包抄态势,追敌至干沟口。时残敌全部逃往县城,沿途只留少数岗哨。

土秀(即士门)乡公所除留一部电话机外,其余军政人员全部跑光。当晚,八路军战士夜宿干沟口以上各个山梁,加强岗哨,防敌反扑。午夜过后,突下暴雪,高山积雪五寸多厚,山川河流、青松古柏,全被白雪覆盖。战士们在冰天雪地里度过了一个不平凡的夜晚。

16日(农历十月初四)拂晓,天色放晴,乱云飞滚,到处是一片银白世界。我三十四团一营由各个山梁整装下山,开始新的进攻。对土门街只稍打数枪,便顺利通过。尔后由彭国榜带路,直抵六官坪金钗石一带,沿途无任何抵抗。当我军在副团长牛玉川带领下,迎着朝阳,踏冰履雪,前进到红庙时,听到前而有枪声传来。原来守卫在五谷梁“第三道防线”的国民党郧西县大队长邓汉民部开始拼命向我抵抗。双方接火后,我军当即兵分三路,一路向东,进燕子沟,翻寺沟,登上县城背后华盖山;一路向南,沿大河而下,绕过春山敌人火力点,直插校场坡南端,进入天主堂附近;另一路主力部队,借田埂作掩护,依山沿路,匍匐前进,迎着敌人第三道防线,强占五谷梁山顶。

【秦楚古今】下陕南,战郧西!

上午10时左右,我军对郧西县城实行“口袋式”三方包抄态势已经形成。敌三个中队,一个独立中队计500余人,分布在东、西黄山、春山和五谷梁四个火力点,全力抵抗。一个多小时后,敌人见势不妙,火力减弱,开始弃城逃跑。退至大南关后,又勉强抵抗一阵,继而向火车岭方向溃退。

我军东西两侧,一面分别在黄山和春山清查炮楼残敌,打扫战场;一面在几个制高点监视敌人动向。中路主力部队通过五谷梁直插县城北关,由一个摆纸烟摊的人扔掉城门杠,打开城门,部队遂入城内。城内全部关门闭户。前哨战士立即对县政府、县党部、县参议会及警察局等要害部门,进行了详细搜查。

整个战斗不到三小时。敌主力大部逃跑。我军俘敌58人,缴获各种武器270余件。当即贴出署名邵健民的“郧西县民主政府布告”,宣传我党我军宗旨,宣布没收官僚资本,发展民族工商业,改善职工生活,救济贫困灾民;军队实行“三大纪律,八项注意”,不拿群众一针一线,军民团结、平等、互助,共同消灭敌顽;在农村依靠贫雇,团结中农,建立农会,打土豪、分田地,实行耕者有其田;对蒋军官兵执行“首恶必办,协从不问,立功受奖”等政策。

34团以团工作队为骨干,组成群众工作队,深入街道,挨门挨户,访贫问苦,宣传政策,建立区,村农会和街道政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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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被封建地主阶级统治500余年的郧西县城,第一次宣告解放。

乘胜追击,河夹擒敌

11月15日,周俗化残部70余人退到县城,受到敌县长汪世變训斥后,当即策划,连夜审向马安、六郎一带,企图偷渡金钱河,西窜泗峪河,到太平山、仙姑洞一带打游击,搞破坏活动,以抄我上津、关防、庙川一带新解放区的后路。

国民党县政府、县党部、县参议会等单位,一批军政要员于15日下午太阳落山前,除个别向西逃跑外,大部逃往火车岭,建立所谓“前线指挥所”。

16日上午,汪世燮及国民党郧西县党部书记长黄宝璋等,向火箭乡(今河夹店)撤退。途中遇到第八专署派来的李秀山带兵100余人前来接应,因情况不妙,一同返回河夹店。当晚,在该乡公所召开所谓“特别会议”。参加人有汪世變、黄宝璋、三民主义青年团办事处主任管志祥、县参议会副议长杨子健、警察局局长陈万里、警察大队长邓汉民、县政府秘书陈九,以及电台台长、民政科长和县川镇(今城关)、安道(今安家)、土秀(今土门)各乡公所乡长等20余人。

主要议程是分析军事形势。研究“反共方略”。会上“战”、“退”两种意见相持不下。最后决定:(1)向郧阳第八督察区联系撤退事宜;(2)派邓汉民带两个中队迅速“反攻”郧西县城;(3)拟订《告全县民众书》;(4)任命原社会科长杨衡为“战时”火箭乡长;(5)命令由县城窜往马安的周俗化部在西乡一带“力剿共军后路”;(6)现有军政要员分散隐蔽;(7)随军携带的县府文书档案(核心部分)就地埋藏。

