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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代十国楚国帝王谱:五马争槽之楚国灭亡

作者:挑灯读史梦屠龙

1

马希崇,马希萼同母弟,性格阴险狡诈。

马希萼,刚猛粗暴,勇而无谋。

马希广,马希范同母弟,仁慈懦弱。

马希范,聪明淫奢。

马希声,子因母贵而立,荒淫无道。

马殷创建的兄终弟及王位继承模式本意是乱世用长君,却没想道祸起萧墙,不仅没有兄弟同心,反而招致外敌,国破家亡。

五个儿子相继成为楚王,却加速导致了楚国的灭亡。

南唐保大九年(951)正月,后周太祖郭威灭了后汉,建立后周,改元广顺。

由于马希萼投奔南唐,楚国新王即位和后周建立就没啥关系了,反而需要派使者到南唐奏报占领长沙。

马希萼准备好厚礼,派掌书记刘光辅带着几个重要使命出使南唐,一是告诉南唐中宗李璟,已经占领长沙,上次相约南唐军共同伐楚,南唐先遣部分由武昌节度使何敬洙一直在鄂州观望,就不劳出兵了;二是虽然占领长沙,自封楚王等官职爵位,按照流程必须经过宗主国批准才算合法,即然向南唐称藩,需要南唐朝廷任命;三是楚国一定继续忠于南唐,供奉如初。

刘光辅在金陵收到中宗李璟盛大欢迎何招待,刘光辅感动得一塌糊涂,本来作为使臣应该竭力维护国家利益,刘光辅也许早就对马希萼不满,又感激唐主的知遇之恩,便做了楚国的叛徒,向唐主进言道,湖南民疲主骄,可以派兵取之。

中宗李璟前几年派大军进攻闽国,经过艰难卓绝战斗攻占建州,俘获闽王王延政,福州最终却被原闽将领李仁达篡夺福州领导权,投降了吴越,与吴越共同击败南唐军,福州最终却被吴越吞并。

唐主这次吸取了伐闽惨痛教训,提前就布局何敬洙屯兵鄂州作为外援,随时出击,只是没想到马希广如此不堪一击,南唐还没出手长沙就被占领。

听完刘光辅的话,更是坚定了出兵信心,马上派营屯都虞候边镐为信州刺史(今江西宜春),信州号称湘赣咽喉,随时可以出兵讨楚。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楚国后面的结局和当年伐闽几乎如出一辙,再巧妙的设计都不会如此巧合。

回头再说马希萼,南唐专门派使到长沙加封他为天策上将军、武安、武平、静江、宁远等军节度使兼中书令,封楚王。

马希萼小人得志,杀戮无度,淫奢酗酒,把军政事务全部委托给弟弟马希崇。

马希崇本来就阴险狡诈,虽然为马希萼亲弟弟,却蛇蝎心肠,图谋不轨,兄弟感情在权力面前如此苍白,他看到重要位置都被朗州将领占据,且趾高气扬,心里面就不舒服,故意在马希萼面前搬弄是非,挑拔他和朗州将领之间的关系,激化矛盾,同时又私下与马步军都指挥使徐威等将领勾结密谋。

由于大火把楚王府焚烧殆尽,需要派人重新修缮,马希崇就向马希萼推荐朗州军最有实力的静江指挥使王逵、副使周行逢率军修建,并亲自监造,美其名曰对哥哥负责,严把质量关,确保新建宫殿千年大计牢不可摧。

反过来,对修建宫殿兵士百般刁难,加班加点施工还没有任何额外犒赏。

经常有部属抱怨,现在干的活都是囚犯做的,我们跟随大王九死一生才占据长沙,不说加官晋爵吧,凭什么干这些苦活呢?而且大王整天吃喝玩乐,怎知我们的疾苦啊!

