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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国外交家晏婴, 生活简朴为人刚直,是历史上著名的贤相之一

作者:绪青时至
齐国外交家晏婴, 生活简朴为人刚直,是历史上著名的贤相之一

«——【·前言·】——»

晏婴做卿时,已近灵公末年。齐灵公昏庸怪僻,常做些出格的事。有一阵子,他喜欢让宫中的妇女都女扮男装,但又禁止宫外的女子模仿。

如发现违命者,就命人撕下她的衣服,扯断她的衣带。可是上行下效,受宫里的影响,宫外女子仍竞相着男装。

不论灵公怎样三令五申,全无效用。一天,晏婴来朝,灵公便向他说起了这事,问晏婴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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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婴说允许宫里的女子着男装,但又禁止宫外的女子模仿,这本来就表里不一,好像挂羊头卖狗肉一样。

如果您能禁止宫里的女子着男装,那么宫外的妇女自然就没有人再穿男装了。灵公觉得有理,于是照办,果然不到一个月就改变了这种风气。

一、辅佐灵公,革除弊政

灵公在位时,曾两次出兵侵略鲁国,鲁国君主向当时的盟主晋国告状。周灵王十七年十月,晋国率诸侯军队来攻齐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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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公起兵在平阴抵抗。齐军出师不利,伤亡很多。晋国又派范宣子到处放风说,鲁国和莒国还要各派1000辆战车来攻打齐国。

灵公闻讯,异常恐慌,想率军逃跑。晏婴认为此时撤兵必会全军覆没,晋军会乘机长驱直入,于是苦劝灵公。

在当时,晏婴并不怎么被信用,灵公根本不听他的话。晏婴长叹一声:“国君本来就缺乏勇气,听了敌军的谣言,就更胆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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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国君大概活不了多久了!”平阴之战后的第二年五月,齐灵公果然死去。灵公死后,庄公即位。对于齐国在平阴之战中惨败,庄公一直耿耿于怀,总想寻机报复。

晋国是当时的盟主,庄公认为只有敢对盟主挑战,才能在各诸侯国中树立自己的威望。于是,他把怎样对外用兵,作为即位后首先考虑的大事。

他崇尚武力,不顾道义,在国内设置“勇士”爵位,用以鼓励人们的尚武精神。他重用殖绰、郭最等猛士,把他们称为自己的“大公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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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来,一些流氓无赖和所谓的勇士,就在国内横行霸道,搅得鸡犬不宁。一日,晏婴来见庄公,庄公洋洋得意地问晏婴:“古时候有只凭勇力而立足于世的国君吗?”

晏婴觉得这是个劝谏的好机会,便说:“我听说,能舍命轻死以行礼义者才可称得上是勇敢;能诛伐残虐而不畏强暴者,才能称得上有力量。

因此,所谓凭勇力立于世,是指用勇力来实行礼义。商汤和周武王用武力推翻前朝君主并不算叛逆,兼并他国也无人说他们贪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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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全都是因为他们按照仁义来行事,诛灭暴虐而不畏强暴,讨伐罪恶而不怕其势众,这才叫勇力的行为。

如果上无仁义之理,下无伐罪诛暴之行,而只凭勇力就想立足于世,做诸侯的就一定会使国家遭难,使百姓遭灾。

古时候这样的教训太多了。君王您现在只知奋勇力而不知行道义,勇力之人在国内横行霸道,这违反了圣王之德,完全是亡国之君的行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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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公哑口无言,感到晏婴说得有理,因而有所收敛。晋国的下卿栾盈和执政的范宣子之间有矛盾。范宣子担心栾盈势力扩大,于是一心想除去这个心头之患。

周灵王二十年,范宜子终于利用职务之便,派栾盈到外地去筑城,后来又寻机撤了他的职,逼走了栾盈,还大肆捕杀其党徒。

接着,他又利用晋国的盟主地位,召集各诸侯在商任会盟,宣称不准各国接纳栾氏。栾盈起初逃到楚国,后来得知其手下多半逃到齐国,便于第二年秋天也由楚到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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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国大臣们担心,收留栾盈会开罪于晋,惹起兵端。庄公却要收留他。晏婴劝谏无效,出宫后对大夫陈文子说。

做君主的应保持信用,一诺千金,做臣下的应保持恭敬,忠实可靠。现在国君抛弃了信用,恐怕他的君位保不久了!

这年冬天,晋国再次召集诸侯在沙随会盟,重申不准收留栾盈。齐庄公也参加了,但会后仍把栾盈留在齐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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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婴多次劝谏,认为不可为此一人惹起兵端,且失信于世人,有损国君声誉。但庄公仍一意孤行,晏婴哀叹道:“大难要临头了!看来国君是想要与晋国打仗啊!”

果然,齐庄公之所以收留栾氏,就是想找机会送他回晋国去制造内乱,齐国好乘机攻打晋国。周灵王二十二年春,晋国嫁女给吴国,与吴国交好。

二、劝景公行礼义

齐庄公借向晋国赠送媵妾之机,偷偷地用篷车载了栾氏和其手下,将他们送到晋国的曲沃,这里是栾氏的私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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栾氏一回到曲沃,便组织军队发动叛乱,庄公闻讯大喜,认为攻打晋国的机会到了。他想先攻打卫国,再由卫国去攻晋。

出兵前,他征求晏婴的意见。晏婴说:“万万不可。您所希望得到的都已得到了,您还想要什么呢?

