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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间故事:少女半夜敲开书生房门,书生要她自重,少女:来不及了

作者:水冠三军

张书桓和李骞是同乡好友,两人 同殿称臣,是非常要好的朋友,只是张书桓性格刻板,宁折不弯,得罪了很多同僚,李骞圆滑世故,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在京师混的风生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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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些年,李骞家里十分困窘,而张书桓的父亲是当地小有名气的地主,虽然称不上大富大贵,但也远远超过一般的小康之家了。

李骞的父亲是张家的长工,有一次外出放牛的时候,遇到了山雨,李父不小心被泥水裹挟着冲下了山崖摔死了,张父心地仁厚,对这件事感到十分愧疚,就将李骞接到了自己家中,陪伴张书桓读书,两人年纪相仿,又是自小的玩伴,所以十分要好。

后来两人一起考中了进士,到了京师做官,身在异乡为异客,又没有什么亲朋好友在这里,所以两人走动就更加频繁,几乎好的如同一家。

后来,张书桓娶妻,生了个儿子,取名叫做张昱,李骞也娶了个妻子,生了个女儿,取名叫做李玥,两家一商量,就给两个孩子定下了娃娃亲,张书桓托人买了一块儿翡翠,雕刻成两块儿玉佩,凤形的留给了自家儿子,龙形的送给了李玥,当做是定亲的信物。

后来,张书桓因为得罪的权贵太多,被排挤到岭南一带任职,分别的时候,李骞带着一家老小来给他送行,张书桓流着泪说道:“岭南苦寒之地,我这一去,恐怕今生再难与你相见了。”

李骞也动了真情,劝道:“你不要这么悲观,我会帮你在这里运作,争取早日将你调任回来,到时候你我兄弟再把酒言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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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书桓摇了摇头,说道:“弱小的人拥有了超过自己能力范围的力量,就会成为别人所利用的工具,我们两个朝中无人,官做到这一步已经是极限了,再想进一步就有覆灭之虞了。”

李骞却并不这么认为,说道:“张兄难道没有听过‘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吗?’,我相信事在人为,早晚有一天,我要站在他们所有的人头上,让别人不敢小觑我们。”

张书桓知道两人理念不同,也就不再执着于这件事,只是把自己的儿子叫到身边,说道:“我这一生并没有什么遗憾,如果有个万一,只希望李兄念着往日的情分,不要让我的儿子流落街头。”

李骞佯怒,说道:“张兄说的这是什么话,你我情同手足,昱儿又是我的女婿,只要我在一天,自然不会让他受苦,待他成年之后,你尽管让他持着玉佩来提亲。”

分别之后,张书桓带着家眷前往岭南去了,最初的时候,两人通信还非常频繁,可张书桓的政敌并不准备放过他,在皇帝面前屡进谗言,李骞有心帮好友争辩,却被人联合打压了几次,迫于压力,只能断绝了与张书桓的书信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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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张书桓被一贬再贬,忧闷成疾,没过几年就病逝了,在他死后之后,妻子也跟着离世了,只剩张昱孤苦伶仃,将父母安葬之后,将所有的房产变卖,在父母坟前结庐而居,虽然清苦,但每日苦读圣贤书,倒也自得其乐。

转眼三年过去,张昱已经二十岁了,为父母守丧结束,也到了要进京赶考的时候了,他心中思忖:“我如今也到了成家立业的时候了,昔日父亲为了我定下了娃娃亲,现在正好要进京赶考,不如顺便去把这门亲事定下来,也算是有了依靠了。”

想到这里,张昱用力捏了捏凤形玉佩,打定了主意就不再迟疑,他到父母坟前磕头祷告:“父亲母亲,不肖孩儿准备进京赶考,完成父母的遗命,迎娶李玥为妻,为我张家开枝散叶,望父亲母亲在天之灵保佑我此行顺利,光耀门楣。”

做完这一切,张昱就带上所有的家当出发了,一路风尘仆仆,来到了京城,多方打听才找到李骞的住处,他这些年苦心经营,早就当上了五品员外郎,远非落魄的张家可比。

张昱带着玉佩求见,李骞将他接进了家中,命人做好饭菜,张昱饥肠辘辘,不顾形象的大吃起来,李骞眼中闪过一丝嫌恶,但又被他很好的掩藏了起来,问道:“贤侄慢些吃,我与令尊多年未有联系,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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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昱闻言不禁悲从中来,放下碗筷说道:“我父亲母亲都因病去世了,家里只剩我一个人了。”