会后,经请示郧阳第八行政督察区专员公署专员张亚一答复,要“死守”郧西阵地,不准后撤;新任命的火箭乡长,县参议会副议长、三青团办事处主任和一批乡长、科长等不知去向;汪世燮、陈九等连夜逃往毛河一个保长家躲藏,次日清晨,带少数亲信和武装人员逃往汉江边;邓汉民为完成“特别会议”所赋使命,带两个中队,星夜赶赴安家河神雾岭一带,密谋策划“反攻县城”事宜。

【秦楚古今】下陕南,战郧西!

17日午夜,我三十四团一、二两营,在绝对保密情况下,从县城出发,凌晨翻过火车岭时,发现敌前哨指挥所刚撤走不久,邓汉民部已进入安家河。我一枪未发,立即分两路对河夹店实行钳式包抄。东路翻山出毛獭河,堵击敌可能逃往郧阳之后路;西路下五马石,沿大路斜坡前进,直插河夹店。上午8时左右,北路前锋部队接近河夹店时,残敌已撤至河夹店后山,且战且退,逐步向归仙河方向逃跑,其余军政要员均被压在河夹店下首张家沟内一个山岔里。

我两路部队会合后,前后夹击半小时左右,除分散在四山之零星敌人逃跑外,凡集中在张家沟山谷之敌,全被严密包围。这伙人钻刺架,进山洞,跪地求饶,丑态百出。皮箱、衣被、电话机等物,狼藉遍地。在我指战员高喊“缴枪不杀”的强大攻势下,敌大部缴械投降。当场活捉58名,缴获枪支、弹药、物资若干,当天押往郧西县城。

19日上午,以组织在押人员到西街运粮和召开群众大会的办法,使其逐个亮相,交老百姓一—面认,看谁是好人,谁是坏人。我指战员问一个矮胖子:“你是什么人?”答说:“我是中学校长。”一个知道内情的人说:“胡说,你不是校长,你是县政府秘书陈九。”陈九顿时吓得浑身如筛糠,忙说:“是,是,我不老实,我在撒谎。”当又问到黄宝璋时,有个黄的亲信说:“他是好人。”说毕,忙钻进人群内不见了。另一个知情人忙补充说:“他不是好人,他是县党部书记长黄宝璋,是恶霸赌棍。”群众一轰,要起来斗争,被我一指挥员制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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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清点,58人中有县政府秘书陈九、县党部书记长黄宝璋、警察局局长陈万里、军事科长刘悟真、火箭乡长雷迅等。次日按罪恶轻重,“分笼”关押。经多次审讯和街道农会鉴定,并报上级批准,主犯6人被押往黄云铺刀背梁镇压,其余经学习教育后,均宽大释放,部分安排了工作。

残敌反扑,我军出击

邓汉民为了实现其“特别会议”的誓言,窜到神雾岭后,进行了一系列周密策划。11月17、18日两天中,连续三次派亲信“王班长”化装成农民,前往县城搜集我军事情报。刺探结果是:“县城空无一兵一卒,全部共军都撤到离县城30里的土门去了。”邓汉民仍不放心,19日一天,先后四次派人去县城密探,结论仍然一样,邓才信以为真。19日午夜12时后,邓亲自带两个中队从安家河出发。

审至东城外何家行一带山上理伏。首先派一个熟悉地形的中队于拂晓前抢占县城背后的东黄山,先空放几枪,以观动静。其实我军第五大队(临时番号)早有准备,白天撤出县城,隐藏在群众家里,入夜进入各个山头阵地埋伏。敌鸣空枪后,邓汉民见时机已到,立即带一个中队由东关窜进城内,鬼鬼崇祟,四下探望,但不敢进县政府大门。此时,埋伏在东西黄山、春山的我军战士一起向敌射击。邓汉民自知中计,连忙吹哨集合,高喊:“我们被包围了!”迅速出东城,向安家河方向逃跑。我军在黄山东侧反击时,打死敌2人,活捉4人,缴步枪4支。邓汉民因偷袭不成,损兵丢枪,为怕我军吃掉,迅速抄小路,逃往南乡,然后偷渡汉江,同已逃往江南的汪世樊会合,一起窜入白河县盘踞。后汪世燮奉命将残部及零星地霸武装拼凑合并为所谓“鄂保四团”,继续进行破坏活动。

汪世燮、邓汉民等利用我立足未稳,民心未定之机,在汉江两岸大肆散布谣言,网罗残余势力,组织武装叛乱,派遣特务密探我军事情报,梦想再次反攻郧西县城。

【秦楚古今】下陕南,战郧西!

