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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之女张晓敏,上大学就申请结婚,移民加拿大22年,沉迷医美护肤

作者:石坊青斜
将门之女张晓敏,上大学就申请结婚,移民加拿大22年,沉迷医美护肤

1990年第1期《大众电影》封面,张晓敏

张晓敏,曾是北京电影制片厂演员,是20世纪80年代影坛明星。

在孙道临(1921-2007)导演的影片《非常大总统》(1986)中,她成功地扮演了“国母”宋庆龄,因而获得第10届大众电影百花奖最佳女配角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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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非常大总统》(1986)剧照,张晓敏

当时第10届大众电影百花奖的最佳女主角、男主角、男配角全部被电影《芙蓉镇》获得,而最佳女配角的竞争更是激烈,张晓敏是在击败《芙蓉镇》(1987)中的两位女配角徐松子、徐宁的双重夹击下而捧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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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6年第10期《大众电影》封面,张晓敏

和潘虹、刘晓庆、陈冲、龚雪们相比,张晓敏算不上20世纪80年代的顶级明星,但她也有自己的光荣纪录。比如,7次获登《大众电影》封面还有3次是封底,这在同时代女星里是很罕见的。

1988年第1期《大众电影》封面上的张晓敏是一张站在海边的半身照,因为露了“肚脐”,在当时曾引起不少争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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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8年第1期《大众电影》封面,张晓敏

而排在《大众电影》第一位的则是刘晓庆,她11次出现在《大众电影》的封面和封底。

【将门之女 待业一年】

她1963年9月13日出生在北京一个军人的家庭,父亲是“三八”式的老干部,妈妈也曾是志愿军战士。虽说是根正苗红,但在极“左”的年代里也未能免遭厄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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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陆定一等人 出版社:解放军出版社 出版年:1987-9-1

打开大型回忆录丛书《星火燎原》,可以找到一段故事:在炮火连三月的朝鲜战场,某汽车团团长如何和战友们一起顶着狂轰滥炸建起钢铁运输线并成为功臣,又如何一夜之间跳过一百多个弹坑死里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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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情天恨海》(1980)剧照,张晓敏

十余年后,这位当年的团长又添了一个女儿起名晓敏;又十余年后,已经是将军的团长对女儿的人生道路选择感到头疼:这种家庭怎么能出演戏的?!——当然,这后一半事情写这篇回忆录的作者当时并不知道。

小学二年级时,张晓敏便不明不白地跟着父亲发配到了大西北搞青藏线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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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第三女神》(1982)剧照,张晓敏和林强

在青海高原上安了家。冷眼和歧视,眼泪与凌辱磨练出她坚韧不拔,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性格。

她小时候凭着那双修长的腿,健美的身材而迷恋体育运动。高中时她被选进青海省体工队,成了一名田径五项全能运动员。

在青海省少年田径赛中,她还获得了西宁地区冠军,1978年初,其父落实政策回京,而张晓敏随父母临离开青海前还考取了青海省话剧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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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西子姑娘》(1983)剧照,张晓敏和张小磊(左)

回北京后待业一年,母亲托关系找熟人搞到一个在医院刷瓶子的临时工作,她不去。

拜师学艺,每日练功,然后骑着自行车考遍了北京的文艺团体。

1979年她报考了全国总工会文工团。考场上她背诵了老舍(1899-1966)的《月牙儿》,场上不少人为之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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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3年第8期《电影与观众》封面,张晓敏

凭着一身朴素的学生蓝和扎实的功底,她拿到了全国总工会文工团1979年招考的两个录取名额中的一个,而另一个则是比她成名较晚的葛优。

在当时的全总文工团,张晓敏的年龄最小,只有16岁。男演员中,葛优的年纪最小。

到了17岁,她身高1.69米,不再长个了。张晓敏则开始在团里跑龙套,这时她在全总话剧团遇到了从长影来的两位电影导演陆建华和于中效夫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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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晓敏和葛优