一个人如果多欲而贪得无厌,必定会遭报应的;放纵欲望而任意妄行,一定会陷于困境。现在您毫无理由地去攻打诸侯盟主,如果成功了,齐国也将大难临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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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德而尚武,必定会给您带来灾难!”庄公听了,很不高兴,仍坚持攻打晋国。这年秋天,庄公正式出兵。齐军先攻取了卫都朝歌,接着从朝歌出发攻打晋国,取得小胜。

攻晋的胜利冲昏了庄公的头脑,他又想征服各诸侯国。一日,他问晏婴:“要想威当世而服天下,是靠时运呢,还是靠行动?

”晏婴说:“靠行动。”他又问:“那么,靠什么样的行动呢?”晏婴说:“爱惜自己国内人民生命的君主,才能禁止素逞强暴之国的邪逆之行,使国外不遁善道的人顺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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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于听取正确意见而又愿意任用贤能之人的君王,才能在诸侯中树立威望;行仁义而又有利于社会的君王,才能使天下的人归附。

您如果想威当世而服天下,这些您都应该做到。”然而,忠言逆耳,庄公一意孤行,完全不理会晏子的劝告。

当时,齐国的大贵族崔杼虽然一手把齐庄公扶上国君的位置,但后来他又想将庄公除掉,自己来操纵齐国朝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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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年,齐国大夫棠公病故,崔杼坐车去吊唁,见棠公妻子棠姜长得标致,于是便娶她为妻。哪知庄公荒淫无耻,与棠姜暗中早有来往。

棠姜嫁给崔杼后,庄公还常去与她幽会,有时竟不避讳崔杼。齐国攻打晋国时,鲁国曾为援晋而侵齐,齐庄公于是兴兵伐鲁,还打算联络楚国抗晋。

但是齐国的胜利完全因为晋国内乱所致,晋国后来便一心想报复齐国,打算邀集诸侯一起对齐国进行讨伐。齐国大臣都料到这一点,非常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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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杼想趁这个机会杀死齐庄公,讨好晋国。周灵王二十四年五月的一天,崔杼得知庄公又要来找棠姜,便预先在宅中埋伏了勇士,将庄公杀死。

当时崔杼大权在握,其他大臣都不敢为庄公哭祭,唯独晏婴赶来,头枕庄公,号啕大哭,以尽君臣之礼。崔杼的手下人问他:“您将为国君而死吗?”

晏婴说:“难道是我一个人的国君,我应该为他而死?”晏婴叹息,国君都死了,我能回到哪儿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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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老百姓的君主,不应只满足于高踞百姓之上,应当主持国政;作为君主的臣下,也不应只为了获取俸禄,应当保卫国家的江山社稷。

所以君主若为国家而死,那么臣下就应为他而死;君主若为国家而逃,那么臣下就应跟他逃亡。但如果君主只为了自己的私欲而死,谁又为他而死,为他而逃呢?

如今我是无处可去了!晏子敢哭祭庄公是个大胆的举动,人们更加敬佩他的刚直。有人对崔杼说:“大人一定得杀了他!否则必定后患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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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杨叹道:“他是百姓爱戴之人,放了他,可以得民心啊。”崔杼草草埋葬了庄公,立齐庄公的异母弟弟杵臼为国君,即齐景公。

他自命为正卿来辅佐他。为齐国鞠躬尽瘁周景王六年北方燕国发生内乱,燕惠公逃奔到齐国。

景公办事优柔寡断,行动迟缓,直到三年以后,即周景王九年十二月,才正式出兵送燕惠公回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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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此时燕国已经立了新君,局势也早已稳定,所以晏子劝景公放弃这次行动。于是齐景公便同燕国结盟,班师回朝。

又过了6年,齐景公才把燕惠公送回在燕的唐邑安置下来,一直没有复位。不过,从周景王十九年到二十五年间,齐景公用武力连续征服了徐、曹、郯等东南方的几个小国。

在此后的一二十年间,他又乘晋国衰颓之机,把郑、鲁、卫等国拉到了齐国一边,奉齐为盟主,结成了暂时的不稳定联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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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公为此沾沾自喜,晏婴身为齐相,深知齐国内政混乱,暗藏着危机。他为此忧心忡忡,常向景公进谏,但收效甚微。

齐国是个贵族专政的国家,大贵族之间不断为争权夺利而互相倾轧。景公时,有栾、高、鲍、陈四氏相互争夺大权。

栾氏子旗和高氏子良都是齐惠公的后代,这两个人都好酒好色,又与陈氏、鲍氏结怨,树敌颇多,陈氏、鲍氏为形势所迫,联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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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鲍、陈二氏受人挑唆,欲攻打栾、高二氏。高氏和栾氏于是率兵赶到宫门,要把国君扣作人质。

晏子对外极力维护齐国同各大国的关系,尤其尽力避免同晋国发生冲突。齐国于周景王五年,曾把宗女少姜嫁给了晋平公为妾。

没想到这位少姜红颜薄命,夏天嫁到晋国,秋天就死了。于是晏婴同齐景公商量,晏婴传决定再次嫁女到晋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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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年正月,晏婴奉命出使晋国,使两国再次建立起和亲关系,为齐国赢得了一个和平安定的环境,专心在东方发展。

三、总结

周敬王二十年,晏婴辅佐齐景公在夹谷与鲁国结盟,从而形成了齐国与郑、鲁、卫的抗晋联盟。这年,晏婴去世了。

齐景公那时正在外地游玩,他闻此噩耗,马上返回,跑到晏婴家,伏在晏子身上放声痛哭,您老人家生前日夜为寡人操劳,时时批评指正我,对寡人的一丝一毫过失也不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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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寡人却不收敛,在百姓中积怨甚深。现在老天终于给齐国降了大祸,使我失去了您老人家!再也没有人像您那样经常指正我了,齐国的社稷要危险了!

事实也正是如此,晏子死后,齐国国势迅速衰落,后来终于被田氏所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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