王奎和周行逢听到士兵们抱怨也担心军心不稳,本来想着向马希萼反应,最好能改善一下大家的待遇。

马希萼只顾着享乐,根本就无心听他俩汇报,会见时居然还让宠幸的原小书童坐在旁边,伤害不大侮辱性太强。

王、周二人实在忍无可忍,也许是压倒骆驼最后一根草,两人回去就决定率所部一千多兵士回朗州,不在长沙受气,回朗州干什么都没有考虑好,走一步算一步,他们根本不敢幻想有明天,明天和无常哪个先来谁知道呢。

无意中他们开创出湖南一个新时代。

他们率军出城时楚王马希萼正大醉不醒。

等楚王醒来,已经是次日,大军已经走了很远,马上派湖南指挥使唐师翥率军追击。

总有一些人平时感觉很普通,遇到合适的机会就会脱颖而出。

不知时势造英雄,还是英雄创造机会。

王逵等看到追兵将至,预先在武陵设伏,乘追兵疲惫,伏兵杀出,唐师翥大败而还。

2

王逵等率军回到朗州,马上召集牙内都指挥使何敬真、诸军指挥使张仿等朗州留守将领开会,把想法和大家通了气,希望大家能够立足朗州,和长沙对抗,如有不同意见也不强求,请自便,可以回长沙。

大家都愿意共进退,王逵、周行逢等顺利控制朗州。

即然与马希萼闹翻,马希萼的儿子马光赞,作为朗州留守肯定不合适了,王周二人资历太浅,必须找一个有威望的出来替代,这样才能服众。

曾经被马希范鸩杀的武平节度使马希振深受朗州百姓拥戴,正好他儿子马光惠也在朗州,于是就被推举为武平节度使。

马希萼一看朗州被叛军控制,也没雄心壮志派兵征讨,病急乱投医,又想起了向宗主国南唐求助,南唐遣使厚赏朗州,并要求朗州向长沙臣服。

王逵等接受厚赏但拒不奉诏沉浮,南唐也没有办法。

武平节度使马光惠只是个傀儡,只因马楚世家血缘关系作为旗帜而被推举,既无资历有无能力,懦弱嗜酒,不能服众,就是有能力又怎能统帅得住一群虎狼之众。

辰州刺史刘言,最早跟随吉州刺史彭玕,后来投奔楚国跟随马希范,因战功被任命辰州刺史,骁勇善战深得蛮夷拥戴。

当初马希萼能攻占长沙,与勇猛蛮夷结盟有不可分割的关系。

王逵、周行逢、何敬真在一起商量,觉得这样下去不行,朗州处于风口浪尖,肯定有硬战要打,马光惠作为节度使肯定不能胜任,应该找个有实力有背景有一定号召力的。

辰州紧挨朗州,背后是强大蛮夷军团,他们有意想迎刘言过来替代马光惠,这样还可让众多湘西蛮夷为后援。

刘言接到邀请欣然同意,单骑赴朗州,身逢乱世,能有这样建功立业的机会还是要争取的,虽然也深知王逵等难制,有谁能随随便便成功啊。

刘言一到朗州,众将就废掉马光惠,为了向南唐示好,把马光惠送往南唐,并请求加封刘言为节度使,南唐政府对朗州一直有看法,就不同意所请。

即然南唐不友好,面对长沙马希萼和南唐扑面而来的军事压力,势单力薄的朗州还是压力山大的,也需要找一个靠山,就好像黑社会小弟都要找一个有名气的大哥罩着才行。

目前最有实力的只有中原后周了,按照流程向后周称臣,后周郭威根绝惯例同意所请,加封刘言为武平节度使。

有了后周做大哥,就可腾出手来对付马希萼,刘言、王逵等总觉得朗州长沙之间总有一场大战,世事难料,还没等打起来,长沙内部又乱了。

3

王逵等静江军叛逃对马希萼打击还是挺大的。

许可琼对占据长沙功不可没,本来事前答应事后重赏,迟迟没有兑现,担心许可琼成为第二个王逵,便让他出任偏远的蒙州刺史。

许可琼到蒙州担心南汉来侵,转头击败楚桂州都指挥使彭彦晖攻占桂州,南汉借机收复蒙州、桂州,许可琼又逃往全州,最后老死全州。

许可琼,南楚的罪人,世受楚恩却客死异地,本来深受马希广信任,身居要职,盲目崇信马希萼,被马希萼纸老虎外表吓破胆,加上叛投价码优厚,偏要投靠马希萼这个大草包,南楚的劫数。

马希萼又令马步都指挥使徐威、左右军马步使陈敬迁、水军都指挥使鲁公绾、牙内侍卫指挥使陆孟俊等率军在长沙城外西北安营以防朗州军来犯。

吸取静江军教训,安抚众将,专门在府中设宴招待高级将领。

徐威等和马希崇密谋,觉得机会来了。

他们故意不参加,提前准备好十几匹烈马,等宴会高潮时,驱赶烈马进入府中,徐威亲自率亲信手执板斧、白梃紧随其后,高喊着捉马冲进府中宴会厅,瞬间制服马希萼和参宴众将领。