其中于中效导演对她说:“你应该去当演员,你一定能成为明星。”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从此她像着了魔似的,一心想当演员了。

她一封接一封地给电影制片厂写信自荐。但都如同石沉大海无消息,同伴们都笑她,也有劝她不要死心眼的。她不以为然,心里打定主意,反正演员我是当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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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0年第11期《电影介绍》封面,张晓敏

之后她连续3年被借调到长影,连拍了3部电影《情天恨海》(1980)、《第三女神》(1982)、《西子姑娘》(1983),虽都是主角,却没能得到观众的承认。其中《西子姑娘》便是陆建华和于中效夫妇导演的。

她明白了拼命不等于艺术,而自己的艺术功底太薄弱了。于是,她提出了报考北京电影学院的要求,但未得到单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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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情天恨海》(1980)宣传照,17岁的张晓敏和25岁的梁同裕

有人说:“你都当大主角了,干嘛还要上学?”张晓敏的犟劲儿上来了:“如果不同意我报考,我就在这儿待上一夜!”

单位只好同意,全总却不批,因为她在全总立过功,当过青年突击手,人家舍不得放。

【大学恋爱 申请结婚】

张晓敏到处找领导,一直找到教育部,才获批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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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晓敏和同学们及老师们在李苒苒家聚会

但二试落选后,她竟然在主考老师李苒苒家中当着李苒苒和她的丈夫马精武(1937-2023)哭了半个钟头。这个纯洁而倔强的小女孩终于感动了两位老师。

最终张晓敏在1982年被电影学院按试读生录取,并和林芳兵、娜仁花、李芸、严晓频成为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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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晓敏(右下)和同学林芳兵、赵军合影

不过当一年级的表演系学生张晓敏和大她6岁的哈斯巴根在学院的篮球场上相遇后,一个热血的男儿,一个怀春的少女,于是就像小说中描写的那样,发生了一见钟情的局面。

频频的幽会使两人的感情直线上升,最后,他们的行踪终于被人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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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晓敏和哈斯巴根拍摄的艺术照

哈斯巴根和低年级的女生张晓敏“鬼混”在一起的消息迅速传开,而哈斯巴根当时是电影学院表演系民族本科班的班长。

于是电影学院在大会点名,小会批判,让哈斯巴根写检查,撤消班长职务,一系列“挽救措施”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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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晓敏和哈斯巴根拍摄的艺术照

但奇怪的是,哈斯巴根和张晓敏在接受教育的同时,不但没有“悔改”的表现,反而向院里提出了结婚的请求。

一对热恋中的情侣,为了向人们证实他们不是在“鬼混”,竟亮出了结婚这最后一张王牌。

当时的学院领导怎能纵容这一对“不思进取”的男女在校学习期间合法地结婚呢?他们的结婚请求理所当然没能被批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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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晓敏和哈斯巴根拍摄的艺术照

为了这份真诚的爱,哈斯巴根被学校“授予”两次警告处分,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不过张晓敏在学校的“待遇”也没好到那里去,虽然在老师李苒苒的“保全”下,又在类似“留校察看”的危机感下付出了多于别人几倍的努力,别人做3个小品她做11个,结果3年级时才由试读生转成正式生,并成了表演班里表演课的唯一“五分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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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晓敏和哈斯巴根拍摄的生活照

【相恋7年 最终分手】

没想到的是,爱的有多深就有多痛苦,张晓敏和哈斯巴根两人最终在相恋7年后就分开了。

后来哈斯巴根回忆起这段感情,“学院里不许卿卿我我、朝朝暮暮的,为此院方当时要给我俩处分,我觉得我是男子汉,又比她年级高年龄大,自然应该承担责任。于是我跟领导讲这跟张晓敏没关系,责任在我。于是我受到了警告、行政记大过的处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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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斯巴根在北京电影学院时

说到这里,他缓了口气,又补了一句:“现在想起来,我并不后悔,那是我俩爱的印记。”