为了防止敌人对郧西城实行“南北夹击”,22号,团部派三营五连奔袭到城北寺沟深山一带。据情报说,敌县政府逃跑时,县川镇有百余名国民兵武装逃到安家河后又窜到这里。我军由于地形不熟,未能全部堵击住敌人,跑了不少,仅得迫击炮三门(其中只一门能用),但给敌人以极大威胁。不数日,原国民党乡队附万义能率众20余人,枪10余支,向我投诚。

另据情报,天河口有股敌人集中,企图闹事。23号,我一营一连100余人,通过观音堂,奔袭天河口。那里敌人不多,大部是乡保武装。敌见我军已到,有的渡江逃往郧县,有的沿汉江钻进山沟。敌在天河口隐藏物资甚多,有粮食、布匹、酒肉等物。由于事先对情况侦察不透,我们人去的太少,顾之不暇,一部分看守物资,一部分追敌至天河口下边十余里处。正面进攻时,打死敌骨干数人,俘虏10余人,其余都跑掉。我军遂撤回天河口,将物资和俘虏带回县城。

12月6、7两日,三十四团又派部分兵力,在汉江边板桥河一带,歼灭土顽一部。这时,盘踞在郧西东北角的八道河和郧县大柳一带的两郧土匪残部,经常来往骚扰,勾结逃亡的乡保人员,拼命打气,组成小股武装,专门造谣生非,闹得农民不敢向我接近。

同月上旬,三十四团副政委黄文仲先后带兵去八道河追剿数次。敌人知道解放军爱护老百姓,因此,他们都穿着便衣,有的还很破烂,白天是“农民”,晚上却是土匪,很不好收拾。同时,在三官洞和八道河交界的陕西边上,有个党文斌,号称“党营长”,十分顽固。他利用亲戚、朋友、老部下等千丝万缕的社会关系,拉拢不少逃亡的乡保人员,结成团伙,昼缩夜出,编造谎言,动摇民心。

中旬,由十二旅副旅长兼参谋长符先辉带领三十六团三营七连和一个山炮连,在泥湿路滑和冰天雪地中开往八道河、三官洞和照川边界一带,边侦察边作战,于12月24日攻下党家洞,打死打伤敌40多人,缴轻机枪5挺、重机枪2挺、手枪30余支,还有步枪、粮食、衣服、钢洋、烟土等物。党文斌受伤后被当场击毙。我军在攻击崖洞时牺牲数人。从此,清除了县东北角敌人老巢,为后来全面剿匪打下良好基础。

【秦楚古今】下陕南,战郧西!

1948年1月中旬,敌趁我主力在东线郧、均一带歼敌之机,欲抄我后方。胡宗南整编六十五师四六◎团,商县保安团,山阳还乡团,计2000余人分两路东下,向大鹘岭、高坝店、漫川关和上津运动。我驻高坝店三十五团第9连被敌俘50余人。白河、镇安、照川之敌也紧盯郧西,蠢蠢欲动。我十二旅旅部和四分区等指挥机关自黄云铺南移马安川。旅部决定,派三十四、三十五、三十六团各一个营,从郧阳出发,西进上津、漫川一带,但敌闻风而逃,仅俘敌10余人。三十四团留北线监视山商之敌,其余返县内各地剿匪。

同年2月16、19、29日以及3-8月和1949年5-8月,庙川、关防、夹河、上津、安家一带杠子队连续偷袭我所属县、区、村政权,制造许多起杀人流血事件。我镇安联防队、独立营、上关独立团,分别于4、6、8、9、10月,先后5次向各地杠子队发起大的进攻。关防、庙川一带杠子队气焰减弱,部分就地隐藏,部分逃往淘阳、白河、镇安、山阳一带。