毫无反应的马希萼就这样从楚王成为阶下囚。

马希崇被拥立为武安军留后。

如何处置马希萼大家意见不统一,有的建议送往南唐,有的建议杀了算了,马希崇本就阴险狡诈,有心想杀掉,又不愿承担杀兄恶名,颇为纠结,就想出一条自认为高明借刀杀人的妙计。

彭师暠对马希广忠心耿根,在长沙保卫战中奋力杀敌,力疲投槊被抓,马希萼欣赏他的忠勇血性,就没有杀他,死罪虽免,活罪难逃,几十军棍把他打得皮开肉绽,然后削职为民,他冒着风险把马希广葬到浏阳门外。

马希崇想着彭师暠无论家仇国恨,必杀马希萼而后快,就故意派他押送马希萼到衡山县幽襟,就是希望半路把马希萼杀掉。

衡山指挥使廖偃,其父为天策学士廖匡图之子,满门楚国忠臣,熟读兵书,勇而有谋,由秘书郎升为裨将,镇守衡山县。

彭师暠押运马希萼一到衡山,廖偃就设宴招待。

两人是酒逢知己。

彭师暠就把长沙失守前后发生的事向廖偃做了介绍,对马希萼不杀之恩心怀感激,也深知马希崇本意,对廖偃感叹道,留后欲使我弑君邪?我岂能去做这不忠不义之事呀!

廖偃回家同叔廖匡凝商量共同迎立马希萼,以报答世受马家之恩,马希萼因兵变而被废,马希崇就是大逆不道。

组织乡兵勇士共百余人与彭师暠拥立马希萼为衡山王,任命彭师暠为武清节度使,以县府为王府,断江设障,屯兵相守,打造战舰,招兵买马。

马希萼的影响力还是不容小嘘的,很快聚集上万兵马,附近州县纷纷响应相符。

在江湖混单枪匹马没有大哥带是难成大事,朗州还知道北投后周,马希萼和南唐素有渊源,早就向南唐称臣,关系还是不错的,派判官刘虚己向南唐求援。

截止目前,楚国疆土相当于划分四个行政区划:

以武安节度留后马希崇为首的长沙府,势力范围主要以原武安军七州大部分范围为主,几乎继承了原楚国的政治资产,但过于无能腐败;

以武平节度使刘言、副使王逵、周行逢为首的朗州政权,势力范围主要以武平军所辖朗州、澧州以及湘西蛮夷聚集区,虽然得名不正,影响力不大,但战斗力最强;

以衡阳王马希萼为首的衡山政权,势力范围仅限于衡山县及附近州县,势力最差,但却最有政治号召力,以及南唐作为靠山;

以静江军节度使马希隐为首的岭南地区,都是楚国早期从南汉侵占过来,名义上不能算独立的政权,归属长沙管辖,由于楚国混乱,实际上已经独立运营,长沙已是鞭长莫及。

五代十国楚国帝王谱:五马争槽之楚国灭亡
五代十国楚国帝王谱:五马争槽之楚国灭亡

楚国地图

4

朗州刘言等听说马希崇谋反篡位,本来王逵等背叛马希萼逃回朗州,摇身一变,打着为马希萼报仇的旗号发兵来攻长沙了。

就可以这样厚颜无耻。

政治宣传就是让别人相信自己所做一切都是正确的。

朗州兵至益阳,马希崇就害怕了,发兵二千兵防御,同时派使到朗州求和,双方尊重主权,友好相处。

朗州掌书记李观象向刘言建议,马希萼亲信旧将尚在长沙,他们肯定不愿意与我们通好,不如让马希崇把他们杀掉并把首级送到朗州作为和平的交换条件,然后再找理由讨伐湖南,一举两得。

