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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做了30年的“扶兄狂魔”,直到爷爷去世这一晚,我才知道真相

作者:历史安利官

本内容为短篇虚构小说,请理性观看,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我叫王月,我的新房买到老家附近的市区,父母很喜欢在村里生活怎么也不愿意搬来和我住。

父亲今年50岁了,他是家里最小的儿子,上头还有一个哥哥和两个姐姐,可他的待遇却是最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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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出生的那一天,外边正下着倾盆大雨,奶奶为此受了大罪。当时,她躺在床上痛苦的呻吟,可父亲怎么也不愿意出来,爷爷在旁边都急哭了。眼看奶奶面色惨白,叫声越来越低,羊水也快流尽了。

爷爷急忙跑到柴火房推出两轮木板车,将奶奶小心翼翼挪抱到上边,一路颠颠簸簸地到了卫生所。爷爷一进大门就疯狂大喊:“救命!大夫,快救救她!”一波医护人员立刻涌过来帮忙,爷爷顶着湿漉漉的衣服在门口走来走去,每一秒都像坐在炭火上,心焦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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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整整6个小时,奶奶才满脸疲惫地被推出来,爷爷看都不看父亲一眼,只顾着蹲在奶奶小床边凝视着她。奶奶让爷爷去看看父亲,爷爷却说要将父亲送人,后来在奶奶的反对下没有成行。

自此之后,父亲的“苦难”生活开始了,他成了整个家庭的“奴隶”。

爷爷平时对他是不闻不问,奶奶虽然给吃给穿但态度很冷淡,大伯则是对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甚至两个姐姐都把自己的衣服丢给他洗。可是父亲性格敦厚老实,他知道自己的存在让奶奶差点失去生命,他在家里都是心甘情愿地奉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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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虽然不喜欢父亲,但很重视他的学习成绩,在父亲高考结束专门拿了一捆钱给他。父亲看着爷爷微驼的背影,内心有股酸酸涩涩的情绪蔓延开来,他知道爷爷的意思是能考上大学那就去读。

父亲那一夜没有睡,他怀抱这款钱币,手指慢慢抚摸过每一个角落,心里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找个好工作,挣大钱,养好全家。

抱着这个信念,父亲的学业十分顺利也成功毕业了,很快就找到了一份很体面的工作。在没有成婚前,他挣得每一笔工资都只留下房租水电费生活费,剩下的都转回老家。他一套衣服可以连续穿很多年都不换,后来有了母亲,他的生活才向正常人靠拢。

但是父亲对爷爷奶奶异常包容,几乎是有求必应,母亲也为此深受困扰。父亲对母亲也觉得很愧疚,就把自己害得奶奶差点难产去世,和爷爷拿出所有存款的钱,给自己上大学的事情告知她。可没想到,父亲这一举动,竟让母亲也成了一个对爷爷奶奶百求百应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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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奶奶中风离世后,父亲在爷爷的要求下成了一个“扶兄狂魔”,母亲也在这时有了我。大伯身体非常弱,在父亲提供的高彩礼之下等到40岁才娶到大伯母,也是从这时起,我家的生活陷入更困难的境地。

大伯的医药费很贵,每次都得来父亲所在的省城大医院治疗,来这儿所需要的医药费、住宿费和伙食费通通由父亲提供。其实单是凭父亲的工资是不够的,母亲也不忍心父亲整天长吁短叹,只好也拿出自己的嫁妆钱出来给大伯看病。

可是大伯的病不是一两个手术就可以一次性搞定的,是需要慢慢养,大伯母也没工作,相当于父亲和母亲养着他们两口子。爷爷每天去厂里当看门的,每个月勉强能养得起自己,他也从来不会为了自己的事情朝父亲开口。

这就导致我上学每次的学费,都得母亲跑娘家去找外婆舅舅借。一次两次还好,次数一多,母亲也被吃了闭门羹,回来整整哭了一晚上。父亲也皱紧眉头不停道歉,他那晚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燕子,都是我的错,要是你不嫁给我,你会轻松很多。”可没想到母亲的情绪更加激动,她一个不小心脱口而出:“都是你大哥的错,你是他爹吗?要养他一辈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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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一下子涨红了脸,他开口想说些什么,沉默了很久,最终还是没说出口。母亲也不舍得父亲被逼到这个境地,只是说了一句话:“我不会再为你生第二个孩子,这个姑娘就是你最后的种了,你必须保证她有上大学的钱!”