巩固郧西,稳定大局

1947年11月17日,三十六团打开镇安县城。19日,十二旅旅部和三十六团会师该县米粮川。原计划在这里建立陕南根据地,经实地观察,米粮川山大人稀,地势狭窄,兵源粮草不足,交通不便,经请示,遂改变计划,决定把中心根据地建立在郧西县。23日,旅部率三十五团(两个营)和三十六团由湖北口进入庙川。27日到达上津。根据战争形势需要,沿途分别在庙川、上津建立镇安(当时设6个区,其中4个在郧西)、上关(含上津、夹河、漫川关一带)两个县政府和镇安联防大队、上关独立团,并留三十五团在山阳、漫川关一带同敌周旋。

11月30日,旅部和三十六团到达黄云铺驻扎,后来把党玫军领导机关如鄂陕军分区党委、司令部、地委、专署、鄂陕周报社、公安督察处、分区卫生处、新成立的鄂陕军政大学等都设在土门。这里一时成为陕南、鄂西北的政治、军事、文化中心。

黄云铺、香口、土门、县城、马安等地,一经解放,从未被敌人占领过。但郧西四周均为敌人所包围。镇、柞、山、商有胡宗南六十五师、四十七师;白河、洵阳各有敌一个正规团(先为马鸿逵部,后为胡宗南部)、及鄂保四团、陕保七团、八团;豫西、赵川一带有白青云、罗精华部;郧阳和江南有任小秃、吴瞎子等部,加上郧西实行“急性土改”,政策偏“左”,群众害怕,安家河、庙川、上津、夹河等地敌残余地方武装,趁机秘密串联,内外勾结,先后组成60多股杠子队或叫还乡团、硬斗、红枪会、白带子会等,嚣张一时,经常对群众进行反动宣传,破坏我新生革命政权,杀害我区、村农会干部,抢劫群众财物,严重威胁根据地的巩固。

盘踞在白河的以国民党逃亡县长汪世燮(后为柯愈珊)为首的鄂保四团,是郧西四周小股杠子队的精神支柱。他们互相勾结,互相打气,秘密串联,上下呼应,虽成不了大的气候,但其动摇民心,伤害群众,危害极大。

敌人特别清楚:白河是陕南的大门,汉江的重镇,守住白河,就可把持汉江水上通道,掌握鄂陕边界的政治、军事命脉。同时,敌人也十分明白:郧西是中原的门户,过江的跳板,入川的走廊。敌人要保住四川,必稳住陕南;要稳住陕南,必死守白河;死守白河,又必控制郧西。因此,我军要巩固郧西,必先解放白河,挖掉鄂保四团的老巢,打开进军陕南的大门。

1948年3月下旬,我军集中5个团的兵力,于3月31日第一次解放白河县城,歼敌1800余人。原郧西县长汪世燮在郧西天池岭被我活捉,当晚押至白河县城进行了初审。4月1日,白河召开万人庆祝大会,四名罪大恶极的匪首被镇压,汪世燮陪斩。次日,汪被押至郧西县城,教育月余后,因任职不长,恶迹不大,认罪尚好,根据群众意见,经刘金轩司令员批准,决定予以宽大释放,并派专人送往南北峰区公所(当时属郧西),然后转送竹山县吉阳关敌占区。但敌人并不因我宽大政策而放下屠刀。1948年5月,敌派陈宗海担任流亡的“郧西县长”,兼鄂保四团团长,企图收拾残局,重振旗鼓。但此人自知大势已去,时过不久,便不辞而别。

【秦楚古今】下陕南,战郧西!

同年7月,敌又派曾在抗战期间任过郧西县长的柯愈珊继任陈宗海的职务,并委以所谓“川陕鄂则共司令”头衔。同时,胡宗南趁我主力东下参加宛西、襄樊战役之机,又增拨一个团,窜回白河县。正规军加杂牌军,气焰更为嚣张,疯狂程度变本加厉。仅1948年7月18—22日和1949年8月21日,先后三次在上津策动反村事件,抓走胁迫我干部群众620余人,抢走各类武器240多件,还抢我三个仓库和一个商店,打死我干部群众10余人。其他各地小股杠子队闻讯后,死灰复燃,也蠢蠢欲动,嚣张一时。郧西根据地又陷入不安宁的动荡之中。

1948年冬至1949年春,我十二旅经过宛西、襄樊、淮海战役锻炼,通过总结整编,斗志更加旺盛,武器更加精良,战术又有新的提高。为了消灭顽敌,1949年5月24—26日,我军集中兵力,以猛虎下山之势,一举二次解放白河,俘敌团长以下1560余人,毙伤300余人。汉江溺死100余人。

