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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型电影视角下,好莱坞青少年的反乌托邦电影如何拍?

作者:孙虎的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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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丨孙虎的书房

编辑丨孙虎的书房

类型电影视角下,好莱坞青少年的反乌托邦电影如何拍?

好莱坞工业体系对电影商业价值的挖掘催生出了“类型电影”,根据不同观众群体的接受习惯以相对模式化的叙事和表达招揽并锁定相应市场,是经典好莱坞时期大制片厂工业延续下来的产物。

从电影公司的角度来看,这些以商业为首要目的的类型化影片生产能够固定特定人群以获取稳固的收益;

从接受的角度来讲,观众能够更直接轻易地获得符合自己审美取向和兴趣点的观影体验以及因此带来的快感。

类型电影视角下,好莱坞青少年的反乌托邦电影如何拍?

近些年好莱坞产出的以青少年为主要表现对象反映反乌托邦主题的电影在情节、人物的设定和影像表达上有着极高的相似度,以至于在影片前期宣发以及映后观众接受阶段都常能看到将其中的两部甚至多部影片进行类比的情况。

因此,本章节将以这些影片作为文本进行解读,从类型电影研究的角度,分析好莱坞青少年反乌托邦电影在叙事结构上的相似性及主要元素构成。

一、好莱坞青少年反乌托邦电影作为科幻电影的亚类型

稍加总结不难发现好莱坞青少年反乌托邦电影的一大特点是它们都属于科幻电影范畴。

在好莱坞诸多的电影类型中,科幻片绝对占据着重要的一席。

基于科学原理(包括已有的或依据已有科学可能在未来实现的)而幻想出的虚拟世界,是科幻电影能够区别于魔幻或灵异电影类型的基本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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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于其他类型片,科幻电影在其类型下又可以细分出各具特点和美学风格的亚类型。

也正是如此,科幻类型电影可表现的内容和表现形式具有别的类型电影所不可比拟的多样性。

再加上电影技术的不断革新和进步,科幻影片在大银幕上能够展现出的对虚拟世界的幻想以及亦真亦幻的视觉冲击,成为极具票房号召力的影片类型。

电影艺术创立的早期,卢米埃尔把火车进站、工厂放工、给婴儿喂食等现实生活场景拍摄成影像,从而确立了电影艺术的写实主义传统。

梅里埃却在摄影棚里人工制造着影像能够创造出的幻想和魔力,运用手摇摄影机制造出慢镜头、快镜头、叠化等一系列原始的技巧镜头,用在他拍摄的表现神话、科幻题材的影片当中,确立了电影艺术的技术主义传统。

这种技术主义传统随后被好莱坞发展到极致,从二十年代开始,好莱坞进入全盛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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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求技术的发展,使之日益复杂精巧,一边造成深度和空间的幻觉,使观众以最大限度的可能去以假充真,从而在电影院里产生如入梦境的感觉”。

随后,随着好莱坞制片厂制度的确立在此基础上形成并发展起的类型电影,成为好莱坞技术主义电影在其全盛时代所特有的影片创作方法,而其中幻想片(包括科学幻想片、恐怖片等),成为最具浓重意味的技术主义传统的表现方式。

从无声到有声,从黑白到彩色,以电脑绘制技术为代表的后期特效逐渐成熟以及立体效果、巨型银幕等不断为技术主义填充新的内容。

好莱坞的科幻商业大片更是将电影艺术的技术主义传统发挥地淋漓尽致,不断突破着人类想象的边界,并且借此创造着尽可能大的商业价值。

而乌托邦的一大特点恰在于其虚构性,是人们对现实社会的不满反向性投射在理念中的完美世界。

因此要表现反乌托邦的主题,对已有乌托邦的虚构成为首要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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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于希腊导演兰斯莫斯的《龙虾》、《狗牙》在现有社会制度基础上局部变形来制造反乌托邦理念的深层次文艺化表达方式,好莱坞直接利用影像技术在银幕中建造出一个全新的世界架构,在科幻类型下更加直接具体地反映反乌托邦的主题。

并且,对科技无节制发展可能造成的毁灭性结果的焦虑,与反乌托邦对人类在完美社会上过度追求可能带来适得其反的反人类体制的忧虑在一定程度上相契合,加深了反乌托邦主题的电影与科幻类型的天然联系。

与欧洲延续下来的写实主义传统不同,好莱坞在技术主义上的发展以及商业科幻大片驾轻就熟的经验,使得科幻类型片成为好莱坞反映反乌托邦思想的绝佳场域。

二、反乌托邦主题与科幻电影类型的内在相关性

类型电影绝不是一个静态的固定模式,而是在与观众(或市场)的互动和反馈中不断调整和演进,不断融入新的元素和表达形式维持类型的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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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在科幻电影的发展过程中不断融入新鲜元素,经过与市场的互动和时间的检验逐渐形成了较为稳定的分支,例如赛博朋克、蒸汽朋克、超人类、时间旅行、启示录等。

