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看点

历史上,郭明娥有哪些故事?

作者:铁面人解读历史人物

郭明娥老师,当代上党落子的表演艺术家、是新时期培养起来的一代艺术人才、上党落子名家、发展繁荣上党落子的领军人;不仅是一位成功的戏曲表演艺术家,还是一位优秀的院团管理者。

山西有四大梆子、五大剧种之说,这第五大剧种说的就是上党落子,上党落子起源于明末清初,在清道光年间趋于成熟,它由河北的武安落子而来,吸收了上党梆子和蒲剧的营养,加上长治地区民间小戏的音乐元素,形成了一个崭新的剧种。本期我们将走进上党落子的梅花奖得主郭明娥。

自己老家是平顺县龙溪镇龙溪村,现在改成龙溪了、原来叫龙镇,自己记忆中它就是一个镇,就是我们那一块儿的一个重点村,那个时候虽然不大,但是我们那个村还是有供销社、有邮电局,各个火车小站都有,那个村就是一个集会的点。自己父亲是个唱戏的,他每逢回来家、我们那个时候七八岁也不懂,他回来家就拿个筷子,过去不都是土炕吗,他坐在炕上就敲的那个炕沿边、就一直唱。到了八九岁的时候,正是现代戏,反正每天自己也喜欢唱,就在那个小喇叭底下就一直听,后来慢慢地、就真的是愿意唱,到了学校宣传队这都是骨干,像那排戏、像那《北京有个金太阳》那些舞蹈都是我自己编排的,后来我们学校到平顺县去、还去参加汇演,那个时候在平顺县好像就稍有点小名气,人们开玩笑、说有一个好小姑娘唱得挺好,后来11岁的时候、就有一次招生,他们招随团学生、就招生,结果考了以后人家说年龄太小,来了是负担,都唱戏了照顾不了她,如果十四五岁还差不多,就那一放就又放了四五年。考上初中那一年,他们都说平顺县要招生了,人家都去报名了,那个时候我们已经学大寨,天天到地里头垫地、刨土就弄那了,我们都参与那些了。那个时候家里非常困难,自己姐妹7个,那个时候家里有意叫自己去考戏校,首先一点、就是减轻人口的吃饭问题,那个时候一出去就要调口粮了,调口粮就是吃成供应粮了,其实你出去学成学不成、家里没考虑这个,就养活不住你、就那个意思,你想考就去考吧,这样就去了,结果我们村离县城就30华里,那个时候没有车,没有车、全凭走路去,人家上午开始考,自己走到考点12点了、人家考试都结束了,自己那个姐就等、我妹妹来了叫她再唱一唱,唱一唱、看看行不行?就这一首《大海航行靠舵手》,就唱了一首歌,他说行、也行,嗓子还可以,形象不是太好、能唱个老旦,人家说、将来能唱个老旦,自己也不知道老旦是啥,就这样、那回去吧,回去等通知吧,等了几个月、1972年5月20号,这个戏校就开始办上了,当时进去以后数自己大、自己一报到,人家就说、你给咱负责,就开始当老大姐,就一直当到退休,到现在、从平顺到长治,一直是老大姐的身份就进了戏校。