从此,白河宣告彻底解放。我县沿汉江一带军民安全得到保障。但狡猾的鄂保四团(此时已改为“郧西自卫总队”)主力,已提前一两日逃往陕南和川北接壤地带,继续作恶,扬言要“以大巴山为根据地,坚持到第三次世界大战爆发,一定会收复郧阳”。对两郧特别是郧西来说,这个肿瘤不切除,仍是后患。

1949年夏秋,清剿杠子队进入高潮。在县西一带,仅8、9两月,较大的清剿战斗达15次以上,捉拿匪首黄隆明、冯远法、陈洪发等连级以上人另近20人,争取敌我部兵士报名登记回家408人 ,其中夹河200余人,关防60人,上津106人。

到1949年12月底止,联南的安康、汉中、石泉、汉阴等重要城镇已全部解放;国民党正规军已逃往往川北一带固守;郧西境内杠子队有被摧垮的,逃跑的、自首的、投诚的,内部自相残杀的。逐步冰消瓦解。等保四团上无靠山,下无基础、整日的龟缩在鄂、陕、川三省交界的大巴山上,乞食度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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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0年1月中旬,安康军分区三〇三部队一个营和平利县独立营1000余人,在泰金铎带领下。在陕西镇平与湖北竹溪之间的大巴山源浅沟鸡心岭上,一举消灭了鄂保四团(此时全称为“陕鄂边区自卫指浑部”),柯愈珊在绝望中自缢。在此前后,欲向我投诚,被俘者达800余人。从此,我拔掉了影响郧西根据地巩固的最后一个钉子。

整个郧西及四周敌军(包括正规军和杠子队)的起伏,有两个高潮,两个低潮。两个高潮:一为1948年夏秋,我大部正规军南下参加襄樊、徐州战役期间;二为1949年春,胡宗南部由西安撤退,路过上津前后。这两段时间中,大小股杠子队嚣张一时,四处骚扰。当时,留在郧西一带剿匪的上关独立团和江北支队起了重要作用。

尤其在汉江以北的夹河、兰滩、上津、孟川、大坝、颜家、牌楼、土地岭、关防、漫川及洵阳边境的尖山、双河、莲花池等地,同敌人浴血奋战100余次,保卫了当时住在上津、黄云一带的上关、镇安、山阳县政府和郧西县政府及广大人民群众生命财产的安全。两个低潮是1948年3月和1949年5月两次解放白河县城以后,敌人锐气受挫。但复辟之心未死,小的破坏活动从未间断。

自1947年11月至1950年1月止,先后两年零三个月时间,原十二旅3个团,在新建的上关独立团、郧白独立团、郧西独立营、镇安联防大队、商南独立团、郧均独立团以及江北支队等部的配合下,为巩固郧西根据地,先后四次解放山阳,两次解放白河、两竹、房、洵阳,三次解放镇安、商南、龙驹寨,同时解放了郧县、均县等地。在巩固郧西新区过程中,先后与敌直接交锋的突出战斗有河夹之战、天河口之战、贯沟梁子之战、安家河之战、上津城之战、太平山之战、莲花池之战、大王沟之战、大小新川之战、乌龟石垭之战、骡马店之战,土地岭之战、青峰寨之战、十八盘之战、天坑冲之战、三里洼之战、三十六岩之战、大座山之战、土寨子之战、九龙寺之战、金銮山之战、神雾岭之战、黑水河之战、夹河关之战等100余次。

【秦楚古今】下陕南,战郧西!

先后消灭了鄂保四团及艾光清、范帮成、徐帮士、邓传宗、张正坤、杨继昌、王正甲、薛静等50多个大小股杠子队,歼敌3000余人。两年多时间,敌人向我偷袭,造成损失的事件有椒园事件、赵家河事件、白杨岭事件、铁庄村事件、大夫岭事件、羊耳洞事件、虎坪事件、上津城事件、泗峪河事件、安家河事件、竹筢寺事件等20余起。据不完全统计,在解放与巩固郧西的历次战斗中,郧西牺牲1000余人,其中已追认烈士的700余人,外籍牺牲200余人。

实践证明,巩固比解放更难。解放只花几天时间,而巩固就经历了两年之久。

同敌人浴血奋战的岁月过去了,历史在向新的高度发展,革命烈士的鲜血没有白流,党的光荣传统要发扬光大,建设现代化的新郧西,还需要几代人继续努力。

下期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