毕业后那几年,俩人天南海北,在影视剧中各自施展才华,然而为了艺术,他俩从未走过穴。

他俩和许多导演合作过,与别人都相处得融洽和睦,对于一些欠妥的艺术处理,俩人都有“宰相肚里能撑船”的胸怀,能忍则忍,服从大局,偏偏两人之间却令人不可思议地求全责备,互不容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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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6年第11期《银幕内外》封面,张晓敏

他俩都很直爽、真诚,周围有许多肝胆相照、灵犀相通的挚友。和朋友们在一起,他俩可以一直给对方带来无穷的欢乐,而唯独他俩在一起时,却往往动不动把事情弄僵。

多年来,他俩未能在一部影片中合作过。不过他初当导演的电视剧《失火的天堂》(1985)时,就让张晓敏当该剧的女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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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剧《失火的天堂》(1985)剧照,张晓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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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剧《失火的天堂》(1985)片头

争吵伤人心神,经常的争吵经常使俩人感到不快,于是都曾提出要改正自己的缺点。

但草原上的马不驰骋便失去了马的风采,高原上的鹰不搏击便失去了鹰的英姿,两人本性如此,最后总也改不成。

“有时看到张晓敏想吵而含泪强忍的模样,我直想哭。”哈斯巴根痛苦地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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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斯巴根

谁都不想苦熬,谁都不想伤害付方。俩人都是明智的,终于把问题提了出来,平平淡淡地分了手。

分手之前,两个人都没有去爱其他人。分手的原因绝不是第三者插足。

分手时张晓敏在拍《川岛芳子》(1989),当时她在沈阳。哈斯巴根最后履行了男友的职责,特地赶去沈阳,把她的工作证等东西送交给她,而后相离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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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川岛芳子》(1989)剧照,张晓敏和高发

两人分手后心里都很难过,然而心里又都很冷静。过去是有情的,而且情来得好不容易,他们都把这段历史留在了心中。

张晓敏说:“人生生死死爱一次也就行了。”

哈斯巴根认为:“爱过的,有美好的回忆。”过去他为幸福而掉泪很多,为痛苦而掉泪从来没有,而这次他却掉了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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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女儿楼》(1985)剧照,哈斯巴根

两人都知道过去的不会再回来,但在任何场合,两人都没有说过对方的坏话。

【观众爱我 我爱观众】

在电影学院学习期间,她有了电视小品集《别了女友》、电视室内剧《外交官之家的秘密》,还自编、自导、自演了电视剧《雾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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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6年第4期《电影画刊》封面,电影《黑色诱惑》(1986)宣传照,张晓敏

而尤其令人刮目的,是在这期间她的一批电影作品,《一个女演员的梦》(1985)中的演员唐莲莲、《最后一个冬日》(1986)里的囚犯芳芳、《T省的84·85年》(1986)里的电视台记者徐瑛、《非常大总统》里的宋庆龄、《黑色诱惑》(1986)中的歌星……

这时的观众们发现了一个新星,评论家发现了一个纯情少女,编导们发现了一棵好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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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最后一个冬日》(1986)剧照,张晓敏和陶泽如

《非常大总统》是孙道临自编、自导、自演的。孙道临导演挑中张晓敏演国母是很出人意料的。

在挑了许多演员都不中意时,孙道临偶然在《羊城晚报》上发现一个发型模特儿的照片,外形与宋庆龄十分相似,按图索骥找到了广州话剧团的张小莉,但一看本人脸型过长仍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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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非常大总统》(1986)剧照,张晓敏和孙道临

不久又有人推荐了正在北京电影学院学习的张晓敏,一打听,巧得很,原来竟是张小莉的同胞姐妹,经过试装录像,很合导演的意,于是拍板定案。

然而,一个天真娇媚的纯情少女能与“国母”的形象重合吗?张晓敏却满怀信心,导演也充满希望,两个人犟在了一起。

电影一上映人们都服了气。“国母”的银幕形象端庄、秀丽、沉稳,很有领袖夫人的风度。她成功了,因此获得了第10届大众电影百花奖最佳女配角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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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非常大总统》(1986)剧照,张晓敏和孙道临

