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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着看中国看中文的方舟子,怎么看都不顺眼

作者:蠢笨罂语

昨天看到网友发来了方舟子对笔者关于《中文比罂文难学还是好学?(第二部分)》视频文章在推特上转发的所谓“反驳”,得到了方舟子的格外“关照”,有一点荣幸!今天还是回应一下。

导师早就告诉过我们:“被敌人反对的不是坏事而是好事”,“说明我们做对了”。方舟子对中国的很多事都看不惯,所以他对中国问题的看法,不少都是和中国的人民大众视角相反的,或者说是倒着看世界看中国的。如华为新手机伙伴六零发布后,他就有一番自己的“独到高见”:

倒着看中国看中文的方舟子,怎么看都不顺眼

方舟子对华为新手机贬低心切,理解不了网友的与对雷蒙多的讽刺性幽默

事实已经给他打脸,米国人与西方资本技术机构为千方百计地搞清华为是怎么弄出来5.5吉手机的,还能卫星通话,都绞尽脑汁了。这不是对华为技术水平的直接肯定吗?方舟子精神上的领导雷蒙多倒是没像他那般小气狭隘。

中国官方与大众对日本东电及其背后的势力,将核污水直接排入太平洋的反人类举动都是强烈反对的。而方舟子还是倒着看这个问题:

倒着看中国看中文的方舟子,怎么看都不顺眼

方舟子对核污染水问题的看法 确实与中国人民看法相左

按他的这个理,他应该去福岛海洋沿岸,喝点那里的海水,亲自弄点那里的海鲜尝尝,最好饱吃几顿,直接现身说法。但可惜,我们没看到。

方舟子对笔者所发的《中文比罂文难学还是好学?》(第二部分)的内容,具体也是这样发表“高论”的:

倒着看中国看中文的方舟子,怎么看都不顺眼

方舟子对笔者文章的“高论”

有来就要有往,故笔者批驳如下:

一、方说:“语言的基本单位是词,不是字”,这只是米国人罂国人或罂文宗教信徒的看法吧?所谓瑞典人索绪尔语言学的看法吧?昂撒人确实没见过字,他们的绝大多数并不懂中文与汉语,也不了解汉语言文字的层次结构之顶层设计的意义,百年前的瑞典人高本汉倒是略知一二,但也不敢像方某人这般造次。可以这么说:他们绝大多数人就没见识过这种由汉字构成的高阶中文,他们并不像中国深入观察,有很多人非常了解罂文罂语一样,根本就没有深入到中文汉语中去观察思考。如并不知道与罂文字母处于同一层次的汉字笔画偏旁是二维排列的,中文比罂文多了一层直接表意的汉字结构,又多了半层表意或表音的偏旁结构,整个中文大厦的构建方式就比罂文多了一层半,语言文字简洁,表达信息密集。站在一维线段上的人,是看不到二维平面上有什么东西的,更看不到三维立体层面丰富多彩的世界。

方舟子在中国长大,但对文字语言的认识却很狭隘。看不到中文中的各个基本元素之间,连罂文那种无奈的空格都没有。怪不得昂撒味道如此浓厚呢,原来是屁股坐在哪的问题。他的这句话里,语言和文字是不加区分的,语文学习看来是白学了。罂国人米国人乃至懂得一点语言学的瑞典人索绪尔,一般对罂语与罂文两个概念很少区分的,可见他们的文字理论确实没有功底,如一个English,连文字含义都囊括进去了,所以他们只有语言学,很少提及文字学。方舟子向这类人的思维看齐,能有什么高见呢?其实,他们这种低阶的文字及其理论之所以优质,和罂文形成的历史很短有关。毕竟,罂国首部词典《约翰逊英语词典》出版时间不过才260年,只不过是1900多年前许慎《说文解字》历史长度的 14%,故对更高阶的文字理论还理解不了。但方舟子该不至于吧?汉语与中文都是大致区分的。在理论上,我们不仅有语言学,更有文字学,如训诂学、修辞学、诗词格律学、书法学。故我们中国学生的课本名字就叫《语文》,“语文”二字,含义全面,表达精炼。如并不称什么《国语》或《国文》。方舟子的这句话,前边讲的是语言,后边实际说的又是文字,但与他的精神母国——灯塔国那里的人对语言文字的理解水平一样,把两者都混在一起了。