李骞叹了口气:“唉,世事无常,当初张兄走的时候跟我说,此生或许不会再有见面的时候了,没想到一语成谶,真叫我兄弟二人无法相见。”说罢眼眶竟有些微红。

张昱见他这副模样,想着自己这位世交叔叔毕竟还念得旧情,悬着的心也放下了不少,李骞接着问道:“贤侄,你这次来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吗?只要你有需要,我绝不会推辞。”

张昱赶紧说道:“侄儿不才,也想参加这次科考,这次来还有一件事,就是想完成与玥儿妹妹的亲事,请您成全。”

“哦。”李骞捻了捻胡须,接着说道:“这事儿是我与你父亲定下的,原本不该推辞,可如今你即将参加考试,不该为这件事分心,而且我毕竟不是寻常百姓,嫁女儿也要有个名目,你要是你能考中进士,我就做主为你们完婚,现在还是在我府中暂且住下,安心备考吧。”

张昱鞠了一躬,说道:“叔父教训的是,我原本也是这样打算的,全凭您的安排。”

李骞挥手叫来管家,带着张昱收拾了一间客房住下了,到了晚上,李玥听说自己未来的夫婿来提亲了,心头不禁有些小鹿乱撞,想要看一眼自己这未来夫婿到底是美是丑,文采如何,于是就支开了丫鬟,想要去父亲那里偷偷瞄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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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的李骞正在屋内焦急的来回踱步,旁边站着的心腹管家问道:“老爷,您是不是为了今天来的姑爷的事儿感到烦恼。”

“什么姑爷!”李骞眼睛一瞪,发火道:“不过是一个破落户,也想沾老爷我的光,要不是我念着他父亲的旧情,早就把他赶出去了。”

末了又说道:“只是这件事太麻烦了,我毕竟跟他父亲定下了娃娃亲,还有信物为证,要是直接拒绝了他,怕他到处胡说,败坏了老爷我的名声,可要是答应了他,难免会有他爹的政敌借此攻讦我,况且我早就为玥儿找到了一个好亲事,要是能成,老爷我的仕途还能再进一步,怎么才能把这个绊脚石给除掉呢?”

管家眼睛一转,上前说道:“老爷别担心,我有一计,可保老爷没有后顾之忧。”

李骞扭头看了他一眼,喝道:“有话快说,还等着老爷我问你吗?”

管家一脸的谄媚,说道:“老爷,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干脆……”说到这里,管家比了个手刀,然后接着说道:“我们对外就说这位公子得了急症暴毙而亡,神不知鬼不觉,还不会影响到老爷。”

管家说到这里停了下来,李骞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说道:“我困了,现在要去休息,府里的事你安排好,不要偷懒。”说完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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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这一切却正好被前来窥夫的李玥看在眼里,她又急又气,万万没想到平日里最敬仰的父亲竟然是这样的人,为了避免发生这样的惨案,她赶紧偷偷跑到张昱的住处,笃笃笃的敲起了门。

张昱正在读书,听到敲门声随口问了一句:“谁呀?”

李玥焦急的说道:“张公子,我是你的未婚妻李玥,你快开门,我有及时跟你说。”

张昱有些不快,冷声说道:“李小姐,男女授受不亲,我们虽然有婚约在身,但毕竟还没有完婚,这三更半夜的,恐有瓜田李下之嫌,你还是离开吧。”

李玥急了,说道:“你真是个呆子,还真把我当成不知自重的女子了,我有生死攸关的大事跟你说,快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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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昱闻言不敢再怠慢,起身将门打开,李玥冲了进来,反手将门关紧,张昱脱口说道:“李小姐还请自重……”

话没说完就被李玥打断了:“不要耽误时间了,你现在赶紧收拾东西离开这里,再晚就来不及了。”

张昱闻言有些不明所以,还以为李玥嫌弃他,不愿意与他成婚,所以才半夜来赶他走,于是沉下脸来说道:“李小姐不必如此,若是真的看不上在下,我走就是了,何必要这样羞辱我。”

李玥知道他误会了,只好耐着性子跟他解释了原委,张昱听完长叹一口:“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难道我真的要死在这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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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玥又生气又着急,还感觉有些好笑,说道:“你要是还这么自怨自艾,就真的要死在这里了。我现在送你出门,你出去以后有多远跑多远,千万不要被抓到,这次科考也别参加了。”

张昱还要多说什么,李玥探出头见四下无人,就不由分辨的拉着他往外跑,从花园处让张昱踩着自己翻上墙去,张昱感动不已,说道:“李小姐,你的恩德,在下没齿难忘,如果我侥幸不死,一定会报答你的恩情。”

李玥涩声说道:“说什么报答不报答,本就是我父亲要害你,我与你已经定下了婚约,就算没有进门,也认定了是张家的媳妇儿,你放心,我虽然不是什么贞洁烈女,但也绝不会改嫁别人。”

李玥说罢,又拔下头上的银簪首饰,扔给张昱,说道:“这些东西就当是资助你读书的,你一定要努力读书,我等你来娶我!”

