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估计，大陆心衰患者数量近900万！！！《中国心血管健康与疾病报告2022》[1]揭示了这一惊人的数字，且这个数字仍在高速增长。
心衰的主要病因是高血压和冠心病。大陆现在已有超过3.4亿的高血压患者[2]，冠心病患者数量也超过1000万[1]，而且老年性瓣膜病、糖尿病等高危人群的日益增加也使得心衰“后备军”日益壮大，导致心衰发病率和死亡率逐年升高。很多患者反复住院但仍饱受折磨，预后不佳。大陆心衰防控和治疗正面临重大挑战。
既往指南推荐的射血分数降低的心衰治疗药物以西药为主，包括β受体阻滞剂、ACEI、利尿剂等[2]但随着心血管疾病诊疗的个性化和整体化要求越来越高，人们将目光投向了以“辨证论治”为基础的中医。并且在现代循证医学和科学技术的加持下，中医理论和传统方剂在心衰，尤其是慢性心衰治疗领域越来越表现出其独有优势。
01
诊断
现代医学（西医）诊断心衰需要综合病史、体格检查、心电图、X线等判断有无心衰的可能性，然后通过血清学指标（BNP/NT-proBNP）和超声心动图明确诊断。其优势就在于精准，可以对心衰患者进行严重程度及预后的评估，且可以动态监测患者心血管事件的发生风险。
然而，目前现代医学对患者的整体性重视程度仍然有待进一步提高。而中医则从证型、证候出发，对患者进行整体的诊断和治疗。以慢性心衰为例，中医基本证候特征可以用气虚血瘀概括，在此基础上分为气虚血瘀证、气阴两虚血瘀证、阳气亏虚血瘀证三种基本证型，并均可兼痰饮[3]（表1）。可以看到尽管不同证型的慢性心衰均以“气短/喘息、乏力、心悸”为主症，但次症和舌脉有很大差别，这是由于患者的基本情况、合并疾病、心衰程度各不相同，就导致了“同病不同症”的情况。
表1.慢性心力衰竭中医辨证[3]
02
结合
很长一段时间，人们普遍对中医抱有成见，觉得中医就是单纯的经验医学，缺乏现代医学的客观证据。也有人觉得中西医理论体系不同，无法做到融合互通。近年来，越来越多的研究者发现中医证型、证候与现代医学除了在表观症状上有所对应之外，在影像学、实验室检查和组学领域都有着较强的相关性甚至对应关系[4]：如心力衰竭各中医证型患者超声心动指标具有不同特异性变化，且随着痰浊、水停兼证的出现及叠加，表现出左心室、右心室和心房扩大率递增和左心房舒张功能不全率递减的趋势；心衰患者血清NT-proBNP也会随证候严重程度增加而递增(心气虚证→气阴两虚证→气虚痰瘀证→心肾阳虚证) 。
因此中医在保留“辨证论治”的基本思想的基础上，也越来越多地引入NYHA心功能分级、BNP/NT-proBNP、左室射血分数（LVEF）等客观指标来评价患者心衰严重程度和中医/中药治疗心衰的有效性[5]。
03
开方
西药的特点在于起效迅速，能快速缓解心衰患者临床症状；而中药则药性温和长远，综合效应突出，因此也被很多患者接受。比如芪参益气滴丸其研发和制造，体现了中医药应对心血管病的价值。
芪参益气滴丸主要用于气虚血瘀型胸痹以及以胸闷胸痛、气短乏力、心悸自汗、面色少华等为主要证候的冠心病心绞痛患者。中医药研究人员，从数百种药材中选取了黄芪、丹参、三七、降香等药食同源的上等中药材，在“复方丹参”的基础上研发出“芪参益气滴丸”，并于2003年获批上市——这支团队的核心，是天津中医药大学张伯礼院士。
该药含有的多成分综合发挥益气通脉、活血止痛的作用，可明显改善“气虚不行血”和“气虚不固摄”的状态，从而改善缺血，再灌注损伤和高血压心肌肥厚导致的心气虚症状。临床试验表明，缺血性心力衰竭患者单纯西药治疗90天后有效和显效的比例为48.63%，而在西药基础上加用芪参益气滴丸，可使有效率提高至71.45%（图2），此外患者的生存质量也明显改善，且安全性良好[6]。
图1.西药联合芪参益气滴丸可有效提高缺血性心力衰竭患者治疗有效率
此外，多项研究证实[7-10]，芪参益气滴丸可提高慢性心衰患者的LVEF、降低BNP水平，改善心功能，降低心肌梗死后终点事件的发生率和再住院率，提高生活质量。目前，该药已获得《中成药治疗心力衰竭临床应用指南（2021年）》、《慢性心力衰竭中医诊疗指南（2022年）》、《心绞痛（冠状动脉血运重建术后）中西医结合诊疗指南》等多项临床指南/共识推荐。