在中国的文字学专业理论上,就有一种主张,就叫“字本位”,徐通锵教授为此还出版一部大部头的著作。在米国长期从事汉语教学的专家宇文大盛认为:“汉语的基本结构单位是字,而绝大多数汉字本身就是词,且字和字又可组成大量的新词”。除了极少数汉字外,如“葡萄”“尴尬”二词中各自的字,绝大多数单个汉字也是词,也有罂文那种word的功能,不只是双字词多字词才是中文的“汉词”。字本位恰恰是中文最大特色及基础优势之一,如表意突出,一字一音,由字构词丰富灵活。单音独意的汉字还可以反过来促进汉语的优化,控制语言的过度漂移。汉字可以使我们的汉语成为“均拍语”(宇文大盛观察给出的观点),表达者发音大致等速,不像罂语那样音节有长有短,中国话的接收者按“均匀节拍”理解说话者的意思,也容易听清,说话时讲话者的节奏感强。汉语每个单音对应每个汉字,韵声突出,发音响亮。这样信息传递效率高,误码率低的高阶语言,以及其高级形式中文,其高明的语言文字学为何要以西方低阶语言学标准去对表呢?米国有这样的高级手表吗?米国人长成个茄子样,我们好好的一个大甜西瓜,就非要跟它长得一样吗?

如果人为只说理论说服力还不够,那就去看现实吧。在现实中,多数国人对本国语言文字的实际理解就是字本位,以字为主,有几个人认为只有词而没有字呢?更智慧的是,中文不必刻意求得字词的严格划分,像罂文那种单词间的空格是根本不需要的。然而,汉字特别是常用恰恰是汉词特别是常用词的最常见构词要素,覆盖了词义的主体部分。

没有汉字这样的东西,自然也没有字本位的概念,一门心思告知国人以所谓词为本位,是后天被罂语洗脑误导造成的。以汉字为文字基本单元,才是文字的更高境界。西方倒是想用简洁的文字要素去构词,问题他们有简洁的汉字吗?没有,只有长条形单词。部分词可以这样组合,即造一个新单词让它由词根或单词构成,但词根或单词构建太长,新词会原来越长。特别不常用的新词可以这样构建,但常用词如果这样构建本以表达啰嗦的文本会变得越来越长。故使用清醒多一点的新词只能摒弃合成构词的办法,大部分合成构词方式只能放弃,变成越来越多的独立新单词。所以罂文词典越来越庞大。而生词多,就需要使用这种文字的人多花功夫去学习。

中文历史的形成过程也彰显出汉字本位。现代汉语常使用的白话文是在口语和文言文基础上形成的。《水浒传》《红楼梦》就是白话文小说。但白话文构成主要书面的主流文体,不过是近百多才有的事,《现代汉语词典》也不过编撰60年。此前中国只有字书,书面文字多以文言为主。文言古代早期更以单字为主,双字词等是随着书写介质的技术进步,文章体例的发展逐渐增加的。古代那时候中国就没有文章了吗?国人就无法写历史、政论、奏折、书信、诗词了吗?除非是瞎子才这样认为,才能得出“仅有字没有词无法构文”的结论。从大陆的实际文字发展历史看:我们早期的文字,基本单元以单个文字为主。在进入廉价纸张以后,双字词才逐渐增加。但因为有了千锤百炼的汉字做基础,双字词多字词的产生才水到渠成,才使构词更为高效,使字词平滑过度甚至无缝对接,使中文不必渴求字词的认为划分,更加智慧。这种发展与反复打磨,进一步又使汉字内核更加稳定坚固,但外壳却保持可塑灵活,生长新词更快捷明了,更可以细致表意了。使汉字对外界变化的适应性更强。

欧洲人在其文字没有太成型之前,他们的专家大腕并非像方舟子那样敢藐视中文汉字。常年旅居罂国的诸玄识先生在其《启蒙运动的前生后世--西方文明,诞于18世纪,是儒家引导下“中国化”的产物》一文中(请见https://www.ict88.com/page/view-post?id=518),使用了大量的西方史料及学者研究成果,还原了如下一段欧洲人探索“真正的字”历史:

倒着看中国看中文的方舟子,怎么看都不顺眼

诸玄识先生文章段落截图

中国版图的另一端,刷盘子的人是确实是大头朝下的。也许方舟子没有调整视角,看中国文化与文字也是大头朝下的,很不习惯字本位。

二、方说:“对学中文的外国人来说,只识字不学词,依然没用。学中文的主要障碍恰恰在于字太多,既要识字也要掌握词汇,而学英文只要掌握词汇。”

谁说学字不学词了?不仅外国人学习语文时要学字学词,中国学生依旧字词都要学。只是以谁为本位的设计问题,设计是否高明学习高效的问题。方舟子自己在虚设靶标,使劲开了一枪,自我感觉是中靶了。方舟子不等看我写的第三部分就急着要庆祝胜利了,急什么呢?我第三部分就谈了《现代汉语词典》收录的词条数量问题。第六版收录的是6.9万条,但第七版只增加了400条。不到7万个条目即使与《牛津英语大词典》40多万条的相比,前者也只是后者的1/6。汉词为何不都收录于词典呢?理由很简单,不需要。有了字典,有了字本位,就不必要收录那么多词条了。用明确表意汉字来构建汉语词,90%以上的不需要多解释,只要了解二者的组合含义即可。这种智慧的结构设计可以使国人无师自通。已经掌握了汉字的表意内涵,为何要花脑力死记硬背本以明明白白的汉语词呢?