她还在电视剧《失火的天堂》、《我是一片云》(1985)中饰演主要角色。表演技巧有了明显的提高。

张晓敏在电视剧《我是一片云》中饰女主角殷宛霞。这个角色林青霞也曾演过。

然而她不受港台模式的影响,按自己的理解,放开手脚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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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剧《我是一片云》(1985)剧照

全身心进入角色,说哭便咧嘴大哭,说笑便开怀大笑,也不管镜头中的自己美不美。以致拍完剧后,过度的悲剧心态表演使她仿佛得了一场大病,眼圈发黑,面容憔悴,仿佛老了10岁。

但她得到了观众的喜爱,她走到街上人们都呼喊她“一片云,一片云”。

张晓敏能扮演情感大起大落、性格反差很大的角色,在不太长的时间里她便从本色演员成长为性格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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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剧《我是一片云》(1985)剧照,秦怡

和她一起拍摄《我是一片云》的秦怡(1922-2022)夸赞她说:“我很少见这么用功的女孩子。”

张晓敏开始以一种人们颇感陌生而又乐于接受的气质、感觉、形象冲击电影、电视和挂历市场。

不提别的,在校生拍片摘取百花奖桂冠就属罕见。那成千上万的选票,决不是一座奖杯所能包容的,里面有观众对张晓敏的付出及对她的崛起的予以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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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8年第6期《上影画报》封面,张晓敏

对此张晓敏说:“观众喜欢我,我也喜欢观众。对一个演员来说,老百姓喜欢你那是最好的,说明你是真的‘有道’。”

【分配北影 淡出银幕】

1986年,张晓敏以优异的成绩毕业了,被分配到北影厂。

接下来她还拍摄了影片《匿名电话》(1987)、《川岛芳子》、《女贼》(1989),电视连续剧《死水微澜》(1988)及《宋庆龄和她的姊妹们》(19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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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连续剧《死水微澜》(1988)剧照,张晓敏

在电视剧《死水微澜》中,她饰演的竞是一个90年前的农村妇女蔡大嫂,难度是可想而知的。在电视剧首届专家奖的评选和首届全国录像片评奖中,她在该剧中的表演得到了认可。

而《宋庆龄和她的姊妹们》是中国电视剧中心为建国40周年献礼剧目,演员阵容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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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剧《宋庆龄和她的姊妹们》剧照,左起:张晓敏、李羚、王馥荔

她这次不再演宋庆龄而演宋美龄,演宋庆龄和宋霭龄的是获得过金鸡奖和百花奖的李羚和王馥荔。三人表演各有千秋,受到行家和观众的好评。

有趣的是,她因为演宋庆龄而拿到百花奖,但却还是感到不自信,尽管她也知道宋庆龄种种优点和作为一个女人的魅力,但那毕竟是国母、典范、革命领袖,于是有点摸不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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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剧《宋庆龄和她的姊妹们》剧照,左起:张晓敏、李羚、王馥荔

而对宋美龄就不同了,张晓敏似乎找到了一种心灵感应,可以把她完完全全地当成一个凡人来演,就很放松。

她把宋美龄反复研究,抛弃过去“军界刁妇”的脸谱化、概念化表现方式,体味一个受过高等教育、中西合壁、博学敏锐,在蒋家王朝起过举足轻重作用的女人的心态,言行和内心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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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大冲撞》(1992)剧照,张晓敏

于是,作为演员,她认为这一角色充满魅力,特别可爱:“我太喜欢这个角色了!这是个了不起的女性,我希望能表达她所以能存在的价值和她的魅力。”

拍完《宋庆龄和她的姊妹们》,张晓敏筹拍了电影导演处女作《大冲撞》(1992),这是一部充满阳刚气息的电影,题材也颇为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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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大冲撞》(1992)剧照,张晓敏