刘言同意,让使者回去汇报。

马希崇内心恐惧朗州兵来侵,另外对于朗州旧部也不放心,赶紧同意,把断都军判官杨仲敏、掌书记刘光辅、牙内指挥使魏师进、都押牙黄勍等十人杀掉,割下首级派人送往朗州。

刘言等人以首级腐烂看不清为由故意指责马希崇没有诚意,不同意议和。

5

马希崇本来就是靠阴谋诡计上位,根本没有任何军事和行政能力,整天纵酒荒淫,胆小无谋,就知道耍心眼窝里横。

徐威等看到马希崇整天所做所为,深知他必不能成大事,又担心朗州、衡山之敌来犯,马希崇胸无大志,早晚必招灾祸,不如杀而代之,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马希崇面对复杂现状也是一筹莫展。

跟着兄长马希萼时总觉得不甘心,虽然哥哥如此信任自己,在长沙府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却一心想做楚王。

人总是在不适合自己的位置上待着。

绞尽脑汁总算达己所愿了,做了楚王才知道当家不易,面对朗州衡州的军事压力,忧心忡忡。

狡猾的马希崇也嗅到到来自徐威的杀机,他不会坐以待毙。

马希崇真后悔费尽心机篡哥哥的权坐到武安节度使这个位置上。

他就是一个没有底线的小人,看到形势不好,马上就想到了向南唐乞降,他觉得做一个向南唐投降的官员过完余生也挺美。

闽王王延政在南唐生活的不就挺好吗。

唐中宗李璟这段时间可没闲着,他时刻关注着楚国的变化。

原计划先让马希萼攻打长沙,等到双方都成了疲惫之师相持不下,南唐兵再冲上去坐享渔翁之利,没想到马希广如此不禁打,马希萼很快就攻下长沙,南唐错失良机。

毕竟马希萼向南唐称臣,也不好马上翻脸,还没到想好下一步怎么办,朗州又宣告独立,马希萼又被马希崇篡权,紧接着马希萼在衡山称王并来求援,南唐看得是眼花缭乱,正不知如何下手呢,马希崇派来请降的密使又到了。

李璟不再犹豫,命信州刺史边镐率军万人急行军奔长沙。

6

边镐在南唐史上是一个有争议的人,中宗李璟能让边镐为帅平定楚国,肯定应该有过人之处。

边镐金陵人,在南唐烈祖李昇时为通事舍人,相当于给皇帝做文字工作的秘书,思维敏捷,深受喜爱。

中宗保大初年,南汉发生张遇贤叛乱,贼众十多万,声势浩大,对南汉造成很大的破坏,叛军后来进入南唐,中宗让边镐做监军,为平息张遇贤叛乱出谋划策,一战成名。

后来南唐进攻闽建州,就被任命为行营招讨使,为夺取建州又立新功。

在军事上的几次胜利,让边镐在南唐将领中脱颖而出,这次平定楚国,中宗让其为帅就不足为奇了。

史书还有记载说边镐足智多谋,经常装扮成僧人云游长沙及周边,对当地地形、兵力部署等非常熟悉,这也是让他出任平楚主帅的原因。

边镐性格上又有佛系懦弱的一面,对部下控制力不够,这也是导致后来占领楚国,御下无术,导致部将叛乱,最终被刘言等朗州兵赶出楚国的原因。

南唐保大九年十月,边镐率军自信州进军楚国。

在当年刘建锋、马殷等进入楚地的第一站醴陵,边镐与马希崇派来送降状的拓跋恒相遇。

历史真是惊人的巧合。

马希崇别无选择,向南唐投降可能是他唯一生路。

天策府学士拓跋恒从马希广上位以来就称病在家,这次因德高望重被马希崇派过来送投降书,拓跋恒也感叹,吾久不死,乃为小儿送降状!

拓跋恒以这种屈辱的方式退出历史舞台,据史记载,跟马希崇入南唐,不知所终。

一路畅通无阻,边镐率军顺利到达长沙,马希崇率宗亲将吏出城热烈欢迎南唐军到来。

边镐一进长沙,就全面接管,首先开仓放粮,赈济灾民,长沙百姓高呼边菩萨。

长沙投降,楚国其他州县斗志全无,岳州几乎没经过大的抵抗就被南唐武昌节度使刘仁赡占据。

为了避免攻占闽国没有及时处理闽王宗亲,导致煮熟的鸭子又飞了,尤其福州,部将造反投降吴越,最终被吴越占据。

边镐第一时间把马希崇家族全部以及将领上千人登船迁往金陵,故土难离,大家相拥而泣,希望边镐能网开一面,留在长沙。

边镐挖苦道,南唐与楚世代为仇,近六十年未敢有灭楚国之意,今天楚国兄弟相争,自取其辱,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如果不趁乱取之,假以时日,恐有不测之忧。

