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心雕龙》是中国文章学成立的标志

作者：吴忠生（闽南师范大学教授）

关于"中国散文"建国的时代，学术界各有各的观点，观点更集中在"魏晋南北"和"南宋"两类。前者由中山大学的吴成旭先生代理，后者由复旦大学的王水钊先生和四川大学的朱尚书先生代表。这个问题值得认真讨论，因为它不仅是时间问题，还关系到汉语写作的本体特征、文体范围和理论体系等重要问题。

我们认为，中国文史的建国时代是以魏晋南北朝为背景比较合适的，建国的标志是刘炜的《书龙》。吴成雪先生的著作《近期文章与文体研究》从文章的建立、文章的出现与成熟、文章书和文章总集数等方面进行了探讨。我们进一步阐述了以下内容：

"文章"一词在文章的学术意义上被广泛使用。

"文章"一词在魏晋之前被广泛使用，但其内涵复杂，直到司马的《史》之后，"文章"一词才首次在文章的学术意义上被使用。郭英德在《文体的建立与文体的分类》一书中指出，在东汉时期，人们明确地把诗歌和文字称为"物品"。在魏晋之后，"文章"这个词在这个意义上被广泛使用。如曹瑜的《论语》："翻篇，通过国家大业，不朽事件。陶渊明的《刘先生传记》："经常写文章是为了自娱自乐。阎氏推的《阎氏家族训练》有《文章》专著。书名以"文章流论"和任伟的"文章起源"的形式清晰地标识了"文章"一词。据陈淑良统计，作为散文集，刘伟的《写作心龙》共有"文章"一词26处，除了少数几处表示"章系""道德线"的意思外，大多是指"文本、作品的总称"文学、健全法"，在文章意义上被广泛使用"文章"一词。

我们非常重视文章的艺术。

文章研究的根本目的是探索如何写出一篇好文章，所以文章的艺术是文章研究的基本意义。魏晋南北文学理论追求艺术的文章，要求是美，曹瑜提出了"诗意是美的"（"经典论文"），大地机器问"它的文字也是贵的"（"文学"），萧的选作标准是"义对汉造"（"文学选书"）。刘伟的书《写龙》的出发点，就是要探索"写作的意向"（《为心灵写龙》），即如何写出一篇好文章，所以我们非常重视文章的艺术性。刘伟专攻《李的演说》，提倡"李的句子和深挑流"（《李心雕龙演说的著作》），这当然主要是对文体的要求。对于其他风格，刘伟也强调风格。他说，圣人的文章也是精心设计的："圣人的话，文章的通用名称，不是挑挑拿什么？"（心雕龙）经典为后世写文章《树桌》《开疆》，是"群的祖先"（文心雕龙宗经）。因此，学习圣贤文章，一方面要学习其优雅而积极的思想，另一方面要学习其优美的话语。刘伟还设置了"章节句子""练习""附属文章"，专门探讨文章的写作句子、章节结构等方面的技术问题。可以说，注重文章的艺术是魏晋南北朝的大势所趋。

自成一体的论文。

如果一个学习只是一个分布词块，那么它还处于不由自主的萌芽阶段，只能上升到自给自足的理论层面，才标志着这种学习的真正建立。在魏晋之前，《史记》《汉书》等文章也有很多地方可以谈，但只是零散的字眼，支离破碎。在曹伟之后，出现了一篇特别的文章要讨论。曹魏的《理论与论文》可以说是中国文章科学史上的第一部专著。《文章流论》和任伟的《文章的起源》是专门的文章和文体。虽然这些专著不是很长，但从内容上看，却是一本特殊的汉文专著。据历史记载，南宋明帝刘伟也热情地写了一篇文章："（皇帝）好读书，爱文义，在潘上写了《江左后的文章》。"（宋师明地）））在当时的文学文化中也可以看到。至于刘炜的《写龙》是一本伟大的散文集，其中包含了文章的本体论、文章的文体、文章的创作理论、文章的评论。即使按照今天的学术标准，《心灵之龙》也是当之无愧的完整而严谨的论文理论著作体系。这是常识，无需重复。清代集集评《文心雕龙》："《书》后，莫古编辑，又莫京再编辑。"（四本图书馆书简明目录第20卷）评论是真实的。

文章的理论和实践影响深远。

建立一种学习，不仅要看它何时出现，还要看它是否对时间和后代产生影响。如果只出现一次，然后又消失，只是昙花一现，那么这种学习就没有"站起来"。魏晋的南北时代文章理论，以《心灵之心之龙》为代表，对当时及后世的文章创作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唐宋文章（包括散文和散文）的繁荣，离不开卫晋南北朝时期散文理论和实践的探索。比如从理论上讲，唐宋运动的古籍关系，从"写到明道"到"写到背道"再到"书的危害"，这其实是"文学心雕龙""道教辩证法"的延续。也许有人想问，唐歌古文化运动不违背文体风格？其实，唐宋两代并不都否认华丽的修辞，而是反对片面追求华丽的修辞。黄说得好："唐人不满意，停到大同一直追光的话，宋人诋毁为优秀，还切了徐、俞、西坤，一开始的不是从古李的话全部弃了柜子。"（写心雕龙）这符合刘伟的说法"文立不淫秽"（《文心雕龙书》）。在实践中，恐怕没有人反对唐朝继承魏晋的南北朝。但要说唐代散文也继承了魏晋南北朝的艺术基因，对人认同的可能并不多。其实，在远古时代，有人意识到了唐朝的《物经》与魏晋史的关系，这里有几个例子来说明。清代的袁明说："在唐朝之前，没有人不熟悉'文学选编'，不仅杜少玲也不熟悉。韩、刘两个字，其厚重的地方，都是从现在开始的。（《与花园诗》第7卷）刘希斋："韩国人从衰落的八代，真正收藏了八代。徐伟道："三唐欧玉，没有一个婴儿就没有六朝。"以上三句话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唐代文章成就如此之高，离不开魏晋南北文章滋养。

总之，中国散文的建国时代应该以魏晋南北朝为背景，建立的象征是刘炜的《书写龙》。"南宋说，"放弃卫金南北朝的文章，不管兴旺发达，都不能合理而全面地解释唐宋散文兴旺的原因。南宋时期，确实有一些文章，但只能说中国的文章是深化和完善的，而不是建立起来的。

光明日报（第13版，2021年5月17日）

来源：Guangming.com-光明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