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上最有好感的异性是谁？”我捏着刚抽到的真心话卡牌，有些心虚地重复上面的字。
“快说啊，是谁？”平时玩得还算好的同学们在我身边起哄。
我努力咧出一个并不好看的微笑，其实我暗恋班长许知很久了，他长得清秀好看，人又热心肠，班里不知道还有多少暗恋他的女生。
一方面担心引起仇恨，一方面他现在就在场，我当然羞于启齿，只能扭扭捏捏回答没有。
显然同学们都不买账，指着我红透了的脸叫我赶紧说真话。
“是……呃是展心丞。”我特意看了一下他正趴在桌子上睡觉，应该不会听见。
同学们嘘声一片，因为很久以前上一个说想追展心丞的连联系方式都没有被通过。
展心丞是班里的美术生，他长得是好看得很，可惜性格阴郁偏执，还患有严重的精神疾病。
之前班里的小刺头见他有钱还想欺负他，差点没被展心丞打死。
后来还是他那个有权有势的爹叫人来出钱解决的，此后学校也没人敢再提这事，当然更没有人敢抱有和他交朋友的想法。
或许是因为经常要服用精神药物的原因，他基本上都是不听课趴在桌子上睡觉，老师也不敢多说什么。
我小声说完他名字时，很碰巧的他就睡醒抬起头了，我的心一下子就揪紧了，疯狂祈祷这一切都只是巧合。
事实上展心丞就只是淡淡扫了我这边一眼便错开了，随后时间都没看就斜背着书包就回家去了。
他早退不是一次两次了，我们都已经习以为常了。之前偶然见过他放学才走的时候，那几次他家里司机开来的豪车还都不一样。
天知道是什么学还非得少爷亲自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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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
我手里堆成小山一样的作业本，摇摇晃晃下终于还是倒了。
我是科代表，等我把大家的作业拿回来时，同学们已经去下节体育课了，我长吁一口，还好没有人看到我刚才的窘态。
等我赶紧蹲在地上低头捡书时，突然间伸到我眼前的苍白大手吓得我一屁股坐地上了。
“？”
展心丞像看傻子一样和我对视一眼，随后将捡好的书放在我旁边的桌子上，又趴回自己座位上睡觉了。
“等一下。”
我意识到不对，他长袖下刚刚露出了一道一道的淋漓的血痕，怪不得要一直穿长袖吗？
“还是去医务室消一下毒吧。”我不敢多问什么，但是实在是太触目惊心了。
“医务室？在哪？”展心丞迷茫的抬起头，语气有些迟钝，长长的黑睫毛垂下，病殃殃的眼眸浑浊困惑。
或许他现在甚至连我要他去医务室干嘛都想不明白。
“我带你去吧。”我叹了一口气有些自责，毕竟同学一场，平时居然都没有关心过他有这种情况。
展心丞很高，但是走路很慢，不过很配合的像影子一样默默跟在我身后。
他的呼吸声很轻，我要故意放慢脚步等他。
校医非常意外，毕竟展心丞还是头一次愿意过来处理伤口。
美工刀划出的伤痕还在溢出细细的血珠，我有些不忍直视的将头撇过一边。
“还是尽量少去伤害自己。”我用余光看了一下他缠满白绷带的手臂，难受地叹了一口气。
展心丞沉默不语，就好像根本没有在听我说话一样。
“嘿！我就知道你没去上课。”许知向我打了个招呼，故意跑过来压低声音告诉我。
“放心，我点名的时候故意跳过你啦。”
我脸刷一下红了，居然第一次逃课就被班长抓了吗！
“啧。”
身后的展心丞突然有了动静，毫不客气地把挡在他前面的我推到一边去，回了座位。
许知愣了一下，刚好还想说话也被他打断了。
这小白眼狼怪脾气是真大。