父亲望着我房间的方向,郑重地点点头,应了一声:“这是我应该准备的,早点睡吧!”

过了半年,大伯母有了身孕,需求就更多了。她背着爷爷走到小商店打电话给父亲,语气激动道:“阿生啊,你大哥有后了,我肚子里已经三个月了,但是感觉没什么营养,你看你那边啥时候有空买一些孕妇补品回来。还有我这衣服也穿不下了,你也知道你大哥这身体只能每天扫扫地,其他的也做不了,嫂子也是没法子了……”

父亲握着电话迟迟没挂,他不知道这样的日子啥时候是个头,是不是他要养着他大哥一家子直到死去为止。可是工资除了医药费,实在没办法再挤出来没营养品和衣服费用,他只好在夜里又找了一份兼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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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份兼职是要骑车到省城旁边的一个小乡村看鱼塘,从晚上八点看到早上六点,整个人就窝在鱼塘边的一个小茅草屋。主要任务就是防止其他人搞破坏或者偷鱼,父亲就这样坚持了整整10年,整个人比同龄人老了有20岁。

母亲每次看到他眼角都会浮出泪珠,又不着痕迹的擦掉,我则是知道家里经济不行,只能拼命读书。母亲为了减轻父亲的负担,也去承包了一批火柴盒回来糊,每次都得等到凌晨两三点才能安心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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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小就知道,我们一家都要养着大伯一家,但是背后具体什么原因还不是很清楚。很快大伯的孩子出生了,我家的伙食很快就变得更差了,排骨以前一个月好歹有一次,现在得三个月才能吃一次。

说句实话,我很讨厌大伯、大伯娘还有他们的孩子,觉得父母没有能力养孩子为什么要生下来?该不会以后这个孩子的学费、生活费、成亲的费用都得我家来出?我感觉我未来的生活也是没什么指望的,除非我愿意脱离我父亲这一脉,直接带着母亲远走高飞。

但事实证明我这个想法太天真,有一次大伯娘打电话来要孩子的学费,父母难得在饭桌上吵了一架。父亲愁眉苦脸道:“我也是没有办法,让你跟着我受苦了……”母亲满脸泪痕地大喊:“你为什么这么傻啊?为什么?”

我心下十分不耐烦,直接说了一句:“干脆我们全家搬走吧,这样就不会被连累了,我还能每个月吃一次排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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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能想到,我话音刚落,父亲抽出门后面的扫帚朝我的头挥来,面目狰狞地大吼道:“你这么会有这么大逆不道的想法!你还是我王春生的孩子吗?我竟然能生出你这样一个不孝的女儿?你怎么不去死……”

母亲大吃一惊,立刻扭身起来拦着父亲,口中大叫:“王春生,你是不是疯了,你竟然打女儿!你有病吧你!我为你家做牛做马这么多年,我女儿受了这么多年苦,只是想吃排骨有什么错?她一个小人家有什么错?你竟然为了那个病秧子打她!你对得起我吗?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我从未见过如此彪悍的母亲,印象中的母亲总是对父亲言听计从,很像古时候“以夫为天”的女性。没想到她也会有爆发的一天,我也停下哀嚎,快速躲在母亲身后。

我看着父亲不依不饶的架势,拽着母亲的衣摆的一角,大喊:“你要供养你那一家子的吸血虫大哥,为什么要拖我妈下水?你自己没本事供养,就窝里横,对着妻子女儿发脾气,算什么好汉?你要有种就别听爷爷的话,别把那一家吸血虫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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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屋外传来敲门声,我们一家三口面面相觑,难道是吵闹声太大,有人上门投诉来了?