史书记载楚地早有童谣,鞭打马,马急走。

在衡山的马希萼听到长沙被南唐占据,还挺高兴,还恬不知耻希望南唐任命自己继续到长沙做楚王,任命为楚王的诏书没等到,却等到了南唐派来的军队,要么全体缴械迁往金陵,要么武力解决。

马希萼率部下万余人被押往金陵。

唐中宗对待亡国之主还真是比较厚道,无论是闽王延政,还是今天的马氏兄弟。

任命马希萼为江南西道观察使、中书令,居洪州,仍赐爵楚王,次年被唐主诏回金陵,终老于金陵,谥号恭孝。

任命马希崇为永泰军节度使、兼侍中,名义上镇舒州(今安庆潜山),实际居住在扬州,周世宗征淮南,扬州城陷,诏抚在扬州的马氏子孙,后来,马希崇率兄弟十几人投奔后周,拜右羽林统军。

7

除了割据在朗州的刘言、王逵、周行逢等武平军,楚国还有静江军节度副使马希隐占据的岭南数州。

马希萼不放心在桂州的马希隐,派亲信指挥使彭彦晖任桂州都监监视马希隐,许可琼被马希萼外放到蒙州刺史,马希隐就联合许可琼击败彭彦晖,南汉乘机攻占蒙州。

面对南汉大兵,马希隐和许可琼对酒而泣,不知如何是好。

南汉中宗刘晟收到南唐占据长沙及周边大部,俘获马希萼马希崇兄弟到金陵,知道楚国大势已去,是夺回岭南地区的天赐良机,如果错失良机,就会被南唐占据。

派使带信给马希隐,劝降道,

‘武穆王马殷多年征战创下基业,富强安靖五十多年。由于兄弟争斗,把这份基业拱手让给世仇南唐。今天听说南唐已占据长沙,担心桂林不久也将被南唐所据。南汉与楚世代友好,相互结亲,看到楚国遭此危急,怎能忍心观望不救啊!已经准备大军水陆俱进,以助舅公夺回长沙,重掌权柄。’

降还是不降是一个问题,不同的选择可能就是生或死的结果。

马希隐看完书信,与部将商议,最好大家觉得投降野蛮的南汉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南汉大军很快兵临城下,马希隐、许可琼等帅众趁夜突围而出奔全州,南汉遂占据宜、连、梧、严、富、昭、柳、象、龚等州,朝思暮想的岭南之地终于重新回归南汉。

边镐看到岭南尽失,急发援军来救,南汉乘胜追击,在郴州击败南唐军,占据郴州。

边镐看到形势不好,由于道州和全州刺史还都属于原楚将,全无斗志,向唐中宗请增兵并重新调整道州和全州刺史。

中宗李璟派原楚将廖偃为道州刺史、黑云指挥使张峦为全州刺史。

南汉看到南唐已经做好防御准备,估计也捞不到好处,就暂时休战,消化胜利果实。

南唐政府觉得楚国刚被接受,就丢了岭南,面子上也过不去呀,就增兵五千到全州,与张峦合兵攻打桂州,结果南汉设伏兵于山谷,南唐军中了埋伏,伏兵四起,桂州守军也出兵来攻,南唐军大败而逃回全州。

双方暂时维持现状。

马希隐从全州入南唐,后来又归后周,被授予节度行军司马。

楚国自唐乾宁三年(896)马殷在长沙任潭州刺史开始,到南唐保大九年楚国所有马氏政权全部被南唐灭亡,前后共五十七年。

即便刘言、王逵、周行逢等领导的朗州政权依旧存在,后面还要开创湖南新局面,但已和马氏政权没有任何联系。

曾有民谣道,‘三羊五马,马子离群,羊子无舍’,暗寓楚王马殷的五个儿子相继称王,后面几个被迁往南唐,淮南吴国杨行密共有三个儿子相继称王,最后被南唐所替代。

马楚到此结束,后面谁笑到最后还不一定呢,历史有时也很调皮,让你觉得很意外。

马殷创业潭朗桂,高郁改革钱税茶。

标铜立柱千秋业,五驹争槽边镐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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