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集
金孝珠的姨正在喝大麦茶,我给出报价,她差点被呛到,睁大眼睛,不可思议地问,多少钱一台?我笑着重复,原价五千中国元,您是孝珠的姨,三千一台卖给您。如果您想买更贵的,我店里也有六七千一台的空调,孝珠对店里空调价格比我更了解,您也可以找她。
金孝珠的姨尴尬笑道,我就随口问问,买不买还要问儿子的意见,如果决定买,我会跟孝珠说。我笑着道,没问题,买的话找孝珠和我都行。我口头这样说,心中断定她买不起。别说一台空调三千她舍不得买,就算一千她都不一定舍得买。
金世浩沉默了一会儿,见我财大气粗,知道我故意炫富。心高气傲地他,眼里掠过一丝不屑。金叔和他儿子不一样,见我开口闭口几十万中国元,他被惊得一愣一愣的。不止金叔被惊住了,其他客人都被惊住了。不说几十万中国元,他们大部分人一辈子都挣不到十万中国元。
我原本很低调,但在他们面前不能太低调。越是低调,他们越是加瞧不人。金叔嘿嘿一笑,跟金孝珠的父亲道,金大,我早就说过小胡很了不起,他和孝珠处对象时间也不长,这么快就买了高档公寓。咱们罗先年轻人谁买得起?不说年轻人买不起,就是咱们这些老家伙,拿出全部家当,也不一定能凑出买房的零头。
金叔虽然喜欢占小便宜,也喜欢吹嘘儿子,但这句话很实在,没人反驳。见没人说话,金叔笑着拿起桌上我买来的礼物道,都说你们中国人有钱,看看你给未来的岳父都买了哪些礼物?
金叔先是拿出两瓶高丽人参酒,端详了一会儿道,这是好酒,等会咱就喝这酒。接着又拿出两条727香烟,惊讶地道,这么名贵的烟,花了不少钱吧?我笑了笑,没有说话。最后金叔又从礼品袋摸出一根人参和一沓中国元。
金叔看了一眼野人参和中国元,羡慕得不得了。我送金孝珠父亲的礼物虽然算不上多贵重,但和在座的客人相比,无疑是独一档。他们送的礼物加起来,价值可能都没两条727香烟高,也难怪金叔会羡慕。
金世浩有点看不下去,提醒金叔,阿爸,这是金伯伯的生日礼物,您就不要动了。金叔尴尬地把礼品又放了回去,笑着跟我道,小胡,我的生日还有半年时间就到了,到时候你不用送这么多礼物,只需要送一瓶人参酒,一条727香烟就够了。
我一边答应,一边意味深长地盯着金世浩笑。金世浩脸都灰了,显然被他爸向我讨要生日礼物的行为搞得很尴尬。如果有个地洞,他肯定会钻进去。奈何金叔是他爸,在外人眼中,他又是个孝顺的孩子,不可能冲自己的老子发火。
见我盯着他,金世浩话锋一转,严肃地道,年轻人不能只想着赚了多少钱,贪图享乐。要有奉献精神,不求回报为国家做贡献。金世浩说完,我带头鼓掌道,世浩兄弟说得很有道理。作为年轻人,就应该为国家做贡献,为国家经济的发展努力。
我虽然不是罗先人,但一直心系罗先的发展,这两天正在和罗先地方人民委员会的张书记谈合作,合作金额达到一百万美金。能不能赚钱我觉得无所谓,我只想为罗先的发展贡献自己的力量。
如果说刚才我话五十万中国元买房把他们震惊到了,现在我搬出一百万美金的合作项目,直接让他们石化了,一百万美金他们是个天文数字。虽然和张书记达成合作希望渺茫,但我还是忍不住抬出这个项目装了一把。
金孝珠的父亲知道我娶金孝珠要花很多钱,我还承诺几年之内攒够娶金孝珠的钱。见我到罗先才一年,就开始谈百万美金的项目,非常欣慰,笑着冲我点点头,算是对我刚才发言的赞同。
金世浩的表情依旧不屑,他本来想绕开金钱这个话题,但我三句话不离钱,故意恶心他。开始在场的客人对我很冷淡,但我装了一把后,对我的态度有了微妙的变化。虽然在他们眼中,我是个离经叛道的商人。但这个离经叛道的商人真有钱,张口闭口都是几十上百万的生意,超出了他们的认知范畴。
他们也很乐意和这种离经叛道的商人攀上关系,毕竟谁家都可能遇到困难,谁都不会和金钱过不去。和我搞好关系,将来真遇到困难,向我借点钱那不是小菜一碟吗?当然了,这都是我对他们的揣测,他们是不是这么想的,我就不知道了。
