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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个普通的上班族,今年32岁,在一家互联网公司做项目经理。我叫李强,已婚,妻子叫杨梅,是个温柔贤淑的女子。我们结婚三年,婚姻生活平淡但快乐。
我的婆婆叫赵金花,65岁,退休在家,性格比较传统保守。她一直期盼我们生个孩子,但我们一直没有怀孕成功。
上周我突然接到一个陌生来电,说是我婆婆在医院住院,要家属去签字。我立刻赶往医院,推开病房的门,却在门口愣住了。
我看到一个满脸泪痕的漂亮女 正在擦拭我婆婆的身体。她抬头看到我,眼睛红红的,哽咽着说:“李强,我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
我惊异万分。仔细一看,这女 居然是我的前妻曹丽!我们五年未见,她看起来却与从前别无二致。
“曹丽?”我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你怎么会在这里?”
曹丽红着眼圈解释,她现在就在这个医院工作,今天值夜班,碰巧遇到我送来的婆婆。
“婆婆身体不舒服,需要打点滴。护士正忙,我就主动帮忙照看一下。”曹丽说。
婆婆听明白后,整个人激动得坐直了起来:“什么?曹丽儿媳,你怎么在这!”
我站在一旁,看着这出人生大戏上演。过去的种种在我脑海里翻涌,我不知所措。婆婆激动地拉着曹丽的手说了许多,泪水难以抑制。
杨梅错愕地看着我和曹丽,脸上满是难堪。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对婆婆说:“婆婆,您身体还好吧?打点滴的事我知道了,您好生养着,我会照顾您的。”
我点点头,低声回答:“嗯,曹丽,我的前妻。”
杨梅神色复杂,低下头不再说话。病房里一时间陷入尴尬的沉默。
“得了吧你!”婆婆在病床上突然大声说,“明明就是你自己悔婚后离开我们家的,现在跑来献殷勤,你要脸吗?”
“婆婆!”我大声制止婆婆,扭头对曹丽说,“丽丽,婆婆她年纪大了,说话可能比较直接,你别放在心上。”
曹丽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消失在门外。我让杨梅照看婆婆,自己追了出去。
在医院门口我拦住情绪不高的曹丽,看着她红肿的眼睛,我的心久违地 了下来。
杨梅整夜照看生病的婆婆,她心事重重,又担心我与曹丽独处。天快亮时她给我打电话,说她累了,让我赶紧回医院。 我赶回医院,来到婆婆的病房。杨梅一见我回来,脸上明显松了口气。她起身让座,我便坐在婆婆床前。
婆婆已经睡着了。她脸色苍白,嘴唇却异常红润。我心中暗自揪了一下,轻手轻脚地为婆婆掖好被角。
“婆婆情况怎样?”我轻声问杨梅。
说完杨梅抹了把眼泪走了出去。我看着她消瘦的背影,心中充满了自责。
这时,曹丽推门走了进来。她脸色憔悴,也似乎经历了煎熬的一夜。
“婆婆还好吧?”曹丽轻声问。
我点点头,示意她小声些,生怕吵醒了躺在床上的婆婆。
我也感慨万千,我们聊起了过去的种种。那些点点滴滴就像昨天发生的似的。我看着曹丽 的眼眸,不知怎么,竟有种想要保护她的冲动。
曹丽慌忙扶住激动的婆婆,轻声安抚她。我看着她娴熟地操作仪器为婆婆检查身体,心中升起了久违的亲密感。
我看到站在门口脸色惨白的杨梅,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望着曹丽的眼神多么暧昧。我急忙移开视线,然而为时已晚。
杨梅红着眼睛冲我道:“李强,我不明白你到底在想什么!你们聊了一个晚上不够,现在又在婆婆床前温存!”
“你别说了!”杨梅打断我,泪水夺眶而出,“我真是瞎了眼,居然会选错一个放不下前妻的男人!”
说罢杨梅掉头就走,我连忙追出病房。然而杨梅已经消失在拐角处,我追不上她。
我看着她们母子般亲密的样子,心绪更加复杂。这时我的手机响了,一看是杨梅打来的。我连忙接起电话。
电话挂断了。我面如死灰地站在病房里,曹丽和婆婆都看着我。
“怎么了?”曹丽关切地问。
我安抚婆婆,转身出了病房。我给杨梅去了几十个未接来电,她一个也未接。
我浑浑噩噩地回到病房,曹丽仍在病床前照顾着婆婆。
婆婆看到我神色恍惚的样子,着急地问:“儿子,怎么样?跟那个狠心女人离婚了吗?有曹丽在这里陪着婆婆,你别怕,我一定全力支持你!”
婆婆一听我这个态度,立刻炸毛:“李强!你这个心太软了!快点跟那个凶巴巴的女人断干净,别脚踏两只船!”
我哑口无言,婆婆和杨梅之间的恩怨,我实在左右为难。
这时护士来换药,我便出去抽烟冷静冷静。点起一根烟,我突然想通了一些事。
与杨梅的婚姻,我确实有错在先。我不该让她受委屈,我必须找她好好谈一谈,否则实在对不起她这些年的付出。
正当我在医院花园的长凳上纠结时,一个熟悉的身影走到我跟前。是曹丽,她眼圈通红,似乎也经历了痛苦的思想斗争。
我一时语塞,曹丽的决定出乎我的意料。我见她真的转身离去,急忙拉住她的手。
“丽丽,我送你回家。”我坚决地说。
我和曹丽陷入沉思。的确,婆婆是我们之间心结的核心。她一直惦记着未能生育的曹丽,也无法接受我现在的妻子杨梅。
曹丽红着眼圈点点头。我送她回家后,独自一人在夜色中开车兜风,思绪万千。
凌晨时,我终于拨通了杨梅的电话。电话那头,她已经哭得说不出话来。
“梅梅,”我轻声安抚,“咱们当面谈一谈,好吗?”
杨梅红肿着眼睛坐在对面。我深吸一口气,郑重地向她鞠了一躬。
“夫妻这些年你付出很多,我对不起你。”我真诚地说,“我想重新开始,希望你给我机会。”
我心如刀绞,紧握住杨梅的手说:“这一次我发誓,一定会珍惜你的感情。因为你值得被好好对待。求你给我最后一次机会!”
回到医院,我哑着嗓子对婆婆说:“婆婆,我和梅梅最后一次和好。这次我会好好对她的,希望您能祝福我们。”
曹丽闻讯赶来,和我一同紧张地守在婆婆病床前。我握紧婆婆的手,心如刀绞。曹丽也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