只是方舟子未必懂,由学字再进入学词是高效的,“磨刀不误砍材工”,形容字词关系很贴切。中国儿童三年级前以学字为主时(最常用字,本人主张最好是更集中于一二年级集中识字,这事另论),罂国米国孩子的确开始抢跑了。但是中国孩子掌握常用字以后,如掌握了1000最常用汉字后,学习词和整个语文的速度就赶上来,10岁左右其字词覆盖率便后来者居上。这恰恰是源于把汉字作为基础单元之结构的智慧设计。

方舟子为外国人操碎了心,认为外国人“学中文的主要障碍恰恰在于字太多,既要识字也要掌握词汇,而学英文只要掌握词汇”。其实是在恐吓外国人学习汉语中文,其心可诛。的确,有很多外国人初见到汉字那么多笔画,说话像唱歌,确实一些人学了头两天就吓尿了,跑掉了。其实这正是方舟子鼓吹的“汉语中文难学”对罂语的迷信在误导。按照宇文大盛的教学经验,只要方法得当(如不采用多余的拉丁拼音方式),观念正确,外国人学习汉语中文效率是很高的。

以初学他国语言文字就吓尿了逃跑了作为判断时点,是不是有点错位?不太严谨科学呢?开始难学未必以后难学,开始容易未必以后容易。长跑比赛总要看全程吧?总要在终点判定吧?

如果一个民族图省事,认为只要能交流就成了,那连文字发明都没必要搞了,太费周折啊。直接用鸟语兽语就可以了,能找食吃差不多就成了,何必还要上学那么多年?但智慧的民族却不会这么想,他们认为开始把基础打好,开始吃点苦头,以后如果省事了,高效了,走入坦途了,那才是最佳学习方式,最佳的语文设计,才是多快好省掌握文化的捷径。中文基础单元汉字的表意特点,为其高效构词,绝大多是可以依字义而知合成词义,正是它顶层设计的智慧之处。鸟语兽言虽然简单省事了,但鸟兽永远升级不到人类的智慧水平。

3650个常用字,大部分构字有规律,学起来工作量大吗?汉字开始难学,但不管是中国人外国人,学会3650个汉字,总比学习2-3.5万单词容易吧?

本来,我之微博全文所说的学习效率比较问题,设定的前提是:罂国母语人学习罂文,汉语母语人学习中文,在此前提下作比较。至于非要按异国人学习非自己母语的语言和文字去对比,那也可以这样说:从大陆人学习罂语更难。从实际状况看成功率也非常低,代价非常大。八级考试不过6000单词,罂国六岁儿童水平而已,何以成功?中国人学习罂语罂文,进入初中后才真正遇到困难。语法复杂,动词不规则变化不少,没有韵律,音节长短也不一样。根据我的调查,即便在强制学考的情况下,至少有56%的人认为初中后罂语不仅学起来困难,也非常讨厌学习它。还有30%的人直接认为罂语难学。具体请看我的第三部分调查情况。

有人可能会说:认识单个汉字不一定绝对认得其合成词呀。字与词不能简单画等号。这个道理当然是常识了。但罂文罂文单词和词组能画等号吗?单词和成语能划等号吗?认识罂文单词就认识罂文成语了?也不能吧?比较标准要统一。

就高频字词覆盖率而言,字词覆盖率概念当然也会略有不同。我中文给出的汉字覆盖率,不完全等于汉词覆盖率,但可以大致打点折扣计算,基本结论相差不大。汉语词是双字词占据绝对主体,按此估计,认得3650个汉字,常用文章的可识读覆盖率是99.6%以上,故构成新词的理论覆盖率约为99.6%×99.6%=99.2%,这还是保守估计。中性估计是99.8%×99.8%=99.6%,依旧秒杀需要万级单词量记忆的数量。

三、方说:“认为中文比英文容易的人,完全是无知,从来没接触过学中文的外国人就在那里意淫”。

这段我就不需要多驳斥了吧?认识几个外国人,认识几个正在学或学过汉语的外国人,有门槛吗?需要生物学博士头衔吗?需要去米国做专题调查吗?我身边就有朋友是直接教过洋人学汉语中文的,了解比你透彻多了。只有你才有资格对外国人怎么学习汉语中文分析一番吗?

方舟子先生:你的专业是生物学,对米国研发基因生物武器也许会有用,如帮助他们编辑非典新冠病毒,那确实你有专长。但涉及语言文字问题与汉罂语言文字比较问题,我看你就算了吧,未必能看出来子丑寅卯。如果再倒着看中国看中文,那更会远离真理。

被汉奸反对的,对任何正经中国人而言,都是一件好事,光荣的事。就鄙人而言,被方某人关照,更感觉扒粪蠢笨罂语大有作为。看来这事更要深入做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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