刚才在他们面前装,感觉非常爽。如果只是装,没有实际行动,别人也不一定看得起。我趁热打铁,站起来,跟在场的前辈鞠了一躬,笑着道,今天在场的前辈我有的见过,有的第一次见面。也没来得及给大家准备礼物,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说完我给在场的前辈每人发了一百的现金。有两名前辈象征性地推辞了一番,但最后欣然接受了,笑得嘴都合不拢。其他人脸上无不露出皆大欢喜的笑容,纷纷赞扬我是个懂礼貌,孝顺长辈的好孩子。又跟金孝珠的父亲说,他找了个好女婿,将来有福了。
几百块钱对我来说不值一提,但对他们来说不是小钱,可能是十天半月的生活费。我心里美滋滋的,几百块能收买这些长辈,我觉得非常划算。俗话说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这些人收了我的钱,今后就算不说我的好话,但应该不会说坏话了。
在场的客人,除了金世浩和金孝珠我没给钱,其他人都给了。金孝珠的母亲在厨房做饭,我都进去塞了一百给她。对我这种撒钱的行为,金世浩嗤之以鼻,但他不好说什么。毕竟他爸收了我的钱,高兴得快上天了。
我们聊了一会儿,金世浩的手机响了。他从裤兜掏出一部翻盖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急忙跑到过道上接电话。大家诧异地看着他,他在电话里聊了几句,就挂断电话,匆匆进屋了。金叔看着金世浩道,谁打的电话?
金世浩开口,部队领导打来电话,临时通知有紧急任务,让我一个半小时内赶回部队。金孝珠的父亲道,部队里的事要紧,我让小胡送你回部队。金世浩尴尬地道,金伯伯不好意思,今晚不能陪您过生日了。
金孝珠的父亲道,生日是小事,部队里的事是大事。领导通知你一个半小时归队,你一定要按时归队,作为人民军要服从上级命令。胡伟,你开车过来的吧?
我点点头道,是的。金孝珠的父亲道,你和孝珠送世浩一趟吧,我们等你们回来吃晚饭。虽然我讨厌金世浩,但金孝珠的父亲既然开口了,我也不好意思拒绝。我站起身,看了金世浩一眼道,走吧。
金世浩小声说了一句谢谢,匆匆和我们下了楼。我刚上面包车主驾驶,就发现金世浩上了副驾驶。这小子小心思不少,故意霸占副驾驶,金孝珠只能坐后排。
我启动面包车,冷冷地问,你的部队在哪个方向?金世浩指着前方道,你只管加油往前开,我给你指路。我一脚油门踩到底,面包车往前冲了出去。不过毕竟是小排量的面包车,百米加速得十多秒,没有丝毫推背感。
在金世浩的指引下,我们很快驶离罗先市区。此时天已经黑了,罗先郊区的路况很差,我自觉地降低车速。我好奇地问道,领导这么着急召集你们归队,部队里有什么事吗?金世浩一脸严肃地道,不该你知道的事,你最好不要问。
我本来也是无聊随口一问,他们部队发生什么本来不关我屁事。但这小子的语气和态度让我非常不爽,气得我想把他仍在路边,自个儿跑步回部队。金孝珠给他解围,部队里的事都是机密,你就不要打听了。我哦了一声,专心开车,不再搭理他。
前往部队的路我有些熟悉,去年冬天,我和老马被大飞手下追杀。被胖军官救下,带我和老马回部队,走的也是这条路。我已猜到金世浩和胖军官可能在一个部队,因为这周边只有这么一个军营。但我也没多问,因为这和我没有关系。
半个多小时后,前方出现大量灯光。有持枪的士兵端着枪让我们靠边停车,我乖乖停车。金世浩跟士兵亮明身份,对方跟他行了个军礼。交流几句,得知封路了,我们的车辆无法通行。这里离军营还有一段距离,金世浩只能跑回部队。
金世浩刚要下车,一辆军用吉普车停在了我们旁边。两名军人从车上走了下来,士兵纷纷上前行军礼。其中一名军官往前走了几步,我认出是胖军官。金世浩匆忙下车,一路小跑到胖军官面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个军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