我在心里默默吐糟了一下。突然又很不恰到好处地想起展心丞之前拿凳子狠砸我们班之前那个刺头的场景。
那人被他牙都打掉几颗，满地都是血。
嗯……虽然恶人自有恶人磨，但是那家伙命都差点给展心丞磨没了。
不过我从那天开始也对展心丞产生了点改观，虽然看起来一直冷冰冰的样子，那天居然还会帮我捡书。
我无意间见过他的画作，那时候刚好路过美术室，他画的静物很明艳，就好像阳光真的能照进画布里的世界一样。
或许他心中也渴望温暖吧。
我心里想着，又不自觉望向他的空座位，展心丞似乎好几天都没有来上课了。
“同学表齐了吗？下周一就要上交了。”
老师推了推眼镜。
“唔，还差一个展心丞的。”我有些无奈，因为他还没有回校，看来只能我周末去他家让他填一下了。
其实这事本来是由班长许知负责的，但是他意外出了场小车祸住院去了。所以便只能托我来收集了。
老师帮我和展心丞打了个招呼，又把他家地址给了我。
等我根据地址找过去的时候，下巴都差点没惊掉。这根本不能称为家，完全就是个大庄园。
展心丞一个家门甚至比我们高档小区门口还大气些。
他们家的管家很快招待我坐下，倒是热情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心丞刚刚在午休，很快下来。”
“呃……好好好。”
我手足无措地坐在沙发上捧着热茶，实在是不习惯这样被招待，有一种农奴突然翻身的无所适从。
展心丞穿着黑色的睡袍慢悠悠下来时，我默默感慨，男生的腰怎么看起来比我的还细。他领口露出的锁骨泛着微红，我都不好意思多看一眼。
“那个，填一下表。”
我坐在柔软的真皮沙发上却有一种如坐针毡的感觉，这地方对我来说可能是有点太富贵逼人了。
“好。”
管家还以为我没有带笔，把那种金属外壳，一看就贵死了的笔递过来的时候，我手里还尴尬地捏着两块钱的普通签字笔。
展心丞愣了一下，还是很给面子的接过了我手中的笔。
我就坐一会功夫他们家佣人轮番端了小点心水果来了，我拒绝也不是。展心丞这人填表就填表，简直置之事外一样，没有半点反应。
等东西围着我上了一圈了他才开口说话，“既然来了肯定是要招待客人的。”
这下我想走是真没借口找了，干笑着拿起点心尝了两口。饼干的奶香味很浓，应该是刚刚烘焙好的。
“我带你去看看我家画室吧？”展心丞语气还有些生硬，似乎真是不习惯放低姿态邀请别人。
“好……好的。”
对上他薄凉的灰蓝色瞳孔，就像南极洲刺骨海水下埋藏了数百万年的冰，那种欲死的悲怆让我感到很无力。
他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啊……我注意到他的手还在发抖，有些担心地询问他有没有事。
“药效很快就到了。”展心丞唇角微勾，似乎心情还不错。
展家的画室很大，向窗外看是一间玻璃温室，各种名贵的花在里面繁茂生长，似乎专门是用来养蝴蝶的。
“真好看……”
画架上还有一张没有被蒙起来的画，应该是他最近画的，用昂贵的青金石和珍珠粉制成的颜料，画出的蝴蝶简直栩栩如生。
“你喜欢这个？”展心丞沉思了一下，转身从抽屉里翻出一个玻璃盒，里面是一个很漂亮的闪蝶标本。
“送给你。”
虽然我不懂这些东西，但是一看也价值不菲了当然下意识要拒绝他。
“为什么不要，是不喜欢我了吗？”展心丞手抖得更厉害了，眼圈泛红，闪着泪光。
“什么？”我意识到他上次真的听到了。啊！这下真是误会大了。
“其实我上次只是在和他们玩游戏乱说的，你不要误会，但是我们还是可以交个好朋友啊。”
“所以呢？你骗我？”展心丞呼吸很急促，我被吓得连连后退。
下一秒我被他掐住了脖子，一下子脸都被憋得青紫，还好因为药效到了展心丞没有那么大力气，我咳嗽着用力挣扎开去推门。