4年之后,张晓敏导演了第二部作品《赤嫁》(1997)。两部电影显示出了张晓敏的野心和能力,但是却与当时中国电影大环境并不相融,并未获得票房成功。

随着新一代电影明星崛起,港台明星引发追星狂潮,1980年代走红的张晓敏在20世纪90年代后就逐渐淡出了影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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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起:张晓敏、沈丹萍、林芳兵

【当上导演 出国定居】

张晓敏在导演自己的第一部作品《大冲撞》(1992)时,碰见了自己的第二任丈夫杰瑞。

杰瑞是西影厂的一位名不见经传的小导演。但有时候缘分就这么奇妙。

张晓敏后来回忆说:“1989年,我改编了一部小说,原名《黑色的梦》,作者很信任我。他认定我能理解他的作品。一代人有一代人自己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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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7年第5期《大众电影》封面,张晓敏

“我用15天的时间,改编出文学本,然后作了一年多的努力,每天在西影厂跑来跑去,说服各级领导接受我,有时一天要上上下下一百多层楼梯,连洗脸吃饭都顾不上,人变得又黑又瘦。我交出了自己写的导演阐述,导演分镜头剧本,用真诚和实力去争取获得导这部电影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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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7年第1期《上影画报》封面,张晓敏

“终于感动了上帝。西影厂的领导反复研究论证,在资金困难的情况下,批准聘请我担任《大冲撞》的导演。”

“老导演滕文骥给了我很大的帮助和支持,他说我悟性强,艺术素养高,感觉好。只是经验不足,厂里专门派了老摄影师给我作现场指导。”

“西影厂历来都是请名导演,这次请来一个毛丫头,是没有前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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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6年第12期《电影故事》封面,张晓敏

而在张晓敏导演《大冲撞》时,杰瑞作为西影厂的工作人员,经常在拍摄片场协助张晓敏的拍摄工作,并给予她很多的无私的帮助。

就这样在几个月的拍摄过程中,两人不知不觉开始谈起了恋爱。

后来张晓敏的父亲知道后极力反对两人交往,最终,她不顾父母的反对,于1997年3月生下自己的女儿后,然后和杰瑞登记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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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晓敏和女儿

2002年,她随丈夫出国定居加拿大温哥华,同年,张晓敏在温哥华诞下儿子托马斯。在这里,她卸下所有的明星光环,成为了两位孩子的母亲

那几年,她连电视都几乎不看,全职照顾孩子。有些衣服,她穿了10多年。

这中间,她还学习了两年金融知识,让她对投资有了不少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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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晓敏和儿子托马斯

2010年,夫妻俩跟朋友聊天,说起在温哥华开一家电影学院的想法,“你可以去当老师啊”,一语点醒梦中人。

张晓敏说干就干,当年的2月15日,学校就开张了,他们租好了场地,雇佣了3个工作人员。

来了20多名学生和家长,这些都是热爱电影的人。但在这节骨眼上,合伙人却打退堂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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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晓敏和好莱坞导演奥利佛·斯通Oliver Stone

没办法,张晓敏只好自己全掏钱。“我可不想当一名逃兵。”

她的电影学院一开始只是个业务培训班,但仅仅用了4年时间,张晓敏就拿到了政府特批的公文,可以正式注册,可以“无限期贷款”,更重要的是,“贫困地区的学生也可以来这个学校学习。”

现在的张晓敏又组建了加拿大影视传媒集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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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的电影学院的名声越来越大,2018年,一家大型企业收购了学院的一部分股权,张晓敏当选为北美电影家协会主席。

张晓敏的女儿今年26岁,儿子22岁。女儿已经从北京电影学院国际班毕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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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晓敏在2022年10月为《大众电影》1000期送祝福时的形象

由于工作关系,张晓敏这几年经常回国从事中外文化交流活动,闲暇之时也经常和自己的老同学以及曾经一起共事的电影人相聚。

如今61岁的她,似乎在医美的道路上越走越远,虽然外表上看着年轻了,但仿佛与之前我们所认识的张晓敏判若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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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1年第6期《大众电影》封面,张晓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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