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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 姐夫

作者:天下掌故松山取名馆
姐姐 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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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全

姐姐比姐夫大三岁。她的婆婆说:女大三,抱金砖。姐姐进入他们家,日子虽过得有滋有味,但没有抱到金砖。只是用自己勤劳的双手,打造出一片自己的生活天地。姐姐生育四个孩子,逢年过节,或者家庭聚会,自己家人就能坐满两桌。这样的大家庭着实令人羡慕,虽然不算富有,但和谐快乐。

文革后期,还没有完全放弃阶级斗争的年代。经亲戚介绍,姐姐嫁给姐夫。姐夫家有兄妹五人,他的父母开明。他们没有忌讳我家的地主成分,相反他们认为地主家的孩子都会过日子。他的公爹说:北方的地主,都是人家老一辈子人干出来的,不是剥削来的。他小时候给地主放过羊,东家给他工钱,管他吃穿,照顾的挺好,都是为了生活,我不认为是剥削。姐夫一家没有看错人,结婚后姐姐一直忙个不停。直到今天,虽年逾古稀,仍不愿闲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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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没有文化。她上学时,正是三年困难时期,人们在饥饿中苟延残喘的活着。上课时学生们饿得东倒西歪,没有心思学习。秋后学校组织学生拾柴,用于冬天教室里取暖。姐姐不愿学习,就愿意拾柴,那些大学生也捡不过她。一次姐姐捡的柴背不下,老师帮她背回来。老师看姐姐爱劳动,奖励她半支铅笔,姐姐很高兴。

三年级时,姐姐离开学校,回生产队劳动。起初干小孩儿干的活,十四岁干大人干的活,却挣不到大人的公分。当时未成年人回生产队劳动,挣公分是有讲究的。生产队根据劳动者的表现,出工多少,通过社员大会进行民主评议,确定工分多少。姐姐的劳动表现,得到生产队会计的赞许。他替姐姐说话:甭看这丫头个子小,干活是哈拉海扎刺——没挑儿,我认为给满分。他的话得到生产队长的认可。那次只有会计的大女儿和姐姐被评为满工分,这引起了仇视我家人的不满,但他们没能改变。因为生产队长和会计是扛过枪、度过江的老革命。他们的话一言九鼎,那些有敌意的人只能翻白眼。姐姐感激会计的仗义执言,和他的大女儿成了闺蜜。无论干什么农活,姐姐都和她在一起,互相帮助。有好吃的一起分享,直到出嫁一段时间,都有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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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结婚后,姐夫他们生产队有农业,有砖瓦厂。姐夫在砖瓦厂负责烧砖窑。这项工作不但有技术含量,还要尽职尽责。一次天下大雨,姐夫被雷声惊醒。他立即起来,冒着大雨封闭好填燃料的炉口,避免了经济损失,生产大队表扬了他。大队党支部书记希望他加入党组织,可我家的地主成分,让姐夫尴尬,断送了他的政治前途。事后生产队任命姐夫为主管生产的排长,一干就是几年。实行生产责任制,姐夫技术全面,生产大队任命他为厂长,负责全面工作。改革开放后,城区大量建造楼房,乡村大量建房,砖瓦用量很大。姐夫他们砖厂离市区近,砖瓦质量合格,销售火爆。姐夫既要负责生产,又要负责销售,还要协调各种事务,忙得不可开交,家里的事根本顾不上。责任田从种到收,全部由姐姐打理。忙完地里的活,姐姐还得到砖厂出工。姐夫正直,不徇私情。无论亲戚还是外人,一视同仁,在工友中有很高的威信。前些年,由于环保问题,砖厂被叫停,姐夫光荣下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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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夫、姐姐一生善良。姐姐自己的孩子多,姐夫的兄弟姐妹孩子也多。小时候孩子们都到姐姐家来玩,姐姐从不嫌弃孩子们,好吃的平均分给孩子们,所以姐姐家每天都是亲情大聚会。我家父母去世早,我和弟弟还小,生活没有依靠,都是姐姐照顾。每年过年的用品都给准备好,到时候我去带回。姐夫非常同情,从不计较。如今姐夫、姐姐都年逾古稀,他们的善良得到了回报。几年前,姐姐突发心脏病,在当地没有治好。姐夫的侄女,在北京找专家给姐姐治疗,姐姐躲过一劫。姐姐对我和弟弟的照顾,我告诉了我的儿子,让他记住姑父和姑姑的恩情。儿子每次回家,不管多忙,都去看姑父、姑姑。我也希望这种亲情永远传递下去。(图片来源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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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全,1965年5月26日出生,1984年中学毕业后返乡当了一名乡村教师,1992年转为正式教师。从青年开始热爱文学。也偿试写作,写了一些文章,有许多见诸报端,其中社会新闻《救救孩子》获《红山晚报》社会新闻征文二等奖,在当时曾经引起一定的社会反响。至今仍在坚持写作,力争追求完美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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