“救命！救命啊！”我不知道那个门怎么开，似乎又厚又重，根本不能确保外面的人能听见。
展心丞这时候看起来比我还崩溃，用力扯开手上的绷带又拿刀片伤害自己。
“这样呢？那你原谅我，行不行。”暗红色的血顺着他手尖滴落，纵横的血迹在鹿皮毯上结成乌红色的斑驳。
“心丞你别这样，我们出去先好不好，不要伤害自己。”我声音都吓得发颤了，生怕我俩今天都死在这里。
最终半哄半骗下展心丞才终于给我开了门，趁他们家医生给他处理伤口，我说什么都要找借口走了。
“小姐，今天真是给您添麻烦了。”他们家管家慌忙追出来给我道歉，然后又塞给我一张卡。
“心丞这孩子没法正常表达自己情感，希望您可以谅解。”
“不用了。”
我推开他的卡，只觉得心有余悸，恨不得下一秒就回到自己家里去。
“对不起。”
半夜三点我睡不着，刚好看到展心丞发的语音，声音小心翼翼似乎还带着哭腔，这还是我们加上好友的第一条信息。
“没关系，好好配合治疗，祝你早日康复。”
我叹了口气，斟酌再三，还是不要和病人计较了。以后不要再有瓜葛就是了，反正没多久就要毕业了。
他后来还发了很多语音，我转文字看了一部分，差不多都是在反反复复向我道歉。我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回复和面对，就懒得点开来了。
没过多久展心丞还是回来上课了，总觉得他的目光黏腻阴沉，总是死死盯着我。
“科代表，这道题怎么写啊？”班里的男同学打断了我的思绪。
“啊这个其实不难……”我耐心用笔圈画给他讲解。
“我也想问你这个。”展心丞等他走之后才站到我面前。他甚至都不知道是第几页的哪道题，随便翻了完全空白的一页就问我。
我被他气得想笑，但是还是耐心告诉了他解法。
“嗯……你再说一遍好了。”展心丞还不愿意走，明明一副看起来刚刚根本就没有在听我说话的样子啊。
不过好在他自从上次看起来真心实意向我道歉后，也并没有做些什么过激的举动吓唬我了。
就这样我们相安无事的度过了毕业季，好闺蜜怂恿我鼓起勇气去和许知告白。
我特意学会了化妆，还换上新衣服约许知晚上一起看电影。
好紧张啊，我提早就过去等他，在那里七上八下的来回踱步。
结果等到过了时间许知还没有来，我都逐渐有些丧气了，该不会是被拒绝了吧。
“喂？”电话那头传来许知的声音。
“嗯……我有些急事耽搁了，我叫叔叔接你回去，抱歉抱歉。”许知说话很急促，看起来真的要处理什么。
“好的。”我话都没有说完那边已经挂了，也不知道他听到没有。
“小姐，请。”
许知家里居然换新司机了，我点点头坐上去，看到许知还在那边给我发信息。
“上次邀请你去看电影你怎么不来啊？”
哎？原来许知早就说过吗，可是一点印象没有。
“这是哪里啊？叔叔。”车窗很厚，外面的街景昏暗不清，实在是太陌生了。
“快到了，少爷说想给您一个惊喜。”
我一下子就脸红了，也不好意思再多问了。
这个私人住宅区同样很宽，我甚至一眼都看不到旁边的住户。上次见过那么豪的还是展心丞家，原来班长平时都那么低调吗？
我忐忑地跟随进去，因为害羞，感觉脸上还一直在发烫啊。
房间里灯开得不多，司机示意我自己进去就是了，随后退了出去。
我慢慢往前走，走廊安静得只能听见我自己的脚步声。
“许知？”怎么一个人都没有啊，这都不像惊喜像惊吓了。
“你真的来了？”展心丞出现在暗处，语气里带着愠怒和质问。
“你怎么在这？”
我慌乱拿出手机想报警，却发现根本没有信号。
“我说，你是他的狗吗？为什么他让你来你就来，我邀请你你不理我？说话。”
展心丞声音发颤，走向我的时候身上还带着一股浓烈恶心的血腥味。
“对不起，我之前真的不应该说你的名字，我喜欢的真的不是你啊。”我还试图软声哄他。
“凭什么说话不算话。”