母亲给我使了一个眼色,我急忙跑过去开门,只见爷爷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我瞬间极其心虚,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心虚,可能是我们一大家子供养大伯一家都成习惯了。现在说不供养,就显得是我们没良心一样,这个世界上老实人总是吃亏的。

爷爷拎着一个外面沾满泥土的大口袋,重重地放在门口边,坐在椅子上,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了一句:“春生啊!我知道你难,我也知道我这个决定让你一家都受苦受累,但总不能让你大哥饿死啊。你能不能再帮帮他,孩子大一点之后,我就分家,让你全家都自由……”

母亲脸色有些灰暗,但只是拉着我进了里屋,她端正地坐在床上,目光似乎要透过门看着父亲和爷爷。那一刻,我竟从她的眼神中看出了“后悔”和“厌恶”,也许她嫁给别人会有另外不同的人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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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催人老,时光也从来不会为任何人停留,我很快就大学毕业了,大伯家的孩子也已经读初中了。对他以及他们一家,我依然是讨厌的,我连一件新衣服都无法拥有,都是因为他们一家。可是我长大了也学会情绪控制了,只能尽量避开他们。

父亲有时候让我跑腿去大伯家送东西,我总会以各种各样的借口去推掉,久而久之他也明白我的态度。他心里知道,等他走后,我和母亲是不可能再管大伯一家的。甚至,我们娘俩有可能直接背井离乡,到别的地方去生活,但是他没有办法。

爷爷也没有再踏入我家一步,他也知道自己在我们家是不受欢迎的,他是亏欠我们一家的。甚至过年的时候,都是我和母亲两人一起吃年夜饭,因为我的“扶兄狂魔”父亲得回去帮他大哥做卫生和做年夜饭。

的确,我和母亲越发厌烦父亲的大哥了。真的想不到一个大男人有手有脚的,竟然还要带着自己的妻子儿子寄生在我们家,死气白咧的。平时看他能走能跑的,想不出来他到底是哪里有病的,问母亲也是一问三不知。

父亲做了30年的“扶兄狂魔”,直到爷爷去世这一晚,我才知道真相

我原以为父亲会一直无条件扶持着他的好大哥,谁知这一天发生的事,让我知道了一个迟到了30年的真相。

爷爷突发心脏病猝死,听到这个消息,我立刻转了好几趟车回了大伯家。在灵棚中,我和母亲才见到了十几年没见过的大伯和大伯娘,总之他们脸色红润,看上去生活得很不错。只是今天是爷爷的丧事,我也不打算去惹是生非,只能全程冷淡以对。

大伯娘全程看了我很多眼,大伯倒是一直很抱歉的态度,至于他们的儿子就是沉默寡言的样子。父亲大概是有事最后才到,谁知他刚跪在爷爷的棺材前,一个隔房的白须爷爷就拉着他进了里屋。大伯随后也推门而入,我和母亲对视了一眼,母亲去帮大伯娘待客,我则是偷偷跑去听墙角。

父亲做了30年的“扶兄狂魔”,直到爷爷去世这一晚,我才知道真相

“阿生啊,这30多年,你真的是辛苦了!你先别说话,等我说完你爸说的话,你再说。总之,以后你大哥阿树不需要你再养着了,他自己儿子都那么多岁了,哪怕不读书也能养家了。没道理再让你供养,这些年你的妻子和女儿也是受大苦了,再大的恩情也该在这时候结束了。阿树,你自己也在场,你认不认同你爸的说法?以后你和阿生,各过各的,你不能再占人家的便宜了,做人有脸有气。”

“嗯,大爷爷,我知道的,我身体也好很多,以后不会再麻烦阿生。还有阿生,那一年我从河里捞出你,是心甘情愿的,你已经做得够多了。”

“好,我听爸的!”

我在门外呆若木鸡,发现大伯的儿子竟然愣愣地站在我身后,他红着眼眶看了我一眼,低声说了句:“对不起!”我沉默地走回母亲的身边,将事情告诉她,这一刻,我感到我们一家子真的自由了。

但是,恩情,真的就这样报完了吗?我只知道,以后如果父亲要帮忙,我和母亲再也不会有情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