上个世纪20世纪50年代,河南安阳林县人民为解决当地生活用水和灌溉用水问题,用了前后10年的时间开山凿壁、引水筑坝,将流经山西平顺县的浊漳河水引入了林县,这就是闻名全国的水利工程红旗渠,平顺、林县两县人民因红旗渠而结下了深厚的情谊。上个世纪70年代,在全国劳模李顺达的建议下,平顺县在林县人民的支援下、建起了第一所戏曲学校,郭明娥就是在这所戏校里开启了她的艺术启蒙。它这个缘由在什么时候,平顺那个时候、河南不是没水,咱们平顺市有一股漳河水,它这个渊源就在这,所以说李顺达那个时候是全国劳模,1972年之前、每年林州的剧团和我们平顺的剧团、就是两家交流的意思,就因为这一股水每年相互慰问,我们的人带上剧团到他们林县、他们的人带上来平顺,这样完了以后、说是咱们两家不能定个协议吗,我们办一期戏校、你们给我们出资个老师,平顺那个时候很困难、很艰苦,所以说我们的启蒙老师就从他们林州的一个豫剧团就调过来了。我们老师来的时候才27岁,从那个时候来了她开始教的时候,她不会上党落子、她不懂上党落子,从基功开始、两年以后就该排戏了,排戏的时候她就不会上党落子、那咱们就先唱豫剧,就把他们林县的那些老师带过来,就是先排小戏、段子,你比方说小折子戏,后来唱的、孩子们都是一张白纸嘛,反正你教我什么我唱什么,小的时候也不懂上党落子是啥、豫剧是啥,你教我什么、我学什么,然后我们就开始学,一学豫剧都还可以,唱了两年之后、就开始排《李双双》、《朝阳沟》,演了四年,当时演完以后挺好的,平顺的领导们看了以后说是 这一直唱豫剧也不叫个事儿,咱给平顺办戏校了,平顺唱的是上党落子,这样的话、县委领导就说是咱们还是改吧,其实豫剧演得很火了,走到哪儿也是,这个小青训班、这个小娃娃班、唱的豫剧挺好的,我们还到河南去唱,因为他们是河南老师教的,到他们那儿去唱,他们就像验收一样,唱得比我们还好。

1977年传统戏开放以后,开始就兼演落子,豫剧还存在,你看自己刚开始演的是《梁山伯与祝英台》、自己就演的梁山伯,那个时候因为咱个子低,穿的三寸半到四寸的高靴,那个时候刚穿上根本不会走路,磨的脚上有了泡、就开始练。我们平顺县那个大剧团,就是农民剧团那个落子团、要参加晋东南地区的第一次大调演,就是汇演,就是整个全市的13个县市全部集中到晋东南那个大院,都驻扎在那儿,要全部观摩完。自己记得那次,那次我们其实才刚把豫剧改成落子,就不会唱落子,那个时候、老师就看中自己了,觉得是自己演老的也行、演男的也行,自己接受第一个调演的戏,就是这个《斩子》和《骂殿》,一下子给了自己两个角色,一个青衣,一个髯口、就是须生,这两个戏,那个时候胆也大、反正就不知道,反正就有一点儿梁山伯穿靴的功底,就给了个须生、可是从来没有挂过髯口,挂髯口那是两个概念,人物、身份、台步都不一样了,又重新练。

唱落子,人家老师们都说是、你这有点儿南腔北调,唱着唱着好像韵味就转到豫剧方面了,也是可艰辛了,天天哭、怎么就找不见落子是怎么唱的,那个时候根本不懂落子有多少个板式,什么板式是怎么唱、怎么运用,根本不懂。我们那个文化局长,他还是挺有想法的,他说、想得奖,就是想把一个人推出去,就是要有亮点,他就想的、咱也不知道,当时自己就很吃力,自己说一个还演不好、为啥要演两个,所以说他就是这个意图,就是说、把一个演员从两个不同的人物、不同的个性、不同的行当,不同的唱腔、声腔,就这几个点上,可能要更出彩一点儿,但是自己在学的过程中很吃力、很吃力,一个是刚进入落子,落子的板式、第一个接触的就是《骂殿》贺金蝉的大太保死了以后的哭板,自己就不会,自己可以给你学一学两折不同的点、你就能听明白,过去那个老《骂殿》,儿子死了以后、她上殿以后就扑在他跟前,罢了、罢了,哭了声皇儿,我再叫了声 皇儿啊,这是第一句,它要重复两句,当时你说不懂、也感觉到好像就发挥不了一个母亲这种撕心裂肺地哭儿子的那种感觉,他就说是叫我怎么唱、我就怎么也接受不了,自己说这没意思、这就不是哭了,这就不叫“悲板”、也悲不起来,总觉得不大对头,自己突然就想到歌剧《白毛女》,霎时间、天昏地又暗,爹爹、爹爹你死得惨,自己就想到了这一句,自己说我能不能把它前面整个跳起来,高几个调,他是“罢了罢了”、自己是“罢了罢了”,哭了声皇儿、我再叫了声 皇儿啊,自己这样一唱,老师都说、这个有情感、有感觉,但是最后要回到它这个腔体上了。它不走调,能回到它那儿,都完全能融合在咱们上党落子这个“哭板”里面,这就是自己第一次自己大胆地改革了这一句,但是成功了、老师们都还承认,他说好、这个很新颖,而且感觉也对,后来才坚定自己对上党落子的那种太土的板式的革新,最后自己赢了个名,自己是上党落子“改革派”的创始人。自己一下就得了奖,还得的是个特等奖,人家设立的是一二三等奖,最后说是这个演员很特殊,给她弄一个特等奖,就得了一个特等奖,那次在晋东南反响很大、反响很大,平顺有一个小演员、男女都能唱,老旦、须生、小生、青衣。