他根本听不进任何东西，冲过来将我拖走。因为躁狂发作力气大得惊人，我感觉自己手腕都要被扭断了。
“好疼啊。”我尖叫，可是根本无济于事。
我被他带到一个极其恐怖的房间，不管是墙上还是地板上都沾满血迹和细碎的血块，许知被锁在中间，就像被掏空生剖的鱼。
他腰下空荡荡的，被展心丞用电锯砍断了。
“啊！救命……救命！”
我崩溃大哭，恐惧感让我没法站起来，倒在地上碰到许知干涸的血，控制不住地开始呕吐抽搐。
展心丞将我抱起来，毫不嫌弃地用手将我脸擦干净。
“我上次明明小小的警告过他一次了。”
展心丞将我丢到浴缸里，身上沾的血一下子在温水里浮开，腥味因为热气变得更加浓烈恶心。
“我不喜欢你这个衣服，你就想穿这个见他吗？你看，他为了活命还是骗你来了，你凭什么喜欢他不喜欢我。”
展心丞异常亢奋，话很多，但是字字句句语无伦次，内容又偏执可怕。
我被他摁在水里洗澡，濒死的窒息感让我不停求饶他放过我。
“你说你喜欢谁，说话。”
“我……我喜欢你。”我被迫说出他最想听到的，因为呛水剧烈地咳嗽，感觉肺都要出血了。
他给我换上了他早就准备好的衣服。
“我们，先约会。”展心丞平复下来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耳尖还泛红，一瞬间纯粹得就好像只是一只摇尾乞爱的小狗。
他将我带到负一层的电影房，我们两个的手都是冰凉的，他非要牵着我的手，十指相扣的感觉让我觉得黏腻又反胃，可是又不敢挣脱。
“然后接吻。”
我的头被他扳过来，展心丞吻技很生疏，我没有躲他，尝试了几次之后，他干脆把我压倒在沙发上索取。
我仰着脖子无助地哭，皮肤上被他留下了很多淤青痕迹。
“好看吗？”他让我站在镜子面前，衣衫凌乱，暧昧的红痕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显眼。
展心丞手臂上纵横深浅的疤痕骇人，因为我之前的反抗还重新迸裂流血了。
他像是炫耀一样给我看。“这样你就会在意我对吗？”
我痛苦地点头，可是又能怎么去选择呢？他根本就是个疯子。
他用颜料在画布上将我一笔一画描摹出来，他眼里还闪烁着幸福的泪光。
我在展心丞眼里就像独属于他的艺术品，不安也好，羞耻也好，他似乎永远没法共情他人。
……
“小姐，我们奉命来带您走，请配合一下。”
“求你们，放我走行不行。”我很久没有见到其他人了，就像看到希望一样。
“我是被他强行关在这里的，他还杀了人啊，他是疯子，你们能不能帮我报警。”
他们只是冷漠办事，将我带上展家的私人航班。看着窗外飞机慢慢升空，我已经绝望的知道这辈子都没法再回去了。
展心丞心情很好，低头亲吻我的手心。
他买下了一个岛，又请人在岛上布置了一场很华丽的婚礼。他没有邀请任何人，但我又好像一个看客一样。
明明身在其中，可是又怎么去真正承受他沉重偏执的爱呢，华丽的婚纱上缝着真正的珠宝，璀璨的钻戒其实和牢笼无二。
我麻木地与他携手走完全程。
“我爱你。”
“嗯。”我点点头，并没有开口说出誓言。
做了无数次，我已经分不清会不会过有几瞬间大脑试图忘记那些伤害。
“哈……哈啊……”展心丞的喘息声末微微上扬，轻轻扼住我的手腕慢慢将我带到顶点。
“我们在做什么？”他故意在我耳边问，热气弄得我痒痒的。
“爱。”我涣散着回应他。
“我也爱你。”
果然还是很记仇啊，我轻叹了一口气。
（完）
番外（心锁）
“妈妈……”年幼的展心丞拿着刚刚抓到的蝴蝶送给那个披头散发的女人。
蝴蝶被小孩子因为不懂控制力度地捏碎了翅膀，奄奄一息的扑棱着，恶心的黑绿色汁液沾在他手指上。
“滚开。”
女人不难烦地把他推倒，展心丞一下子撞碎了桌子上的水晶摆件，重重地倒在那些碎片上。