李玥送走了张昱,管家自然就扑了个空,李玥也不隐瞒,将放走张昱的事情坦然告诉了父亲,气得李骞怒骂:“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好,你要是嫁了那个穷小子,后半辈子有你受的。”

李玥回道:“所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您已经为我定了亲事,我如果不从,那就是不孝,我既然与张昱有婚约在身,就是张家的媳妇儿,如果看着自己的丈夫被害,那就是不义,孩儿虽然不是贞洁烈女,但也绝不愿做这不仁不义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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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李骞被女儿呛的说不出话来,转身对管家说道:“把她给我关起来,我倒要看看,这个家到底是谁做主。”

李玥被李骞禁足在家里,张昱却连夜跑出了京城,将李玥送他的首饰变卖,随便找了一处地方租下一间草屋发奋读书,静静等待下次科考的机会。

过了几个月,李骞因为参加权贵的内斗,被当做弃子流放,平日里与他关系要好的官员都不敢为他求情,李骞被发配到甘肃一带,由于政敌的不断打压,家产也被抄没了,遇上这年的瘟疫爆发,夫妻俩全都染上了重病,无法医治。

临终前,李骞将女儿叫到身边嘱咐道:“从前是父亲错了,朝中无人,做官不过是仁人利用的棋子,我死以后,你要好好活着,你对张昱有恩,可以去找他寻求庇护。”

李骞夫妻死后,李玥本想跟着一起死了算了,但不忍心父母曝尸荒野,又没钱安葬他们,只好卖身葬父。

当地有个姓赵的小财主,极其好色,但妻子善妒,管的很严,身边连个漂亮的丫鬟都没有,偶然听说李玥卖身葬父,心里十分痒痒,就花钱将她买了下来。

带回家的时候,才想起母老虎的凶悍,想了半天,先去跟夫人商议,说给她买了个丫鬟侍奉,好说歹说才得到首肯,但李玥刚一进门,夫人见到她花容月貌,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先将丈夫打了一顿:“好你个老不修,找这么个漂亮女人回来,你那点儿花花肠子难道还想骗过老娘吗?”

李玥在一旁不知所措,母老虎扭头看见她楚楚可怜的站在那里,更是火冒三丈,抄起棍子就打向了她,骂道:“小妮子还不滚,难道想做大太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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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玥被乱棍打了出去,披头散发,委屈的大哭了一场,心想着不如一死了之,正好被路过的尼姑救了下来,带了庵里照顾。

李玥请求削发为尼,老尼姑却并不同意,说道:“我看你不是久落风尘的人,庵里尚且有粗茶淡饭可以填饱肚子,等到时机到来,你自然就会离开的。”

李玥只好盘起头发,穿上尼姑的衣服修行,这样住了一段时间,李玥逐渐被城里一些浪荡的公子哥看上了,几次三番来骚扰,甚至有几次差点就得手了,老尼姑拼死想护,又叫来村民帮忙,才让李玥脱离虎口。

只是那些公子哥们隔三差五就要来骚扰,逼得李玥寻死觅活,苦不堪言,老尼姑又去求助官府张贴了告示,这些人才有所收敛。

又过了两年,这天狂风肆虐,乌云密布,天阴沉沉的,老尼姑见到李玥之后惊呼:“我看你脸上浊气尽消,应该很快就要脱离苦海了。”

到了中午的时候,突然下起了暴雨,门外有人用力敲门,李玥开门一看,看到一顶轿子,后面还跟了很多人,李玥惊奇的问他们有什么事,有人回道:“司理大人上任途中路过此地,想要避避雨。”

李玥赶紧打开门让他们进来,轿子里的人听到李玥的声音急忙打开轿帘,四目相对的时候,两人都愣住了,原来这所谓的司理大人正是张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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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相拥在一起,彼此诉说着自己经历,分别以后,张昱发奋苦读,后来竟中了榜眼,做官后连连升迁,今日正是要去赴任,被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逼得不得不到这里躲避。

两人都感叹缘分的奇妙,李玥叹道:“现在你我二人可真是有天壤之别了。”

张昱拉住她的手,柔声说道:“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没有你就没有我的今天,我妻子的位置一直给你留着,难道你想撕毁跟我的婚约吗?”

张昱叫来老尼姑,给了她五百两银子答谢,然后就带着李玥离开了,后来张昱官至侍郎,李玥为他生下了一儿一女,都十分聪慧善良,这是后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