04
制药
药方对齐理论，制药是关键。
以上文所提到的芪参益气滴丸为例，以现代科技提取四味中药中的有效成分后精制而成的滴丸制剂，是中医传统理论和现代制剂技术结合的结晶。
但实际上，把传统中药做成“滴丸“并不简单。
据天士力介绍，滴丸剂在西药里面用的很少，它是在80℃的高温中，把中药的组分和药用辅料融化，分散均匀，滴入不相混溶、互不作用的冷凝介质中制成的球形或类球形制剂。
滴丸起效快，到达体内5分钟左右就迅速地融化，活性成分就分离出来；而且质量稳定，其网格状的结构可以避免中药组分之间的相互迁移和转化，也避免空气氧化和环境影响；最重要的是，滴丸使用方便，其体积很小，使用时甚至不需要水。
如果说滴丸的生产，是一个非常奇妙的过程，那原材料的获取则充满了古典中草药与现代技术的结合。
实际上整个生产过程，从药材的种植到提取到制剂，再到临床使用的全产业链中，天士力布局了200个数据采集点，一批生产下来形成了20万大数据，这些大数据用于产品的质量管理，形成了质量数字化的智慧生态体系。
据天士力介绍，天士力近年来实施数字化智能化融合驱动发展，倡导“数智中药”新概念，以现代科学解读中医药密码，以数据为基础，运用人工智能大数据平台，推动创新中药研发变革，解密药品安全性、有效性的科学内涵，同时打造以“质量数字化”为核心的中药智能制造系统，从而实现中药研发、生产、应用全流程的数字化、智能化。
健康长寿与幸福快乐，是人类未来的重要议题，传统中医智慧与现代科技的碰撞，承载着巨大的能量与使命，我们深信，数智科技正在改变世界。
参考资料：
[1]《中国心血管健康与疾病报告2022》概要[J].中国介入心脏病学杂志,2023,31(07):485-508.
[2]中国心衰中心工作报告（2021）——心力衰竭患者的诊疗现况[J].中国介入心脏病学杂志,2022,30(05):328-336.
[3]慢性心力衰竭中医诊疗指南（2022年）[J].中医杂志,2023,64(07):743-756.
[4]樊亚东, 白立鼎, 常军,等. 心血管疾病中医证候客观化研究进展[J]. 中华中医药学刊, 2021, 39(10):5.
[5]中成药治疗心力衰竭临床应用指南（2021年）[J].中国中西医结合杂志,2022,42(03):261-275.
[6]王帅,赵志强,王贤良等.芪参益气滴丸治疗缺血性心力衰竭的多中心、前瞻性队列研究[J].中医杂志,2022,63(07):635-643.
[7]Wang M, Shan Y, Wu C, et al. Efficacy and Safety of Qishen Yiqi Dripping Pill for Heart Failure With Preserved Ejection Fraction: A Systematic Review and Meta-Analysis. Front Pharmacol. 2021 Feb 9;11:626375.
[8]Bai R, Yang Q, Xi R, et al. The effectiveness and safety of Chinese Patent Medicines based on syndrome differentiation in patients following percutaneous coronary intervention due to acute coronary syndrome (CPM trial): A nationwide Cohort Study. Phytomedicine. 2023 Jan;109:154554.
[9]葛昭,刘春香,林姗姗等.芪参益气滴丸治疗射血分数降低心力衰竭疗效及安全性的系统评价[J].湖南中医杂志,2022,38(01):115-123.
[10]招煦杰,廖鹏达,毛帅,等.芪参益气滴丸对急性心肌梗死再灌注后心功能及生存质量的影响--一项多中心随机双盲安慰剂对照试验[J].中国中西医结合急救杂志, 2022, 29(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