苍白瘦弱的手臂被割得鲜血淋漓，溢出的血痕像碎宝石一样一道一道缠绕着展心丞。
他呆滞地躺在地上，就像个诡异的瓷偶，苍白的肤色和鲜明的红色构造一种死寂消亡的美。
“哈哈哈哈哈哈……这样才好看。”女人怪异夸张地笑着，眼泪都出来了。
“夫人。”管家急匆匆将展心丞带走。
“妈妈，妈妈……”被拉走的孩子终于后知后觉地感到疼痛一样。
女人充耳不闻或许又本来就不甚在意。
“夫人的病越来越严重了，不能再让少爷留在她身边了。”管家低声向展父说。
“嗯。”展父深吸一口烟。
……
好困……展心丞昏昏欲睡，父亲为了让他开朗一点，非要他来学校上学。
“喂，你那个治神经.病的药是不是很贵啊？”王劲猥琐地挑眉，用力拍了拍展心丞的桌子。
展心丞不悦地抬头，撇了他一眼又想趴下。
“妈的，起来。”王劲踢了他凳子腿。
王劲在我们学校并不算家境非常好的，算是一个暴发户，特爱出风头，久了也聚拢了一部分愿意跟随他的小弟，拉帮结派去欺负没什么朋友的学生。
他好歹也算识货，看中了展心丞戴的手表，之前小道消息听说过这一款限量，还没有上架出售展心丞居然已经有了。
“你、你再这样我就告诉老师了。”虽然很怕他报复，我还是看不下去他这样霸凌同学。
“关你屁事？”王劲见到是我一个女的在骂他，反倒是更加得意嚣张了。
“这是第二次。”展心丞慢慢站起身，然后转身狠拿去凳子往王劲太阳穴砸。
王劲一个五大三粗的肌肉男也扛不住这样一下爆头，摇摇晃晃向后退了两步倒在地上。
展心丞还不打算放过他，又狠砸了他几下。
我们在场的人都吓坏了，看到王劲一边吐白沫一边抽搐，口鼻不停冒着血泡，赶紧上去拦着展心丞。
展心丞冷漠地垂眼看着手中的血迹，就好像不明白它们为什么存在一样。
我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有些担心他会不会惹到事。展心丞抬头看我，刚好与我对视，苍白的面色一下子莫名其妙泛红了。
……
“只要你开心，爸爸都会帮你解决好一切的知道吗？”
展父只是托人去处理了王劲的事情，他自然不会在意别人家儿子死活，不过展心丞比之前更愿意待在学校了，他很欣慰。
“心丞，在学校是不是交到新朋友了？”
展心丞摇摇头。
“我，有一个喜欢的女生，但是她会不会不喜欢我呢？”展心丞一下子又陷入崩溃，说到一半手又开始发抖。
见到自己儿子变成这样，展父愧疚不堪。为了弥补展心丞，他永远都是任由他性子包庇与放任，展心丞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要什么就要什么。
因为展心丞的母亲是被展父强娶回来的，不爱他，甚至同样也厌恶他们的儿子。自从她疯了之后，展父也只能将她接到另一个住处关起来养病。
“你可以先问问她，或许她也喜欢你。”
展父倒是对自己儿子长相很满意，像他漂亮的母亲一样，这个年纪的小女生，应该还不会顾及那么多，实在是不行他也会出手帮儿子处理好的。
不过展心丞没有勇气去问女生。
直到那天亲口听她说喜欢自己。
真的吗？只要她也喜欢我，就可以了，她已经说了喜欢我。展心丞面色绯红，开始胡言乱语地在心中和自己嘀咕。
反正她说过了不是吗，展心丞幸福地想着。迫不及待回家告诉父亲这个好消息。
她一定是真的喜欢我，她也看到了我身上的伤口，是不是很漂亮呢？
她好像很在意这个啊，好想在她面前用刀片在手臂上刻下她的名字，让她望向我，永远不要移开目光。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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