其中,将朋克文化融入科幻电影,衍生出了蒸汽朋克、赛博朋克、生物朋克等一系列科幻亚类型。

其中“打破旧世界”的反叛精神以及“个人意识觉醒”的独立精神与反乌托邦思想在某种程度上相关联,使得我们在以表现反乌托邦社会为主题的电影中常能找到朋克精神的影子。

最常见的是反乌托邦思想嫁接在赛博朋克科幻亚类型中,《机械公敌》、《机器人总动员》是典型的反乌托邦思想在赛博朋克中的运用,描述了可能出现的人类受人工智能以及机器操纵的未来世界。

生物朋克被视为赛博朋克的一个亚流派,《逃出克隆岛》、《千钧一发》、《撕裂的末日》等,是生物朋克在反乌托邦电影中运用的典型,对利用生物或基因技术来改造人类以达到“完美”提出了道德及人性上的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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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生于后现代语境中的赛博朋克电影是技术变革时代中的产物,摄影技术的革新以及电脑虚拟技术的发展使过去只能存在于幻想的高科技未来景观得以直观地呈现在影像中。

像是《饥饿游戏》中的模拟现实空间并受人为操控的角斗场;《安德的游戏》中供队员们训练的零重力球形空间等。

虽然受惠于科学技术的变革,但赛博朋克电影展现科技在未来世界为我们创造的各种奇观的同时,也为这种“奇观生活”下生存的人类提出隐忧式的责问,这与反乌托邦表达的对科技过度滥用而导致人的异化的担忧不谋而合。

此外,朋克文化中对主流文化和强权的反抗,也与反乌托邦思想相契合。

正如库玛所言,乌托邦往往“始于绝对的自由,终于绝对的专制”,作为反乌托邦电影的一大主题,使得朋克文化和反乌托邦思想融洽地结合在科幻类型电影中。

类型电影视角下,好莱坞青少年的反乌托邦电影如何拍?

综合以上论述,反乌托邦电影因其虚构性的内在要求,以及在表现主题上的契合,再加上好莱坞对电影技术主义传统的传承对科幻电影类型的运用得心应手,并且电脑虚拟技术的发展也为影像表现提供了更多的可能,使得青少年反乌托邦电影在好莱坞框架内发展成为了科幻类型下具有自我特色的亚类型。

三、科幻虚拟架构下的公式化反乌托邦情节设置

类型电影的叙事元素或是内在结构是相对稳定和封闭的,具有内在逻辑上的相似性。

以青少年为主要表现对象的反乌托邦电影在主题表达和情节构置上有着很高的相似度,在结构上大致可描绘为:在现有的看似合理且不容置疑的缜密社会规则体系内,产生出以青少年为代表的不适应者和质疑者,作为反抗“乌托邦”的力量主动或被动地与之对抗,自下而上推翻代表旧有价值取向的统治和秩序。

“反乌托邦”成立的前提,是要先有一个看似“乌托邦”,内里实则是“反乌托邦”的已存在的社会形态。

尽管在具体影片内所搭载的虚拟架构不尽相同,但在情节规划上大致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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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常用的手段是对乌托邦设计理念的极致演绎,例如科技高度发达产生的人的异化以及被机器控制的可能;

社会由哲学家等拥有过人智慧的人管理,则会使权力掌握在小部分人手中最终导致极权社会的出现;

过度追求人人平等则有可能产生对人存在的个体差异的否定,从而使人沦为与机器无异的没有情感的个体。

“乌托邦”社会形态的建立均以世界毁灭性灾难的发生为前提,是灾后余生在未来高科技支撑下建立起的并试图从根本上规避灾患再次发生的所谓稳定社会,是由一系列严格的社会规则和秩序支撑的社会体系。

战争破环、环境因素导致自然不再适合人类居住、外星生物的破坏等是好莱坞青少年反乌托邦电影中常见的灾难形态。

英文utopia,源自两个希腊语词根,结合起来即有“不存在的完美的地方”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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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复于1896年所译的赫胥黎名著《天演论》中首次采用“乌托邦”的译法,意为“无所寄托,虚无缥缈之地”,而后20世纪大陆出版的许多部论著译著和辞书提及莫尔这部名著时均沿用“乌托邦”的译法。

1982年戴镏龄译著的《乌托邦》一书由商务印书馆出版,“乌托邦”这一译法得到权威性认证并随之确定下来。

在《乌托邦》一书中,莫尔将自己对人类美好国家制度的憧憬投射于他假想的乌托邦上:人人平等,财产公有,人民有着极高的科学文化水平,宗教自由并且信奉和平友爱,一切社会矛盾得到了彻底的解决。

而后,又有不少在不同程度上模仿莫尔《乌托邦》的文学作品出现,如《太阳城》、《新大西岛》、《大洋国》等。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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