1980年第一次合并团,省里头就有一个中青年演员的大汇演,那一次自己选的就是《灵堂计》,《灵堂计》的时候结识了郝聘之老师,她从那个时候开始发现自己这个苗子还不错,到山西省城快调演的时候、自己在长治演出、她在那儿辅导了自己一个星期,就是每天上午、因为下午要演出了,辅导了一个星期、之后回来,回来很多年以后、我们才确立了师徒关系。

郝聘之被誉为“上党梆子、上党落子双栖第一人”,她在上党落子《红罗衫》、《骂殿》、《灵堂计》、《红灯记》、《十里店》里塑造了不同时代、不同身份、不同性格的女性形象,令观众印象深刻,而她留在上党梆子戏曲电影《三关排宴》中的佘太君形象、则展示出在上党梆子上的艺术造诣,郝聘之晚年在晋东南艺术学校任教,为上党落子后继人才的培养呕心沥血。1981年,郝聘之结识了初出茅庐且敢于独立思考的郭明娥。

当时自己对郝老师的唱腔已经有了印象了,但是那个时候还抵触、觉得还有点儿接受不了,因为郝老师她的嗓子不太好,但是她特会用,她真假声结合得非常好,但是人家就是上党落子的非常深厚的那种韵味存在,可是咱那会儿年轻、总觉得她那个唱法太老板,有的还接受不了,但是当郝老师给自己去辅导那几天、她就给自己讲了讲、咱们地方戏就要唱咱们地方味儿,你不要光觉得哪一个好听、你就非要那样唱,自己就接受了她这个建议。特别是在道白上头,道白方面郝老师她就很有见解,你唱上党落子说成京白不行吧、说京韵白也不行吧,你就两张皮,当时咱也不是懂得太多、总觉得是不贴近,就像西装穿布鞋的那个感觉、它不合适,比方说包夫人一出场、相爷在朝做宰相,清廉公正美名扬,自己是这样说的,郝老师来了也指导过,她说你这个上党的韵不明确,人家说的就是相爷在朝做宰相、清廉公正美名扬,人家说、这就是上党的道白,细细听起来是有上党的特点,自己也借鉴了她很多,但是郝老师她毕竟是在那个年代、她对这个字卡得不是很准确。比如说“告状人张永 年岁长”,自己唱是这样的,郝老师她不是这样唱的,告状人张永 年岁长,各有特色,但是她这个“人”字、自己就觉得她咬得不太对,人、你要“人”,这就成了河南话了,你来呗、你就不是你来呗,你吃饭吧、你吃饭吧,这是两个不同的音符,咱们的中州语、咱们的普通话、饭是四声,中州韵是饭、吃饭,咱说你快来吧、这是三声,她说、你来吧、它是四声,快来呗、来呗,她是这样说的,所以自己说郝老师用的这个“人”字、有点儿太用力了,她用的就是“人”了,自己觉得有点倒了这个字,结果自己来调演的时候、我就自己改了,后来我们回去开座谈会、郝老师因为我这个《灵堂计》写了一篇文章,这是郝老师自己写的,她就夸奖了自己一番,后来人居上的这一句话,就说是自己有很多地方好像是超越了她,在吐字方面、韵腔方面,可能是这个意思。

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